写了,先前记恨周鹤青的粗鲁在看到这管药膏以后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原来他也是心疼我的呢。
然后忍不住傻笑,扯得脑后一阵阵发晕。
他手里握着药膏,回忆起周鹤青递过来时的手,继而联想到这双手抚慰在自己身上时的灼热温度。一时间脑洞大开,身残志坚回想起昨夜种种,直把自己想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欲罢不能。
钱钟书说,十七八岁的单身男孩子脑子里的污秽程度不亚于公共厕所。
但二十出头刚破身的处男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去。
闪亮把药膏横放在鼻子底下,闭上眼睑,伸手探入底裤之下,捉着自己的大宝贝抚弄起来。他嗅着鼻尖淡淡的薄荷清香,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描绘出是周鹤青在抚摸他的画面。他其实昨晚并没有爽到,比起伶俐的**,他更喜欢温柔的抚|慰。他在脑海里想象周鹤青灼热的气息,想象这是他的双手,年轻的身体经不住挑逗和刺激,不消片刻便射出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尽数兜在裤子里。
9
周鹤青晚饭用毕,刚走到寝室门口就被门后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牢牢环住了脖子,继而重心不稳,带着身后的人结结实实砸到桌上,东西哐里啷当落了一地不说,连胸口都被桌沿砸到疼痛难忍,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姜山吓得连忙从他背上爬起来,扶他坐到一旁,嘴里念叨着:“抱歉抱歉。”
“我说老兄……”周鹤青揉了揉胸口:“你发什么神经啊,这要是这里横着的是一把刀,我就成两半了你知不知道。”
那兄弟一边收拾地上的烂摊子,一边迭声抱歉,见周鹤青并没有真的生气又狗腿般低了杯水过去,话锋一转落到今天代课上。
他挤着周鹤青坐下:“我这不刚听说你今天大展威风牛逼了一把,替你激动呗。”
周鹤青没听明白,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你说什么?”
姜山哈哈笑两声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就装吧,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在课堂上不是怒怼校霸五人帮吗?可把你厉害的,你就不怕被打击报复?”
校霸?打击报复?
“不是吧你。”姜山转过身来撑在桌子上:“你可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徐闪亮啊。”
周鹤青默默把水咽了,“我知道啊,徐闪亮啊。”
姜山看他那样便知道周书呆子是不会知道校园里风风雨雨的,他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亏你还在学校呆了这么多年,徐闪亮的大名你都不知道。衡远集团二公子,在学校里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就不说搁我们学校了,出了学校大门都没人敢说他一个不字。”
“他抽烟把宿舍烧了,人家家里直接给学校赔了一栋楼。”
“喝酒闹事,进学校的时候把保安打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学校把那保安开了。”
“他学习成绩倒还是不错,考试不靠作弊也能拿高分也是蛮神奇的就是了,但是他上课从来不听讲,不是看电视剧就是翘课,能见着他进教室门就不错了。”
“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咱学校北门要重新修吗,因为他前不久开车把校门撞烂了……然后就给捐了一个大门。”
“我还是蛮希望他把机房点着的,这样说不定我们就能有新的电脑用了!”
“兄弟。”室友拍拍周鹤青的肩膀,“我说兄弟诶,你就不怕明天早上收到辞退信?”
周鹤青含着一口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这和他记忆里那个腼腆害羞的小男孩实在是大相径庭,他简直无法把室友口中所说的横行霸道的校园霸王和徐闪亮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想想徐家的做事风格,想起徐鸣远的处事手段,又忽然觉得释然了。
也许是徐家人骨子里的肆意妄为和人渣属性在作祟,等到徐闪亮长到二十来岁才突然迸发出来也说不定。
他最终把水咽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姜山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东北人。
他同正在喝水的周鹤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去开门。
平日里,除了哥几个还真没什么人来博士楼,都是寒窗苦读的书呆子,哪有那么多走街串巷打招呼的。
所以开门以后,他同门外的粉毛皆是愣了一愣。
一个惊异于对方伟岸的身躯以及陌生的面孔。
一个则惊异于对方粉色的毛发和怪异的装扮。
粉毛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好,请、请问周老师在吗?”
姜山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周鹤青的半张脸来,“找你的?”
那小粉毛见着了周鹤青仿佛看见了救世主,嚎啕着扑过来大嚷:“周老师,你去看看闪亮吧,他发了高烧状态很不好。”
周鹤青放下水杯站起来:“没去看医生吗?”
粉毛道:“没,没去,他不肯去……”他似乎是难以启齿,甚至还回过头去看了室友一眼,“他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可是你都没接……”
周鹤青从公文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刚刚上课他调了静音,后来便忘了这茬,以至于赫然看见十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走吧。”周鹤青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室友看他们一眼,问道:“需要帮忙吗?”
粉毛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转头去看周鹤青,却见周鹤青面色如常:“不用了,谢了。”
从博士楼到徐闪亮的住所并不太远,隔着十几分钟的车程。粉毛带着周鹤青上了计程车,到了地方便告饶:“周老师,您自己进去吧,闪亮他不太喜欢外人去他家……”说着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钥匙,又招呼着司机师傅掉头溜了。
他那架势,弄得周鹤青恍惚以为这不过是徐闪亮把他骗过来的把戏。
二人间的博士楼怎么也比不上独门独院的单间来得阔气。
像徐二少这样的人家,花钱在外面租住一棟欧式小楼很是平常。
绿瓦红砖,更是添上蜿蜒盘桓的爬山虎迎风招展,院子里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树,一阵冷风吹来,鼻尖便萦绕着一股幽香。
周鹤青站在门口,小巷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街边路灯发出细小的“哔啵”声响,偶有蚊虫飞过,贴在那盏灯下便不再动弹了。
他叹了口气,闪亮没在学校里公布他们的关系已经是给够了他面子,他不能这么不识抬举。他这么想着,轻轻转动门把手,屋子里黑漆漆的,月光从窗台上溜进去,勉强能看清楚屋子的全貌。
周鹤青开了灯,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桌子上,轻声问道:“有人吗?”
早在周鹤青进来之前,粉毛就给闪亮发了消息。现下,徐闪亮慌忙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黏腻脏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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