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分卷阅读146

    不过属下能够应付,主人莫担心。”

    苟梁见他游刃有余,自然放心,不过还是道:“你自己也小心点,若敢受伤,我定要罚你。”

    钟诠抿唇一笑,虽未作答,但剑影越舞越快。

    一场厮杀在隐蔽的草丛里展开,死伤见没有一人发出痛呼声,唯独风声和窸窣草声越来越剧烈。

    血液飞溅在草叶上,无法承受它的重量,叶片倾斜,有暗红血滴垂落,隐没进泥土里。

    战况胶着了足有一刻钟,忽听一声长咻,对方改变策略,已经顾不上动静大不大,痕迹能不能抹除,带毒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

    钟诠一皱眉,且战且退:“主人,犬一已经带人包抄,这次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此地凶险不宜久留,属下先带您脱身,可好?”

    苟梁虽然没过够眼瘾,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号大累赘,势必会然钟诠束手束脚,自点头应允。

    见他们要走,长咻声再起,箭矢变作火箭,射下后星火燎原,活草被烧顿时升起浓烟。

    “咳咳。”

    苟梁被呛着了,连忙捂住口鼻。

    钟诠眉心紧皱,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飞梭而来的箭矢轻易被他躲开,或用长剑阻挡,顷刻之间便脱离战场。

    对方有备而来,几乎在沿途回京的路上布满陷阱和埋伏,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上京钟家的底蕴。没料到苟梁身边竟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影卫,派出的死士没要了苟梁的命反而被一一剪除。

    见己方已经穷途末路,今日不可能成事,来人暗恨,但也不得不撤离。

    犬影一路追杀,与他几番交手,最终却还是教他逃了。

    犬一前来复命,“属下无能,未能取其性命,只伤了他的手臂。”

    这个结果并未出苟梁的预期。

    “不必自责,你做的很好。”

    说着,他接过犬一呈上来的剑,指腹在剑刃沾染的血液上轻轻划过,略略一算,难掩诧异地道:“竟然……是他。”

    *

    九月十五。

    太子继位,登基大典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二十一载,谨记先祖遗志,克勤公允,励精图治,唯恐懈怠,虽无定国安邦之才能,亦保江山大统。然朕少年征战沙场,旧疾缠身,今无力再护江山社稷。故,兹此敬告天地宗庙,传位于太子,继为太上皇。愿我大梁江山永固,黎民昌盛。钦此。”

    “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遵旨,谢父皇隆恩,日后定勤政勉励,恪守己身,不负父皇所托。”

    李彦抬高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面向众臣。

    百官再拜,口称:“参见太上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移位从旁,将高高在上的龙椅空了出来。

    掌仪太监再次高声宣读仪典规程,请太子到殿后更换龙袍,戴冕旒。李彦拜别太上皇,眼神从已经空置的龙椅上划过,大步流星地走向内殿,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却又仓促。

    “彦郎。”

    已经脱去太子蟒袍的李彦正抬高双手等待士官为他穿上龙袍,没有发现钟越走到他身边,直到对方出声他才注意到。

    “重辉,你怎会在此?”

    李彦满眼急迫,但见是钟越还是耐着性子应付他。

    钟越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官手中捧着的龙袍玉带和冕旒,抬头对他一笑,“彦郎,我亲手为你穿上,可好?”

    李彦欣然应允,挥退左右,将他拥入怀中,“重辉,朕好欢喜。”

    “我也为你高兴。”

    钟越抬手回抱住他,李彦便笑了起来。

    钟越为他仔细地穿戴,腰带系上,九龙环佩加身。他起身正了正李彦的冕旒,透过玉旒看着珠玉后的李彦英俊的脸庞,眼中有留恋有痛苦。

    “彦郎今日可开怀?”

    “自然!”

    “那……你爱我吗?”

    钟越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李彦将他拥入怀中,笑道:“朕当然爱你,此情天地可鉴,矢志不移。重辉,你当知朕心。”

    “是么……那便再好不过。”

    “时辰差不多了,重辉,朕稍后再——”

    心口一痛,李彦错愕地低头,却见钟越已经泪流满面。而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尖端正插进自己的心脏,血色在明黄龙袍上溢开。

    “你……为何……”

    “陛下,吉时快到了,您——啊!!!”

    贴身太监的尖叫声,掀开了这一日风云巨变的序幕。

    第62章蜜橘味的影卫攻(20)

    登基大典上,新帝遇刺,百官骇然。

    尤其是历经两朝的阁老们,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经历新帝未登基而驾崩致使朝野动荡,区别只在于武帝的长兄连登基大典都没有等到。

    他们随太上皇匆匆赶到内殿,行凶者已经被当场抓获,而新帝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之态。

    安王和李惜脸色俱是满手虚汗,心跳如鼓,本以为是自己的人动手被抓,满怀激动和忐忑地跟进来,见到行凶者后皆是大吃一惊——钟越?!

    武帝盯住钟越,见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敢置信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心下一跳,当即便知钟越这是失败了!

    武帝眼前一黑,被大太监扶住,备受打击的他当机立断道:“大胆贼人竟敢谋害太子!给朕就地格杀!”

    “且慢!”

    不等御林军靠近钟越,有一人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宫大内!”

    张统领厉喝,就要动手,却不知为何整个人突然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弹。

    武帝尚算镇定:“不知您是钟家哪位前辈?”

    来人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匆匆赶到钟越身边,眉头紧皱着看着地上的李彦,忽然松了一口气,道:“越儿,他还没死。”

    “什么?”

    钟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爷爷,钟族长重复道:“你还不够狠,他还没死。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钟越看向李彦,眼里全是泪水和惶恐,钟族长捏住他的肩膀,“成败在此一举,你还在犹豫什么?!”

    钟越这才清醒过来,踉跄地扑向李彦,抓住刀柄,就要再往他心口补上一刀——

    “住手!!”

    武帝下意识地大叫出声,群臣大惊失色,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将钟越踹飞生生撞到了年迈的钟族长,两人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越儿!”

    “族长!”

    隐没在暗处的钟家其他人立即现身——他们原本怕干预了钟越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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