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分卷阅读290

    ,楚大人此时应当……器宇轩昂才是,可现在却盘根蛰伏……只怕是饮下的药量太重,伤了根本。日后恐怕……妨碍子嗣。”

    童公公轻抽一口气,脸色微变。

    他看向皇帝,果然后者的眉头皱了起来。

    童公公忙压低声音追问:“可还有治愈的可能?”

    郑太医谨慎道:“微臣目前还不能下定论。此事还得看楚大人的恢复情况,才能知晓他身体亏损几分,可复原到什么程度。”

    童公公请示皇帝,皇帝出声道:“你下去开药吧,切记,此事莫宣扬出去。”

    郑太医连忙称是。

    等他走后,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徒留苟梁沉闷痛苦的呻吟声。

    童公公怜悯地看了苟梁一眼——他这受的罪可真是无妄之灾。

    今日太后派皇后给陛下送来解暑汤,皇帝陛下对这位中宫皇后一向没有好感,他送来的东西看也未看一眼。反倒是翰林院今日前来侍读的楚陌大人脖子上流着汗,想是热的厉害,陛下便开恩将此汤赐给了他。

    谁想到皇后胆大包天,竟在汤里掺杂了烈性春药!

    楚大人这一碗汤喝下去,当即倒地不起,太医赶到时都险些气绝了,好在他总算撑了下来。

    可要童公公来说,他还不如死了痛快。就太医方才所言,楚大人怕是不仅子嗣有碍,就连那阳刚物件日后也派不上用场了——这和他们这种除了根的太监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童公公看苟梁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他在说什么?”

    童公公走了一会儿神,突然听见皇帝陛下的声音,心里一紧。

    好在他没搞砸差事,将陛下话中重点听进了耳朵里,连忙绷紧一身皮,上前去听苟梁的呓语。

    “毕厦……好热……毕厦……”

    听清了的童公公心中大骇,听皇帝陛下再问:“他说什么?”

    童公公惊得当场跪下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满头冷汗地说:“陛、陛下,楚大人他……”

    他觉得苟梁已经够可怜了有心想要为他遮掩一二,可当着皇帝陛下的面,打死他,他也不敢欺君,一时紧张得结巴起来。

    皇帝本没有多大的好奇心,见状反而起了心思,走上前来。

    只听苟梁低声呓语着:“陛下,陛下……我好难受……”

    那一声声呼唤竟带着蚀骨缠绵的依赖和思慕,饶是皇帝一向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听着他的声音脸色也变了一变。

    ——郑太医方才就说了,若心有所爱,喝下那红尘醉便会将所见之人看做心中渴慕的对象!

    楚陌爱慕的人竟是朕?

    楚大人竟敢肖想皇帝陛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主仆二人心中滚过这样的念头,一时间,一种难以言状的尴尬弥漫开来。而对此无知无觉的苟梁却还在低声呼唤着“陛下”,真真是不知死活。

    童公公额头上的汗沁出一层又一层,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表情,生怕触怒龙颜遭受池鱼之殃。

    他没想到的是,皇帝并没有为此懊恼,他只是费解:虽说楚爱卿在男子里生的偏阴柔,相貌秀美,可到底还是个男子,怎么会对他生出这等心思?

    这么想着,皇帝不由多看了苟梁一眼。

    只见他脸颊红透,长睫颤抖,双眸紧闭而眉间凝着一丝渴切,红唇微张吐露暗藏的情丝,媚态尽显,竟是美艳不可方物。皇帝心道他此时倒是比往日刻板严肃的模样生动多了;又想,今日始知美冠京都的探花郎原来名不虚传,就是不知为何竟会想以男子之身,雌伏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

    皇帝赶忙打断了思绪。

    掩耳盗铃似得咳了一声,他颇不自在地说:“此事,不得有第三个人知晓,记住了吗?”

    童公公不敢二话。

    皇帝把手背在身后,说:“不必跟着朕,小心伺候楚卿……诸事不可假他人之手。”

    童公公知道他这是怕苟梁的惊人之语让其他人听了去,连声答应。待恭送皇帝陛下离开,童公公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冷汗,满含复杂地看向床上的苟梁。

    他心道:祸兮福兮。若非此番你无辜代陛下受过,就凭你这大逆不道的心思,按陛下的脾气还不让你脑袋搬家。

    郑太医亲自熬了药,喂下两副后苟梁虽还未恢复清醒,但身上的高热总算退了。

    眼看宫门就要落锁,外臣不便留在宫中,皇帝便着童艮生亲自走一趟,送苟梁出宫。

    另一厢,护国将军得知是童公公亲自送二子回来,心中吃了一惊,连忙到门前相迎。

    童公公见楚将军焦虑的模样,温声解释道:“侯爷不必多礼。今日暑气太盛,小楚大人当值时不慎病倒,陛下怜他辛苦,特留他在宫中将歇片刻。此番,陛下还特意赐下太医随府为楚大人调养,另许楚大人三日休沐。”

    楚江平得知不是次子闯了祸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对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跪叩三次,敬谢皇恩浩荡。

    待苟梁被人抬回府,楚夫人匆匆赶来,见今晨还好好的儿子此时满脸苍白昏迷不醒,吓得直哭。

    楚江平把童公公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这才安抚住了他。

    其实,他心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皇帝陛下这么说,次子就绝不能有第二种病法。稍加试探郑太医的口风,得知儿子性命无碍,楚江平心里琢磨着等儿子醒来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将心中种种疑虑按下不提。

    而郑太医则谨记着童公公之前的吩咐,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苟梁独处,但也借故让伺候的奴仆都退了下去,只自己每隔一个时辰来为他探一探脉象。

    等人都走了,苟梁这才睁开眼睛来。

    第二碗药喝下去之后他就醒了,只是浑身虚软无力,目标也不在身边他干脆装睡到底。

    这一路从皇宫回到护国将军府,苟梁已经把原主的魂体镜像梳理了一遍。

    原主姓楚,名陌,字子归,年方二十,是护国将军府的嫡次子。他素慧聪颖,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年仅十七岁就蟾宫折桂,是为辰武九年的金科探花郎。

    至于他一个将军府的嫡子,为何不子承父业反而弃武从文,其中缘由却不得不提一提当前世界的特性了。

    这个世界的人有两个性别——男人和双儿。

    所谓双儿,外表与男人相似,但体生双花,可承欢孕子。

    双儿和男子十分好区分,他们生下来眉心便点缀花菱,花菱因不同体质有各样形态,颜色越鲜艳代表双儿发育越好、受孕率越高。

    但因双儿年满十八之后,每月有五日情潮,发作起来便离不得男子左右的缘故,无形之中他们的社会地位无形中便矮了一截。年复一年,在男人们别有居心的控制下,他们彻底沦为男人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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