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小饭桌》分卷阅读45

    ”谢安笑了下,然后又很抵触地白了一眼赵寒烟。

    赵寒烟更糊涂了。

    来旺忙凑到一边和赵寒烟解释道:“上一位厨子就叫谢大山。”

    赵寒烟反应过来了,原来谢安就是那位意外被杀的厨子的儿子。

    厨子无辜,死得悲惨,谢安极可能处在丧父的悲痛之中。而今他来,见自己占了他父亲曾经的位置,并且还不知他父亲的名字,一时看不顺眼自己,稍作恼怒也在情理中。赵寒烟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一下。

    不过既然他并不太喜欢自己,赵寒烟也就不和他主动说话了,对其点了点头,就去忙自己的,取泡好的蘑菇要切丁。

    谢安却理解为赵寒烟在无视自己,更为生气。

    “我爹在开封府做个厨子,却无缘无故飞来横祸,白白丧了性命,他老人家尚尸骨未寒,这个地方却是烟火依旧啊。”谢安忘了展昭的存在,嘴皮子比之前溜了很多。

    赵寒烟知道上一任厨子的死是意外,的确可怜,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半年,谢安这个时候来提这些,似乎有点奇怪。若不满找开封府理论,也该是他父亲刚刚身亡之时,怎么等到现在?而且他给自己那一封挑战信又是什么意思?

    赵寒烟琢磨着谢安可能还是冲着自己来,那些话大概是要先卖惨,就大概了解了谢安的心思,他可能是想要厨子的位置。赵寒烟觉得更可笑了,没去反驳他。

    展昭这时候走了过来,对谢安父亲身亡一事的致歉。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我父亲能活过来吗?”谢安退了一步,保持跟展昭的距离,反驳他的时候底气稍有些不足,但还是把话说出口了,显然他已经比刚刚被抓那会儿胆大很多,简单来说他缓过劲儿来了。

    他父亲确实已经身亡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虽说开封府已经补偿谢家一笔钱财,但谁都清楚钱换不回人命。展昭很无奈,除了赔钱和对死者家属致以歉意之外,他们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不过今日谢安突然找上门来,故意挑衅小厨子,又特意提起他父亲的死,肯定有目的,所以展昭就直接问谢安到底想如何。

    “我父亲死得可怜,你们怎么能就这么随便忘了他。”谢安垂着眼眸,不满地念叨着。

    这时忽然白影从房顶迅速落了下,刚好站在谢安的对面,谢安吓得连退几步,一脸余惊未定地看着白玉堂,问他是谁。

    “这位谢兄弟,你父亲去了,大家都觉得可惜,同情你,也愿意帮忙,尽些绵薄之力。可是说句不中听的话,谁也不能因为他的死,连日子都不过了,都跟着他死吧。你好端端不在家里守孝,跑到这里说这些话酸人做什么!”

    “别说你父亲就是个厨子,就是什么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族去了,开封府平常什么样照是什么样,大家也都要吃饭穿衣讨生活。”白玉堂在房顶听了半天,早就觉得谢安有点无理取闹。要不是因为他有个死去的父亲,搁在往常,白玉堂必会举刀就砍了这厮。

    “你……你……”谢安嘴唇白了。

    “少来这套‘你弱你有理’说辞,他们心善,我可不,我这把刀更是冷得无情。”白玉堂说着就将刀出了鞘,露出的一截刀被光照得闪闪发亮,一看就是把销铁如泥快到不行的好刀。

    谢安:“你们开封府竟……”

    “他不是我们开封府的人。”展昭纠正道,生怕这个谢安再拿开封府的什么‘把柄’闹起来。

    “我也没说让你们跟着死,”谢安听说白玉堂不是开封府的人,反而不那么怕了,只要开封府的人‘君子’,那他就不会在此受到什么伤害,“我只是说我父亲不能就这么白死了,你们不能不惦记他。”

    “什么不惦记?噢,是怪赵兄弟刚刚跟你说完名字之后没认你?可笑,他才来这做厨子,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那是你父亲,不是他父亲。时至今日,你若还想追责,去找开封府,找厨子下挑战信是什么意思。我看你这人有些奇怪,磨磨唧唧说些有的没的,何不坦白说明,你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白玉堂对这个谢安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白少侠。”

    展昭喊了白玉堂一声,本意希望这件事不要闹大为好。他谢过白玉堂抱不平,但还是请他把这件事交给开封府处理。

    “行啊,只要不惹到我兄弟,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白玉堂冷笑一声,走到赵寒烟身边,问她桂花糕可好了。

    赵寒烟愣了下,想起自己跟她允诺过桂花糕,笑着解释,“还没得空做呢。”

    “我是怕你忘了才回来提醒,没想到遇见这种人。”白玉堂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一眼谢安,然后对赵寒烟挥手道别,转即去了。

    有时这种简单粗暴点也挺好,特别是在对付无赖的时候,解气。

    赵寒烟眼含笑地目送白玉堂,回头再看谢安的时候,阴下了脸,转换之快,反差之巨大,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她就是在很明确地表示她不待见谢安。

    赵寒烟把菇和白萝卜切碎,都放进豆腐盆里搅拌,她尝了一口,觉得咸味不够,又加点盐。再磕入三个鸡蛋,继续搅拌。

    谢安刚从白玉堂的威胁中缓了神儿出来,看见赵寒烟用筷子搅和那盆碎豆腐,立刻嫌弃地皱起眉头。

    谢安心声:这厨子要干什么?和了一盆猪食一样的东西给人吃?啊,对对对,太好了,这书生厨子做东西当然会难看难吃,那我就正有理由留下来。我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开封府给我爹的那些安葬费。都被我赌钱输光了,为怕追债才要来这躲灾难。

    猪食……

    赵寒烟瞪向谢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出。

    “有什么想法就说,下挑战信的目的是要和我比试?那直说就是,不必拿已故的人作说辞。好生想想,你九泉之下的父亲若知道你的所为,会不会寒心。”

    展昭在旁听的莫名其妙,怀疑地打量谢安,总觉得哪里不对。谢安肯定有问题。不过赵兄弟还真生气了,指责谢安的时候,说什么谢安的做法他父亲会寒心,这好像没什么依据。

    “我做错什么了,我父亲要寒心?我就是为了不辜负我父亲,才要试试你配不配接任他的位置。”谢安心虚地转转眼珠子,‘冠冕堂皇’地解释道。

    “我是否能接任你父亲厨子的位置,是开封府决定,而不是你。”

    谢安冷笑嘲讽:“怕了是么,不敢和我比?把菜做的跟猪食一样!”

    “谢安,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展昭不悦道,“请你出去,开封府是官家地方,有很多要务需要处理,勿要添乱。”

    “我这叫添乱?你们害我父亲死了,这乱大不大,我找谁说理去!”

    “搞清楚,你父亲是被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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