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来是有何目的?”
李永,也就是庚三,已经对这个名字免疫了,他含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裴谦,道:“知道我有其他目的,还将我留下做什么?”
裴谦一时无法回答,他仔细的看着庚三,这张脸做的平凡普通,只有一双眼睛,深邃深沉,此时含着笑意,带着无法形容的暖意。
裴谦看着他的眼睛,快要沉溺进去。
想来也奇怪,他之前对庚三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而现在,却对他有种奇妙的信任,他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裴谦耳根发红,眼睛看向别处,面上却淡淡的,道:“将你放在我的手底下,才好监视你,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庚三:“那你可要看住我了。”
……
裴谦叫了伯劳过来让给庚三安排个住的地方,便让他先下去收拾。
林思文一觉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非常的不好意思,吃过早餐,跑来找裴谦。期期艾艾的坐在裴谦旁边,找话说:“你家厨子做的饭太好吃了。”
林思文收拾过后,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脸上带着婴儿肥,一双眼睛又黑又圆,眨呀眨的,满是纯真。
他比裴谦还要大一岁,却呆头呆脑的,并且胆子还小。
裴谦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打算回家吗?”
林思文可怜巴巴的望着裴谦,“我要是回去,母亲就不让我出来了,我就不能去找陈大人了。”
裴谦被他哽的无话可说,林思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不让我在你家里住了吗?”
裴谦:“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那陈情就值得你这样对他吗?你为了他,连家都可以不回。”
第20章
林思文认真道:“我喜欢他,便什么都值得。”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没有道理可言。
裴谦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不论什么事情,最终的底线都是要自己不受伤害。
所以他不会像林思文喜欢陈情那样去喜欢左轻彦。
想到左轻彦,裴谦心里便止不住的心痛,钝钝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左轻彦好好说过话了,裴谦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说自己错了。可是最终自己的自尊并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他无法像林思文这样孤注一掷,所以有时会想,活该自己一个人。
吃过饭,林思文便说要去找陈情了。
裴谦惊讶,心想那位陈大人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难道这么快已经被林思文收了?
便道:“你去哪里找他?我也去看看你这位陈大人到底是怎样的高风亮节,让你这般魂思梦萦。”
林思文满脸绯红,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
裴谦看着他,道:“你不是说要去找他,没有约好吗?”
林思文支支吾吾,道:“他这会应该是下朝回家了,我去他家,门,门口等他。”
裴谦睁大了眼睛,不能相信林思文竟然能做到这般低三下四,上赶着往人家身上贴。
裴谦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气的瞪他,“……不准去,你这样死缠烂打,只会让别人……不喜欢。”
看到林思文湿漉漉的眸子,还是将讨厌两个字咽下去。
林思文委屈道:“可是我想见他,昨天都没见他……我还有东西想要送给他。”
裴谦对这种事情没经验,不知道要出什么法子才行。
想了想,道:“我派人去约他找个地方见一面,你们两人可以好好聊聊。”
林思文满脸惊喜开心,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软软糯糯的对裴谦道谢。
裴谦对官府中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他甚至连官学都没有上,只是请了先生来家里教书。
他自己又聪明,没过多久便说不用老师了,平常自己看书,有不会的便去问父亲裴清。
这也只是想要见见父亲的借口而已,可是这种情况也很少。
裴谦思索了一番,用自己的名义去约陈情,他很有可能不会来赴约,裴谦对自己在京城中的名声还是很有耳闻的,又听说那位陈大人很是刚正不阿,最是讨厌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
裴谦最终写了一封信,是以裴清的名义写的,邀请陈情于下午在醉闲居相见。
让伯劳找人送去,又让他去醉闲居定位子。
这样做,无论如何那陈情是不会拒绝的。接下来只要看林思文的表现了。
林思文自从送了信之后便一直忐忑不安,裴谦走到哪里,他便跟在哪里。
并且在嘴里不停地念叨要对陈情说的话。
裴谦被他念叨的头疼,便躲在了阁楼里去。
他拿了一本书再看,庚三站在一旁的书架边,双臂环抱于胸前,看着他。
他的视线太过强烈,裴谦想要忽视掉都难。
最后索性放下书,抬起头来也去看庚三。
庚三身材高大健硕,宽肩窄腰,一双腿又长又直,充满了力量感,裴谦越看越是羡慕。
裴谦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又或者如他所说,只是从小会些拳脚功夫,
“你真名叫什么?”
庚三满脸认真,望着裴谦的方向,道:“庚三。”
裴谦一脸既然不想好好说话就算了的表情,重新拿起了书来看。
庚三心里无奈,你为什么不相信呢,难道只有王永富才听起来像是真名吗?
时光静谧。
有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裴谦的身上,裴谦半躺在小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有庚三在一旁守着,他心底有种安稳的安全感,不用再担心任何事,可以沉沉的睡过去。
手中的书落在小塌边,庚三走过来拿了毯子盖在裴谦身上,顺手将书收走。
裴谦眼睛轻轻地闭着,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弯成可爱的弧度。
庚三伸出手,在裴谦的脸上轻轻触了触,即使是夏天,裴谦脸上也是一片冰凉。若是没有浅淡的呼吸,庚三以为这只是一个假的壳子。
庚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是那一瞬间,他的确是心慌了一下。
他原本已经做完了事情,要回去的,可是因为这种情绪,才想尽办法,留在了裴谦身边。
他从来是杀伐果断,为了最终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可是看到裴谦,却心生什么都舍不得的情绪。
庚三像对待这世上最易碎最珍贵的宝物那般,将毯子掖了掖,为裴谦盖好。
他看着裴谦安静的睡脸,倚着小榻坐了下来,突然心生安宁,也感觉到了困倦。
……
下午,裴谦一行人到了醉闲居。
陈情还没有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林思文坐在隔间里,紧张的手都要打结了。裴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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