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实在太过沉重,裴谦不受控制的感受到那里面的悲痛,猛地撞进裴默的眼睛中,心底慢慢牵扯出一丝丝莫名的心痛。
痛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流泪。
裴谦情绪波动太大,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他立马反应过来,抬手轻抚腹部,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轻轻呼出一口气,皱着眉想要问裴默在看什么,可是肩膀上突然落下一个宽大的手掌,像是带有无限温暖的安全,裴谦心中一定,知道这是庚三的手。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庚三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关切。
裴谦心里突然更加烦躁,不想和庚三说话,尤其是这种关心的话,谁要他来关心!
抬手拨开庚三的手,冷声道:“不要你管,你出去。”
庚三皱眉:“你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裴谦眉毛一挑,眼里全是凌厉的光芒,他站起来回头冷声道:“生气?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吗?谁说我生气了?!”
庚三看他动作这么大,心里担心的不得了,想要伸手扶住他,裴谦却看到他一动作,立刻脸色一冷,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看着庚三满是警告。
庚三只能放下手,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无奈和心疼,他明知道裴谦这时候身子不太好,还要故意逗他生气。
虽然晚上的时候的确是因为担心裴谦而生气,但是见到裴谦安然无恙,便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想要给裴谦一个教训,让他记住以后不要不顾自身安危一个人出去。
可是现在,却惹得裴谦这么生气,他有些束手无策。
想他堂堂金沙城的大当家,会有令他束手无策的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裴谦依旧冷冷的带着点不耐烦看着庚三,道:“你出去吧。”
庚三眉头一皱,立刻道:“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裴谦眉头一挑,冷漠道:“这里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伯劳,还有这两位。倒是你,你在这里反而令我不快,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裴谦的心砰砰跳,面上竭力保持冷漠,他觉得内心里十分的烦躁慌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无从排解得知,只能冲着庚三发脾气。
庚三粗粝的眉头一皱,深邃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裴谦,道:“宁远,别闹脾气,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裴谦打断:“滚!”裴谦甩袖便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炸裂成碎片。
庚三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裴谦冷着脸,脸色苍白,眼里冷冷地带着怒意。
他刚才这话,明显令裴谦非常不快,庚三双手握成拳头,看了看房间几人,最后又深深的看着裴谦,低声道:“好,我出去,你不要激动伤了身子。”
裴谦清冷的目光异常明亮,冷笑一声缓缓的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腹部。
他脸色苍白,甚至一向嫣红的唇瓣也显得苍白许多,看起来有些不适,庚三十分担心,但是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怕那一句让裴谦更激动。
“照顾好你家公子。”
对伯劳嘱咐完,便大步走出去。
裴谦看着他的背影,道:“将门关上。”
庚三步子一顿,回头看着裴谦,缓缓的关上门,将裴谦和他用这道门分隔开来。
门外玲子还有大河都站在一边,面带疑惑和担忧,不知道裴谦和庚三是怎么了。
庚三一身不要来惹我的气息,盯着紧闭的房门一会,听到里面十分安静,心里终究是担心裴谦,对玲子道:“去找无生,让他随时准备着,我刚才看宁远脸色不太好,担心会有什么事。”
玲子道:“是。”
心里在想,难道不是因为吵架气的吗?
房间里面,裴谦紧紧抿着唇,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伯劳担心的道:“公子,你怎么了?”
裴谦冷硬道:“没事。”
裴墨一直看着裴谦,此时实在是忍不住,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低声道:“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谦不耐烦的抬眼看他,却看见了满眼的担忧与关心,这让裴谦心中怪异更甚,但是又更加的烦躁慌乱。
“你究竟是谁!”裴谦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丝冷傲与不可侵犯的凌厉。
他气势强盛,眼底的冷漠凌厉直接冲过来,裴墨心中有一瞬的慌乱,还以为裴谦发现了什么,抬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粘着的胡子,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勉强笑了一下,道:“什么我是谁?我是石东啊。”
“说谎!”
裴墨一怔,抬头去看裴谦。
伯劳在听到他这一声,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直接磕头道:“公子……”
裴谦径自坐在那里,没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裴墨,声音清冷低浅,慢慢的道:“你不是石东。”
不等裴墨说话,裴谦又肯定的道:“你认识我。我感觉你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裴墨的心砰砰直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的手心里面全是汗,双眸紧紧的看着裴谦,想要打断裴谦,对他解释他的确就是石东,可是又想要听他继续说,看他能不能认出自己来,就这样,就这样告诉他,自己是谁,自己是他的父亲。
裴墨双手放在桌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仔细看去,隐隐发抖,是激动,还有期待。
“能令我熟悉的,觉得似曾相识的人,也只有在燕京里的那些人,看你的样子,虽然做了些伪装,但是不难看出你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裴谦皱着眉,仔细思考这人究竟是谁,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但是却想不通,在燕京,还有谁会不远千里不顾危险跑到这金沙城中。
裴谦想到这里,思绪一顿,还真有一个人:裴烨……
想到裴烨,裴谦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难受和无力,这难受丝丝绕绕环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却又隐含着挂念。
裴谦垂下眼睑,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又看向裴墨,淡淡道:“那么,像你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又为什么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到金沙城,想尽办法,找到我?”
他眼中平淡又像是看穿了一切,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疏远。
裴墨恍惚的看着裴谦,这双眼睛,实在是像极了觅寒。
他也很聪明,很冷静,这一点也很像觅寒。
裴墨看着裴谦,心中控制不住,只想要现在就告诉他,我是你的父皇,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来这里是为了你。
可是,裴谦看着裴墨,就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点认知,让裴墨心中刺痛。
自己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比不上他身边的这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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