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分卷阅读46

    严院士眼角沾着点泪水,假装不知,朝严院士鞠了个躬,便追上了周朗月。

    周朗月走得不紧不缓,分明在等林凝追上来。

    林凝追上周朗月,指责道:“如果实验失败,老师的日子就不多了,你又何必要这么对待老师?”

    周朗月道:“你不该骗我。”

    周朗月的眉眼温柔如常,语调也温柔得仿佛阳春三月的微风,但这句话却莫名的冷淡,好似自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林凝心脏一紧,赶忙致歉道:“学长,我错了,但……但老师真的很想见你。”

    周朗月温柔似水地望住了林凝道:“他想不想见我,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不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了,这就是周朗月的真面目,一副温柔姿态,本质上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林凝打了个寒颤,眼睁睁地看着周朗月走远了。

    待周朗月消失在转角,他却悲哀地发现,他依旧喜欢着周朗月,即使周朗月其实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第36章第三十六幕

    待一切平息后,朱醴伏在周朗月怀里,双眼紧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被**后的余韵纠缠着,虽然疲倦不已,一时间却难以入眠。

    他想要周朗月再吻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却被敲响了,他被周朗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病床上,掖上薄被,然后周朗月便下了病床。

    很快,开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他听见周朗月唤来人“林凝”。

    “林凝”这个名字极为耳熟,是当今最有名的医学家的名字。

    再接着,他又听见了林教授的声音:“怎么,打扰你和朱醴上床了?”

    ——要是这林教授便是林凝,不是重名,那为什么这个林凝与电视上的林凝的相貌有所区别?听林凝说话的语气,与周朗月似乎很熟悉,周朗月又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装作不认识林凝?

    朱醴瞬间从**后的余韵中挣脱了出来,仔细地听着周朗月与林凝间的对话。

    林凝又道:“这是你托刘护士买的安全套。”

    林凝停顿了片刻,应该是将安全套拿出来交给周朗月了。

    片刻后,林凝却道:“学长,多欲伤身。”

    ——“学长”?周朗月竟然是林凝的“学长”?

    假定这个林凝就是那个当今最有名的医学家林凝,那周朗月若是林凝的学长,很有可能也是医者,而非普通的公司职员。

    周朗月当真如钟嫤所言,欺骗了自己?

    朱醴心下疑窦丛生,一双手在薄被下握得死紧。

    这时,周朗月问道:“实验有进展了么?”

    ——实验?是什么实验?

    林凝则答道:“朗月,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跟我去一趟实验室吧。”

    ——朗月,林凝果然与周朗月很相熟。

    周朗月回道:“好,你等我一会儿。”

    周朗月说完,关门声响起,他刻意放轻的脚步,一步一步窜进了朱醴的耳蜗。

    朱醴松开握拳的双手,努力地舒展四肢,如同他平日里在**后所展现的一般。

    周朗月的脚步稍稍停了下,又响起了水声。

    不久后,周朗月便立在了自己的病床面前,朱醴睡眼惺忪,含含糊糊地唤了声“朗月”,便又阖上了双眼,同时发出均匀的呼吸,四肢柔软、一身赤/裸地任凭周朗月摆弄。

    周朗月将他擦拭了一番,又为他穿上病号服,才转身出了病房。

    监护病房的门一上锁,朱醴便刷地睁开了双眼,双眼清明,好似含着一泉清水,但他的身体却由于方才被周朗月碰触过的缘故,难以抑制地有些发热。

    他凝了凝神,思索着若是周朗月当真是带着目的来自己身边的,周朗月有什么可图谋的。

    他无财无权,除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点特别之外,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勉强只有一张皮囊还算得上出众——这张皮囊是原主的皮囊,本质上他不过是个窃取皮囊的外来者——尽管这并非他自己可以控制的。

    关于穿越的事,他从来没有同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自然也没有同周朗月提起过,周朗月应该不知道才对,那他身上究竟有什么可供图谋的?按钟嫤的说法,这个图谋还是国家级别的图谋。

    他苦思着,陡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与周朗月、林凝俩人所提及的实验有关联。

    周朗月接近他是为了拿他做实验?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周朗月的牺牲还真是够大的,演技更是出类拔萃。

    他坐起身来,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这抽屉里躺着方才林凝递给周朗月的安全套,还是牛奶口味的。

    他盯着这盒安全套,顿时觉得讽刺极了。

    但下一瞬,他却怀着侥幸心理暗想道:也许朗月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才会接近我,才会和我上床的,和我上床,他一定也觉得很舒服吧?

    他这么想着,突兀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他猝然瘫软在病床上,不久前才被周朗月彻底拥抱过的这具身体一点一点地冷却了下去,旋即又被他自己心中的种种猜测逼出了一身冷汗来。

    他不得不承认,纵然周朗月也觉得和他上床很舒服,周朗月对他有所隐瞒是他无法否认的既定事实。

    他用力地捂着脸,忽觉自己仿佛是苍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前后左右俱是惊涛骇浪。

    还没等他决定好该怎么办,病房门外却有了动静,门锁被打开了,而后周朗月走了进来。

    朱醴本能地瑟缩了下,周朗月觉察到了他的动静,以为他又做了噩梦,便立刻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周朗月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但朱醴却冷得浑身肌肤战栗不止。

    周朗月吻着朱醴明显不安的眉眼问道:“朱醴,你做噩梦了么?”

    朱醴做出一副惊恐模样,眨了几下眼,才完全睁开双眼来,望着周朗月,颤声着扯谎道:“我又梦见我被丧尸咬住侧颈了。”

    “没事了,别害怕。”周朗月将朱醴的身体抱得更紧了些,“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嗯。”朱醴蹭了蹭周朗月的心口,“别离开我。”

    周朗月吻着朱醴的发顶,柔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朱醴表面上努力让自己与平常一样,依恋着周朗月,但心底却紧张万分,怕被周朗月看出破绽来。

    然而,在周朗月从他的发顶亲吻到他的唇瓣的时候,他却忍不住伸手勾住了周朗月的脖颈,热情地回吻。

    在周朗月的舌尖探入他口中的时候,他的理智更是全面奔溃,他再也无法思考周朗月是否欺骗了他,是否怀揣着恶意来到他身边,是否要将他作为一项实验材料,他变得满心满眼再无其他,惟有周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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