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但都明白此时千万远离为上。
回到自己卧房,执骨将韩栈衣推了进来。
韩栈衣衣衫无一处完好,面上也留有血痂,此时已是狼狈不堪。
纵使如此,他依旧云淡风轻。任由执骨如何折腾,都不吭一声。他清浅的眼瞳随意的扫视着执骨的卧房,就如往来之客一般,细细打量这个地方。
找寻一圈,在窗棂间见到了一枚孔雀尾羽。青蓝交加,倒吊着在夜风中旋转,两颗小石子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
嘴角浅浅的笑容溢出,只觉他神色攸地间便染上斑驳色彩,眉宇光华万千,温暖如风。
他如此,执骨却不知。
他火气上了头,今晚对他的刺激着实有些大。战事也好,他的挫败感也罢,被人耻笑又如何,偏偏扯进了老将军!
本就将怒气牵连到韩栈衣身上,韩栈衣却丝毫不客气的说出最刺痛执骨内心的话。若要爷爷死,岂非要他命!
执骨此时早就快没了理性,少年心性本就易冲动,接连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一脚踹向韩栈衣,迫使他摔向软榻。
韩栈衣身上全都是伤,执骨就当看不见。一挥手,在韩栈衣手脚被锁不得动弹之时,褪去全部衣衫,连带自己也一并脱了个干净。
身上青紫交红的伤痕骤然显现,而让执骨猝不及防的,是隐藏在伤痕下的身体。
栈衣看似清瘦高挑,肌理线条却意外好看,尤其腹间,劲瘦坚硬,窄胯长腿,待看清后,执骨猛地一顿,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已是骑虎难下。
韩栈衣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
此时的执骨,正单膝跪在他枕边,一腿蜷起,一腿支撑,极具侵略式的跪在他身上。
总是清清淡淡的韩栈衣,少有的闪过惊讶之色。
他抬头望着上方的执骨,见他耳边迅速攀上的粉,和不知所措的神情,恍然明白了什么……
思忖了几番,韩栈衣的眼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疑惑问:“你要?……”
还未等他说完,执骨猛地翻身下榻,迅速的穿戴好衣服。
穿完之后,还愣了好一会儿。
韩栈衣坐起身来,也拿起破烂的衣衫,遮住自己身体。只是他双手被锁,不好动作,就是拿这衣服,也只遮了半个身体。
待执骨回头怒视的时候,又见着他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模样。偏偏他还望着自己,有种欲语还休之态。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后,执骨难得的红透了脸!
该死!
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中有火气不知该怎么发,那时想那么做,便做了!谁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荒唐!真是荒唐!
然而此刻韩栈衣的眼光就如锥子一般,刺的他浑身难受。
他何时如此丢脸过,执骨有了钻地缝的心思。
心里的气莫名就散了,大约此刻,只觉得丢人了。
执骨不敢回头看栈衣的神色,他恶狠狠的道:“你可知下人都在背地里叫你什么?——是韩美人。既然你白白做了我府上的美人,那你就好好学学怎么伺候好我!哼!”
说完,仓皇逃离开……
韩栈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今晚的事,还真是多啊……
他站起身来,修长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随意翻转了几下,手便从银链中脱了出来。
穿好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
*
“公子。”
模糊了面容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对着清贵的人。
“我曾说过,不许动手,不论发生何事,可还记得?”他声调缓慢,语音婉转。
“……属下,记得。”
“那今夜,为何准备出手?”他背对而立,似望月而去。
“当时那剑就要刺下,属下怕公子受伤!”
“恩,你们这是不相信我?”
“属下不敢!”
“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遵命!”
“起战是怎么回事?”他回首问道,眉眼间,风华无双。
“是他……一意孤行。”
“恩。”他点了点头:“偏安一隅,受不住了。我已知,你们退下吧。”
“是。”
“另,传我令,”他望向一处,不知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意犹未尽。旋身而上,踏叶而去,留下浅浅余音:“保执丰将军。”
“……是。”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m……原谅一个傻不拉几的孩纸
第9章木桃
这两日,执骨一心处理自己的事,因无邪宣战的原因,他也总是心不在焉的。皇帝不让他离京,要他择日启程去绮州城帮垂文君处理水患。
老实说,心底是异常烦躁。最重要的就是放心不下爷爷,但皇帝谕旨以下,这轻易是改变不了的。还有就是那晚,他丢人丢大发了的事……该死!
这时,他正房门大开,大爷似的坐在案桌上,一腿支在旁,一脸黑线的望着门外放空。
元盛和廉城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执骨脸上大大的“不爽”二字。
“咳……”元盛自认为的小声咳嗽,差点震坏了廉城的耳朵。
不知是廉城幼时那番经历之故还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亦或是他面向偏阴柔,他的行为举止都是柔美入骨,不大像个男人。
时刻捏着扇子扇着风,喜好艳丽又繁复的服饰。
幸好他长的白净,再鲜艳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只觉明亮,不觉庸俗。
发上简单插着柄木钗,黑亮的发自然垂下,倒也别具一番风采。
廉城被元盛吓了一跳,手上的请柬拍到元盛脑袋上,掉下来一张精致小巧的竹叶。
竹叶展平无痕,风干了水分,还残余着丝丝清香。上头用小楷写着一行字,上道:“邀君酒仙人小聚。”
字体干净利落,结尾那一笔微微上挑,有些调皮的意味在其中。
执骨伸掌一吸,竹叶落在了他手中,看着那几个字,无声间冒了个白眼:“这垂文君,玩儿什么稀奇。”
“酒仙人是哪儿?新开的酒肆?”执骨问道。
元盛刚想说话,廉城扇着扇子,笑眯眯的跺了他一脚,然后从容答道:“是的将军,听说这酒仙人有各种上好的酒,也有异域而来的,五毒国的绝世养生酒里头也有,我见你这几日烦的很,趁还没去绮州城,不如就应了垂文君的约,去放松一下也好。”
“垂文君不是已经动身出发了?”执骨思索了番,垂文君的约,怎么总是觉得背后发凉呢?
人都已经走了,还请我作甚?
廉城道:“哎,垂文君身在绮州,身系将军,想必也是因最近这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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