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死了么?”
旁边侍从忙道:“应该快到了,应该快到了!”
青年一脸怒意,转向他说道:“原来你竟是这种身份,如今却让你死不得!但也不能让你再留在榆塘,永生永世再不能回来!”
第十章
赵烈此时已经心死了大半,面色也平静下来,看向一旁,如何狼狈,也不管了。
青年过来,抬起他下巴,故作忧态,蹙眉道:“刚才还如困兽,现在怎么泄了气?真可惜这么个好模样的。我不舍得杀你,却又想你生不如死,可怎么好?”
一句话说得赵烈寒毛顿起,知此人心术异于常人,禽兽堪比,道:“要杀便杀了罢!你埋了我,不也一样没人知道。”
青年微微一笑,两指轻轻道:“是么?我折腾人的功夫倒是一流,一年连娶带买的数十个,给我弄死的也不少。可惜过几天就要搜城,你的父亲为官一方,唯我独尊,亏他弄得出这些花样!不留时日给我侍弄你!那我就换个法子,让你这仪制贵重的公子,也尝尝末等营生的滋味,这样,我每每想起你,才能思念绵绵……”
亏他也说得出!赵烈听得悚然,咬紧牙关,都觉得要打起战来,好像心要落无入无底深渊之中,万劫不复。
他突然想起张衍,若死之前,能见他一面,真的比什么都好!
他常觉得自己对张衍是一时**而起,然而不知为何,每每回味他一姿一态,都觉得再可心不过,再明媚不过。纵然他说自己寂寥,自己觉得折辱和不甘,但想到他也同样如此,就想执他之手,看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只要一旦,便是人间极乐。
可惜那个呆子,定然是不知道的!
出生以来,还真没有对谁动过这种心思!难道是人之将死,想入非非么?
青年见他俨然已神思恍惚,当他已吓破了胆,觉得有些没意思,便伸手往他下身直探去,赵烈一惊,往后缩去,眼神也凶狠起来。
青年一笑,正要向前再弄,却听下人来报:“黄大师来了!”
一个道人走将进来,没有丝毫修仙的模样,倒是满脸横肉,衣料贵重,倒像是专敛人钱财的神棍。
青年向他行了个礼:“大师应该听说了罢?价钱好说,千万替我摆平,给他个好去处!”
道人看了看赵烈道:“城中有个刘麻子,专弄毒蛇猛兽,明日出城,倒是可以送这位公子一程,不知您看……”
青年一愣,拍手道:“甚好!甚好!大师尽管施法。”
当下,法师便在院中作了个法场,祭祀起来。
赵烈被缚在一旁,不知他要做什么法术,只惊觉奇门遁甲,竟专出这种歪门邪道,祸害人间!过去自己圈于高墙之内,对世间百态丑恶真是认识太浅!
青年站在他身边,抚着他的发丝,对他道:“才见不到一日,竟要分别!我真是舍不得得很!若不是你那强龙父亲,我这地头蛇说不定还能留你几日,何苦和那跑江湖的去浪迹天涯!”
说罢,眼中竟似有泪意。
赵烈大为恶心,别过头去,不加理会。
那道士祭完天,端了神坛上一碗水,口中念念有词,走到赵烈面前,大喝了一口水,仰天在嘴中转了转,低头狠狠喷在赵烈头上!
赵烈不及反应,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五脏六腑好似伴着剧痛,翻江倒海,他大吼一声,挣断了绳索,下人们正要上来抓,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上前。随后,赵烈疼得便倒地翻滚起来,视线也在其间慢慢模糊,天旋地转间,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他见自己趴在一个大木笼子里,他想站起,却站不起,倒惊觉两只手上长出了黑黄相间的毛!这哪是手,根本就是老虎爪子!
他听到人声,挣扎抬头往笼外一看,只见那青年抱着他的衣物,面色凄然,哀声道:“就要分别了,我却只知道你性赵,不知你姓名……也罢,过几日,就会有城榜张贴了。我替你立个衣冠冢可好?将来你客死他乡,也好认得路魂归故里!”
赵烈狠狠骂了几句,却是老虎吼声!他惊惧之极,突然想起出来时身揣张衍给的神笔,此时却是到哪里去了!
青年继续道:“我不图你钱财,尽数给了刘麻子,让他一路好好待你。那破笔,那道士喜欢,便让他拿了去,你不会介意罢?”
赵烈狠狠撞上木笼,吼得嘶心裂肺。
青年觉得担心,便对旁边刘麻子道:“他如此吼叫,可怎么办才好?”
刘麻子道:“猛兽刚入笼都是这般,好好饿上两天,不给肉吃,也就那样了。”
青年两眼放光:“可是生肉?”
刘麻子笑:“那当然,还有野兽挑熟食吃么?”
青年大笑:“好好好!我告诉你,不可饿了他!天天换着喂他!我耳目遍布,你要亏待了,我拿你是问!”说罢,给了刘麻子一锭金子。转身对赵烈道:“你还没食过生肉罢?今后可以大啖了,还不谢谢我!”
赵烈瞪着铜铃般的眼,低低怒吼。
道士正走进来,对刘麻子道:“请放心,我已在他身上作了法,虽是邪门法术,不容于天,却也瞒得一时。一般神仙,不定认得出来,寻常行走江湖,应该没什么麻烦。”
刘麻子笑着点点头:“我正好要经过江阳县,怕这人变的动物惹上土地什么的,心里正担心呢!先生如此说,我也松了口气。”
青年抬头看看天色道:“既然如此。你快上路吧,城门那班守卫,我都打点好了,别等到换班,就多一层麻烦。”
刘麻子喏了一声,便赶车走了。
当夜月明星稀,赵烈趴在笼中,只能望着路途景色变换,默默无语。想家中父母兄弟,就觉得心肺欲裂,可怎么活得下去!不禁开始呜呜哀鸣起来。
第二日中午,离江阳还有一小段路,赵烈已饿得头昏脑胀。刘麻子扔过来一大块生排骨道:“给你块好的,我也算不负秦少爷之托!”
赵烈哪里敢吃,一下退得好远。
刘麻子也不理他,自顾自在一旁喂食那些毒蛇之类,喂好了就在旁默默抽烟。
下午日落时分,他们终于赶在城门关之前入城,进城之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刘麻子吓得伏地而拜,弄得守卫大疑,把他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又想随手敲诈,好在刘麻子狡猾,把钱都藏在兽笼中,才不至被搜了去。
江阳县生意不兴,此时除了酒楼客栈,店铺也都关了门。刘麻子在兽笼上盖了厚布,不引起注意,悄悄进城,订了个相熟客栈,准备一早表演,挣些个钱。
晚上,赵烈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趴在兽笼里想到,现在笔也被那道士抢了去,以后真见不到张衍了。自己就在江阳,他一定为法术所惑,全然不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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