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中空无一人,刚才那通话也不过是老虎啸月而已。他急步入张衍房中,也是空空如也。不知是不是虎身的关系,他兽性大发,把家具又砸又咬地,弄得一片狼藉才悻悻离去,回到房内,在褥里边哭边骂,快天光了才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双眼红肿,头疼欲裂。只听身边有女子格格笑道:“公子连衣衫乱了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他抬头一看,不就是那天带他们进来的那位么?于是皱眉道:“你是老狐仙家的女眷罢?不是怕我怕得紧么?”
那女子袅娜一拜道:“小女子名唤菁儿,那天不识公子真身,只道有老虎气味便是老虎变的,万万没想到公子是为奸人所害,多有得罪了!”
赵烈摆摆手道:“也没什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好歹也收拾收拾衣衫。”
菁儿嫣然一笑道:“我来照顾赵公子起居的,可会怕公子衣衫不整。”说罢,伸手就替他整起衣衫来,从里到外,无不照顾得服贴整齐,灵巧之至,比素素那般大家闺秀,别有一般妙处。只见她粉妆玉琢,不肥不瘦,俏身材美脸蛋,赵烈纵然心里烦闷,此刻也有些舒畅。
整了衣服,那女子又拉他梳洗,把他一头乌发束起,梳得整整齐齐,赵烈长大后,一直是王实侍侯他起居,哪有女子细心,此时受这般待遇,自然也舒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忍了好久才问道:“张公子呢?”
菁儿笑道:“自然是出去办事了。公子就在这安生呆着,过不了几日,那妖术散了,便平平安安回榆塘。”说着,突然眉头一挑,手掌一翻,上面亮出个红肚兜,嘻嘻笑道:“这可不是我家东西。”
赵烈大为脸红,站起身就要夺。菁儿往后一跳,把肚兜鼻下一凑,道:“这是公子贴身穿的么?好闻得很!”
赵烈从小见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哪识得这般撒野的姑娘,又羞又恼,伸手去抢:“快快还与我!”
菁儿一闪,不见了人影。赵烈一回头,竟被她死死抱住,香粉扑鼻,只听她在耳边低低道:“原来公子有这般癖好!不必惊惶,我爱得很!”赵烈要挣,却觉得那香粉有异,自己四肢酥麻,奈她不得,那女子大胆解了他腰带,手往他下-身探去,抓了□□搓弄,赵烈又惊又怕,却又微妙地快活起来,才刚起色,就被那女子半推半扶地按到床上。
“不可……不可……”赵烈好容易说道。
“我听说凡人就爱假正经,明明快活到不行,嘴里也要喊‘不可不可!’”女子笑骂道,“公子放心,菁儿功力也不弱,修了个人形,不会半途变回狐狸去!初识人事,倒也灵巧,没被什么臭男的手脏了过!”说了,撂了他衣裳,张口含了他那话,有声有色地舔弄得欢。
赵烈想,伸手要阻止,却无气力。那狐精边弄边道:“都起来了,公子又何苦强抑,抑了伤身!菁儿见公子就喜欢,不会要公子一点精气,只要公子快活,菁儿便觉得快活!”
赵烈提心吊胆,却又真起了反应,正想罢了罢了就范,只听轰的一声,张衍踢门进来,脸色铁青:“菁儿,我叫你侍弄,便是这么个侍弄法么?”
菁儿不理他,只继续舔弄,只是赵烈见张衍进来,又惊又气,倒是软了。
菁儿这才愤愤替他收拾了,扶他坐起,又从容整了整裙钗,才挡在赵烈面前叉腰道:“张大人,你这人不讲道理。当初说好全与我传弄,我现在愿意了,怎么这时候变卦又来插一脚?我对他这般,是他福气,又不要他什么!你进来时,他都那样了,不也快活得很!”
一番话说得直白如此,赵烈羞愧,又偷眼看张衍,他淡泊惯了,哪经得起这狐精这般架势,自然是愤然却出不了声,好容易憋出一句:“你和他一狐一人,没有前途的!”
菁儿倒是不卑不亢:“张大人,我们狐狸和你们仙界做官的不同,我若想,只要赵公子也愿意,我便嫁于他作门偏房,旺他家财官运,他百年之后,还能好好给他送终。怎么能说没有前途!你若喜欢他,你离得了属地么?你叫他一起住山里吃风看月亮么?你倒问问他肯不肯!”
张衍脸色大变,直直向赵烈看来。
赵烈正要开口,那狐狸扶住他又转头对张衍恨恨道:“张大人,我家爷爷喜欢你气节,对你笼络。但他凡事由着我,若你要抢我汉子,是万万行不通的!”
张衍不理会她,冷冷问赵烈:“你真肯?”
赵烈头又疼起来,扶额颤声道:“我不想掺和你们什么妖什么仙的了,张大人,赵烈对你痴心一片,但死活猜不透你心思,求你了,你还是送我回榆塘罢!”
张衍怔住,转身就走,赵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出门从身后抱了他道:“我都要回榆塘了,你也给我个说法,不然赵烈一辈子也不得甘心!”
张衍微微发抖,赵烈忙移至他身前圈住他,直逼视他眼睛,才见他流泪道:“我是真不知道。见了你欢喜,见了你为杨冕那荷花发怒也欢喜,你对我那般亲热,我也觉得快活,不然决不会从了你。来江阳前,也真真舍不得你,你和那娇妻一块,我心下不知有多别扭,你被送到江阳来我都觉得是天意,高兴得不行,我从未如此,怎知道这般留你到底有什么好?”
赵烈一听,横抱了他,也不回屋,直接踹开隔壁张衍房门,把他扔在床上,道:“赵烈何德何能,蒙张公子如此错爱。有你这句话,就算明日便分别于江湖,也可记挂到死了!”
说罢,扯了他衣裳,两人抱作一团,在床上半咬半亲,**起来。
第十六章
行到一半,只听门外菁儿敲得轰轰作响:“张大人,你想犯天条么?”
屋内两人哪顾得上她喊叫,赵烈刚一踌躇,便被张衍抓住:“别理她!管不到这里来!”
赵烈少见他如此主动,又知错过今朝,以后怕是没有相见之日,也不肯撒手。撕咬了一阵,便骑在张衍身上:“我要做了,就怕你吃痛……”心下觉得这神仙未经人事,倒不知怎么侍弄他好。
哪知张衍等不及,一个翻身压了他,怒道:“天时地利,没有下次,不想你爱打扮得和姑娘似的,原来行事也差不离!不如我来与你做!”
边说着,手使仙术,竟拿了那红肚兜来。不等赵烈分辨,自用肚兜紧紧缚了他双手,将他按住,难为他虽是神仙,凡人奇淫弄巧之物也见过一些,倒也没真使过,一时也稍有犹豫。谁想到,赵烈是个异于常人性子的,平时自己行事,都要套了女服,这回反被张衍用肚兜缚住,下-体已大为兴奋,手不能扶,通体白里泛红,竟自呜呜呻吟起来。
张衍听了那呻吟,又见他散了发,纵然是神仙,也觉得更加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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