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之娘子救我》分卷阅读60

    的烂泥,都改不了她是我家娘子的事实。我家娘子爱我,想必你看得出来,对一个女人说她所爱之人不好,一来算不上大丈夫所为,二来除了让那个女人不快之外别无用处。叶兄,你说呢?”

    叶卿咬牙道:“西元所言极是,在下谨记。”

    “都说相由心生,叶兄怎么看都是个美人,不像是特意唤我出来羞辱我一顿的小人。说吧,有何要事?”

    叶卿不懂她看起来是美人所以就不是小人的逻辑,但他找她出来,确实不是为了看她那张脸或是单纯地请她喝酒。

    这事还得从中秋说起。仲秋之后,确认白素贞爱恋许西元无误,叶卿黯然神伤之余不想留在苏州。他路过三山五岳,名山大川,见了一些修道之人,风闻不少白蛇报恩之事。他顿时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这事稀疏平常,不应流传如此之广,如此之久,倒像是有人在背后鼓噪似的。随后,叶卿听说有狐仙东璜带着狐子狐孙落户苏州,怕是也为此事,他便想到了吴七郎与吴九娘。

    “七郎和吴九娘,可有……异常之处?”

    “不如叶兄你异常。”

    “……许仙,我知你对我偏见,但……”

    “不是偏见,是意见。”也是不懂,一个心怀不轨的妖倒怀疑起别人的居心了。许西元道:“他们、东璜、你、我家那只叫青檀的狐狸乃至法海和什么鬼的杀妖贼秃,哪一个不算异常?你若是想问,七郎和九娘会否对娘子不利,我觉得暂时还不会。倘若真要害我们或是害娘子,压根不需要与我结交。就那个东璜,凶巴巴的,一根脚趾头就可以把你碾成灰,何必搞那么多花头,图什么呢?我倒是晓得你有所求有所图,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七郎和九娘图什么?”

    就是猜测不得他们的目的,叶卿才觉得事情诡异,他还没从没见过一个凡人周围有那么多妖精来往。“我不晓得。”他直言。

    许西元举起酒盏,碰了碰他的酒盏,道:“既然不晓得,不如就先看着呗,竹子有尾巴总会显露,不急于一时。”她冲他挤挤眼睛笑笑。

    “……”叶卿瞅着许西元,好气又好笑,言辞间时不时挤兑,偏生叫他发作不出来。这般狡黠,哪里像个男人。仔细想想,许西元所言不虚。就算知晓他们别有企图,他也好,白素贞也好,能做什么呢?论道行,一个吴七郎一个吴九娘与他不在伯仲,联手起来,他只有逃命的份,更别说那个成仙的东璜。难道他劝白素贞与他一起走,她就会走?无论如何,她都会在凡间生下她的孩子,之后呢?

    想到此节,叶卿一愣,大凡妖精报恩真到以身相许的地步,没听说过生了孩子就算报恩结束的。通常,妖精们都以凡人身份生活,不会告知结亲的对象自己的身份,除非有无聊的和尚道士找事,结亲对象对妖精们的身份产生怀疑,生了恐惧之心或是加害之心,妖精们才会失望离开。每一个不贪一时之欢,在人间留下骨血的妖,在此之前都已然做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且不说真的一生一世有几何,绝少有像白素贞这样的。

    几次谈话,问起今后打算,白素贞似在走与留之间犹豫未决。他当时就有些纳闷,都能成亲成子,为何还要离开?她是打算拿许仙和孩子当作试炼石,用舍弃情爱成就自己的修行?他所认识的白素贞不是这样的妖精。

    要说对许仙不满,看那眼睛里的情意又不像。能上天庭偷王母的仙丹,险些丧命,就已是情真的表现。好在有观音菩萨搭救。

    观音菩萨几时对个妖精如此关切?他叶卿修行两千年,还从没受过观音的点拨。可见白素贞福泽深厚。

    是了,叶卿本无心做些挑拨的下三滥事,甚至在他听罢传闻之后尚没有起心往凡间一探。

    某次山间闲聊,一个叫孤植子的松树精在那嗟叹,可惜白蛇千年道行,为报恩舍弃修行岂不可惜,若有白蛇良友前去劝之,实在是道门之福。榕树精拂云子斥他多管闲事,道说白蛇贪恋凡人俊俏,过个十几二十年,美少年成了中年谢顶男,没有人劝她也自会离开。孤植子又道,那岂不是可以对白蛇施以美人计,诱之惑之。拂云子又斥他胡言乱语,若修行之人盲目贪恋美色,一勾就走,说明定力不过尔尔,继续修行也成不了什么大器。他还想听两人继续高论,他们却不讲了,继续争起修道之法。他这才鬼迷心窍,想看看白素贞对许仙到底是什么心思。

    叶卿修行千年,鲜有陷入迷障的时候,经许西元一说,倒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当下举着酒盏连连与许西元干杯。许西元酒来碗干,十分爽快。叶卿心下更喜,通常喝酒痛快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一过二更,许西元道说要回家,否则娘子会担心。叶卿付了帐,与她一同走出酒馆。圆月高悬,偶尔有几片阴云掠过。叶卿正想与许西元郑重道一次歉,谁知双腿一软,整个人软倒了下去。失去意识之前,刚来及看到许西元被两团黑影拖走。

    ☆、第四十六回

    终现端倪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关门关窗,

    防偷防盗。关门关窗,

    防偷防盗。”

    二更已过,

    该是许西元回来的时候,

    平日和吴七郎出门,都不会晚过这个时间回家。

    和叶卿有那么多话说?未必见得。白素贞无端端有些心绪不宁,

    嘱咐小二黑上街找找人,免得像最先那次,

    喝醉了瘫在路上,

    让路人带回家里。

    白素贞坐立难安,

    道说可能是怀孕的缘故。“西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哦,毕竟有叶卿在。”

    “我看未必。”小青又唱反调,

    “姐姐,

    叶郎君该不会是对西元起了歹心吧。他垂涎于你,你又与许西元情投意合,干脆杀她了事,

    再谎称她被别人妖怪抓走,他解救不成。天长日久的,

    你就渐渐忘记西元,

    和他同归青城去了。”

    “小青,

    你又胡说。叶卿不是那样的人。我与他毗邻而居,不过是年少之谊,不涉及儿女私情。垂涎之事,从何谈起。”更何况,天长日久,

    她真能忘记西元?

    白素贞试想过无数次,每一次,每一次,她都无法抑制想在岁月里长河里捞取此人的念头。她可以为许仙生下孩子,但是许西元这个人,仿佛已融入她的骨血里,哪怕她剔骨去血,都无法将她从她的心里剥离。

    “姐姐,你是这样想,可难保人家叶郎君也这样想啊。”

    “小青。”白素贞揉揉额角,觉得小青所言太过匪夷所思。

    “诶,那只狐狸精呢,她能跟着味道寻人么?”

    “青檀是狐不是犬,方才就已不见她的踪影。”白素贞坐在桌边,按着心口,好像这样就能按捺住这颗不安的心。

    她所惦记的许西元,此时就在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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