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分卷阅读93

    里老老少少都能分上二量肉哩!”

    “好!二宝有功,回头头个让你选财货。”廖老六在马背上直起身子,拿黑得发亮的油腻袖口蹭了把干瘦黑黄的脸,竖着吊梢眉吼道:“老少爷们!肥羊就在前边,天下穷人是一家,穷棒子们能不伤就不伤,那些个白脸官人要是敢不听话,敲断他娘的狗腿,让他尝尝额们西北汉子的快刀!”

    几百个骑在千奇百怪座驾上的汉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兴奋地嗷嗷大叫,身下的瘸驴瘦马癞骡子都嘶鸣起来,一片乌烟瘴气,尘土满天。

    “女娘,这车队还有好些女娘!”还没马身高的二宝亢奋得声音都发颤,尖声叫道,“抢上一个我就有媳妇了!额爹让额要传宗接代!”

    “二宝你毛长齐了不?!”

    “哥哥们先帮你挑挑啊!一定要奶-子屁股大滴!”

    众匪哗然,更是兴奋得恨不得一脚就迈到那帮带了女娘的肥羊跟前。

    “走咧——”廖老六扯着嗓子一声吼,几百匹驴马撒开四蹄狂奔,顿时激起一路烟尘。

    ***

    “那帮碍事的家伙都赶到后边去了?”厉弦关注着地图,里面的橙红点开始加速向已方移动。

    “百姓都移到车队后方,适才放了几个探哨过去,这马匪山贼大部应是快到了。”仲衡勒马站在公子爷身边,低声应道,“此次人力、时间都有余,你说的那个坑都预先挖好了,郑青他们都藏了刀枪,入画和剑衣她们在前车露面整理行装。”

    仲衡望着呲牙坏笑露出个小酒窝的公子爷,忍不住也微笑起来,这小坏蛋历来便是有这许多稀奇古怪的鬼祟主意,要不然当日在国子监,他们一帮纠纠边关将门虎子,也不至三天两头被京都那些没三两力气的纨绔们捉弄耍戏。

    车队正对官道前方的一大片空地上,枯黄带着些微新绿的杂草被每隔三五尺就翻起,底下挖出斜面朝外的浅坑,也不太深,就是碗口大小,一掌来深,几百人卖力挖了小半个时辰,这片杂草地便如鼠患泛滥般,布满了上千个坑洞。

    阿弦说,来的是马匪,那就必定是马匪。

    仲衡不知道自家的公子爷是如何得知此等军机,但他身上一桩桩一件件的秘密还不够多么?阿弦既不愿或是不能说,他便唯有默默守护。

    小驴兴奋得拎着马缰绳,绕着师父直打转,手中的强弩早已悄悄藏到马肚下的便兜里。

    “师父,师父,公子爷为甚要让我们藏起武器?这许多枪矛弓-弩,吓也吓死这帮蟊贼了!”

    “哎呀,这便是公子爷的神机妙算,叫作引蛇出洞,若是明晃晃摆了刀枪,吓得这些贼子跑了,吾等的粮食却着落何方?”

    柴东城不知何时悄悄凑到了厉大人近旁,仲队那煞神他不敢招惹,想要在大人面前显露干才,博个前程。

    毛遂自荐虽好,奈何他这出场有些糟,头上一顶偷鸡摸狗的帽子都还摘不了,要让大人赏识,自然只有多拍马,拍好马,再以精妙分析,为大人的谋划叫好,以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让大人将他引为知己,哎呀!岂不妙哉?

    来日跟随大人,做个一官半职,再求大人赐个恩赏,娶了自家的娇娇小剑衣,美啊!

    “那为甚要赶开那些百姓,让剑衣姐她们坐在前头,百姓们乱糟糟确是碍事,还容易冲击本阵,可女娘们又不能打仗,还得靠咱们男人!”小驴昂着头甚是不解。

    “咳,这个,就是让马匪们轻敌妄为,不会注意周遭环境,就容易……”柴东城一边讨好公子爷的姘头的小徒弟,一边幽怨地瞥了公子爷一眼又一眼,如何能让他家如此美貌可人的剑衣站在前头诱敌?这车队里不还多的是粗壮的庄户大娘么!

    [咦,这小贼心思还挺灵变,拍马功不错啊?我怎么瞅着咱们小厉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是偷他家大米吃了?]

    [嘿嘿嘿,这小贼想偷小厉子家的美貌侍女,这还不是罪大恶极?才干倒是有一点的,书生也不酸,倒挺接地气。]

    厉弦冷冷扫了视屏一眼,心中冷哼,前世这祸害如何怎样折磨他厉祖宗时,他早与狱友钟恪分别,上人们大约也是不得而知那些让他噩梦两世的遭遇。今生彼此虽再无血海深仇,地位又有天壤之别,但既然这小子犯到他手里了,虽是要让他一辈子做牛做马狠用,也不妨碍公子爷先消消心头之怒。

    公子爷一个恶狠狠的冷眼横过去,吓得柴东城顿时蔫了,缩在一边哀哀自怜,看来出头甚难哟!

    一片烟尘远远卷来,也不知有多少贼子,百姓们缩在车队后方瑟瑟发抖,也有几个稍复了力气的青壮,团起伙来蠢蠢欲动。

    “哥,咱不能这么缩着,公子爷救了咱,这时候不出把力还是人么?”

    “车队要是让什么山贼马匪给祸害了,那贼能放过我们?”

    “就是就是,吃了公子爷这几日粥,我给他卖一辈子命都成,只要天天能吃饱!”

    便有几人找了些趁手的木柴刺棍,想给车队帮上些忙,却让护卫们挡了回去,公子爷说了,这等小贼一个指头就碾死了,想帮忙的就好好待在后方,安抚好百姓。

    ***

    “六爷,就在前头,你瞧,你瞧瞧!女娘,我说有女娘吧?!呦喝喝——”二宝乐得见牙不见眼,用力一夹自家那匹老马的腹部,箭一般蹿了出去,当头那个女娘长得和葫芦似的,定不能让兄弟们抢了去!

    廖老六咧嘴露出一口黑黄大牙,笑骂一声这猴崽子,用力一挥手:“兄弟们,抢他娘的!”

    一众汉子嗷嗷叫着,挥鞭纵马,飞扑而前。

    看着那大车上惊慌失措的女娘们,廖老六心头也是一阵火热,婆娘饿死也有好几年了,家中两个脏球蛋子无人顾没人管的,镇日里在寨中瞎跑,这回定要弄个壮婆姨回去,家里有个婆姨才能算是家啊!

    没等他美滋滋地多想上一刻,前头突地一阵马嘶驴鸣,十几个打先的兄弟顿时跌下马来,哀号不已。

    廖老六一惊,下意识地一勒缰绳,身下的黑花马身形一顿,收不住脚,突地踩空,唏律律一声哀鸣,轰然倒下,右前腿已折。

    廖老六猛然被掀下马来,幸好他半辈子都在驴马之上,马技精熟,打了个滚消了撞击之力,便站直身子,却还是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来,再一看地面,满地都是不起眼的小坑洞,太他娘坑马了!

    他气得鼻子冒烟,一声怒吼:“直娘贼!这帮子不是好人,尽挖坑坑人哩!兄弟们操家伙上啊——”

    吼声戛然而止,廖老六咧着大嘴,楞楞地看着对面的车队。

    女娘们早就不见,车队的身后转出了百十号汉子,前头几十个握着雪亮的尖刃长矛森森然地对着前方,后头几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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