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仙只靠嘴》分卷阅读17

    有余力破阵,纷纷盘腿默念清心咒。

    小半个时辰后,一人毫无预兆地爆体而亡,他修为虽稍高一些,法力却不足,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音波冲击。

    鼠大本就胆小,经此一激,理智尽失,双手撕扯面颊,口涎漫出,如野兽般嘶嚎。他张嘴大叫了什么,一手欲拍入眉心,就要自断生机,被人一把抓住了。

    石子砾眉头紧皱,把人重新摁到地上坐下。他尚还能自持,但丹田中的氐土貉已然发了狂,满地刨坑,将自己早先埋着的物件都翻了出来,冒着白雾的果子啊,一瓶疗伤圣药啊,小霸王啊,psp啊,3ds啊,手机啊……

    石子砾盯着那手机看了几秒钟,冷不丁一个激灵,口中念念有词。

    “不问不行,推拉不转。

    呼救被拒,烦干得干。”

    这好像是近几年才出的新诗,他偶然在微博上看到过一眼,作者是谁早不记得了,但他记得这诗的名字《说憋气》。

    诗人这可能是在职场、家庭中受了气,写此诗一泻愤懑。石子砾取得是题目最直白的含义,游泳时常说的那个憋气。

    问:什么时候需要憋气?

    答:没有空气的时候。

    周遭好像立了百八十台抽真空机在加大马力运作,空气迅速变少变稀薄。修士吸纳天地精华,在太空中犹能翱翔,空气并非他们生存所必需的。

    ——但却是声音传播的必需品。

    那越听越刺耳的铃声骤然减弱,红练老祖以声音为攻击媒介,势必要被克制,纵然法力能强行穿透真空伤人,却已没有了那般扰人心智的作用。

    铃声稍歇,旋即就更疯狂地抖动起来,众人专心躲避攻击,鼠大腿软摔了一跤,让石子砾眼疾手快一把拽了起来。

    女修士心有戚戚:“怕是封学长他们已同那人交上手了。”

    石子砾道:“你们破阵,我去看看。”他以法力催动护颈上的黑毛,循着封郁的气息而去。

    音障这东西,本就是离得越近越受其害,红线缠绕至极远方,石子砾走一阵,就不得不停下来念一遍诗,眼瞧着这诗已经不管用了,幸而地表上显出一道黑色巨兽的身影,他精神一振,脚下加快。

    只见场上红绸飞舞,三道身影缠斗不住,在红练老祖本体附近,另设有81颗金铃,铃声阵阵,叫人晕眩。

    石子砾一眼瞧出他二人的战力都大打折扣,已然是落了下风,深吸一口气:“忍气吞声!”

    他体内法力疯狂运转,氐土貉厉声尖叫,脚下生风,从一颗星辰跳到另一颗,被它碰触的星辰,被强制激发出潜力,为石子砾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

    音波不再飞舞,转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声”字砸在地上,吞月天狗极为机警,就地一滚,尽数吞入腹中,声音当即小了许多。

    不过十数息之间,石子砾法力枯竭,委顿在地,呼呼喘气,新一波音障又起,但气势已大不如前。

    红练老祖淬体大圆满的修为,大半集中在这层层音障上,本身战力并不出众,否则封郁和母文光也支撑不到现在。

    一旦音障被破了一个口子,两人精神一震,神思清明,总算找到了破绽,封郁以法器封住她所有退路,母文光一剑横斩而来。

    她本为貌美娇艳女子,当机立断舍弃肉身,立时化为猩红厉鬼,肉身被斩作两截,厉鬼则从母文光肚腹中横穿而过,飞身逃窜了。

    石子砾飞不起来,一个驴打滚,接住了从空中摔下来的母文光,见他生机几近断绝,急忙掏出救命的果子,一劈为二,一半碾碎敷在肚腹那狰狞的伤口上,一半以法力化开,喂他喝下。

    红练老祖一来是心中恨怨,二来也要重伤一个,防止他二人联手追击,下手极狠,伤至神魂,纵然有救命仙果,母文光仍是喘息了许久,方才挣扎着坐起来。

    封郁腾出手,破掉了阵法,死路被封,生门自然显现,阵法又失了主阵人,根根红线如花朵败落般委顿于地,颗颗金铃化为尘埃,没入土中。

    他也负了伤,但于性命无碍,先拎着石子砾从头到尾拍捏搓揉一番,见他除了法力暂且枯竭外没别的毛病,方自己盘腿恢复伤势。

    封郁打坐仍时不时中断了看他一眼,见石子砾乖乖坐在自己身边,从头到脚全须无损,方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石子砾:我真是一个被游戏耽误了的学霸,物理老师该感动得哭了

    封郁:……你没有物理老师

    石子砾:……哦

    第13章这是个速度的活

    等母文光肢体重生,补上了肚皮的大窟窿,睁眼一瞧,其余人等都聚拢过来了。

    劫后余生,众人面上却无几分喜色。女修士皓腕一翻,她手心有一颗破碎的浅黄色妖丹。

    妖亡则丹碎,母文光心头一沉,缓了一缓,温声道:“在淬体大圆满期的魔修手下走一遭,能八存其七,我辈当庆幸。”取过妖丹,贴身收好。

    他们回了当初设帐篷的地界,收敛了尸体,稍事休息,便又上路了。八宝山近在眼前,今日才是初一,定能顺利赶到。

    封郁仍走在队尾,看前头有个身影格外没精打采,伸手将人拉至自己的行云上,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他颊边。

    “什么?”石子砾摸了一把,触手有异,再看手掌,蹭上了已经凝固的血渣,这才想起来,唤来清水洗脸,“不知道是林学长的,还是母学长的。”林学长爆体时,他和鼠大都紧挨在周围坐着。

    折腾完后他抿了抿唇:“让师兄见笑了。”封郁不是提醒他脸颊的血,而是提醒他打起精神来。

    平生头一遭见血,说惊恐万分、失魂落魄也不至于,但总归很触动。石子砾瞧了瞧,遇袭刚过去两个时辰,除了他和鼠大情绪仍有波动,其他人都已很平静了。

    封郁的目光落在脚下的行云上,很平静:“多游历一次两次,你也习惯了。”

    蓬莱为学生撑起一方乐土,却不可能永远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修真界血雨腥风,皆为常态。母文光为什么能一个呼吸间就缓过来,一者是他经历的多,二者,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把所有人都平安带回去。

    见石子砾闷闷没有说话,封郁递了一截红绳过去:“拿去。”

    这是红练老祖用来布阵的红绳,石子砾问:“不会再跟她碰上了吧?”这方天地灵气枯竭,若要重新凝聚法身,怕也得花费她一二月光景,届时他们早就返转蓬莱了。

    “碰上又如何,是你打赢了她,怎生倒让她成了你的心魔?”封郁反问。

    石子砾心头豁然开朗,红练老祖强在她偏门的攻击手法,但弱也在此,他掌握了克制的法门,还怕个鸟蛋蛋?

    诚然对方下次再出现,会愈发难以对付,但难道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