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仙只靠嘴》分卷阅读20

    应对后,石子砾顺手抄一步。

    ——老人家,文盲走到哪里都是要被歧视的,科技改变世界,创新引领未来。

    这一轮棋殿之主明显认真了,神色极为凝重,待到结束,数数黑白子所占子地,仍是石子砾胜了。

    这次胜得就极为侥幸,不似之前显而易见的领先。石子砾长舒一口气,扔了棋子道:“可以让我走了吧?”

    老者捻须不语,宫殿内雄浑声音道:“五局三胜。”

    “……”石子砾语重心长,“老人家,说谎鼻子会变长,您一大把年纪了,何必自损羽毛?”他不敢再下了,这老人家忒厉害,下一局起,不一定谁输谁赢。

    棋殿之主铁骨铮铮:“老夫为棋道浸淫多年,生死尚且置之度外,何惧容貌有损?”又道,“你放开了手同我下,输赢不论,何时我痛快了,我便送你离开。”

    石子砾已经下了言灵咒,见老者说这两句话鼻子没有改变,姑且信之。他眼珠一转:“这样,每下一局,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已经闯过了棋关,剩下七关都得闯一闯吗?”

    老者道:“棋殿在乾坤界正西方位,所有大方向向西走的修士,都会踏入此殿。前四关取其一,后四关取其一。”

    石子砾心下一松,也就是说他只需在“酒色财气”四关中闯过一关就完事儿,不用跟车轮战似的八关都闯,忙又问:“此地为何叫乾坤界,将出世的法宝竟来头这般大吗?”一跟乾坤扯上关系,后面随便加个字,啥乾坤戒、乾坤剑、乾坤狼牙棒、乾坤小霸王游戏机,那都是不得了的。

    老者拿看傻子的眼神瞥他:“你为何叫石子砾,不叫石二傻?这自己给自己起名,还不是想怎么叫怎么叫,哪来的为什么?”

    “道长如何知我真名?”石子砾问,他钻山洞前前后后,可没自曝过名讳。

    老者并不上当,淡淡然道:“此乃乾坤之主的大神通,他想让我知道,我便知道了。”

    这老人还算知无不言,起码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时,就很大方地多给了许多信息。可惜石子砾再打听后四关情况,他就一问三摇头了。

    一开始,石子砾赢多输少,渐渐的双方输赢各半,这期间另有别人到此,都叫棋殿之主看着也不看挥手变作石雕了。

    至第四十九盘齐,棋殿之主普拿起一子,便觉神魂震动不住,喉头腥甜,面上不动声色,持子长叹:“最后一局!”

    石子砾其实早已问无可问,随口道:“我们都是来争夺法宝的,为何倒成比拼才艺了?”他虽是第一次,也知寻常夺宝就是打打打、杀杀杀,没见这等情况,不像夺宝,倒像选婿。

    老者先前总是待一局结束后才答题,此时却先说了:“乾坤之主,是个风人雅物,爱此道,不喜同村野莽夫结交。”

    所谓有缘者,人选法宝,法宝也选人。石子砾点点头,专心同他对弈。

    一局终了,双方战平。棋殿之主喜道:“平生得棋友如此,痛快痛快,老夫此生无憾了!”

    他这话不是说给石子砾听的,而是说给臆想中藏在石子砾背后的高人听的,伸手在石子砾眉心一点,送他出棋殿,连喷九口心头血,大笑仰面而死。

    第15章好一夜的无声雨

    从棋殿出来,石子砾还有些懵,他被传送出来最后一瞬,瞧见了棋殿之主呕血,眼见面前这尊庞然宫殿轰然倒塌,心头愈发不祥。

    十余尊石雕仓皇从宫殿内逃出。他们虽为石雕,也能感受到外界风吹草动,棋殿之主一死,他们就恢复了自由身。

    一人面色紫青,胀满毒气,显然所修功法非堂皇正道,双爪伸出,便要给石子砾松松筋骨,他是后面才来的,连个下棋的机会都没捞到就被棋殿之主定身了,满腹怨气,正待一发。

    石子砾理都未理,兀自目视前方不动。倒有一人扑上前来,一个懒驴打滚,揪着他一道避过攻击,朝着那魔修劈头盖脸砸了一堆飞剑上去,扛着石子砾跑走了。

    只听那人口中骂道:“你傻了不成,就任由他打?”

    石子砾不答,仍然神色恍惚。那人脚下一顿,瞧魔修并未追上来,就地将他放下,想想不对,摆动他身体,让他仍面向棋殿残垣而坐。

    棋殿外的乾坤界,生机浩浩,鸟语花香,自成一片小天地。

    其余人等早就散去,石子砾从白天到黑夜又到白天,第一道霞光刺破云层,照射在棋殿废墟之上,他方朗朗背起了王羲之《兰亭集序》末段:“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非也,是王书圣着相了,也是我着相了。”

    棋殿之主以性命教导他,生和死没有什么不同,长寿和短命也无明显区别。石子砾这几日连连目睹生离死别,已有所感触,今日迸发而出,满面悲悯之色:“我悟了。”

    他回过神来,见丹田内星辰震动,隐隐有浩然之声传出,连忙把氐土貉生生揪了出来,隔绝神魄和灵气:“别悟别悟,现在还不到时候。”诸天星辰犹自不肯放弃,抖动半晌,方才不甘得黯淡下去。

    石子砾松了口气,觉察到周遭气氛不对,一抬头,见到个熟人,还是个下巴砸地上的熟人,乐道:“你这是什么怪模样?”想想刚刚好像是人家救了自己,起身拱手,“多谢道友。”

    那人——正是当日他心存善念放走的纸妖——拿手戳他鼻头,浑身都在发颤,悲愤无比:“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见过你这等、这等……,哪有自行斩断晋升之路的!”

    他瞧得分明,石子砾若顺势而为,眨眼便能升入凝魄中期,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就这么个不上进的东西,竟然自己硬压下去了。

    石子砾辩解:“我这才刚踏入凝魄期,两只脚还没踩稳呢,若急着晋升,岂不根基不稳,日后酿成大祸?”

    纸妖一想,倒很有道理,这等机缘摆在眼前,不是谁都能将利害瞧得如此清楚,再看石子砾,不自觉添了几分敬佩。

    石子砾有点小激动,他在蓬莱是个小不点,建国后不能成精嘛,他搭上了建国前最后一班车,论年纪没有比他更小的。何况他还是跳级读书,打交道的都是年长的修士,那都把他当个娃娃看,不是拉手就是揉脸的,时不时塞果子塞点心地投喂,他平生还是头一遭沐浴这等崇拜眼神。

    纸妖在旁为他护法掠阵,耽搁了一天一夜,周遭妖怪早就跑光了,若要寻宝,他们两个进度已经落后许多。

    纸妖看得很开,见石子砾颇为愧疚,摆手道:“你放我一命,我怎么也得有所表示,何况凭我这点能耐,能争得到什么?”

    石子砾脚下一顿:“你是怎么进来的啊?”瞧洞口争夺那般惨烈,他们尚且需要领队们护送,纸妖修为尚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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