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上,当空无一魔时,重楼拿出玉坛抱在怀里,他喃喃自语道:“先清甜再刚烈,这美酒照顾了飞蓬昔日之口味,不知道能否让他消气?”
赤霄的脸色黑成一片,他深吸一口气,但还是没忍住的咆哮出声:“重楼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蛋!”魔族大祭司转身一副气势汹汹之势,忠心的溪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和炎波之灵一起挡在重楼魔体之前。赤霄冷笑了一声,他咬牙切齿道:“炎波,你给我让开!”
溪风一愣,就被背后袭来的彩带卷住腿,夕瑶灿烂一笑,狠狠把他往地上一摔,九天玄女忽然出声:“照胆!”炎波暗叫不好,但剑光倏尔袭来,他无奈一笑也只得迎了上去,原地唯留赤霄一魔,于大家忍俊不禁的表情下,他“呵呵”冷笑一声,一脚揣在重楼魔体腰间:“让你见色忘义,等着被我和瑶姬、女娇、骄虫围攻吧!”
投影再次换了地方,神树树顶,飞蓬澄澈的蓝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身体挺直,将琴头右尾左置于膝上,双手轻抚琴弦,托、擘、挑、抹、剔、勾、摘、打各种指法-轮番上阵,一阵好似空山凝云般的清寂之音从他指下传了出来,对面所坐的夕瑶、葵羽都面露怔然的笑意,听得正入迷,神树内不少仙禽神兽甚至都接近过来,然而上不得树顶,只好在下面不停眨着眼睛,那晶亮的眸光令旁观者都知道他们的心痒难耐。
一曲终了,飞蓬忽然抬眸温柔一笑,在两位玄女瞬间怔忪的表情下,他忽而拔剑出鞘,剑光直入身侧虚空,顿时传来一声闷哼。葵羽脸色一变,夕瑶也起身戒备,然而赤发的身影把头伸了出来:“飞蓬,你的琴音比从前更强了。”他面容带着些苦笑,胳膊上有一道血痕,重楼语气有些不解:“你怎么发现我的?”
记忆外,夕瑶轻轻摇头:“我是神树守护神女,葵羽是出生神树的新神族,但我们两个都没发现,可飞蓬…”
画面之上,飞蓬轻笑一声:“无他,战斗直觉罢了…”他挑挑眉:“倒是魔尊你,胆子不小,竟然敢私入神界重地!”
重楼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反正已经是战后…”他抬眸眺望一下高高在上的各种宫殿:“神魔两族休战整整三千年,且本座跨界而入,天帝明明知晓却未阻止,便是默认,神将又何必不放心?”顿了一下,重楼转移话题,玩味一笑:“你若再不放心,不如带我四处走走?”
在葵羽杀魔的视线攻击、夕瑶无奈的摇头叹息之下,飞蓬想了想,还是颔首答应了下来。辞别两位留守神树、含情脉脉的玄女,他拉着重楼走下神树,在半道上,神将逼着对方收起双角还有魔气,甚至将血眸也变为黑瞳,魔尊一脸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拗不过飞蓬蓝眸中不屈不挠的笑意。
然而九天玄女忽然干咳了一下,夕瑶也面露微妙笑意,众人投来不解的询问目光,她们手指记忆图像,灿烂一笑道:“来了!”
只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重楼和飞蓬走到神树中部,居然迎面撞上两个美丽的女子,赫然是九天玄女和瑶姬!这两神两魔面面相觑,表情都尴尬之极,沉默半晌后,飞蓬主动退让了一步道:“九天,军务分一半给我,今日,你只带地皇之女故地重游,此过程并无意外发生。”
九天玄女眼神一亮,毫不犹疑:“成交!”
接下来分道扬镳,到了飞蓬在神树的居所,重楼端着飞蓬亲自煮的茶,欲言又止的问道:“飞蓬…你的军务…”
“九天是吾至交好友,实力在军方又仅次于我,由其掌握副兵符,并处理一切军务,是本将对其之信任。”飞蓬的语气相当义正言辞,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偷懒的事实,令重楼啼笑皆非。
沙漠中,众人纷纷向九天玄女投来忍俊不禁的视线,赤霄更是拍着她的肩膀笑道:“话说我神魔两族最高层,似乎都有这个不良习惯?”
九天玄女冷哼了一声:“反正从那天起,军务交一半到神魔之井,至于是谁处理…本玄女不管,只要不再烦我就行!”
事实上也的确如她所言,重楼笑够了之后又眉心微凝:“那以后…”
飞蓬将最后一口茶饮尽,再抬首温文尔雅的一笑:“没关系,以九天对吾之了解,军务定然是送到南天门那边,不是还有沧彬和辰轩吗?”在重楼嘴角抽搐的时候,他又托腮若有所思:“唔,记得九天曾说水碧进步挺大,希望我能进一步培养,本将正好给她副手之位,现在非战之时,当从文事开始磨练。”
神将这番话让魔尊直接笑得趴倒在桌案上,他对着飞蓬连连点头:“真有你的,本座当向神将好好学习才是,魔界事务繁多,也挺麻烦!”说到这里,重楼郑重其事抬眸,笑意难抑道:“我看,钩戈和溪风就可以好好培养哈哈哈!”
影像再次波光浮动,在这个间隙,大家都对溪风投来同情的目光,而这位当事人正两眼发直、喃喃自语,惹得众人笑声连连:“我错了,我一直以为飞蓬将军非常靠谱!”炎波、照胆听见这话,对望一眼,满满都是笑意。
而接下来的画面断断续续,依稀可见飞蓬带着重楼逛了一遍神界有名的景点,最后一神一魔驻足在三族之战时期、他们曾经握手言和的照胆神泉。
清风朗日之下,灵气最充足的主泉眼,飞蓬蓝眸半阖半睐,柔软漆黑的长发随着主人闲适慵懒的姿势散落,正好被泉水浸湿。身边的重楼也放松了一贯挺直的背脊,他眸中闪过捉狭的笑意,以手指把玩起一缕青丝,恶作剧的在飞蓬无意间露出的锁骨神印处肆意撩拨着。飞蓬身体一抖,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刻一把抓住重楼作乱的手,然只得到对方一个无辜眨眼睛的表情,气结之时,重楼忽然又正色起来:“你要的酒,我酿好了!”他们之间忽然出现一个白玉酒坛,飞蓬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他饶有兴趣的敲了敲玉坛,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正好,在你控制之下,这泉眼是温水…那么今日…”重楼笑容如夏日阳光、灿烂夺目:“一醉方休?!”
挑了挑眉,飞蓬飒然一笑,毫不犹豫将封泥揭开:“自当奉陪!”
推杯换盏多时后,玉坛内空空如也,重楼原本收起的双角和眸色恢复了原状,这本来不过常事,但此刻喝醉酒的他死死抱着飞蓬,头靠在对方肩膀上,嘴上嘟嘟囔囔的喊着:“好凉快!”
“唔,烫死了…”大家清晰看见,在如此姿势之下,魔尊的烈焰魔印正好贴在神将颈间,半醉半醒之间,飞蓬本能用唯一还自由的手,一巴掌糊上重楼的脸,意图把身上的狗皮膏药给推下去,但重楼还留有本能,他眼睫毛微微颤动,没睁眼就抓住了飞蓬手臂,一神一魔就这样推推搡搡,最后一起头一歪摔进了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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