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照旧,魔将级别…”他漫不经心道:“废其魔力充作军功,也免得那帮子魔将天天打报告说神魔之井那边战场的奖励越加单调匮乏了!”
早已习惯魔界规则的几位魔将无有任何异议,明确本身职责后,想着未散的烽烟,他们便先后退了出去,忙了百年的重楼揉了揉额角,主动拿起战事造成的一沓厚厚的魔务,认认真真的处理事务。然九幽禁地,对魔尊这百年堪称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表现相当满意的神农皱了皱眉:“…飞蓬…算了,这也算得上是个试探吧…”其轻叹一声:“魔界秩序不可妄动,若是他当真受不了这份狠辣,和重楼早点断了,也好。”
十年后,一方妖族、人族、龙族并存的小世界
飞蓬隐身在树上,托腮微笑瞧着不远处的宗门,内中一位才出生不久的神果族人适才凭出色的天赋拜师掌门成功。可眨眼之间,神将皱起眉头,他抬眼望向离他不远处开启的空间通道,非是火或者单纯的空间,自己的占卜也早就确定此地不会碰见魔尊,那么到底是哪位高手没事跑到小世界溜达?
下一刻,到空间入口准备堵人的飞蓬瞪大了眼睛,对面进来的三位青年也呆滞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半天,瑾宸、苍炎、苍风面面相觑:“飞蓬,你这是…?”
“接了看护族人成长历程的任务罢了。”瞥了一眼宗门内天真的少年,飞蓬弯了弯唇角,露出一抹称得上愉悦放松的笑容。顿了一下,神将又正色道:“本将倒是好奇,妖皇座下三位亲传弟子联袂而来,是为何事?”
瑾宸表情淡定自若:“自然是吾妖族的家务事…”他看向天际:“神将到来后,有无注意…此地空间有隐藏叠加?”
飞蓬挑了挑眉:“如果,你是说那几个明显利用秘法从魔界逃出、估计几千年才能恢复实力的魔族高手,本将的确发现了,不过,这与本将何干?”魔界那边不少失败者逃命皆喜欢往外面跑,早习惯了。
苍炎、苍风安安静静没有插话,但瑾宸语气意有所指:“将军好修养,然而,您怕是不问世事多年是故有所不知,他们可是…在魔界掀起轩然大波意图造反才落得如斯下场!”飞蓬眼神一凝,妖皇继承人嗤笑一声:“魔尊之手段一如既往心狠手辣,被他们蛊惑造反的魔族,下场依旧是沦为奴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他们…”眼底杀意一闪而逝,他冰声道:“胆敢以入魔之法引诱最近几个小妖界的族人,为之打掩护并收集能尽快恢复的宝物,出事了搞不好还能让我妖族和魔族闹起来,这倒是个明智之举!”
心底本就强行压下多时的凄凉自嘲以及怀疑接连升起,飞蓬似是自然的闪身又上了树,其只留一句低语:“妖族内务与本将无关,就不打扰你们了,请便。”瑾宸愣了一下,急着将几个魔将处理掉免得牵累妖族的他亦没有废话,只是与两个师弟一并拱手为礼,便飞身而去。
当他们身影再看不见,飞蓬才压抑不住,他脱力般坐倒在树上,低低一笑道:“呵,当年父神和夕瑶的提醒没有入心,导致本将尊严尽毁、生不如死,那般惨痛的仇恨,魔尊短短万年就令本将只差一步便彻底释然,这份能力果然可怕!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汝之本性怎会这么容易改变?我们…或许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吧?”飞蓬最后瞧了神果一眼,为其设下难以察觉的防护,才悄然去往魔界。
战后的满目疮痍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乏固有秩序的混乱,这里是强者的游乐场,亦是弱者的地狱!隐身观察情况,神将很容易就发现了…不久前沦为奴隶的原强者在曾经敌人的折磨下发出绝望的喑哑闷呻。最可笑的是,有魔抱紧身下面容惨白的同族,在其耳畔轻轻诉说着爱慕,然在听见求死或者怒骂时,他们露出绝望亦或得意的神色,肆意占有对方。
“若昔年我未走忘情道…”飞蓬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往神魔之井,没有再看引起他当年回忆的一幕幕惨剧:“…下场只怕…”弹指将风灵送往魔宫,其低语淹没于风中不可听闻。
接到飞蓬消息的重楼第一反应便是欣喜若狂,没有多想,他立即启动空间法术,心情急切的直接闯入正中央:“飞蓬!”
“坐。”茶桌旁,正品茶的飞蓬很淡然的点头:“百年战乱,魔尊辛苦,本将适才在恢复秩序的魔界,倒是大开眼界。”
脸色登时一白,心中不详的预感浸染开来,魔尊瞧着神将,试图转移话题:“飞蓬,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关键时刻,你素来很聪明、很敏锐…”飞蓬放下茶盏:“又何苦自欺欺人?”见重楼表情几近祈求,蓝眸闪过一缕复杂,他语气淡漠道:“我发现了很有意思的情况,将自己爱慕多时无法得手却因此番造反之事沦为奴隶的敌人或朋友据为己有,哪怕知晓对方心存死志,或是怨恨至极,也不肯给一个体面的死亡,这是汝魔族的惯例吗?”
神将起身抬首看向天际虚无缥缈的阵法星空,他的音调低不可闻,可字字如血刃,直直扎于魔尊心底:“当年,若吾未走忘情道,必然继续轮回!几千年徒增经历,功力境界不得寸进,至神魔大战爆发,只怕不得不强行突破父神封印,待最后救下神界…如吾终是落于汝手,你又会如何待我?”其蓝瞳闪着些许渺茫希望,飞蓬凝视重楼,轻声细语:“汝此番之言,吾必信!”
但重楼的面容随话语血色渐褪,其嘴唇嗡动,他何尝不明白飞蓬之意,这般,等于没有初心被负之恨,亦无道基被毁之仇,然自己…最终,在魔尊的沉默中,神将的脸色也跟着变成惨白,其轻轻笑起来,从失望的低笑变成带着绝望的大笑。
“哈哈哈哈很好!魔尊果然无愧父神当年所定无心无情、心狠手辣、其中之最的评价,封印加诸于身,实力毫无寸进,永生永世不得自由…哪怕开始无心魔入体,以魔尊本性也不会放过本将,最多不过是倾诉衷肠!”飞蓬眼底尽是冰寒:“真沦落到那般境地,于曾因对汝动心而放弃神界、地位、实力的吾来说,又是何等讽刺?!到最后本将可能连百年都称不过,甚至连相识亦会后悔!”
重楼眼圈通红,声音颇为哽咽:“…对不起…飞蓬…我已经改变,若汝不愿,吾之命随时可以拿走。”他深吸一口气:“而且我从未奢求再进一步,你我之间,知己足矣。”
强行压制住内心波澜起伏的负面情绪,飞蓬疲倦的闭上眼睛:“这都是未发生之事,吾本不该…这般在乎,只是…到底意难平!所以我们还是…就这般为上,知己,总是最安全的距离。”他努力的笑了笑:“重楼,有酒吗?我想…我大抵是…需要真正醉一场。”
玉液琼浆,推杯换盏,飞蓬最终死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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