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然后放大版的厉少卿的脸就出现在斐月的视线里,她才迟钝的想起来,她今天晚上睡到了厉少卿的床上。
厉少卿的床上!斐月一惊,后知后觉出些羞涩来,不等她开始害羞,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厉少卿就离开了,说,“起来把药吃了。”
斐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
怎么睡个觉就要吃药了!他们又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这是怎么肥事!她睡了个觉不小心穿越了吗还是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失了忆!她不要吃药啊为什么要吃那么奇怪而难吃的东西!
不过她好热啊是什么鬼莫不是她不小心中了什么情花毒只有亲亲才能好的那种!
斐月的心理活动很复杂,表现在脸上就是一脸的呆滞,厉少卿见斐月痴痴傻傻的,有点担心的摸了摸斐月的额头,“烧傻了”
“我怎么了”斐月怔怔的问厉少卿,素日里动听清脆的嗓音喑哑,幽潭深藏的眸子因发烧而蒙上一层霜露,里头鱼虾嬉戏,龟蟹浅游,鸳鸯相望。
“发烧了,张嘴。”厉少卿掀开斐月的被子靠过去,轻轻托住斐月的后颈,将药丸放进她的嘴里,又喂了口水让她咽下去。
斐月枕着厉少卿的手掌,什么也没问听话的将药丸一一咽下,瞟了一眼旁边的衣架,说,“我要打几瓶啊”
“两瓶。”厉少卿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子上,按紧斐月四周的被子就要起身,身体因身后传来的阻力生生顿在半空。
他维持着起身的动作回身看去,斐月眼巴巴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以为她有什么需求,厉少卿坐回去用冰凉的手摸了摸斐月的脸,声音轻柔如同低语,“怎么了”
“你去哪儿”斐月的被子一直捂到下巴,被包裹住的脸庞显得越发小巧,镶嵌其中的双眼又大又亮,双重的被子压在她身上,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些细小汗珠,微压的嗓音软糯而粘腻,像刚出生的幼猫在跟母猫打招呼,无害且脆弱。
厉少卿俯身在斐月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将细密的汗珠一一吻去,才抵着斐月光洁的额头柔声哄道,“我得给你换药水,不能和你盖一床被子,乖,你先睡觉,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不。”斐月拉着厉少卿的力气又大了些,她固执又委屈的说,“没关系,我不要你走!”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斐月比平时更加粘人,她眼中的霜露渐渐凝成水雾,淡淡的一层,似泪似水,悬而不落,这般姿态让厉少卿心里软成一团江水,当即就重新躺到斐月身边,手臂从斐月脖子下方穿过,将斐月的上半身都搂进怀里。
“好,我不走,你安心睡。”厉少卿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斐月的发丝,另一只手轻
柔而牢固的握着斐月输液的手腕,混杂着药水味的草木香充盈在斐月的鼻间,一呼一吸间都是令她安心的熟悉的味道。
“我睡着了你也不准偷偷走!”斐月蛮横无理的说道。
“好。”厉少卿毫不犹豫的应道。
“就是要传染给你,你也不能走,你得一直陪着我,你不能走,说好的要对我很好很好……”斐月不讲道理的絮叨渐渐低了下去,疲惫的眼睛也渐渐阖上,睡意早已侵占她的意识,她还在顽强的念叨,“你不能走,厉少卿……”
厉少卿目光宠溺的看着斐月,金属质感的嗓音仿若被高温融化了的铁水,他亲亲斐月的鬓角,清浅如同叹息的说道,“睡吧。”
斐月细瘦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厉少卿的睡衣前襟,在这样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渐渐沉睡,隽秀的眉眼舒展,蒸腾的热气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抹嫣红,细密的汗水从她的皮肤表面渗出,很热,她仍旧抓着厉少卿不放。
厉少卿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他盯着斐月的药水,在药水将尽时起床换药,斐月睡的好像很沉,又似乎只是浅眠,厉少卿一动她就跟着动,连舒展的眉头都微微皱起。厉少卿看的不忍心,还是狠心的将斐月的手从身上拉下去。
“妈妈……”带着哭腔的呓语在昏暗简约的房间里响起,“妈妈,爸爸。”
厉少卿换药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子深处森然黑气弥漫。他手脚麻利的将药水换好,迅速的回道斐月身边,将细细颤抖的人搂进怀里,侧着身子拍着斐月的后背,一言不发。
斐月在这样的安抚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紧闭的眼睫毛中逃窜而出,顺着她的眼角颤颤巍巍的滑落,隐入斐月与厉少卿相贴的衣物间。
次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斐月迷蒙的睁开双眼,大脑空白的懵了两秒才迟钝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高烧烧的她头晕脑胀,她都分不清脑子里的记忆是梦境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实。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视线一凝,就看见手背上的针孔,斐月盯着这个针孔看了半天。
所以她昨天是真的病了厉少卿真的在她旁边照顾了她一晚上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半梦半醒间的胡搅蛮缠,斐月的脸一瞬间爆红,沉痛悔恨的捂着自己的脸,斐月哀嚎一声,懊丧的缩进被子里滚来滚去。
太丢人了好吗!什么你不可以走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这种羞耻的话居然也能说出口!她昨天晚上到底被什么艳鬼俯身了,怕不是失了智!
月月什么都不知道,月月想打人!
在厨房里的厉少卿听到卧室里的动静,以为斐月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关火走过去,就看见一只巨大的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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