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尾巴的男孩》分卷阅读24

    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时，一股温热的气息覆在我的背上，他长长的手臂包围著我，身高上的悬殊使他的下巴扣在我的头顶上，他抱的很紧，我差点透不过气来。

    「你很累吧」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了。

    他不吭声。

    「林哲雨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淡淡的语气中夹杂著许多疲倦。

    「什麽事?」

    「就算你不爱我了，你也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身边」那是几近无理的要求。

    「干麻突然──」我皱眉头，正想转过头问。

    「快回答。」那是命令。

    「我该怎麽离开你?」我的小声的说著，颈子上的疤痕是要跟著我一辈子的伤口，只要我还活著能感觉到痛，那麽那个疤就是如影随形的警告，要我不能忘记与他有关的种种回忆。

    「那算是回答吗?」他松开了手把我转向他。

    我摇头，我知道那不算是个明确的答案，我给不起他答案，那太沉重了。

    「算了」他拖著疲累的身体走向卧室。

    我怔怔的看著他，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跟李实这个名子画上等号了

    我们都是可悲的人，互利共生在同一种空虚的爱情里为彼此取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离开，但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把自己抽离了，就算他哪天真的要走我也了心理准备，所以我不能给你答案啊

    那对你根本就不公平。

    隔天早上他开著车回我到了我们之前共同生活的那个家，，一打开大门我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爸爸那头醒目银白的头发，爸爸有少年白遗传，年轻的时候就有一头白发，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似乎有染发的习惯，但现在几乎没有了。

    一坐下来我就看到哥哥不太高兴的表情，我知道他跟爸爸的感情每况愈下，他们都是顽固的人，这点他们也不能否认，这就是父子间相像的地方吧。

    「雨，你好像又长高了，让爸爸都快认不出来了呢」几使爸爸这麽说，在哥哥身旁就形同女孩子般的缩小了许多。

    爸爸苍老的脸孔即使身体再硬朗都无法遮掩岁月对他的影响，但他的声音依然宏亮，听起来很有精神，使他的年龄并不像外表上的那般苍老。

    「你看我，好久都没见见你了，一下子就已经快大学毕业了，爸爸真的很开心，你哥他也快结婚了，你也知道吧?　这下子我总算能放心了──」即使我怎麽逃避，结婚这两个字已经变成不变的事实，我努力的压抑我的痛苦，也只是短暂的麻醉啊

    「谁说我要结婚的?」身旁的哥哥正眼都不瞧爸爸一眼，态度极差，我推了推他的手臂但他却不理会我。

    爸爸到是没想以往般发脾气，他很平静，好像那是他意料中的事，「你会结的，你心里明白结婚对你有好处。」我不懂，这句话有什麽涵义吗?我像个笨蛋一样听不出任何端倪。

    「你以为你是谁啊」哥哥耐不住脾气，说话开始放肆了起来。

    那是我没办法靠近的暴风圈，以前也是，只要他们一吵起来，我只能乖乖的闭嘴，像个傻瓜一样。

    「在你弟弟面前你最好赶快闭嘴，我不想再说了」再说什麽，为什麽不能跟我说?

    「他不是李雨!你为什麽就是不能认清事实呢?我没有弟弟，你也不够格当他的爸爸──」

    「闭嘴!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能跟我这样说话?你才该认清自己的身分!你是他”哥哥”，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哥哥，是你该认清事实!」一声巨响，爸爸用力的拍著桌子，我不解的看著他跟哥哥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气息，他们到底隐藏了什麽?

    「李雨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他就是李家的孩子，你是哥哥，你应该为他著想，而不是像个疯子似的在这里无理取闹，你知道你该结婚，那对你有的是好处，别以为你能操控一切，你这狂妄的东西!」爸爸清亮的嗓音把我的脑子都刷白了，现在的我好想逃开，为什麽爸爸要说出那麽可怕的话

    他黑灰的眼睛下藏了好多东西，他不发一语到底在想些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是啊」过不久，他发出了声音，在爸爸一连串的教训後。

    我看向他，他的神情使我畏惧，那是带著恨意的表情。

    「林哲雨的确是你的孩子，毕竟你是他爸爸啊──」他的口吻多了些戏谑的表情，我真不知我听到的是否是真的。

    爸爸不知所措的脸孔，让我全身颤抖，他到底想说什麽!

    「你在说什麽?」这麽问他的是我，我扯著他的袖子问道，我的声音好像抖个不停。

    他大力的推开我的手，看向无助的爸爸继续说道:「你要因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爸，是你把你的林哲雨带进这个家的，是你让我有机会接近他的，这所有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吗?你害死了我妈，但你还是高高兴兴的把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带到我面前来，你不觉得你很傻吗?你明知道我会毁了他，但你还是这麽做了──」

    我听不下去了我逃走了，但那只是我的幻想，我想逃，但他却拉住我的手腕，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做错了什麽让他这麽惩罚我?

    「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必须为你的错误赎罪，你是罪人啊。」他亦正言词的态度几乎把爸爸逼向了边缘，爸爸惨澹仓皇的脸孔元全无法出声反驳。

    那算什麽?　难道这都是真的吗

    说完他用力扯著我的手走出了家门，但我的心早已经不堪负荷，我感觉到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妈的!」一台红色轿车阻挡在他车子的前面，他气的按著喇叭不放，我坐在他身旁，突然觉得自己很脏，我是个肮脏的孩子，来自肮脏的家，却浑然不知厚颜无耻的生存在他的家那麽久。

    我双眼无神的撇过头看著窗外，途中他没跟我说话，放任我自由的看著外面。

    回过神已经到了他的住处，他轻扯我的手臂，我彷佛像被电流电到般，快速的躲避了，我那麽的肮脏，他不可以碰我啊

    ──我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啊。

    「发生了什麽事」崩溃的情绪被我压抑了，我不能就这麽被击败，我要听到他亲自向我说实话，即使他用美好的演技骗了我那麽多年，一次也好，就像个残忍的屠夫把刀向我挥来吧，我没理由再痛了。

    「我是外面的女人生的──」我说不出口，好难以启齿，我的妈妈，我角落的天使被称作外面的女人，而我就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一切扭曲了，连最爱我的人都变了，那我到底该怎麽办?

    「前一年，我见到了一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