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是如此威风凛凛》分卷阅读2

    在在为他把脉。

    窗外日光晴好,微风轻拂,桃花灼灼其华,燕稷静静看着,眼眸波澜不惊。

    燕稷没想到他还能再醒过来。

    从前几次重生,燕稷想着是因为大启亡国,他下场太过悲惨,所以才会给他重来的机会。可上一世大启海晏河清,四方安平,已经没有重生的必要了。

    燕稷垂下眼,再次重生回登基这年,他没觉着欢喜,只觉着满心疲惫。

    这么些年走过来,一次次在权谋和死亡中沉浮而过,他已经倦了。

    他沉默的时候,对面郑太医已经把好了脉,收回手:“陛下昏迷半月,如今大病初愈,脉象微弱,不过尚算沉稳,多调理便好。近日饮食需注意,酒水辛辣荤腥皆不可沾,亦莫要太过劳思,待会儿臣开个方子,睡前一次,先服用半月。”

    燕稷嗯了一声,邵和极有眼色,替郑太医将药箱拿起来,躬身行礼后随他一起去了外殿。

    殿内重新寂静下来,燕稷靠在榻上,神情疲惫。

    他如今只想知道如何才能结束重生,可结束重生的关键如果不是大启的安平,那又是什么呢?

    燕稷闭上眼睛,将之前几世的点点滴滴细细回忆过去,从开始到结束,生生死死,每一世走过的路都不大相同,若要说唯一共同的地方,也就是……

    燕稷骤然睁开眼睛,死亡时间!

    他突然发现,自己每一世居然都是死在了二十四岁生辰前夕!

    这不对劲。

    第一世可以说是意外,第二世第三世是他无能,可第四世大启昌盛安平,他虽年少体弱却也向来无病无灾,但就在那么一年突然就患了不治之症。

    这般来说的话,如若他始终找不到结束重生的方法,就会不断重生,死去,再重生,周而复始。

    燕稷手指忍不住颤动一下。

    在最美好的年纪死去,重回挣扎的时候,一次又一次体会死亡的痛苦,麻木而疲倦。

    这太难熬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

    “陛下。”

    烦乱间,耳边突然传来清亮的声音,燕稷抬起头,看到邵和抱着披风站在边上看着他,乌黑眼眸内满是关怀之色。

    燕稷嘴角扯出极缓的弧度:“送走郑太医了?”

    邵和点头:“送走了,郑太医开的方子已经吩咐了下去。”

    说着,他上前一步,将手中披风给他系上,道:“陛下,今日天有些凉,还是要多穿点,大病初愈一定要注意些。”

    他此时尚是稚嫩年纪,还未见过太多诡谲,有明亮的眼眸和干净的心,与几年后沉稳内敛的人完全不同,但话唠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

    燕稷心里莫名平和下来,将披风紧了紧,嗯了一声。

    邵和看他脸色不如之前苍白,很快高兴起来:“方才已经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清淡食物,陛下想来会喜欢。”

    “嗯。”

    “还有……得知陛下醒来,王爷已经在御书房等候了许久,说是极为惦念,陛下可要接见?”

    极为惦念。

    倒不如说是想看看登基后的自己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好拿捏。

    燕稷将眼眸深处的冷色藏起来:“自然是要见的,不过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急这么一会儿,先去传膳吧。”

    邵和躬身答应一声,出了内殿。

    燕稷起身慢慢朝外面走去,路过墙边铜镜时稍稍驻足,从光滑镜面中看到自己的模样,面无波澜,神情清淡,与那八年一模一样。

    燕稷却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最后,他在一片朦胧中见到的曾经姿容明媚的自己。

    他站着,沉默许久,唇角突然一勾,便看着镜子中的人笑起来,精致桃花眼灼灼生辉,眼角微微挑起,衬着泪痣的朱红颜色,端的是肆意明媚。

    燕稷伸手在铜镜上少年眼角泪痣上轻轻拂过。

    他已经熬过了最苦最挣扎的岁月,即便如今前路未知,但重来一世,怎还能像从前那般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这,才应当是他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辣开文辣,大家想我了没有么么哒!

    不要被如此正经的第一章欺骗,毕竟作者习惯性放飞自我大家都懂_(:3」∠)_。

    然后再次强调本文主受架空一切设定都是作者放飞自我的结果拒绝考据,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求放作者一条生路。

    ps:cp太傅,大家坚定认准太傅么么哒!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w\*)!

    第2章

    用了膳,燕稷重新回了内殿,邵和从边上拿了烧暖的手炉放到他怀里,才出了门宣见燕周。

    角落里燃了梨花木,气味清雅,燕稷抱着手炉靠在榻上,低头沉思。

    他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出不停重生的原因并结束它,但究竟如何找,一切都还是未知。

    而在寻找方法的同时,摆在燕稷面前的还有一些问题。

    比如临亲王燕周。

    再比如北方赤方国。

    这二者之于燕稷其实并没太多顾虑,毕竟上一世他已经是赢家,如今也没有输的道理,只是那八年耗了燕稷太多心血,如今重来一世,即使要赢,也要活得轻松些。

    至于其他,既来之,则安之。

    这么一想,心倒是彻底平和下去,燕稷抬起头,很快便听到了脚步声。

    不久,内殿门被推开,燕周脚步从容走了进来,此时他尚是大启尊贵无双的亲王,玉冠华袍,雍容华贵,可燕稷看着他,只能想到曾经的那个秋天,燕周浑身褴褛流放八千里寒关时的狼狈。

    这么一来,心情就有些微妙。

    燕稷轻轻笑起来:“王叔。”

    燕周不动声色打量他几眼,见他态度与从前并无差别,稍稍安心,神情带着关切:“陛下可觉着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王叔挂念。”

    “那臣便放心了,不过陛下大病初愈,还是要多注意些,莫要太过劳累。”

    燕稷点了点头,就听到燕周用十分感慨的语气开了口:“先帝去的突然,此前与臣夜聊,最惦念的便是陛下,如今陛下龙体安泰,如若皇兄泉下有知,必定十分欣慰。”

    燕稷笑眯眯听他胡说八道。

    看着燕稷笑,燕周心里突然就没了底,因为这样的笑,他在从前曾经见过许多次,每次燕稷这样笑过之后,说出的话通常就……十分气人。

    这也难怪。

    先帝少时曾历经夺嫡之乱,虽成功登上九龙宝座,但一颗心到底也甚是疲倦,为免子孙步其后尘,便只要了燕稷一个孩子。

    生来帝王之身,燕稷自小被人惯着,荣宠无双,这么一来二去,性格自然也就没心没肺了些,做事说话全凭心情,哪管你是谁。

    这样的性子对燕周来说有好也有坏。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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