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的是良民》分卷阅读5

    航的视线。

    周航叹了一口气,转头对面前的警察温和地笑,完成最后的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章进警局了(4)

    潘小岳回家时候的样子,用虎子的话来说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头发乱糟糟失去光泽,整个人瘦了一圈,两颊有了阴影,顶着两片乌黑的大黑眼圈。才进大门就扑到在了地上。

    虎子是房东,就潘小岳一个房客。虎子也是潘小岳的朋友,他当然不止一个朋友。

    那时虎子刚吃完饭在剔牙,听到了敲门声。穿过院子去开门,门一开,就有重物倒了下来。虎子吓了一跳,本能避开了那重物,重物就倒在了地上。虎子才发现,那不是什么东西,是潘小岳。潘小岳的肚子磕在门槛上,却像是自暴自弃一般没有去揉。就那么躺着,手伸展在前,还做着前扑的动作。嘴巴嘟嘟囔囔,不知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虎子蹲下身凑近了听,才依稀听到——

    “我的神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倒霉啊倒霉…”

    虎子连忙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才发现他脚也伤了,人在发烧,脸色憔悴,和两天前出门时的样子比,完全不像一个人了。那时虎子忙着吃惊,没有看到潘小岳怨念的眼神。潘小岳的内心吐槽是这样的:这算什么损友,好不容易靠门上歇口气,特么把门给开了…我摔下来也不来接一把,躲这么开…哎呦我的肚子砸门槛上了,肋骨是不是断了…我肚子刚砸着了,你别背,别背!

    虎子特别英勇地把他给背上二层楼了。一路上潘小岳嘴里直哼哼,他当是在感谢他。别误会,虎子不是什么土豪住别墅,虽然他家确实有两层。他家住的是洋房,却是老洋房,和日本鬼子打仗那会儿就在了,旧得不行,就等着拆迁。可那块地闹中取静,价格实在太贵,没人来买。从虎子出身那年,虎子的爸就等拆迁,等到离婚了也没拆,最后去世了还是没拆。他爹去世前还嘱咐他:“儿子啊,等这房拆迁了,你给到爹爹我的墓碑前告诉我一声,也算是完成了爹爹的心愿。如果有房分配你一定要拿房,没房的话拿钱也行,用来买房,才能娶到老婆啊,千万别乱用了。”虎子是哭着答应的,可惜等到现在还是没拆。

    虎子将潘小岳扔床上才发现他脸色更白了,额头都是冷汗。急得在床前踱了几回步才想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潘小岳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尸:“等会儿,我缓缓。”

    缓了几分钟,他问:“有啥吃的么,我饿。”

    虎子下楼取了些剩饭剩菜上来。潘小岳那了筷子猛吃了几口,重新躺下:“我再缓缓。”

    又是几分钟。

    虎子石化前潘小岳再次坐了起来:“我去洗个澡。”

    虎子着急:“你行不行啊?”

    “必须行。”

    潘小岳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换洗衣服,让虎子扶他去楼下的浴室。

    洗了很久很久,虎子都怀疑他死在里面了。潘小岳才开了浴室的门,脸色更白了一层。他特爱干净,不洗澡不肯出门。

    虎子扶他去沙发坐下,关切地问:“小岳,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潘小岳点头:“现在可以送我去医院了。”

    虎子愣了愣,抓住潘小岳的手:“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死了?”

    “死你个头!不吉利呸呸呸。”潘小岳嫌弃地抽出被紧紧抓住的手:“我要去医院!”

    潘小岳知道虎子又二又贫,却不知道虎子当时真的以为他要死了。虎子的外婆有一天就是洗了个澡,换了身漂亮衣服,然后让他爹烧了她最爱吃的饭,坐在藤椅上去了。他爹说,那是外婆知道自己要去了,所以吃顿好的,洗洗干净上路。后来潘小岳知道了这想法,差点没把虎子给揍了:“你丫的以为我要死了就给我吃剩饭!”

    潘小岳是很惜命的,他逼着已经放弃他生命的虎子带他上了医院,并且劝着医生给他做各种检查,并安排他住院观察。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潘小岳才觉得安心了。不然,他真怕像虎子说的,就这么去了。

    高烧三十九度,脚踝和肚子那儿都火辣辣疼。虽然医生说,拍片结果只是脚踝那儿韧带拉伤和肚子那儿磕出个乌青,骨头啥事儿都没。但怎么就那么疼呢。

    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倒霉透顶——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从那天起…那个男人突然说要分手…好吧,也不算突然,他们之间早就有问题。

    似乎挺久以前,周航就不像以前那么宠他,接着就不爱接他电话,接了电话也说谎骗他,而且没有理由地,就这么骗他。明明没出差,却说出差去了,亏他还给他在网上订了火车票,周航拿着票子的时候,一定在心里笑他吧。

    唔,就是那一次周航说和小张去吃饭,结果忘带了钱包,潘小岳打他手机也不接,打了小张的才知道,小张根本没和周航约过。没有捅破,但从此留了个心眼。才发现,一直在被骗。接着,就更疑心,开始反复确认他的行程,要求他一定回电话。最后,就被厌烦,扔掉了。就这么简单。

    潘小岳翻了个身,终于止疼片和退烧针开始起作用,身体有些发汗,而神智开始涣散。隔壁床的老头在听收音机,信号不好,吱吱喳喳的,但他还是清楚听到了节目里播放的轻音乐的鸟叫声,隐隐还有潺潺流水。

    第一次见周航,似乎也是这么一个好天气。天空湛蓝湛蓝,草地一片葱绿。那天树木的枝头,也有鸟叫,一声连着一声,不知疲倦。潘小岳和同学们搭着架子在河边写生。一颗足球滚到他脚边。接着有个和他一般年轻的学生带着如春天般温暖的气息走来,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你在画什么?”

    每每想到那一刹那,潘小岳还是觉得惊艳。竟有男人如此温润玉如。

    那个男人,他叫周航。

    后来的故事很简单也很平淡,和所有的爱情小说一样。周航频繁地出现在他生活中,坐着看他画画,一坐就是几小时;请他吃饭,不去就打包给他吃;哦,还送他各种电影话剧的票子,看电影前一定会买好一桶爆米花。潘小岳终于沦陷,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喜欢男人。

    他们一起躺在碧绿的草地上听音乐,一起骑单车,一起手拉手看夕阳。在最美好的岁月,奢侈地滥用青春,把彼此的年少交织到对方的生命中去。

    一晃就是六年。

    六年里,他们也不断争吵,不断和好。潘小岳发现周航的温文尔雅只是表面,内心是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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