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的是良民》分卷阅读49

    。

    潘小岳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回的家。只是漫无目的地走,跌跌撞撞,不去管他的腿有多软,下身的伤有多痛。就那么一路,走回了家。

    打开家门,想着终于到家了,到家就好了。可看到门口的衣架,就想起上面挂过孙弘的围巾,在这个位置;孙弘的帽子,在最上面这根;孙弘的大衣,总喜欢直接挂他的大衣上…鞋架上,给孙弘放鞋的位置还空着。

    孙弘每次来,挂了衣服,就要往里走,老忘换鞋,被他说了好多次还是会忘。

    一切都搞砸了。

    早该想到孙弘他不喜欢男人的。你忘了么,之前那么试探他,他都没说喜欢你,当你开玩笑呢。男人上床的时候,哪个眼神不是那样的。

    只是昨天喝了酒,被下了药,找个人泄欲而已。是谁,都可以。

    可怎么就没能忍住呢?孙弘从房里出来抱他的时候就该把他推开,亲他的时候就不该回应,就算这都做了,脱你裤子时也不能这么任由着他…怎么就那么情不自禁呢?

    你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希望他也喜欢你?

    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别人拿你当泄欲的玩意儿,你却那么痛还迎合他…

    就算真的那么贱,那么喜欢他,怎么能就告诉他了呢。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孙弘怕是再也不愿见你了,你在他心里就是个有非分之想的变态了。

    原先,你还可以做他弟弟,还可以在他身边看着他,多好,你偏要贪心。

    现在可好…你连见他的资格都没了。

    潘小岳才发现他在家门口竟是站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走进去,已经快六月的天气,他却浑身发冷。无力思考,整颗心被掏空了一般。这时他才觉得痛,尖锐的痛从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地刺痛。

    按着心脏,他哭了。

    哭得很伤心。

    只觉得,恐怕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伤心地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伤(2)

    孙弘到警局的时候,脑子还是蒙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潘小岳躺在他怀里,露出的脖子上净是吻痕,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掀开被子,发现连床单上都是血,血已凝固成棕色,不小的一块。隐隐快感的记忆还在,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却不记得究竟怎么发生,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踢了彭闰,谢明让他回去。之后就再没了记忆。

    接着潘小岳醒来,告诉他,他喜欢他。

    他被吓到了,就那么逃了。不像个男人。

    警局的同事和他打招呼:“小孙,这么早就来啦?”

    “听说你们昨天破大案子啦?”

    他恍惚地点头。

    潘小岳受伤的眼神,泛红的眼眶,像是刻在他脑海一般,挥之不去。

    但这怎么可以呢,他是我弟弟。

    “孙弘,你进来。”

    谢明敲他桌子。孙弘晃了晃脑袋,将一切杂念摒除,跟着谢明去了办公室。

    谢明交代了他任务,和组员一起调查那酒吧,将背后的贩毒组织一并连根拔起。

    孙弘便投身于工作中,审问酒吧老板和工作人员,得到线索,制定布局,在嫌疑人身边布置眼线。

    审问几个打手的时候,郝晋阳在边上指着一人说:“就这人!被潘小岳给打的,老大你是没看见,那小子下手可狠了,一脚上去…老大你怎么了?”

    听到潘小岳的名字,孙弘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回过神来答他:“没什么,继续。”

    “我说,潘小岳一脚就踢他那里了,他痛得站都站不直,不知道碎了没…”

    ……

    整整几天,他忙得昏天黑地,连家都没回。饿了就吃饼干,困了就在椅子上眯会儿。一起不眠不休的还有几个同事。

    酒吧的案子总算是破了。说来也巧,孙弘去蹲点的那天,正遇上了酒吧贩毒。这酒吧每一个月做一次毒品交易,只有这一天是需要邀请函入场的,被称为vip之夜。平时就和一般酒吧没个不同。而在vip之夜,来的人,不少都是碰毒的,所以两人在门外拦了一人问邀请卡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那人离开后就通知了酒吧告密。接着小张去闹了一次,这时酒吧已经感觉被盯上,开始着手撤离。所以那天如果孙弘不闯进去,就真的要所失良机了。

    没多久,酒吧的老板就招供,并愿意当污点证人,帮助警方缉拿造毒之人。有了可靠消息,警方又封锁了酒吧出事的消息,派警察在里假装店员,终于成功抓到了造毒黑手,搅了整个小型工厂。这工厂就在本市边上的小镇里,藏在山上,供了三个城市的货。

    短短几天,捉到了通缉的诱拐犯,搅了贩毒的酒吧,还将造毒厂一并捣了,警方可谓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舆论叫好声一片。

    在孙弘捣毁造毒厂回警局的时候,前台的女警告诉他,潘小岳来找他了。听到潘小岳的名字,孙弘的心脏只觉得被狠狠撞了一下,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接着潘小岳平时朝他露牙微笑的模样,认真画画的模样,皱眉骂他烦人的模样,以及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样,一幕一幕地涌出,争先恐后划过他的脑海,真实又鲜明,一切都像在昨天一般。那天从家里逃出来,当天下午就想起了所有的事,他是怎么抱他,怎么亲他,怎么进入他的身体的。潘小岳又是怎么脸红,怎么呻|吟,怎么痛得眼泪都流下的。就是因为记得,所以他不敢再想,不敢再见他,连家都不敢回。怕一回去,潘小岳还在那里,忧伤地望着他。

    孙弘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潘小岳,在他座位边坐着,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吸了口气,朝他叫到:“潘小岳。”

    潘小岳应声回过头来,他站了起来,向他走来:“孙弘,我有些话和你说。”

    “好。”孙弘答应着。

    “出去说吧。”他看起来很平静,已经没了那天早上的火气或哀伤。走近了他说:“去没人的地方。”

    孙弘将他带到警局边上的巷子里,那里很静,几乎没有人会通过。这时他才仔细看潘小岳的脸。几天不见,潘小岳似乎憔悴了很多,人瘦了一圈,脸色比他这个几天没睡的还白,眼睛下多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孙弘…”潘小岳的手碰触了一下他的袖子,随即离开:“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啊,看你眼圈黑的。”

    见他就和平常打招呼似的,孙弘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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