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分卷阅读10

    ,苏徽坐下後,他就挨著苏徽坐。

    “叫什麽?”

    “叶杨。”

    “哪题不会?”

    叶杨掏出笔记复印件,翻到自己标记的那页,指给苏徽看。

    苏徽耐心的给他讲解了三道题目,後面叶杨又问的一道题目跟之前的某道很像,苏徽说:“这题你自己再看看,说不定会做了。”

    叶杨“哦”了一声,拿过笔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苏徽无聊的到处乱看,放假前夕办公室里没有几位老师,除了他剩下的几乎都是辅导员,看著看著苏徽走了神,盯著自己的桌面发呆,脑子里空白一片。

    “老师,还是不会做。”叶杨咬著笔头侧过脸来,“怎麽算都跟答案不一样。”

    苏徽让叶杨把演算过程给自己看看,而後说:“其实题目本身不难,你之所以总算不对是因为你对公式不熟悉。”

    “所有的公式我都会背啊。”

    “微积分题目考查的不是你是否会背公式,而是公式的推导,就拿这一题来说。”苏徽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过程,用笔指著说,“第三道步骤就是某一个公式的推导过程,计算题很多都是这样的,有的是正著推,有的是倒著推,所以现在我们不要看这些题目了,你先把所有的公式推导三遍。”

    “三遍?真浪费时间。”叶杨不情不愿地握起笔,但老师就在眼前,不得不听。

    第一遍推算很浪费时间,叶杨有时候会求助於书本;第二遍的时候已经能记住一部分了,推到起来比之前快了很多;到第三遍的时候,只要看到上一步骤,自然而然就能想到下一步骤,毕竟上下之间是有联系的。

    叶杨把写好的三遍推算过程交给苏徽,苏徽大致看了一眼,然後从复习资料里找出叶杨标记过的一道题目让叶杨做。

    叶杨读了题目一遍,再在草稿纸上画了两笔,想了几秒,突然顿悟,埋头写了起来,这一回他终於得出了正确答案。

    苏徽撑著下巴说:“看,这不就做对了麽。”

    叶杨笑得合不拢嘴,终於明白苏徽的用意,“老师,那题目看上去很陌生,但是写了几步後就是这个公式的推导过程,接下来就太容易了。”

    “是啊,数学本身不难,推导公式不止在微积分上有用,所有的数学公式上都很适用。”

    叶杨收著自己的纸笔本子说:“剩下的我等下去自习室再算算,如果还有不会的就打电话问老师。”

    苏徽笑著点头,“好。”

    “老师真厉害,让我就想不到推算公式的方法。”叶杨把书放进书包里,跟苏徽别过之後,径自走了。

    苏徽走在校园里,教学楼退到自己身後,时间宛如教学楼一样,一并後退著。

    厉害的不是他,而是秦晋远。

    大学时,苏徽毅然选择了数学系,因为他喜欢数学,可高级数学不是中学时学得那般表层东西,晦涩难懂。

    苏徽坐在书桌前,懊恼地丢下笔哇哇叫:“早知道这麽难学,我死也不选数学系!”

    秦晋远打书房门前过,听到响声走进去说:“世上没有早知道。”

    苏徽两手托腮,愁眉不展,秦晋远走到他身後,上半身越过苏徽的肩膀,看他都在写些什麽。

    苏徽说:“别看了,烦死人的东西。”

    秦晋远拿起笔,在苏徽打住的地方写了一个公式。

    苏徽又说:“我也知道用这个公式,但怎麽都算不出来。”

    秦晋远笑而不语,在公式下写出推导过程,然後再写出困扰著苏徽的题目的答案。

    两排步骤的相似点清清楚楚地摆在面前,苏徽惊奇的发现原来这道题目是如此的简单。

    “会做了麽?”秦晋远索性把头搭在苏徽肩膀上,虽然这样腰不舒服,但是下巴很舒服。

    “会!太简单了吧。”

    “把所有的公式推算一遍,你会发现百分之八十的难题都是唬人的。”

    苏徽嘿嘿傻笑,拿起笔想要验证秦晋远的话,草稿纸上不知何时发来一只小虫子,苏徽仔细一看,“七星瓢虫!”

    “不是。”秦晋远对著苏徽耳朵吹了口气,“再数数。”

    “咦?只有五星啊。”苏徽侧过脸,秦晋远的嘴从他的脸颊一直划上嘴巴,吻代替了所有的言语,接下来的题目看样子是做不成喽。

    “苏老师!苏老师!”由远及近地呼唤把苏徽从回忆中拉回。

    苏徽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叫他名字的是同办公室的李泽宇李老师,苏徽等他过来後问:“李老师找我有事?”

    李泽宇气喘吁吁地说:“是这样的,这个礼拜天是我生日,我想请办公室里的老师一起过,不知道苏老师有没有空。”

    苏徽不喜欢陪秦晋远应酬,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秦晋远的附属品,久而久之,连自己的应酬也不愿意去,今天却不知道哪根筋打错,想到秦晋远可以在外花天酒地不著家,他为什麽不能出去玩,竟然一口答应。

    李泽宇说:“等下我去订包厢,好了再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苏徽笑说:“好啊,没事我先走了。”

    李泽宇挥挥手,“好的,再见。”

    12

    星期六下午苏徽收到李泽宇发来的短信才想起曾应下这麽一事,突然後悔不想去了,这几天秦晋远一直没回来,电话倒是打过几个,据说他是去了外地,苏徽也没深究,就问了他什麽时候回来,刚巧也是星期天。

    苏徽心不在焉地著这电视,纠结多时,最终还是决定去赴宴。

    凭什麽我要围著秦晋远转?凭什麽回回都是我顺著他,小心翼翼做了十五年,每做一件事前都要考虑秦晋远的感受,可秦晋远考虑过他的麽?

    这麽一想,苏徽释然了,关上电视,拿上钥匙钱包,让司机载著自己去商场选礼物。

    对於生日礼物的选择,苏徽毫无头绪,他只送过秦晋远一人礼物,还是事先问好的,而秦晋远总是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没一样是花钱能买到的,苏徽当然知道这些不能送给旁人,只好一个人在商场里兜兜转转。

    秦晋远的电话又来了。

    “干什麽呢?”

    苏徽走马观花的路过专柜,“逛街。”

    “想买什麽?”

    “不知道,随便逛著玩的。”

    “嗯,拿不下让司机帮忙。”

    “好。”一楼逛完,乘扶手电梯上二楼,正前方的专柜里苏徽一看看中一件适合做礼物的东西,径自走了过去。

    嘈杂声从手机里传来,掩盖住苏徽的声音,秦晋远没听清刚才苏徽说了什麽,问道:“什麽?”

    “没什麽,要是没事我挂了。”苏徽拿起一条领带,对著镜子在自己身上比划。

    “好,我明天回去。”

    “你说过的。”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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