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分卷阅读68

    拥我所爱之人,如行走于春景。

    鸟鸣枝头,柔花招拂。

    暖阳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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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阿甜捧着一包糖山楂,在门口寂寞如雪地嚼吧嚼吧,听了听屋里还没消下去的动静,半天才面容扭曲地又塞了一颗。

    等到燕甜手里的糖山楂吃了个精光,喘息声才渐渐散了下来,燕甜才去敲门。门内传出一声重物坠地之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似乎是很匆忙地向门口走来的声音。好半天,木门才打开,里面露出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春风的燕桦来。

    “阿甜?”

    “月姐姐让我来问问,还要不要用膳?”阿甜微皱秀气的眉,嘴角还沾着点糖粉,一脸我都理解的模样。

    燕桦头皮发麻,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站在这听墙脚听了多久了。也怪他,抱着自家媳妇啃了一整天,午膳都没用,到晚膳的点还在腻腻歪歪地胡闹……

    月姐姐是阿甜身边的侍女,估计是早就猜到了这对夫夫的德行,根本无颜来问,只能派阿甜来问问……

    阿甜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不就是大爹爹总压着小爹爹,欺负来欺负去的。月姐姐还跟她讲过,这种“欺负”多了,小爹爹还可能给她带个小弟弟回来玩……看在小弟弟的份上,勉强容许大爹爹欺负小爹爹几回!

    “你让月姐姐吩咐厨子把晚膳端进来吧,今儿个父王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燕桦擦着额上的两滴冷汗,心里直犯嘀咕。刚刚他被安盈远惊得一脚踹下了床,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了床下的脚踏上,那玉石脚踏的边沿正好顶在了他腰上,估摸是青了,现在还隐隐疼着呢。

    “好的,父王。”燕甜顺从地伸出脸,让燕桦将她脸上的糖粉擦掉,“父王,你成天这么欺负小爹爹,小爹爹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小弟弟来呀!”

    “咳咳咳……”燕桦被口水呛得直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燕甜这么早熟?

    说好的那个温柔贴心,单纯善良的小可爱甜甜呢???

    燕桦也委屈巴巴:“你小爹爹不肯松口,父王也没法子,只能每天都更努力一点,毕竟古语有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父王……”燕甜指了指燕桦身后,燕桦扶着门框缓缓回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

    “更努力一点……?”安盈远,或许此刻该叫他安迎珞,拢了拢身上快要滑下去的披风,正站在燕桦身后,身上隐隐带了些怒气。

    他眼角带着未褪的残红,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愈发诱人,燕桦看着看着,心里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

    “啪”地一声,燕甜面前的门忽然被合上,里面传来燕桦的声音:“回去告诉你月姐姐!晚膳不用送进来了!”

    借着又是几声压抑的惊呼,推拒之声。

    安盈远瞪着眼前的人:“我刚出来这么几天,你就这么急色!”

    “我这不是想你么!”燕桦讨好似地凑上去,捉住那人推拒的玉手吻了吻,“我想你想得都快魔怔了,每日每夜都担心的紧!谁知道咱们的陛下,嘴巴竟严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把我们俩也都骗过去了……”

    安盈远被赐鸩酒的时候,燕桦在燕承启的御书房跪了整整一天。

    跪了一天,燕承启也没回心转意,没有收回旨意。

    他那时候,从心里,恨透了燕承启。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正想着要不要随着安盈远一同去了,却有一顶轿子停在他王府院子里。

    那轿子旁站了一个内侍,燕桦知道,那是燕承启新钦点的总管公公,姓许。

    待他走近轿子,许公公忽然一把抓着他的袖子,近身低低耳语道:“陛下说了,昨日种种,譬如朝露,还请一概忘却。这世上再无安盈远,有的只是安迎珞。”

    说罢轻轻将轿帘掀开了一点缝隙,燕桦从那里清楚地看到了安盈远的脸。

    燕桦钻入轿内去探,安盈远的鼻下,竟还残存几缕若有若无的鼻息。

    这哪里是惩戒与刑罚,这是燕承启给他们的成全。

    昨日种种,譬如朝露。

    ————————

    楚茗有孕八个月的时候,燕洵就趴在楚茗腿上,好奇又惊喜地捉住楚茗肚子上的小手,笑得甜甜:“父后,我一定会多个小妹妹!对不对!”

    楚茗握着书册的手顿了一顿,笑着问道:“为什么一定是小妹妹?万一是个弟弟呢?”

    燕洵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可能!一定是个妹妹!”

    楚茗好笑地继续追问:“万一呢,万一真是个弟弟呢?”

    燕洵的表情突然丰富,大概是“爹爹肚子里是个弟弟,他忍住不缠爹爹这么久结果竟然不是妹妹,还有可能是弟弟!”的晴天霹雳将他砸得有些懵,好半天才半是嫌弃半是委屈地道:“那,那等他出来,我就把他丢出去,跟他,我跟他拼了!”

    楚茗噗嗤一声笑出来,却没有再接话。

    正月十五的时候,君后打翻了一碗汤圆,伴随碎了一地的骨瓷,宫女御医忙上忙下的场面,陛下瞬间紧张得煞白的脸色而来的,还有二皇子出生的预兆。

    楚茗扶着桌边,想挤出一点笑容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你生……”

    “朕不紧张!朕!朕!……”可笑燕帝素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却在这时候慌得连话都说不整,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

    楚茗还想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阵痛打断了,捂着腹低低地喘了一声。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在正月十六那天夜幕降临之时,一声啼哭传出了鸾翥殿。

    正月十六夜,燕帝第二子出生,帝大喜,赐名“熹”。

    燕承启怀里揽着脱力的楚茗,满心都是心疼,他吻在楚茗汗湿的额上,双眼红透了。

    “予玥,辛苦你了,”燕承启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鼻间发酸,“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生产,才知原是如此凶险一事,简直如同阿鼻地狱游走一番。有这两个孩子就可以了,予玥,我们再也不生了。”

    “陛下说的倒是轻巧。”楚茗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现在有种莫名的累过头的轻松,“那些老臣要是为难陛下可怎么办?呵——难道陛下真的要去和后宫佳丽多子多福么?予玥心眼小,可容不下。”

    “予玥,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

    燕承启温柔地抚上楚茗被汗打湿得一缕缕的长发:“睡吧,睡一觉起来,都会好的。”

    帝于正月十七,颁旨遣散后宫各妃。世皆称奇,后人更是评称帝后恩爱两不疑,帝后佳话流于大小街坊,更成为说书人口中脍炙人口的一段评书。

    -街头-

    “要说这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便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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