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分卷阅读180

    不能当场高歌一曲。秦疏被他的快乐感染,虽然羞窘,脸上也是微微带着笑。

    易缜拉着他转了丙圈,突发其想道:“要不,我们今晚就成亲。”

    易缜见秦疏红着脸连连摇头,显然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这家伙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好事,觉得两人还没有把天地拜了,总还有那么点儿不放心。也不知是那儿来的急智,对着秦疏道:“那我们先练习一回?成亲这事靠得也是熟能生巧嘛,要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要被人笑话。反正衣服都穿上了,练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

    心里想到的却是眼下先把天地拜一拜,就算没有媒人主婚人,只要自己承认就行了,也好让心里踏实一些。以后再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绝不委屈了秦疏。对外面也有个交代。

    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是生米做成熟饭,熟饭再做成蛋炒饭。对于婚礼这种场面上的东西,只是易缜自己看得重了而已。

    秦疏一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而且他脸皮薄,虽然愿意和易缜成亲,但要他直接就像天启银瓶成亲一样,在人前和易缜交拜行礼。也令人十分的害臊,因此听到易缜这个事先练一练,熟能生七情的提议,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也就点头同意就这么办。

    第123章

    天启银瓶成亲那一天所走的程序,两人其实暗中皆是有心,所以只要是当时见到过的场面,现在都还清清楚楚记得。

    因此这时一边回想一边照做,确实也有七分似模似样。

    不过此事在易缜心里实在是意义太过重要太过非凡,因此格外的认真。

    两人从新人入堂时开始演练,仓促之间也找不到红面来充当盖头,他便让秦疏将眼睛闭上。

    秦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将眼睛闭上了。他合着眼,过了一会又忍不住轻轻地笑道:“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好好看着路,别叫凳子把我们都给绊了啊。”

    易缜心花怒放之余,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自然连声说不会。

    秦疏虽然是这么说,然而但易缜来牵他的手来时,他有些害羞,却只是微微一挣,就安安心心地任由易缜牵着,显然也相信易缜不会让他摔着了。

    彼此的温度从手心里牵来,易缜只觉得心里微微一荡,秦疏也不说话,跟着他一道走了几步,听得易缜轻声道:“好了。”

    这才睁开眼来,对着易缜微微地笑了一笑。

    易缜极为专注地深深看了他一会儿工夫,这才压制住激荡的心情,笑道:“那我们就拜堂吧。”

    两人面前放了两把椅子,效仿那天地高堂,这时也没人唱礼,易缜就亲自上阵,一边自己念着:“一拜天地……二拜……”两人按部就班地逐一行礼。这场面难免有些滑稽,但两人都十分虔诚,不知不觉便投入进去,谁也不曾觉得这举动有多么可笑。

    最终等到交拜之后,一同直起身来,却是四目相对,彼此傻呼呼地看了一阵,都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仪式并不仅仅是一个走过场的形式。其实有些,它是一种心灵上的有力支撑,有着任何言语都所不能达到的效果,其作用甚至可以称得上能使人脱胎换骨。

    易缜松一口气,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从此以后,你便真正是我的了。无论以前我有种种不是,但从今往后,我都会全心全意对你好,永远也不便。”

    秦疏虽然有些懵懂,但学着易缜的样子将这些规矩一步步的照做了一遍,也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和过去不一样了。捂着脸想了半天,也跟着道:“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的。”他忍不住真心真意的笑起来。“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怕你突然不见了,”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不无遗憾地道:“还少了烟花爆竹,还有敲豉唱曲儿的……”

    易缜笑道:“日后定然补给你,”今天之事可说是毫无准备,这屋子里自然不会有酒,他便取过桌上两个茶杯,倒了两杯茶水端过来。

    虽然没有酒,这交杯酒仍然不能不喝,易缜不想惊动别人,也不出去寻酒,因上制宜地以茶代酒,反正只要他两人认定,至于杯中何物倒不是那么重李的。

    秦疏觉着既然是演练,也不必要那么多讲究,茶就茶,没什么话便接了过来。比照着那天的天启等人,与易缜肘腕相缠,交织着将杯子递到各自面前。

    这样一来两人不免离得近了,易缜自然是快乐之极,喜笑颜开的巴巴瞧着他,几乎连眼也舍不得眨一下。满心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秦疏被他瞧得不自在,偏两人手挽在一块,躲也没处可躲,只能微微垂下眼睑,在易缜的注目里将茶水一饮而尽。茶是他平日就喝惯的云雾,今日却特别,他硬是没品出什么滋味来,只觉脑子里晕乎乎的,竟像是被这茶水醉倒了一番。

    幸而到这一步,已经将当天所看到的重要程序都走了一遍。最后这一杯茶水饮过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在心里成形,反而生出一种仿佛就该如此的感觉,对眼前一幕也觉得自然许多。见易缜喝完茶,还好像看不够似的瞧着自己,手里瘵着杯子也忘了放下来。

    他那时候也不知是从那来的勇气,终于也学着易缜方才一般,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始终没好意思多看易缜,转过身去就要解开扣子将这一身新衣脱下。这也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竟紧张得出了一身薄汗,如释重负地道:“终于都做完了。”其中不免有掩饰的意思。

    易缜摸着脸呆呆地笑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地道:“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场面文章……要不,我们把洞房也演练演练。”

    秦疏已经将外面的大红衣服脱下来,这时想了一想,记起他说过的洞房是什么意思,虽然这段日子来也不是从未经历过,但脸上仍旧顿时就烧得通红,说话间也不由得结巴起来:“这,这个……洞房、洞房就不用演练了。”

    易缜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十分和缓,可夙愿终于一朝得偿,心里打的可不是可以商量的主意,闻言一本正经道:“熟能生巧。凡事都是这个道理,洞房自然不能例外。”

    秦疏讶然,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其中似乎有那儿不太对劲,偏偏被易缜说得理所当然,一时之间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易缜接着又道:“成亲和洞房,本来就是一码子事。你不都教简安的时候,不是说做事总要有始有终,不可以半途而废了。那你更要以身作则,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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