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分卷阅读9

    沈无心又道:“不错,我确实要你帮我办件事。我的身份不易在各大门派抛头露面,我要你潜入落花门,搞清楚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四大门派在江湖中四足鼎立,明面上风平浪静,内在却风起云涌。落花门平日里看上去不问世事,对江湖上的风向却是无所不知,且隐隐有蠢蠢欲动之势,欲与南崇阳联合,在天下第一大会上一举攻破东北两派。毒与医根本不是影与剑的对手,一旦成功,天下局势将重新洗牌。

    而最要命的是原作者还没来得及写到重新洗牌,在沈无心把宋尧一脚踹下去后就编不下去了!所以现在楚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已知的基础上进行未知的探险,事关整个故事剧情。

    此时距离天下第一大会还有不足半年。

    楚歌道:“西落花向来闭关封山,我又如何能潜入进去?”

    沈无心轻轻一笑:“你可知你手中的清风剑来自何处?”

    楚歌不解。

    沈无心:“此剑前主人乃是南崇阳派去西落花的特使,可惜刚下山不久便被我亲手杀了。若他不死,此时也差不多该到落花门了。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得到这把剑,不过你若应了我的要求,我不但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承你一个情,将来若你有什么仇家,我都可帮你解决。”

    楚歌道:“那真正的醉琉璃如今在落花门?若他们继承了其中武功,岂非天下无敌了?”

    沈无心摇摇头,冷笑道:“我并不知那醉琉璃的去向,只是无论谁拿了,想必都是白费功夫,在他们手中不过是块普通平常的玉而已。”

    “你又如何肯定?”

    沈无心抬起头望向天空,此时月已高悬,皎洁明亮的光芒为光秃秃的山头添上几分颜色,他的眼中却像是无尽深渊,昏暗迷茫没有焦点。

    他淡淡道:“我那师伯只怕谁都看不上,又怎么轻而易举将毕生绝学随意传授于人?只怕那醉琉璃的故事,本来就是个骗局。”

    这下换做楚歌震惊了。

    江闻天,居然是沈无心的师伯?可当年亲手杀了江闻天的也是他。

    他师父是何人,身后有怎样的秘密,他从未在书中提起的身世究竟还有何玄机?

    但此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进入落花门的钥匙,他身份的象征,清风剑,被丢在珍宝坊没拿回来!

    “嗯……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我的剑,在入场的时候被管家没收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如同蚊子哼哼一般,从嘴中挤出一个欠揍的请求:“你……能去帮我拿回来吗?”

    沈无心怒翻一个白眼,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反拿着剑柄朝着楚歌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果真是个白痴!”

    叮——沈无心好感上升100。

    ???

    ☆、无心

    虽然嘴上骂着白痴,无可奈何的沈无心还是乖乖给他把剑取了回来。

    此时夜已过半,虽是四月,夜间的风仍带着些许刺骨的凉意,楚歌哈着气,瑟瑟发抖的把自己抱成一团,在山头找了一颗小树倚着,准备凑和过一晚。

    沈无心把清风剑扔到他脚下,自己一抬脚,蹦到了树枝上歇憩。

    不知道武林中人是否真的这么寒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树上都能睡觉,可惜了手中一大把银票,却是想花都没处花。

    楚歌打了个喷嚏,好奇的抬起头看了看树上的沈无心,他微阖着眼睛,在月色下,竟难得露出几分童稚来。

    按照书上对沈无心的记载,此时他不过二十出头,身上却已背负着不知多少条无辜的人命,对他而言,人命如同蝼蚁一般,不值得怜惜。

    沈无心冷冷道:“再看就把你眼挖了。”

    楚歌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吹起了口哨解闷。

    沈无心又冷冷道:“再哼就把你舌头割了。”

    楚歌:……。

    其霸道程度令楚歌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句“麻烦能不要在我耳边听mp3吗,凡是低于杜比什么什么的音乐都是往耳朵里倒垃圾”的雷阵雨经典桥段,无奈自己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了。

    但本着一颗对人性的好奇之心,虽然沈无心毫无人性,但在夜黑风高寂寞之夜楚歌还是想跟他套套近乎贫贫嘴。

    楚歌:“沈大哥,我有一事一直很好奇。”

    沈无心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打断他。

    楚歌:“那日我初次见你之前,恰巧遇到两个北映月的弟子,北映月擅毒,二人虽是被你所伤,却也说你中了毒,只是我当时见你身上并无外伤,凭你的功夫,又怎么会被那区区两名弟子伤到?”

    虽然这话说的有几分何远那种迷弟的吹捧嫌疑,却也货真价实是他的疑问。

    因为,这些书里都没写啊!

    为什么好好的剧情走到他这碰到的全是未知数啊!

    沈无心在树上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树干上,也幸亏是习武之人,身子轻,若是楚歌上去准能压塌。他冷哼道:“那二人根本没有伤到我。”

    “啊?”事情好像朝着一个更有趣的方向发展了,“那你那日的内伤……”

    “我说了是内疾,再追问我就杀了你。”沈无心明显不想提这个话题,却也让楚歌心里有了一些计较。

    内疾是肯定不可能内疾的,完美主义的反派角色怎么会有内疾这种设定,况且他若真有内疾,也不可能男主苦练这些年仍旧打不过他。

    由此可见,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中了毒。但又是何人有能耐在江湖第一的身上下毒呢?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真真令人头大。

    楚歌又道:“那两名映月弟子说你盗了他们门派秘宝,可有此事?”

    沈无心冷笑道:“沈某只正面杀人防火,可不背后偷鸡摸狗。何况那几人是以为醉琉璃在我手中,才像疯狗一样对我穷追猛打。”

    其语气之骄傲堪比少先队员扶完老奶奶过马路,对这份堪比城墙厚的脸皮,楚歌从内心里发出了敬佩。

    楚歌道:“他们为何会以为醉琉璃在你这里?再说,这四大门派不是对这类虚名毫无兴趣吗?又怎么会执着于这种信物?”

    “他们自然不屑于“天下第一”,他们要的可是天下。他们求的也不是醉琉璃,而是传闻中醉琉璃中那十成武功,真是可笑愚昧。”

    “是啊,这个世上,好人未必好,坏人未必坏,自诩为名门正道的人未必不暗藏祸心,每个人都打着对自己有利的算盘。”

    沈无心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楚歌脸上,那脸颊本就瘦削,在寒夜里被风一吹,冻得竟有些微微发白,一双眸亮闪闪的,如同晴朗夜晚里挂在高处的星星,他不由得内心有些松动,又惊讶于平日里惯会耍嘴皮子的口中居然说了一番大道理。

    却见那人不过刚落下字句,头一沉居然睡过去了!沈无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却对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平白生出了两分好感。

    第二日,楚歌迷迷糊糊地醒来,刚睁眼就被眼前的沈无心吓了一大跳。他板板整整端坐在楚歌一侧,见他醒了,又摆出一副死脸,嘲讽道:“我当你是死了,睡得竟一动不动,雷打不醒。”

    楚歌挠挠脑袋,感觉不应该啊,他本身睡觉极轻,从前便是有些风吹草动就转醒,又怎会像他说的似的。

    沈无心道:“今日你便启程去落花门,那门主脾气极为古怪,心智倒是聪慧,你莫被他察觉出你的假冒身份。南崇阳的弟子皆是阳字辈,你为自己换个名号便是。此次你去,只需弄清楚,第一,醉琉璃究竟在不在此处,第二……罢了,你先弄清楚第一,其余再议。”

    沈无心跟个不放心孩子出门的家长似的,婆婆妈妈啰嗦了一大堆,只差自己不能分身乏术亲自上场。

    楚歌笑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不依你的话,突然跑了?”

    沈无心眯眼道:“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嗯,确实是一个稳准狠的威胁。

    他又在怀中掏出一只竹哨,交到楚歌手中。翠绿色的竹上还未擦净,仍沾染着新鲜的泥土,哨口边缘整整齐齐,却不难看出刚刚被削刻的痕迹,若没猜错,应是他昨夜没睡,去远处折了竹子新削制的。

    楚歌接过来,估计真的是夜里太冷冻坏了脑子,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会亲自做手工,还挺萌的是怎么回事……

    沈无心道:“半月之内,你若有危险,便吹响哨子,我听到了自会来救你。若你半月后不能顺利出来,我便当你已经暴露身份死在里面了。”

    楚歌握着手中小小的竹哨,不由得感动的涕泗横流。就这小玩意,吹破天声音传播不过三十米,为何大家总会许下这种你吹吧我听见就来救你的承诺,这他妈能听见才怪……

    楚歌收起竹哨,突然也不那么怕他了,笑嘻嘻地打趣道:“既如此,我就收下了。想不到你这人人畏惧的沈无心还挺贴心的。”

    沈无心不想搭理他,转身欲走,只听一句话从身后轻飘飘的传来,像一朵被微风带走的柳絮缓缓落入了心尖。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要叫无心?”

    他身形一顿,背对着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声音冷冰冰地如同寒冬初结的寒冰:“无情无欲,自是无心。”

    说罢,头也不回地踏着轻功离去。

    楚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仿佛被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不疼,倒有些痒痒的。但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对沈无心的印象就从一个傲娇变态杀人头子变成了爱装比的傲娇变态杀人头子。好一句无情无义,自是无心,这八字掷地有声,处处回荡着一股我很牛逼不要惹我的气息。

    那边沈无心轻飘飘地走了,留下他自己在荒郊野外,可是他怎么知道落花门怎么去啊摔!这里又没有自动导航,再不济给个手画地图也行啊!

    楚歌:“系统你出来!你告诉我落花门怎么去!”

    系统默默上线:你现在就在落花门脚底下,你会爬山吗?爬上去就到了。

    楚歌四下打量一番,看自己不远处果然有一座巍峨高山,应该就是传说中由落花门坐落的西孚山。西孚山重峦叠嶂,高耸入云,飘渺中却似围绕着仙气,西城的老百姓常说,西城风调雨顺是因有仙人保佑照看,应该说的便是常年神龙不见首尾的落花门。

    只是这山也太高了吧!要让楚歌用脚生爬,怕是腿脚断了也上不去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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