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分卷阅读95

    “怎么不成?”薛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晓星尘耳畔,这少年的语调陡然间十分危险魅惑,“道长,如果有一天,宋岚赶你走,你信不信?”

    晓星尘那双明眸,被这诡异的说辞惊得微微缩紧瞳孔。

    “如果有一天,你为我用霜华杀了宋岚,你信不信?”

    “如果有一天,我拔出你的霜华杀人,你又信不信?”

    薛洋很快被晓星尘压在地上,格外恶狠狠地绑了起来。

    少年装模作样地喊疼,连声讨饶,让道长轻点。但那声音分明只是游戏,说是讨饶,不如说是满不在乎的嘲弄,自然更是不能让晓星尘的气恼缓一缓。

    之后一整天,无论薛洋如何作妖,晓星尘只是抱紧霜华,都没有理他。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眼看金麟台就在前方,薛洋蹦着挪到晓星尘面前,在他眼前笑道,“道长,你要先听哪个?”

    “……”晓星尘抱紧霜华,一副肚兜被薛洋偷去玷污了一番的姑娘神态,抿着嘴不搭理他。

    薛洋怒道:“老子问你话呢!”他见晓星尘起身要走,连忙又朝前快速蹦了好几大步,可怜兮兮道:“你这个贪财抠门的小道士,抢走我的降灾,害我昨日差点葬身狼腹,现在我要死了,却连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满足我。”

    “……”晓星尘明知薛洋在装可怜,但终究忍不住道,“好消息。”

    “好消息是,”薛洋一双眼睛眯起,“霜华剖鸡去毛,十分好使,真是一把好剑。”

    “你!上午的鸡是——你!”晓星尘再度破功,闻言豁然转身,雪白的脸已被气得通红。薛洋心中想好啊,你终于生气了,却一副无辜神态,纯洁无暇道:“只准你用我的降灾,不准我用你的霜华?”

    晓星尘闭上眼睛,满面通红慢慢退去,又恢复了那副明月清风的样子,又转过身去。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聊。”

    他没有再问那个坏消息。

    不过薛洋终究让他发了火,这盘游戏他赢了,便也不再计较。

    07那个坏消息

    金麟台。

    薛洋对金光瑶道:“我不管,宋岚和晓星尘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去查清楚。”

    金光瑶掀开茶壶盖子,确定没泡着舌头,才施施然为自己倒了杯茶:“宋岚可是去清河请我大哥了。生死关头,确定让我优先给你去挖白雪观的八卦?”

    “你大哥就是个屁!还有半年活头,何足为惧?”薛洋蚊子般喋喋不休道,“去查白雪观,去查白雪观!”

    “好,查就查,”金光瑶心中烦躁,面上越发笑得如春风拂过,哄道,“你路上可过了一阵苦行僧日子,今晚快活快活,还是给你弄两三个姐姐阿姨,好不好?”

    薛洋单手撑在桌上,三根手指轮番轻点自己脸颊,稍加思索,出声道:“还是来个小哥哥吧。”

    金光瑶微露惊讶,却从善如流地理了理袖口上的金星雪浪纹,站起身来,可算能出去透口气。

    “个子要高。”薛洋在他身后补充,“穿白衣衫。”

    听他这么一说,金光瑶在心中连呼变态。等半夜发生血光之灾时赶来,心中那声变态又加上了几分即将到忍耐极限的暴躁。不过脸上依旧笑呵呵的一团和气:“游戏玩得不好,又何必同个小倌置气?那位明月清风可还在金麟台镇着,你此刻杀人,被他发现了,让我如何说?”

    “你就这样说,”薛洋敞着上衣坐在床上,光脚踢踢高挑少年潺潺流血的脖子,眯眼道,“道长如此执着三堂会审,难道三堂会审就能让薛洋忌惮收敛不成?”

    他的脚在少年惨白的脸颊上不断挤压、踩踏。

    晓星尘没问的那个坏消息是,薛洋小解时越想越觉得那树好端端生长了这么许多年,开花至今不越过墙头,大概有生之年是不会出墙了。

    他便将怀中那包尸毒粉,全数洒了上去。

    我看上的东西,既然恋旧,那便毁了吧。

    他这样想。

    番外10:三千宠爱

    ps:本文同时为乐乎满600粉点梗文,梗为凌仪婚后故事,票数36。

    01日常比剑

    松柏枝条上还零星覆着未消融的白雪,金麟台红梅开遍锦绣三千,水榭被十几盆华美的金丝暖炉烘出富贵繁华的安逸气象。有许多丫鬟婆子在殷勤地伺候着,一斗市价便够寻常百姓半月口粮的银丝炭没有断过,有娇俏的丫鬟在不断抛出绣球让仙子奔出又叼回,光是一旁跟着伺候这条狗的便有两三个下人。

    在这团红梅掩映喜鹊清啼的人间富贵堆中,传来了剑身相击的清脆声响。

    金凌身子往右侧一转,收回头顶金光璀璨的岁华,双目盈盈含笑道:“念念。”

    蓝景仪手持双剑,窒了片刻道:“一寸长一寸强,书香那么短,方才不算数。”

    金凌连忙点头称是。

    蓝景仪将书香合在一只手中,递过去道:“我们换剑。”

    眉心一点朱砂之下,那双华丽的凤目凌厉得就像手中剑风。金凌微微仰身,左右手迅速地轮番挥出书香,击打蓝景仪刺出的岁华,交手到第六招时,他利用一双短剑的彼此配合,绞死岁华剑锋。蓝景仪微微一惊,一招“钱塘潮退”想将岁华抽出,奈何他力气没有金凌大,反而被金凌一下将岁华拽脱手,“哐当”一声跌在两人之间。

    蓝景仪睁大眼睛望着地上的剑,金凌脱口而出道:“念念你可别怪我,我当真是不小心的。”

    一名看顾香炉的丫鬟实在没忍住,双肩抖动笑出声来。

    蓝景仪立刻将背上的无猜取下来丢给金凌道:“大小姐,我不陪你玩了!”说完便转身飞出水榭,足尖点水掠到岸上跑走了。

    更多的窃笑声响起。

    金凌连忙将背上一囊金羽箭往旁边一丢——有侍卫上前抱住箭囊——将无猜挂在背上,书香收入双袖,叫道:“快去追宗主夫人回来!全都给我去追!”自己却先飞了出去,很快赶上蓝景仪,将人抱在怀中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一对少年夫妻在岸边搂搂抱抱成一团。

    一名手中提着七八只死兔的侍卫踌躇道:“我们还要去追吗?”

    抱箭囊的侍卫肯定道:“自然不用去追了。”

    提兔子的侍卫犹豫道:“可主母上午才因为宗主逼他猎杀兔子,破了蓝氏家规而当众伤心不已地大哭一场啊。”

    抱箭囊的侍卫道:“所以宗主将无猜给主母用,还罚自己背箭囊,不是将人哄好了么。”

    蓝景仪后来自己出猎出得乐不思蜀,一箭一只兔子又杀了好几只,高兴得亲自交代厨房大师傅晚上红烧多放大葱和料酒。

    岸边蓝景仪忽而不痛不痒地推了金凌一把,金凌立刻朝地上摔去,蓝景仪连忙去拉,反倒被金凌反手抱在怀中,放声大笑起来。

    水榭上拿绣球的丫鬟一声惊呼,是仙子疯狂摇动尾巴扑下水去,一边乱叫一边游向主人。凌仪二人连忙牵着手跑到岸边迎接爱犬,在岸上和黑鬃灵犬你追我赶,发出一串笑声,震落了红梅上的薄雪。

    年轻的侍卫紧了紧抓着的两手兔耳,奇怪道:“不是都说宗主从小脾气古怪,除和秦愫一起时,基本都阴阳怪气不怎么笑的么?”

    抱箭囊的侍卫则年长得多,见解与阅历自然也比他的同伴高出许多,笃定道:“日后我们这金麟台,像这样好的笑声,还会越来越多的。”

    “哎呀!”这时蓝景仪却被亢奋的仙子扑倒,手忙脚乱阻挡在脸上肆虐的湿润舌头,呼救道,“大小姐、大小姐快点救我!”金凌看得发笑,捂着肚子好不容易走过去,刚要拽着仙子的项圈将狗提开,却又听见蓝景仪哭丧着脸道:“云深不知处禁止与狗搂作一团的……”金凌立刻变脸道:“仙子舔他!”然后便哭声、狗吠声与笑声,以及些许毫无诚意的安抚之声搅成一团,十分热闹,驱散了自金麟台之变后这个家族的沉沉悲戚。

    兔子侍卫奇道:“除了那套白衣裳,在咱们这位主母身上,可看不出一丁点雅正。方才摔了剑就跑的事这几日实在太多,宗主真是太娇惯夫人了。”

    抱箭侍卫道:“你一定还没有孩子。”

    兔子侍卫道:“是没有,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主母之前生活在云深不知处,四千条家规换你你愿意去吗?是吧,我们大人尚且受不了那里的生活,何况是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年人呢。”抱箭侍卫以一种见多识广的长者口气评论着,“宗主是孤儿,十八年来已经非常克制收敛了,你是还没有见过夷陵老祖和仙督少年时的样子,一个顽劣不堪一个游手好闲。宗主是不希望主母过得和自己从前一样,他是故意宠爱他的……”

    侍卫丫鬟们逐一离开水榭跟上两位少主,那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最后淡成一抹轻烟。

    连随同的一名侍卫也知道金凌之前的压抑与收敛,那么,这位少年宗主活得是不是太累太艰难了?

    岸边蓝景仪连滚带爬逃脱仙子魔爪,也不管膝盖处的灰,怂恿仙子将金凌扑倒。他兴奋地跪到金凌头边,用力抓住金凌双手按在地上,好叫仙子将金凌也舔得满脸口水。金凌恶心地直皱眉,稍微挣了挣,无奈道:“念念,放手。”蓝景仪眼角还带着方才嚎出来的泪珠,却乐不可支道:“我不放手!”金凌被仙子舔得不敢开口,只得微笑着,却突然在蓝景仪的错愕中用力回握住蓝景仪的双手,心中想:那我也不放手。

    这样好的笑声,他之前十八年没有,但以后一定会常常都有。

    02日常读书

    寒冬腊月,金宗主寝房之中,珠帘外的床头矮几上,却盛放着一朵无根的金星雪浪。东珠和蓝田玉串成的珠帘将床褥上隐隐绰绰的风光隔开,依稀传来两名少年的嬉闹之声。

    有丫鬟掀开珠帘接过宗主手中空了的茶杯,被床上的风花雪月羞得低下眼眸,唇角却微微翘起。趁她福身退下时,我们上前一步入了珠帘,只见偌大一张金丝楠木睡床,层层叠叠铺了无数层金灿灿的锦绣被褥和好几个又软又大的圆枕,金凌身穿常服,正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蓝景仪躺平在金凌身上,头舒舒服服地蹭着金凌脖子,看完了一页,喊一声“翻!”,金凌便给他翻一页。

    蓝景仪就这样看了十来页,随着话本剧情的起伏而长吁短叹,破相的脸庞十分生动。金凌漫不经心地扫几行字,更多时候则饶有趣味地欣赏道侣丰富的表情,一脸忍俊不禁。蓝景仪看完一章,连呼过瘾,突然扭头问道:“大小姐,你举了这么久书,手酸不酸?”金凌柔声道:“不酸。”蓝景仪道:“我爬下去吧,我来抱着你。”金凌微笑道:“那可不成。”

    虽然两人一个极美一个极丑,但都是满脸的舒服甜蜜,画面融洽安逸。

    金凌又给蓝景仪翻了几页书,抱怨道:“你总是动来动去的作甚?”蓝景仪干脆一把将他手中书夺了,翻了个身贴着金凌胸膛抱住少年。金凌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双手摸着蓝景仪屁股,边揉边道:“我明日要去秣陵了,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蓝景仪被他摸得满面通红,却坦率道:“我是很舍不得你,但苏家主说了本次议事不带家眷。”

    金凌素来喜爱蓝景仪的坦率,闻言想了想,忍不住道:“苏涉死后,行到水穷处大不如从前。我是金氏宗主,非要带你去,苏于归也不能说什么。”

    蓝景仪摇头道:“正是因为行到水穷处如今成为天下玄门的笑柄,苏家主才有意低调的。你如果是个明白玄门格局的称职宗主,便不该带我去无端给苏家主难堪……我是不会去的。”

    金凌笑道:“你平素在家十分恃宠而骄,常将我捉弄得狼狈不堪,于大事上却十分知书达理——欧阳兄的新婚夫人素来以贤惠著称,最近却非要闹着跟去,说是苏氏从前跟着我小叔叔做了那么多恶事,她不放心夫君安全。”

    蓝景仪同情道:“子真兄可要头大了,他素来怜花惜玉拿女人没辙的。”

    金凌捏着蓝景仪下巴亲昵道:“念念,你真是该娇蛮时就娇蛮,该懂事时便懂事,我若是个断袖,一定心悦你了。”

    他说这话时,一只手还在大力揉捏少年屁股,语气无限骄傲,而蓝景仪听得心平气和,也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竟对自己的夫君谦虚道:“欧阳夫人是渔家女出身,而我是姑苏蓝氏的世家子弟,自幼被教导得好些而已。”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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