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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若撇嘴,心道他们说的可能单单是字面意思,就是在坟墓前回头。 果不其然,两人跟着他们就混到了城外,浩浩荡荡一群人站在坟墓疙瘩前发呆,还是有些壮观的。 长生拉着将若躲在暗处,盯了几个时辰也没见他们还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后讪讪回到了客栈。 ☆、皎皎我心(五) 作者有话要说: 互相嫌弃 一炷香后,那些人又浩浩荡荡地回来,幽幽唤着:“墓头回……墓头回……” 辰时过后,两人一同上街。 “看来一夜不休息也不会有什么伤害。”长生抬手摩挲着下颚,看着繁荣长街。 “这种状况像是持续很久了,有没有可能是蛊虫操控?”将若若有所思,觉得这些人被种蛊的可能性比较大。 长生低笑,“谁能和一城人结仇……” “来来,让一让,开道咯!” 街道突然一声吼,长生寻声望去,只看见一伙人推着架子车,风风火火地运着一堆木材,那脚程……堪称健步如飞。 长生干脆利落地拉着将若过去看热闹,七绕八拐间就到了一个偏僻之所。 一片废墟之上,歪七扭八地躺着焦木,残垣断壁,荒败萧条,而旁侧一对石像还勉强可以。 “这是什么?” 有人见他们过来凑热闹,觉得这两位公子哥也不像本地人,便热情道:“两位有 什么事吗?这里不安全,还是待远一点儿好。” 长生淡笑,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 昨个出来转也没留意,这儿居然还有一个庙。 “哦,你说这个啊?”那人一回头,挠头道:“先前这里有个庙,临都上下供奉了不知有百年了,可前几日一场大雨飘来,这地方就被雷劈了,所以城内人募捐了一下,打算重建。” 长生笑,心道这雷公电母约莫是疯了吧,又没有什么指令,居然闲着发慌劈凡间的庙宇,也不怕遭天谴。 “不知这里拜的是哪位神仙?” “不知道。”那人也实诚,转念一想,又道:“只听说是一对神医。” 无名无籍,倒真敢劈。 长生道了声谢,又拉着将若匆匆离去,藏好了人,这才召唤了雷公电母,好好问了下临都之事,哪知这两人一个愣头愣脑,一个摇头摆手,声称自己绝对和此事无关。 好吧,无关就无关吧,怎么整得好像他要吃人一样。 雷公电母离开后,将若才跑了出来,看着神色凝重的长生,同样不发一词。 “我方才去问了,城中百姓也不太清楚庙里祭拜的人是谁,就含含糊糊说了个神医。”将若扫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 “便知会如此。”长生叹息,毕竟都是拜了几百年的,甚至几千年也有可能,凡人哪里还记得清楚,何况连仙界都没这个记载。 于是当晚,两人又一脸苦大仇深地跟着人去了坟头,听着那一遍遍的‘墓头回。’ 咔嚓! 将若凝眉,专注于树下的一群人,唯恐生乱。 咔嚓! 咔嚓! 他头疼,一手扶额,终于忍无可忍地夺过了长生手中的酥皮肉馅饼,看也不看他,道:“大晚上不要吃太腻的东西。” 何况对着一大片坟疙瘩,他食欲倒也好。 长生看着被他啃的只剩下一口的酥皮肉馅饼,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方帕擦手,心想坤玉那家伙下来也不敢这样说他,这将若简直就是婆娘裹脚布一样的存在,又臭又长。 “饿。” 将若毫不犹豫地将东西扔了下去,翻了个白眼,仿佛又成了颜于归眼中那个恶劣的人,没好气道:“神仙不都是辟谷吗?” 饿你大爷! “一般的神仙才会练习辟谷。”长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来了,你看住这里,我去瞧瞧。” “喂!”将若险些炸了,只看见他一起一落地消失在了远处,留下自己一个人对着漫野呆人。 将若:“……”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荒凉破败的蒿草地里默然站着一人,长生踏着草尖儿,一弹衣袖,“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淡笑,拱手一拜,道:“云中苏未眠,见过玄清神君。” 这年头,妖君不值钱了么,遍地都是。 长生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道:“不知苏君引本座前来有何贵干?” “为临都一事。” “你知道?”长生俯身落在他面前,目光清浅,道:“墓头回是什么?” “苏某不太清楚,不过大抵能猜出来,这事与那天药祠有关。” 长生皱眉,“那处被毁了的庙宇?” “神君误会了,那不是什么庙宇,而是祠堂。”苏未眠眯着眼笑,再强调一句:“苏家祠堂。” 长生:“!” “里面如今供奉的是……” “家父与家母。”苏未眠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苏家祖上行医,悬壶济世,家父与家母也因此结为连理,落脚于临都,故去后便被人供奉了起来。” 若因此而被祭拜,确实很难被记载在册,毕竟九重天上的散仙都跟豆子一样多,不过相比较那天药祠,长生对于苏未眠为何成妖更加感兴趣,但是也不能贸然问出口。 苏未眠接着又道:“家父与家母半生漂泊,晚年更是不辞辛劳,如今临都出事,我也甚是内疚,但望神君能够有所帮助,感激不尽。” 长生一摆手,暗说自己还是心系众生的,苏未眠俯身一拜,缓缓退去。 将若伸出筷子打下他手上的香辣鸡爪,酱汁溅了一桌,长生皱眉瞪了他一眼,在盘子里又翻出一个。 将若几乎绝望的瞅着他,垂死挣扎道:“你能不能有点儿神仙的样子?” 长生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对神仙有什么误解,不过他懒得理会,悠悠啃着自己的鸡爪子,眨眼间,一盘子鸡爪已经下了肚。 长生又扔掉一方帕子,托腮看着他,直截了当,“云中苏未眠,你熟不?” 将若淡定而又优雅地抿了口鲫鱼汤,挑眉看他,“还好……那日你离去见了他?” 长生目光一闪,边扳着手指数落他的吃态,边道:“还好是怎样?你觉得此人如何?” “没太深交,有问题?”以前两人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怎么坐了正位就翻脸不认人了? “阴阳怪气,有所图谋。” 将若哑然无声,半晌才看着他,道:“谁还没个图谋了。” 长生立即语调一转,道:“那你待在我身边图谋什么?” “我只是重伤,没地方去。” 长生默然,呵,我信你了。 将若再次淡定地抿了一口汤,而后随着长生到墓地里继续蹲点,连着看了四天。 最后一日,长生觉得这群人实在不够折腾,带着将若便速速回了一趟九重天。 “他要玄牌?”天君凝眉看着阶下的人,眉头蹙起。 公衍晔一俯身,不疾不徐道:“神君认为临都之事可能牵扯到了魔界,所以想要走一趟麒麟阁,望天君成全。” 天君认真一想,最后甩下一张玄牌给了公衍晔,道:“你提醒他,在麒麟阁内,有些东西是他不该碰的。” 公衍晔颔首,随后带着玄牌到了长乐玄清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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