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分卷阅读203

    第362章 仇敌现身

    慕容祭还在一边和慕容昶逗着玩,他因为常年病弱在床,多年以来当真难有这样高兴的样子,连一直黑着脸的慕容昊看着看着,唇角都渐露笑意,

    听到江洛玉的话,他抱紧了怀中的小侄双,立刻转过头来笑道。

    “兄嫂说的哪里话,他们都是我的侄儿,我可是他们的亲叔父,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若是再说感谢,弟可要生气了。”

    “祭公子说的不错。”宓千千坐在床畔,听到慕容祭的话后,沉默了半晌之后,虽没有去看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却也神色笃定的对江洛玉开口道,“再怎么说,当初内君离开的时候也特地嘱咐过我,更何况我又很喜欢垂儿和昶儿,不过是这点小伤罢了,算不得什么。”

    慕容昊江洛玉夫夫两人带着慕容垂和慕容昶从屋中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一回大概是被慕容祭已然低声哄劝过了的缘故,慕容昶终于能够勉强让父亲慕容昊抱着出门,只是小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是那么放松,大概是慕容昊的脸当真太黑了的缘故。

    回到两人下榻的房间,随同马车一起前来的两个仆妇终于上前来,准备抱江洛玉怀中的慕容垂和慕容昶,奈何两个小孩时隔几个月,终于再度见到母父和父亲,虽然一直有点怕怕冷着脸的慕容昊,可毕竟血脉天性,到睡觉的时候就死活不愿意离开两人。

    等到终于闹到半夜三更安生下来,慕容昊歪在床外侧看着月光照亮窗沿,俊美的面容犹如从黑暗中浮现的纯白玉雕,江洛玉也靠在床内侧没有睡着,目光定定的瞧着他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耳边扑过来细细暖暖的热气,是慕容垂和慕容昶这对双胞胎睡熟的呼吸。

    看了片刻,江洛玉终于勾起了唇角,抬手去抓慕容昊衾衣的袖摆,低声唤道:“昭敏?”

    夜色之中,那人仍旧静默不语,俊美的面容半明半暗,據拍色的眸子渐渐氤氲,随着月光映出盈盈的亮来,江洛玉忍不住支起身来,慢慢凑过去和那人额头相抵,修长的手指互相纠缠,不一会就再也分不清你我。

    一夜好眠,天色再度亮起时,江洛玉带着两个孩子又去了宓千千那里一次,本想让慕容祭留下来照顾宓千千的伤,可宓千千却执着的让慕容祭离开,两人不欢而散慕容祭也脸色难看,江洛玉无奈之下只好也带上了不减担忧的人,五个人朝着边疆军营而去。

    一抵达军营,远远的就瞧见听到消息,乔装打扮之后前来迎接的江洛白,还有江洛白身边含笑站着气度典雅的陆秦。

    两人自从那次受伤之后,虽然不说完全恢复以前的亲密,却也时不时呆在一起,只是再也不说起原本那令人尴尬的话题,反倒是像朋友一般相处着,这两个月来是愈发融洽,也丝毫不见争执。

    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江洛玉牵着摇摇晃晃终于自己走的慕容垂下了马车,另一只手还抱着闹腾不休不肯下地的慕容昶,江洛白瞧见两个小侄子的时候就眼光一亮,虽然之前已经知道大哥有一对双胞胎,可看见的和听见的根本就不一样,本来听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复杂的江洛白,这时候一见到小侄子就什么都忘了,也不顾慕容垂绷着一张和慕容昊极像的小脸,就低身抱起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

    江洛玉瞧见弟弟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那发着光的眼睛,就知道他喜欢这两个孩子,含笑指了指他怀中的孩子,又偏过头来捏了一下自己怀中孩子的脸颊,轻声道:“这是长子垂儿

    ,这是长双昶儿。”

    江洛白点了点头权作答应,眼光一眨不眨的和一本正经的慕容垂对视着,片刻后终于落败,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孩子递给了江洛玉身边的慕容昊,看着父子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神色和那放大缩小版的精致面容,他心底各种酸泡泡泛了上来。

    “安国候,当真是好福气啊。”

    慕容昊显然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莫名的酸味,看了看自己怀中和江洛玉怀中的两个孩子,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洛白身边的陆秦一眼,不无感叹的点头应是:“殿下谬赞了。”

    江洛白察觉到他的目光,简直恨得牙痒痒,奈何大哥就在自己面前还碍于两个孩子,最后只能蔫蔫的转头跟着夫夫两人朝着大金军帐走去。

    一到暖和的军帐中,江洛玉就放下了仍然撒泼打滚不愿意离开母父怀抱的慕容昶,低身瞧了瞧坐在床榻上仍然行止端正的慕容垂,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调更加柔和:“垂儿,虽修身养性行止端庄乃是大家子弟之求,可并非不能放松片刻,你年纪尚幼不必如此,还是和昶儿一起去玩罢。”

    慕容垂绷着一张小脸注视了江洛玉片刻,他整张面容像极了慕容昊,只那双眼睛和江洛玉几乎一模一样,眸子在光亮中转了转,缓缓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江洛玉,可面上依旧是那副没表情的模样,看的江洛玉一阵无奈摇头。

    “果真是希望得你垂爱,瞧瞧这副模样,可不是与你一模一样么?”

    慕容昊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據拍色的眸子里跟着泛起无奈之色,倒是跟着低下身来,抬手抚了抚听了江洛玉的话后,明显小身子有所松动的慕容垂柔软的额发。

    江洛白跟在他们身后进的帐,在路上两个孩子都已经认识了这个从未见过的“舅父”,慕容昶一被放在榻上,就揪着刚认识的“舅父”要一起来玩,江洛白虽说是继承了王位已有几年,毕竟还年轻有几分小孩子心性,更加上面前的慕容昶玉雪可爱,又是江洛玉的亲生子,一大一小没等慕容昊和江洛玉离开出去办事,就已经混成了一团玩了起来。

    眼见着江洛白和慕容昶玩得好,陆秦低身坐在了性情较为安静的慕容垂身边,没一会也开始渐露笑容,江洛玉任由身畔的人握着手腕,就低身出了大帐,和慕容昊一同去临在大帐边的另一顶帐篷中,商讨那挟持两个孩子的那些黑衣人之事。

    江洛玉和慕容昊一离开,慕容昶先察觉到不对劲,眼巴巴的看着帐门口扁着嘴不玩了,慕容垂更镇定些,却也心不在焉的和弟弟看向一个方向,江洛白拿起铜镜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被小孩抓乱的头发,正无奈的准备拉下发带的时候,却突然在铜镜的角落处瞧见了一个微弯的唇角,不禁有些愣住了,突然低声唤道。

    “阿秦。”

    陆秦就坐在他身后,半搂着慕容垂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察觉到那人是通过铜镜来看自己,神色却依旧端方如玉,宝蓝色的袖摆不偏不倚的散开在榻上,含笑应道:“恩?”

    “方才……方才是我眼花了么?”江洛白不敢回头去看那人,只是紧握着铜镜垂下头来,掩饰自己突然看到那人的微笑时,自己剧烈搏动的心,和此时绝不平静的心境,话语有点磕磕巴巴的,“你……你笑了?”

    蓝衣书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沉默了片刻,突然不急不缓的转开了话题:“这两个孩子

    ,当真可爱。”

    江洛白垂下头,攥着铜镜的手指都有些发白,明显是十分紧张的模样:“是啊,是大哥的亲生孩子,自然很是可爱了。”

    陆秦垂下眼帘,轻声应道:“爱屋及乌,人之常性。”

    江洛白闻言,脸色有些微红,咬着牙想要回身去看他,可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敢回头,握着铜镜的手也渐渐松了,眼底闪过点点失落,心中却知道也只能如此了,便低声喃喃道:“……是啊。”

    陆秦听到他带着些许颓然的应是,深邃如夜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柔光,却一闪而逝看不清楚,被他搂在怀里的慕容垂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乌溜溜的眸子抬起看向蓝衣书生,下一刻却被他手指抚的舒服,像只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

    “昨日帝都内,传来一个消息。”

    就在大帐中此时正一片静谧,莫名的情愫和沉默酝酿开来的时候,仅有几步之隔的另一顶军帐中,慕容昊站在大金的羊皮地图前微微皱眉,突然开口对背对着自己正低身瞧沙盘的江洛玉说道。

    背对着他的人正拿起一面红色小旗,闻言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却还是将那枚小旗插进了沙盘中的小丘上,含笑猜测道:“乌雅拓?”

    第363章 刺杀皇帝

    “不错。”玄衣人回过身来,缓步走到他身边,看着江洛玉将那红色的小旗插在大金和匈奴王庭的边境线上,據拍色的眸子略微一动,话语却丝毫不停,“乌雅拓常年不在帝都城内,此次大概是因为他膝下的那几个嫡子都死于非命,这才强忍着病痛回了帝都。”

    前世他对乌雅氏知之甚少,主要是因为对付乌雅氏,已经是他被南静隆打入冷宫之后的事了,虽然这一世因为父母之仇他要对付乌雅氏,已经提前细细读过许多存在寒江阁中的情报,可毕竟有些秘闻乃是口耳相传,不是大金中人极难知晓——

    就像是乌雅拓,是为何而离开帝都,虽然位高权重,又为何常年不在乌雅氏宅邸中。

    “病痛?什么病痛?”

    “听父亲说,那是陛下刚登基之后的事情。”慕容昊在他身边站定,目光巡曳过他面前的沙盘,低声一字一顿道,“当时乌雅氏之乱刚过,皇后还是乌雅拓的嫡亲妹妹,并不是现下的那一位,有一次就在皇帝诞辰饮宴之时,皇后正好因为怀孕未曾前来,有一帮杀手却顶着乌雅氏叛逆的名头刺杀皇帝。”

    江洛玉闻言微怔,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看他:“乌雅氏叛逆?这是个什么称呼?”

    慕容昊俊美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无,薄唇还未开阖,另一个声音却随着渐进的脚步声,朝着帐中行来,不一会一个纯白的影子就低身入了帐中,对着江洛玉含笑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和当年乌雅氏之乱的主子,乌雅泽有关。”

    慕容昊瞧见他,微一点头就不再说话,神色却缓和了许多,江洛玉唇边的笑容却深了,笑道:“祭弟来了,长途奔波最为疲累,才这么一小会,可休息好了?”

    “劳兄嫂挂记,祭无事。”慕容祭前来之时,显然刚刚新换了衣衫又重束了乌发,此刻除了面色过于苍白,就是一个翩翩贵公子,笑容温和自然,“本是想来看看昶儿和垂儿,谁知道听到了大哥和兄嫂的谈话,兄嫂和大哥勿怪。”

    “祭弟既然知道,便由祭弟来说罢。”江洛玉看他说话时,眼神仿佛有些恍惚,知道他虽然跟着自己和慕容昊前来,心里却仍是记挂宓千千,便笑着转移话题,“昭敏是个闷葫芦,说什么话都要我问一句才说,祭弟一次给我说清楚,也免得我多费口舌。”

    慕容祭听这带着促狭的话,忍不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慕容昊,终是忍不住笑,却碍着自家兄长的面子,干咳了一声:“兄嫂这样说大哥,可是言重了。”

    “当年在皇帝的诞辰上,有一帮蒙面黑衣的刺客隐藏在歌舞队中,意图在宴会上刺杀皇帝,那时乌雅氏虽然因谋反之事不打眼,可毕竟也是皇后的娘家。”

    说到这里,慕容祭先停顿了片刻,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羊皮地图上,昨日他们刚刚出来的那座雪山,声音愈见沉重。

    “乌雅拓是当时乌雅族长的嫡子,又是年轻的国舅爷,宴会上就坐在皇帝身边,这才替皇帝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因此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病痛缠身难以痊愈,这才时常不在帝都之内,而那帮黑衣刺客见刺杀不成就统统自尽身亡,手臂上就和挟持了昶儿和垂儿的人一样,有着凤凰纹刺青。”

    江洛玉看着他指向那座雪山,眉宇间多出一丝疑惑之色:“祭弟这段话,疑点重重。”

    “兄嫂有疑问尽管来问,祭一个个给兄嫂解答便是。”

    “祭弟方才刚进来时的话,兄嫂可还牢记于心。”

    一边说着,江洛玉一边走到他身边,将目光转向大金地图上那标红的帝都两个大字上,微微皱起了眉毛。

    “照时间来看,那帮蒙面的黑衣刺客刺杀皇帝舅舅时,乌雅泽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乌雅氏既然已经将嫡女嫁给了皇帝做皇后,为了本族也定然不会动皇帝,可凤凰纹乃是乌雅氏的家徽,除了乌雅氏的死士,谁能拥有这样的刺青呢?”

    “可能只有一个。”慕容祭垂下头来,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就是那些刺杀皇帝的人,并不是乌雅氏本族的人,更不是当时的乌雅氏授意的,而是替死去的乌雅泽报仇的人。”

    “不错。”江洛玉沉思片刻,的确想不出别的可能,于是缓缓点了点头,“就是因为那些人是为乌雅泽报仇的,乌雅氏的人更不能让他们伤了皇帝,所以乌雅拓才不惜代价救下了人,就是为了将乌雅氏从这次刺杀事件中摘出来。”

    两人正在说着,慕容昊却突地眸光一闪,淡冷的语调在帐中响起:“乌雅拓,的确是不惜代价,这才救下了陛下。”

    江洛玉正低头思索着,不意却听到了慕容昊的声音,立时转过身来:“哦?愿闻其详。”“宴会上刺杀陛下的死士,都是有备而来,不仅是不要性命的打法,每一人所持的利器兵刃上,都淬上了剧毒。”

    慕容祭因为身体之故,虽是听闻了这件事,却并不如身为嫡长子,常年伴在慕容奇身边的慕容昊知道的清楚,闻言也认真下来,静听着兄长开口: “那把刀是冲着陛下的脖颈去的,乌

    雅拓扑上去救陛下,所以伤口就在胸前。”

    慕容昊弯下身来,手指扣在了沙盘边,據拍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冷酷森然。“那些死士见刺杀失败全部就死,刀刃上的毒药甚至连御医也解不开,乌雅氏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自然不能让他这么死,当时乌雅氏嫡孙乌雅炎和嫡双乌雅乐则都出生不久,为了保住乌雅拓的命,乌雅族长找到了一位神医,又将他送往昆仑山处的冰寒之地,暂且缓解身上的剧毒发作。”

    江洛玉沉吟片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回帝都城内,而是他根本就回不了帝都?”

    慕容祭神色也凝重起来,有些担忧的沉声说道:“他身中剧毒未解,在雪山上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不愿回帝都送命,这一次却为了乌雅氏嫡系回帝都去了,不是他的毒找到了解决或是拖延的办法,就是他真的着急,此次乌雅氏要动真格的了。”

    “乌雅氏动真格?”江洛玉听到这话,唇角边嘲讽的笑容更浓,眉宇间的疑惑却是尽皆释去,手中的象牙骨扇拍了拍,“只剩下一个嫡双,还有一个身中剧毒的家主,我倒真是有些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慕容昊眼神微闪,走到他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乌雅拓和乌雅乐则不一样,也许会猜出你的身份。”

    “只可惜他已然失了先手。”江洛玉知道他担心什么,垂下眼帘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却半是悠远半是笃定的看向帐外帝都的方向,“虽然我到现在仍然调查不出,他究竟是如何害了我的母亲和父亲,也暂时没有什么理由动他,可我的那位皇帝舅舅,却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更浓,脑海中从慕容昊和慕容祭刚才的叙述中,已然理出了一条隐藏在其下的长线,乌雅拓在宴会上受伤中毒颇多疑点,虽说慕容昊和慕容祭兄弟十分笃定,可他却一点都不相信,那当真是为了乌雅泽之死报仇,这样的一场刺杀,倒很像那位高高在上的人会用的手段。

    现下乌雅拓的庶弟明显要么是厌倦乌雅氏和南氏的争斗,要么是原本就和皇帝一条心不希望对付南氏,却稳稳坐在那个高高的皇后位子上,更在不应该再坐宫的时候再度坐宫……皇宫的这场戏,明显比他想的还要演得好。

    如今他身在边疆,膝下又有幼子,正是要缓一口气的时候,乌雅炎和乌雅益都已然死去,乌雅氏嫡系只剩下一个乌雅乐则,还是已经嫁过人了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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