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分卷阅读237

    “昭敏,我们回家。”

    那人点了点头,即使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温暖的唇仍落在了他的额上:“好。”

    大金历崇庆帝元狩三年春,两国联军大败匈奴王庭,内贼乌雅族长拓自王庭被擒,乌雅氏全族九百三十一人尽没,凌迟斩首于帝都之内,时血腥之气震动全城,整整蔓延半月方散,其后一月,帝因久病疾便于朝上宣旨,敕封九皇子南静瑾为皇太子,兹命其分理庶政,抚军监国正位东宫。

    百司所奏之事,皆由皇太子决之。

    元狩三年深冬,崇庆帝南锦虚于景仁宫中病笃薨逝,留遗诏令太子于柩前继位,时年四十五岁。

    ——《大金•崇庆帝•皇帝本纪》

    第419章 ?后世钦羡大结局

    “驾!”

    “驾!”

    “等等我!驾!”

    春日的阳光温温柔柔,自纯蓝色的天穹投映下来,其间漂浮着棉絮般的白云,和着淡淡的微风四处飘荡,一片一望无际的山林中,错落有致的山峰凹凸起伏,有一种连绵起伏的瑰丽之感,让人禁不住有心旷神怡之感。

    就在这令人喜爱的景色中,有三匹高大骏马飞奔而来,正载着三个年纪相似,大约都有七八岁的少年们在丛林中遊转,三个少年容貌虽是各有不同却都十分精致,身形气质也极为出色,面上被阳光一照俱带着些欢喜之意,背上也都背着狩猎用的弓箭,明显是一同前来踏青游玩

    的。

    而在三个少年拉住缰绳,低声商量着互相分配方向,显然准备认真狩猎之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另外两匹高大骏马却载着背上的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迈步而来。

    略微靠前的棕色骏马上坐着一个头戴玉冠,面容英俊神情却懒洋洋的男子,远远的看了一会那三个少年,眸光闪过一丝笑意,转头盯着仅落后自己半步,一直没说话的俊美男子一眼,突地笑道:“今日天光甚好,又是难得在春日相约出来踏青,怎么朕都主动开口了,你还沉着个脸不说话啊慕容?”

    跟随在他身后的男子面容极为俊美,神情却如冰雪般凛冽不可犯,闻言稍稍垂下头来,话语中却仅存恭敬之色,并无其他:“陛下恕罪。”

    “说好了今日是微服出来踏青,怎么你这个人就这么死脑筋呢?没看见你的内君我的皇后都在那里谈笑了嘛,你也放松一点行不行?”已登上帝位有五年之久,早已驯服了大金内世家大族,坐稳了皇位的南静瑾瞧着他那副亘古不变的冰块脸,唇角略微抽了抽,“最起码别绷着个脸啊!好像朕要处置你一样……”

    向来知晓面前皇帝陛下是什么德行,当年又下手揍过万金之体的人,如今闻言仍然稳若泰山,不咸不淡的道:“陛下言重。”

    南静瑾唇角再抽,朝天翻了个白眼:“……”

    两人坐在马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极远处却能望见几个挨起来搭着的帐篷,那帐篷中有一个最大,其余都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将其围绕在中间,细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最大的帐篷上有着皇室纯金的标识。

    而此时就在离帐篷不远处的草地上,被重重守卫和侍女们团团围住了一小片,其中坐着两个低声说话的大人,旁边则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在奔跑着玩耍,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响彻入耳

    一身蓝紫色骑装女双打扮,刚放下茶盏的人眯起眼睛,手指点了点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侧过头来对身边着金红色团花纹骑装,面容娇美中带着几分贵气的女子笑道:“娘娘您看,小公主和敛儿玩的很是开心呢。”

    “嫣儿从小就喜欢表哥的敛儿,连文儿都不跟就喜欢跟着敛儿,表哥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白氏最小的女儿,如今随着南静瑾登上帝位,以发妻身份坐上后位的白意婉顺着他的

    指尖看去,瞧见那处自己雨雪可爱粉团般的女儿,正仰着脸拽着一个大约五六岁,背影有些纤弱身形却是极稳的男孩,唇角便跟着露出微笑,点了点头道:“若是这两个孩子一直这么牵着,我可要擅做主张给嫣儿和敛儿赐婚了。”

    坐在白皇后身边的江洛玉闻言,眸光微微一闪,话语出口却是婉转将这个话题扔开:“小孩子心性不定,还说不准以后会如何呢,公主才不到三岁,娘娘未免考虑的也太早了。”

    白意婉听他话中并无赞同,也不逼迫什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仿佛从未变过,但其实早已与当年大不相同的江洛玉,眼底却是闪出一丝怅惘之色:“表哥与侯爷皆是见识深远,自那次乌雅氏覆灭之后,便自请于慕容氏分家,立门户称南昭慕容氏,后住进内城中支持陛下登位,到如今转眼都五年了。”

    “好好的,说起昭敏做什么?”江洛玉含笑摇了摇头,目光定在不远处拉着小女孩,正低身不知道玩什么的小儿子身上,话语愈发轻了,“还记得当年我诞下敛儿,娘娘那时还怀着大皇子殿下,一转眼他们都这么大了,我们也终究是回不到当年了。”

    白意婉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只觉岁月如梭往事如烟,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怔然,便若有所思喃喃道:“是啊……”

    江洛玉听到耳边的叹息,略微垂下眸子,掩去了自己眼中的神情,面上笑容却深了几分,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更远处的青葱草原,陡然低声笑道:“大好的春光莫要辜负了,不知可否让娘娘看严了敛儿?他这几日总是闹着要和两个兄长一样骑马,要是他趁着人不注意自己上去也就罢了,万一将那么小的嫣儿公主带上马,为兄的罪过可就大了。”

    白意婉听他这般说话,虽还是称自己为娘娘,可那为兄两字着实让人心中亲近,顿时念起当年未出阁之前自己与江洛玉之间的兄妹情谊,笑容跟着爽朗起来:“表哥这话有趣,婉儿可记下了,放心罢。”

    几句话暂时辞别皇后,一身骑装的人快步走到马厩边上,精挑细选了一匹俊俏白马,便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便朝着远处那几乎瞧不清人影的方向掠去,乌黑的发丝随着风飘荡开来,隐约带上了春风中花朵的芬芳。

    与此同时,密密匝匝长满了葱绿灌木,和高大看不到顶乔木的森林中,三个从不同方向打猎而来的少年再度汇合,被左右两人簇拥在中间的少年看起来年纪稍小,身着杏黄色的骑装,眉眼间有几分勃勃英气,此时弯腰瞄准一只奔跑的梅花鹿,松手便是穿喉而过,骑射之精让人不敢小觑。

    因他射杀那梅花鹿聚精会神,早就松了对胯下马匹的控制,等到那只梅花鹿终于断了气时,他座下的马却有些焦躁的打着响鼻,甩着脑袋好似有些不耐烦的左右晃着,顿时让刚刚赶来汇合的一个少年稍稍变色,立即上前帮他稳住了身体。

    “殿下小心!”

    “不打紧的,好不容易出来骑马,莫要扫了兴致。”那少年在他相助下重新坐好,便含笑看了前来帮忙却一直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少年一眼,见他身着玄色骑装身形修长,容颜漂亮的不像是个男子,忍不住弯起唇角懒洋洋的调笑道,“怎么样承昔,你我要不要较量一下啊?”

    谁知他话音刚落,玄衣少年不等说什么话,另一边却响起了一道带着笑意,同样是少年的声音:“殿下是想要较量什么?猎物还是奔马?”

    先开口的少年被抢了话头,无奈转过身来,看向正骑马朝着这边行来的白衣少年:“承阳,你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厉了。”

    “殿下谬赞。”白衣少年对他拱了拱手,态度很是恭敬。他的容颜与玄衣少年很是相似,却不管是轮廓还是神色都柔和许多,仅是眼底有几分狡黠,“不过殿下大哥,你们要是再不走,我便先走一步——驾!”

    着杏黄色骑装的少年,正是当今皇帝南静瑾与皇后白意婉的嫡长子,如今的大皇子南钧文,他瞧着白衣少年说完话就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另外的方向跑了,便回头去看身边一动不动的好友,有些窘然的笑道:“你弟弟跑的那么快,你怎么也不追上去,就看着我啊承昔?”

    玄衣少年面色不动,那双深棕色的眸子里映照出周围的树丛,闻言终是开了口: “殿下身

    子不好,垂怕殿下出意外,还是呆在殿下身边护卫。”

    “瞧瞧听听,这简直是朕和你的第二个翻版啊慕容,你们家的承昔怎么和你一样古板不化啊?!”

    两个少年的对话,被刚好挨近丛林的皇帝陛下听到,顿时脸上显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回头更是无奈的瞧着背后跟随,一直像是背后灵一般“不离不弃”,甚至说什么话都不怎么开口的慕容昊,语气中多有愤慨。

    慕容昊面色波澜不起,即使被皇帝讽刺,仍然毫无反应:“微臣惶恐。”

    南静瑾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终是放弃劝说背后固执己态的人,唇角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你啊……一点劲都没有!不过,我瞧着承阳跟你那位内君像了个十足十,每次说话都要朕想破了脑袋,是做不了和你我一样的爽快,武功又没那么好就别上战场了,以后任个文官还差不多。”

    “陛下明鉴。”

    两人看了一会林中那三个少年,又慢悠悠的骑着马在草原上说话,照样是皇帝陛下自己一人唱了一会独角戏,跟在后面的臣子方惜字如金的说出一句来,没一会两人同时神色一动,却是有一匹白马驮着背上的人朝着这里飞速而来,刚一抵达便拱手低身行礼,面容因纵马有些微微发红,笑容却极为柔和可亲。

    “静玉见过陛下。”

    南静瑾见他骑马前来,目光不由绕过他,朝着他来时的方向望去:“内君来了,嫣儿和皇后如何?可还喜欢这里?”

    江洛玉见他看向白意婉的方向,知晓虽然皇后和皇上已有几年夫妻,感情却比新婚时更加好了,心底也就为表妹在宫中的处境放松一分,笑着回道:“嫣公主和皇后还在那边赏景,看起来倒是十分欢喜,我将敛儿也留在了那里,他们正牵着玩耍呢,还请陛下不必担忧。”

    “喜欢就好,不枉朕特地微服出来一趟。”南静瑾听了这话,便知晓江洛玉未曾敷衍,看了一眼自己身畔的两人,笑了一笑却也不待在原处了,“慕容,既是内君特地来寻你,朕就去那边瞧瞧,正好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乏,好久未曾活动过,去追那帮小崽子了。”

    慕容昊知晓是皇帝特地给两人说话之机,也不推辞,立时和江洛玉一同低身应是:“微臣恭送陛下。”

    目送着南静瑾骑马远走的身影,江洛玉稍稍拉紧了马缰,看了一眼身畔神情虽无甚变化,

    眼光却因他柔和下来的慕容昊,突地弯了唇角面含几分淡淡忧色,压低了声音说道。

    “方才我与皇后坐在那边,敛儿就一直牵着嫣儿公主,像是真喜欢公主的模样。可若当真娶了公主,若公主一直这么温柔和顺,且和敛儿好好商量也就罢了,倘若有一日两人之间有隙,凭你我难以调解,到时候怕是要出事的。”

    慕容昊听了他的话,稍稍摇了摇头,话语中却并无担心:“敛儿和公主还小,陛下也答应不会为我们之子赐婚,你暂且不必担心。”

    “陛下和娘娘尚且没有心思便好。”江洛玉闻他话语肯定,松了口气面色才稍有缓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很是幽深难辨,“其实,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嫁入皇室——皇室中人之爱,总如提线木偶,不得自由不算,眼前更有百媚千红,注定不能深远。倘若有一日你我之子非要嫁入皇室,我只希望莫要是帝王身畔便好……”

    慕容昊见他神色变化,便知晓他心中担忧未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轻声安慰道:“你我膝下两子一双,双子又是男双,想必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毕竟世事难料。”

    身侧有心爱之人安慰,江洛玉摇了摇头,从那些早已逝去的旧事中脱身而出,知晓自己早与当初大不相同,定然是杞人忧天了,不由笑着反握住他的手,轻声低语:“还记得当年自大泷入大金,见你成了慕容氏的嫡子,本以为嫁入慕容氏当一世主母便是顶点,哪里知晓因碍于功高盖主,会不得已脱离慕容氏自立南昭慕容氏,代替被灭族的乌雅氏入了内城,此时竟与萧氏相邻呢?”

    慕容昊骤然听到萧氏两字,面容上神情稍稍变化,眼底原有的深刻厌恶,却微微有些散了:“这一日,我也从未曾想过。”

    “自从那一次边关归来,我便有所预料……”

    看着身边人神色变化,江洛玉敏锐察觉到他此刻内心复杂,便回想起当初在边关之时,萧云与慕容昊在门外的一席谈话,念及这几年南静瑾即位之后,发生的之后种种事情,唇角的笑容愈发温软如拂面之风,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劝慰。

    “当年的那些事情并不都是那个人的错,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又报了仇,你就不会一直那么憎恨着,对不对?”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片刻,目光直视身边之人:“自你自立门户入住内城后,萧氏那边倒像是真的偃旗息鼓了,听说前几日隐退的护国公还上了奏本,想要陛下将他的爵位由你继承,陛下是知晓你身世的,更何况你本就是一等候,说不得这几日就会允了那道折子。”

    听闻此事,玄衣人良久没有回应,直到江洛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方幽幽开了口:“爵位之事,我不在意。”

    江洛玉定定盯着那人俊美无睱的侧脸,与那双不时掠过温柔之色的双眸对视片刻,忍不住稍稍抬起身子,环上那人肩头吻了吻那抿起的唇——心爱之人这般反应,他怎么会不知晓,这哪里是不在意爵位,分明是不在意那些芥蒂了。

    见爱人几乎俯身伏在自己身上,玄衣人眸光一深,抬手便抱着他落在自己身前,手掌扣住了他的后颈,直到那带笑的唇瓣被吮吸的红肿方才停下,手指抚过那人粉白的脸颊,低头在又在颈间连连落下碎吻,终于发出低沉温柔的声音。

    “等垂儿昶儿长大,终有一日……”

    两人在马上脉脉温存许久,方才不依不舍的分了开来,江洛玉唇角笑容愈发深刻,乌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见的好强,手指握紧了雪白的马缰,突地扬起白皙漂亮的下颚,一边朝着远方看去,一边朗声笑道。

    “方才看孩子们奔马,我倒是起了和夫主比一比的心思。”

    慕容昊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面上终如春风化雨一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确然多年未曾比过奔马。”

    “这样罢。”江洛玉背后的人附和自己,眸子更像是浸了水般明亮,笑容依稀如同当年形容狼狈,却神色柔和的少年,“倘若夫主赢了,今晚我便让夫主为所欲为,倘若夫主输了,夫主便要让我为所欲为,夫主赌不赌?”

    “有何不可?”

    “驾!”

    “驾!”

    马蹄声渐渐远去,温柔和暖的春风拂过,扬起一片馨香湿润的芬芳,远处的阳光顺着翠色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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