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分卷阅读267

    逐月听他夸赞,眼睛不由弯了起来,本想要拿了盒子离开,眼光却无意中瞧见站在江洛玉身边,可称姿容绝世的人,立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顿时现了几丝红色,声音都比刚才小了,明显是有些羞涩:“世子,这位是……”

    江洛玉看她被身边的人所迷,不由淡淡扫了来人一眼,若有似无的低哼一声:“这里不必你侍候了,快去乞巧罢。”

    逐月点了点头,脚下却有点磨蹭,拿着盒子还不断在偷看那人,直到那人突然抬起头来,将面容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目光冰冷的扫视了她一眼时,逐月突然觉得全身一僵,一种说不出的冷意从那对深邃的眸中透出,浓烈的血腥和杀意顿时让她白了面容,不敢再看,回身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等她的脚步声远去,来人眨了眨眼睛,唇角再度勾起弧度。

    “连逐月的醋你也吃?”

    江洛玉瞄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你现下这副容貌,真是走到哪里都不能懈怠。”

    来人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搂住了他的腰,低身迅速在他唇上一吻,整个人随即后退了几步,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苑外,那个隐隐约约朝着这边而来的白色影子,轻声说道:“他来了,我该走了。”

    江洛玉抬手按了按唇角,良久后露出微笑:“保重。”

    “你才是。”来人看着远处渐渐接近的白衣人,身形在黑暗中慢慢消失无踪,好似是去了其他什么地方,声音越来越远,“那里至少有我帮你,现下作者的拖延病复发,却只能让你一人收拾,小心一点。”

    江洛玉不置可否的微笑:“再说下去,连我都要开始羡慕自己了。”

    话音未落,那个玄色的身影,已然完全溶解在了黑暗之中,消失的再也不见痕迹,江洛玉远远的看了那靠近的白色身影,在看到那白色的身影被拿着小盒子的逐月堵住后,突然侧过身来,对着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开口道。

    “还躲什么?人都走了,你不愿出来见我一面?”

    他的话一出,隐藏在黑暗中偷看两人相会的作者浑身一僵,偏过头来尴尬说道:“那个,咳咳……我刚才去换衣服,这不才换好么?”

    江洛玉上下瞄了她一眼,看见她穿着乱七八糟的嘻哈装,想起刚才她混在那堆丫鬟里穿的丫鬟服,不由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我怎么看,还是你原本那身比较好看呢?”

    作者眼神一亮,回身就准备跑路:“真的么?那我去换回来。”

    “等等。”这一回不等作者抬步,江洛玉就迅速抓住了作者的手臂,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漆盘,其上摆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酒壶中淡淡的梨花白酒香飘散,“既然来了,喝杯水酒再走。”

    月光之下,作者战战兢兢的拿起酒杯,和面带笑容的江洛玉抬手碰杯。

    “那个……七夕快乐。”

    “七夕快乐。”

    训子(上)

    又是一年春日到来之时,大金内城护国公府内,道路边由护国公亲手种下的梨花,早已在几年之后长成了缀满花苞的漂亮乔木,一被春风吹拂就纷纷落下青白花瓣,泛起淡淡的清香气

    长长的回廊前是一片空地,其中站着三个大约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其中两个少年看起来年纪大些,面容很是有些相似,仿佛是一对双生子,只一个表情淡冷无波,一个微微含着笑意,就能明显分出对方来,剩下的一个少年年纪尚小,个子也不怎么高,粉白的小脸还带着些细细绒毛,眼珠子却不断骨碌碌转着,好似在想什么鬼主意一般。

    三个少年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待了不到片刻就瞧见不远处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淡紫色身影,顿时其中最小的少年肃了神色,淡笑的少年则将自己手中折扇收了回去,目光恭敬的垂首而立,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仍然一动不动,仿佛对身边两个弟弟的动作毫无所觉

    就在三人纷纷站好肃立之时,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也渐渐挨近,转眼便走到了回廊下那片阳光照着,飘散白色梨花花瓣的草地上,紧随其后的两个双侍将备好的软椅放下,就小心翼翼的扶着身着淡紫色宽松长衫,略微显露出凸起小腹的人坐下,方才恭谨的垂首站在两侧。

    “孩儿见过母父!”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

    来人容颜秀美尊贵,那双乌玉般的眸子被阳光映亮,自他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仍然美的不可方物,更不像是三个孩子的母父,目光一点点滑过面前少年们的神色,薄薄的唇跟着掀起一丝笑容:“每到月末就是考校你们的时候,还和往常一般先论武艺再说文经,从垂儿到敛儿谁都不能偷懒耍滑,知道了么?”

    三个少年面对紫衣人,都是十分恭敬的低声应是,只有最小的那个少年很有些机灵的模样,目光禁不住好奇瞧了一下那宽松的衣摆下紫衣人凸起的小腹,直到被那双略带笑意无奈的乌玉般眸子瞪了一眼,方才吐了吐舌头垂下脸来:“谨遵母父教诲!”

    护国公继承大金军神爵位,便成为名义上的大金第一武将,而多年的征战沙场更证明了皇帝这道圣旨下的没错,虽说萧云和慕容昊表面上看并无血缘关系,不过从那纵横沙场百战百胜的战绩来看,倒是一直不枉这个称号了。

    因此身为护国公的公子,自然也重武多过重文。

    瞧着两边的双侍将桌案摆上,又将兵器架也跟着抬了过来,紫衣人抬手示意只拿木剑过去,服侍在他身畔的大丫鬟芍药立时明白意思,上前一步双手托着两柄木剑,刚要将其交给站在最左边的慕容垂和他身边的慕容昶,最小的慕容敛就好似等不及了一般,踩了尾巴一样快步跑到双子兄长身边,抬手就抓住剑柄跑到了另一边,仰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既然论武艺,那小弟先请教大哥!”

    慕容昶未曾防备他会抢剑,无奈的松了手看了身畔的大哥一眼,却也不放在心上,便回身坐在桌案边朝着紫衣人低身一礼,就坐下端起茶盏歇息观战,反倒慕容垂略微皱了一下眉,片刻才挽了个剑花走到小弟对面,沉声嘱咐:“自己小心。”

    三人之中数慕容垂年纪最大,天生与父亲一般体质的他又最早开始练功,本来体弱六岁之

    前一直病歪歪的小弟论内功几乎无法和兄长相比,要是按常理就算是拼了命都打不过,也不知是为何小儿子总是兴致勃勃的喜欢先和兄长动手……

    坐在不远处的紫衣人瞧见这一幕,不由略微摇了摇头,目光略微一转之间,慕容敛却已然握紧了手中剑柄,唇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珠子再度不老实的转了转,那双大大的據拍色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小弟知晓,还要大哥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紫衣人手指轻轻一动,坐在他不远处的慕容昶则低呼一声,慕容垂则比他们两个反应更快,抬腕便阻住了面前小弟不等把话说完,就突然出剑偷袭的招数,饶有余地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即使小弟竟往刁钻方向使剑招,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慕容昶瞧着这一幕,手中的茶盏立时放下,很是有着几分紧张的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兄长和弟弟比剑的场景,坐在他背后的人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目光却也是带着几分波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两个少年俱修炼了几分内劲,只不过都不太深刻,慕容垂本就比慕容敛大,身体底子又好许多,因此不等打一炷香的时间,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和弟弟喂招,可慕容敛却有些支撑不住的呼呼喘气起来,手中的剑也有些晃荡了。

    见身体弱的小弟吃力,慕容垂作为长兄很有些不忍心,手中的剑下意识顿了片刻,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被一直细细观察兄长一举一动的慕容敛抓到空隙,陡然一剑翻转打在慕容垂的肩上,随即笑吟吟的后退一步拱手道。

    “大哥,小弟承让了!”

    慕容垂骤然被击中肩头,下意识想要反击,瞬间却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弟,手臂微动却再无动作,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上透出一分无奈,却并未为自己反驳什么,而是干脆的也拱手,显然是认输不打算再争执了。

    紫衣人安静坐在一旁,清清楚楚瞧见了这一幕发生,眉宇立时略微皱了皱,低眉示意身后的双侍上前,等眼见着双侍收回慕容垂手上的木剑,又低身查看了慕容垂被打中的肩膀,回首对着他摇了摇头后,唇角方才再度露出一丝淡笑来。

    “此战垂儿大意,确是敛儿臝了。”紫衣人笑容虽淡,眼底却有柔和之色,知晓小儿子手下有分寸没有伤到慕容垂,不由带着些无奈再度瞪了古灵精怪的小儿子一眼,反倒对着站在原地身形如剑的长子招了招手,“垂儿,过来站到母父身边。”

    慕容垂闻言面上神色不变,显然并不将方才的胜负放在心上,和刚接过木剑的双子弟弟擦肩而过后,就低身坐在了方才弟弟坐过的另外一侧,双手接过紫衣人递过来的茶盏,任由氤氲的雾气模糊虽然下场,仍认真瞧着两个弟弟那边的眸子。

    不管此刻慕容垂和紫衣人同时将眼光投来,刚将气喘匀的慕容敛连战两场,显然是有些疲惫,精神却因为方才战胜大哥很是亢奋,握紧了手中的木剑看向唇角带着淡笑的双子兄长,笑的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

    “二哥,记得手下留情啊!”

    话音未落,又是再度不等话说完,就抢先出手攻击,而慕容昶虽无长兄那般功力深厚,却胜在身形削瘦反应极快,眉眼间始终带着一抹凝然,一边轻巧的将小弟剑招带歪,一边带着些

    促狭的开口提醒。

    “小弟,那些丢精耍滑的把戏,对付大哥还管些用,就不必拿到我面前来了。”

    慕容敛一听这话就心虚,一心虚本来就红的脸就涨的更红了,鼓起脸颊拿着剑又狠力戳了几下没戳中,终于是没有什么力气了,便索性弃了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对着慕容昶含笑的目光翻了个白眼,呼哧呼哧的喘着:“……好了二哥,我认输!认输还不成么……”

    见到小儿子一副赖在地上不想起的模样,紫衣人低头掩去一抹笑意,目光看向三个孩子中此时唯一站着,神情淡然脸上带笑,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模样的长双:“昶儿,可还要与垂儿再比一场?”

    “回母父,这倒不必。”出乎意料的是,紫衣人的话音未落,慕容昶已然将木剑递给了一边的侍女,摇了摇手重新坐回了桌案后,捧着茶盏仰头笑道,“大哥功力深厚,若不用小弟那般计量,孩儿是怎么都赢不了的,不如干脆省下这个力气好了。”

    “既然如此,便都坐下喘口气罢。”

    紫衣人见他做好了决定,且毫不犹豫的再度坐下,目光中多出了几分赞赏之色,余光瞧见累的气喘吁吁连爬带滚靠过来,支撑着走了两步,就赖皮的一下瘫倒在被“暗算”输掉的长兄身上,脸蛋红彤彤仍在急促喘息的小儿子身上,不由暗笑着摇了摇头。

    “将温好的牛乳和点心拿来,让他们吃点歇歇气。”

    训子(中)

    被他靠着的慕容垂一动不动,显然是习惯了小弟这副模样,即使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茶盏却波纹都没泛出来,仅在上首紫衣人说出有吃的时,伸出一根手指将身边的肩膀推远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就在他刚开始这个动作的时候,慕容敛已然因为这句话骤然亢奋起来,立时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一响,他面前那盏茶水都潇出一圈水花来,很是有几分滴滴答答的,他自己却一点都不在意般,笑容灿烂的简直能挂太阳:“多谢母父!孩儿早就饿了,就等着母父给点心吃!”

    紫衣人早清楚小儿子的德行,看着那刺眼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扶额对着身边端着瓷盘的双侍扬起下巴示意,却未曾忘记低声吩咐道:“昶儿那盏牛乳再加点细糖,垂儿那里莫要放鲜花点心,剩下的都放到敛儿面前^”

    话音未落,三个孩子已然各占一桌,慕容垂神色表情皆淡,端坐着低头喝牛乳一言不发,慕容昶则低头用小银勺搅着盏内飘着的花瓣,慕容敛则头都不抬的往嘴里塞点心,连吃了好几块方止,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又开始咕嘟咕嘟喝牛乳。

    紫衣人坐在上首端详了他们几个一番,等到慕容敛终于露出放松的神色,像是没骨头一般瘫在桌案上,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说说看,这段时日跟着太傅,你们都学了些什么?”

    慕容昶正支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瞧着弟弟,闻言立时稍稍转过身来,对着上首的紫衣人拱手一礼,微笑说道:“回母父,孩儿学了《法论》与《奇策》。”

    慕容敛听到双子兄长说话,立时也凑过脸来,本来就大的璃拍色眸子睁得更大,忙插话道:“母父,孩儿和二哥一样喜欢《奇策》,还看了许多儒学大能所著之书!”

    紫衣人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的扫过两人,看向沉默不语的玄衣少年:“垂儿呢?”

    玄衣少年闻言,稍稍偏了身子,恭敬应道:“回母父,孩儿这些书俱已看过,却并不喜儒学条框之限,最喜还是其中道学。”

    “垂儿竟喜欢道学?”听他说出道学两字,紫衣人先是有些讶异,唇角的笑意倒是更深了,指尖点了点坐在他对面的小儿子和长双,“倒是超出母父预料了,母父还以为你会与你弟弟一般,喜欢那些儒学大能写的书呢。”

    玄衣少年听他语带笑意,却并不以为这是说笑之语,反而脸色略微一暗,那双眸子垂了下来:“是孩儿无能。”

    紫衣人见他局促,轻轻叹了口气,摆手沉声道:“倒是不必自责,不过是人各有所爱,只你身为宗子,必要以宗族为先才是。”

    玄衣少年晈了咬唇,一字一顿应道:“孩儿谨遵母父教导。”

    “除了功课,你们杂书可有涉猎?”

    春日的风带着花瓣飘落在紫衣上,身着紫衣的人却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抚了抚小腹,就再度支在了椅柄上斜靠着,眯起眼睛含笑扫向下首三个少年。

    话音落下先是静了一瞬,这一回先开口的却是缓了脸色,声音有些喑哑的慕容垂:“回母

    父,孩儿读了《游侠传》。”

    慕容昶闻言,有点紧张的瞧了紫衣人一眼,见他好似没什么不满意的神色,才抿了抿唇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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