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分卷阅读29

    邵明琛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你不是都看到了。”

    邵明琛和tau同属于晟跃工作室的艺人,此次来参加《偶像与演技》,势在取得头筹。

    他本不打算跟这两个人为伍,不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举倒是可以一试。

    邵明琛不经意间认出陈默和裴昱澄身边的人是常思,便放出风声给他们。

    谁知道furtee竟然胆大到在舞台上设计陷害ciao,好在不至于被人给察觉出意图,也算做得干净利落。

    furtee:“到底是谁要捧他?”

    邵明琛:“常思。”

    一直没有说话的蔺元在听到常思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喉头也有些发紧:“常总,他怎么会?”

    邵明琛挑眉,目光探究。

    furtee:“对阿,他怎么会,听圈子里的人说常思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玩这个,之前有人自作聪明想要爬上他的床指望背靠大树好乘凉,最后不是落得个被雪藏的下场。”

    邵明琛看着蔺元,脸上挂着玩味的笑:“那我又怎么知道呢?或许两个人里偏偏有他的菜也不一定。”

    不出所料地看到蔺元的手攥了起来。

    邮箱里传来“叮咚”一声,是下一场比赛的流程和安排,邵明琛大体翻了翻,“啧”了一声。

    在ciao的宿舍里,看完邮件的夏黎黎满脸不可思议,今天晚上无论是周俊一道歉,还是手中收到的文件,都够她震惊了:“诗歌,为什么第二场比赛主题会是诗歌?”

    陈默摇了摇头,同样没有头绪。

    群发的邮件里寥寥数字:“请各位参赛选手熟读背诵下面的诗词、体会其中意境、感情。”

    附件中是几首诗,第一首:“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晋*王献之

    第二首: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宋*赵师秀

    以及只有摘选的几句片段 “深院卷帘看,应怜江上寒”,“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显然不是同一阕,再或者“空捻花枝空倚门,空着眉间淡淡痕。那年春,记得奴家字阿莼。”

    夏黎黎:“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到时候让你们一个个的上台摇头晃脑来个诗歌朗诵会吧。不行,我得给经纪人打个电话,看看还能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打过去电话那端是“嘟嘟嘟”的忙音,显然被人拒接了,等再打过去,则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夏黎黎纳闷道:“怎么回事,王哥之前从来不会不接电话的,而且从你们两个人粉丝掐架到现在也没有露面,按理说,这事不能算小,他得有所指示的吧。”

    陈默和常思对视一眼,选择缄口不言。

    布满麝香气息的卧室,扔了满地的衣物、凌乱褶皱的床单、以及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带了满身桃花的人,无一不在昭示这里前一刻发生了什么。

    谢长安清眸拓墨的眼中染上了阴郁:“这么晚了,还不停地给你打电话,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夏黎黎,是个女的吧,怎么,两年不见对着女人你也能硬的起来了?”

    王秉川神情涣散,摇了摇头,勉力聚起视线:“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谢长安扣住他的手腕,用自己听起来都心惊的语气咬牙切齿道:“走?去见给你打电话的这个女人?”

    王秉川:“把手机给我。”

    谢长安冷笑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四裂开来:“想都不要想,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没有上够你,在我腻味之前,你不许跟别人上床。”

    手机与地板碰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沉重而又带着无可挽回的势态。王秉川仿佛看见自己的心也随着沉了下去,慢慢沉到了底,像是沉到了无境深渊再难有升起得见云天的一天。

    直视着谢长安,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是拿我当人看待的?”

    为什么谢长安总是能毫无顾忌地肆意侵犯、羞辱他,或许是因为在谢长安心里,自己不过是罪有应得的死囚,又或者一只发情的狗。上赶着倒贴、上赶着示好、上赶着被作践。

    谢长安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王秉川脸上的神情,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让他心惊,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却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王秉川:“凭什么?”

    凭什么他生平第一次真心对人却被人弃之敝履,凭什么到了现在王秉川依然觉得自己还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谢长安:“你说我凭什么?”

    王秉川不予理会,用双手撑着从床上坐起,双腿绵软险些跌倒在地,扶着床沿缓了会才弯下腰捡衣服,有粘稠状液体从两人结合处流出,王秉川突然在原地不动了。

    谢长安原本冷眼看着王秉川的动作,见他肩膀微微耸动,动作强硬不容抗拒地把人拉起来,才发现王秉川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这个人,居然哭了。

    无声无息簌簌洒落的泪像是瓢泼大雨,顷刻间浇在了谢长安的心上,带起无边的疼意——锥心刺骨,不容忽视也无法置之不理。

    第39章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谢长安眼中闪过慌乱,几番挣扎下服从本心地伸出手,企图擦拭掉王秉川脸上那些让自己难受的原罪。

    手指在将要碰到王秉川眼角的时候落了空,只见眼前的人双眼一闭毫无支撑地颓然向后仰去。

    谢长安目眦尽裂,揽着他的后背将人拉进怀里:“王秉川,王秉川。”

    而被他口口声声唤着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王秉川的身体发烫,抱着他的谢长安却如坠冰窟,从脚心往上涌起一阵冷冽的凉意、及至发梢,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秉川,秉川你醒醒,秉川,你怎么了?”

    谢长安急忙去翻找手机,期间因为紧张手指按错了几个键,几分钟后终于打到了助理庄若若那里。

    庄若若:“你总算接电话了,今晚的活动你没有出席,赞助商……”

    谢长安暴呵:“少废话,告诉我杜医生的地址。”

    庄若若习以为常:“怎么了,最近杜医生给开的药没有按时喝吗?有病不可怕,有病咱得治。”

    谢长安:“闭嘴,告诉我地址。”

    庄若若跟在谢长安身边多年,知道他这人就是脾气不好嘴还臭,不过也就是个只会说狠话的纸老虎,所以被他吼,也不觉得怎么样,掏了掏耳朵继续问:“到底咋回事啊?”

    谢长安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轻微颤抖:“王秉川昏过去了。”

    庄若若先是没反应过来的“嗯”了一声,转而大吃一惊地喊了出来:“哪个王秉川?那个王秉川!”

    谢长安手握成拳忍无可忍道:“庄若若,你要是不想干这助理了就走人。”

    庄若若:“别啊。我问一下哈,你俩做了?他是不是发烧才昏过去的?”

    听谢长安不说话,庄若若就明白了:“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之前他跟你睡完每次都得烧个两三天,我去你家帮您老人家拿东西的时候撞见过好几次。”

    谢长安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你说他之前也烧过?”

    庄若若状似没心没肺地说起了风凉话:“是啊,你在床上没轻没重,全凭着自己舒服,也不知道事后帮他清理,他哪次不是被你折腾的没了半条命,不也活蹦乱跳到现在了。”

    谢长安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你还是个人吗?”

    庄若若无辜道:“人是你折腾的,不是人的是你啊!”

    谢长安:“滚。”

    于是庄若若知情知趣地说:“好,我现在就滚,收拾收拾就滚,不用送了。”

    挂断电话后,在心里数着时间,比他想的要快了些,一分钟还没过完,谢长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谢长安:“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庄若若:“你说的是哪个应该怎么做,是让他身体好起来,还是让他跟之前一样守着你啊。”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无言,谢长安:“你怎么知道?”

    庄若若:“你先听我说完,如果是前一个,那好办,清理清理再吃点消炎药最迟两三天总归是能好的;可要是第二个,实话告诉你,没辙。娱乐圈这个圈子说大也不是很大,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他还打算守着你,也不会在两年里你俩连半次偶遇的机会都没有,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要你了。

    不出意外的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那么一会,谢长安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嘶哑:“怎么可能。”

    庄若若无声地叹了口气,能想象出那边谢长安的动作表情和神情,无助歇斯底里而又选择自欺欺人,不过他并不同情他。

    早些年,王秉川是怎么对谢长安的,庄若若都看在眼里,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也一点都不为过。

    可谢长安又是怎么看待王秉川的:倒贴来的,跟他逢场子做几出戏,既有资源又能尽兴,不上白不上。

    两人各取所需的日子一晃有了三年,看起来倒也相安无事,让庄若若也差点以为两个人就会这么走下去。

    只是谢长安终究不是gay,也受不了王秉川总是自诩是自己爱人的身份,来限制他的种种行为,毕竟男人都是爱玩的。

    两人这段关系的结束是在谢长安生日的宴会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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