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分卷阅读80

    白芷得寸进尺,将政泽抱坐到自己腿上,带着鼻音哼哼道:“疼。”

    政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想下榻去给白芷取井水敷一下,就被人从背后再次抱住了。

    “傻瓜,骗你的。”

    白芷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把政泽的身子扳过来,两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贴着鼻尖。

    白芷目光柔和又有些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政泽,我想要你。”

    政泽不知这句话的另外深意,只当白芷在跟他诉衷肠。

    耳朵尖都热得烫人,窘迫地偏过头去,含混道:“阿,好。”

    还没等“好”字收声,白芷的视线就变得幽暗,仿佛原先跳动的细小火焰成了燎原之势。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而来,随后的一切在白芷的诱导下也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仿佛他们本来就该如此这般,水乳交融。

    神志彻底溃散前,政泽听到白芷压抑的闷哼,带着赌咒一般的坚定响在耳边:“我绝不负你。”

    政泽想说什么,却没有多余的气力。

    第104章 青丝染白尘(四)

    “兰麝细香闻喘息,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鸡声漫唱五更钟,一夜缠绵过后,政泽在白芷怀里悠悠转醒,脑袋无意间撞在了他的下颌上,后者显然还在会周公,睡容恬淡而安然,与昨晚鏖战的势态判若两人。

    想到昨夜的颠鸾倒凤,政泽顿时又红了脸,带着某种隐秘而不愿为外人道的喜悦,又有几分羞涩。

    见白芷没有醒来的迹象,慢慢摸上白芷的下巴揉了揉,像是怕方才撞疼了他一样,又对着那处轻轻吹了吹。

    门外有人敲门,是影卫:“陛下召太子即刻回宫,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影卫本意虽是为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现下恐怕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禀报到了皇上那里。

    政泽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本宫知道了。”

    穿好衣衫离开之际,又回首在白芷额上烙下一吻,浅笑着呢喃:“重山,我也不负你。”

    政泽生性温吞,却也是勇敢的。当时的政泽已经做好了抛弃所有,只为换得和白芷长相厮守的准备。

    只是处于睡梦中的白芷那时不知道,以后也没有能知道,乃至于在和寂尘纠缠的千年里依然无从知晓:他们曾经离白头偕老原来那么近。

    自那晚白芷没有节制的索求过后,政泽回到宫中便起了高烧。又被禁足在东宫,与外界断了联系,期间不肯进食不肯用药,以自己的方式固执地同衡安帝对抗。

    不是不羞愧,“不忠不义不孝”,政泽自觉占了大半,就算遭人唾弃也是受得的。政泽心里有朵莲,上面安安稳稳地藏着他的白重山。只要想到白芷,无论是何处境,政泽的嘴角总是能溢出笑来:他想和白芷在一起。

    终于衡安帝妥协了,政泽被解除禁足那天,见到了来看望他的父皇,向来乌黑的青丝不过几日就染上了花白,步伐不再稳健显得老态龙钟,政泽险些落泪,咬咬牙:“是儿臣不孝。”

    衡安帝没有多言,挥了挥手:“去吧,白家小子在御花园等你。”

    政泽又伏在地上三叩首,直到额角青红才起身。

    “泽儿,你肯将心照明月,明月又是否愿照沟渠?”

    离开之际,沉默良久的衡安帝突然发问,没有责难,有的只是世间父母怕子女受委屈的问询。

    政泽脚步顿了顿,却也只是一瞬,接着迈出了殿门:“我信他。”

    远远看着白芷在路的尽头张望,政泽苍白的脸上才有了血色,胡乱地用碎发遮住额上受伤的痕迹,匆匆迎了上去,稳阔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带着藏不住的欣喜,等到了他面前,眼神又不自觉游离,嗫喏道:“你那晚说过的还作数吗?”

    白芷迎过去,表情由得以见面的转为茫然:“我说什么了?”

    政泽柔荑执着白芷双手,听他说完忽然愣在原地,相色惊愕,熠熠双眸滞住,启唇似有言语却久未发。

    白芷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吊儿郎当道:“我这人啊,喝醉了就喜欢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你可别当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正是三伏天,政泽却顿时如坠冰窖,连眼前的一草一木都似乎结了霜。良久,才从滞塞胸腔中挤出一句:“不要当真?”

    白芷点了点头,又见他举止异常,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政泽就大笑了起来,虽是在笑却撕心裂肺,笑着笑着有鲜红血液沿着嘴角滑落,洒在月白长衫晕染出狰狞纹络,人跟着趔趄往后仰去。

    白芷慌忙想去扶他,却被政泽用尽气力推开。

    此时政泽意识已经不甚清明,却依旧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三个字:“白重山。”

    白芷好酒,政泽是知道的;但是白芷没有在他面前喝醉过,所以政泽不知道白芷醉酒醒来后,会把此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政泽不知道,寂尘也不知道。寂尘不知,所以他会在吻过醉酒的白芷后抹去他的记忆;政泽不知,只当那晚的真心相委不过是他白重山的戏言作弄。

    其后,政泽大病初愈因为疑虑,也曾私下去将军府寻过白芷,他想问白芷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他想听白芷在清醒的情况下回答。

    却在白芷房前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惊喘和秽语。

    “我只跟你欢好。”白芷那晚说过的话似乎言犹在耳,再想起来却字字诛心。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政泽笑着,一步步踏出白家府邸,眸子里的光亮渐渐黯淡下来,直至枯死成灰。

    政泽不知,这是白芷特意给自家双亲准备的一场戏,为的是不再让他们提起娶妻之事。而在他走后,白芷命人把房里的小倌送了回去,还特意嘱托绕官路,鸣锣打鼓,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白芷也没有想过,他处心积虑、准备已久的大戏,看客却换成了政泽。

    你不知我苦心,我不识你真心。

    他们二人,左右总逃不过阴差阳错四字。

    可见这世上种种因缘际会,圆满者不过十之一二,无疾而终才是人生常态。

    第105章 番外之婚后日常

    婚后一年,两个人收养了一个月大的嘟嘟,随着儿子的到来,陈默和常思起争执的次数逐渐上升。

    今天晚上临睡前两个人又因为一件事意见不合产生了争吵。矛盾的焦点在于喂给嘟嘟的奶粉应该选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说是争吵也不见得,毕竟常思在陈默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低:“中国和外国婴幼儿体质不同,各个国家的奶粉生产标准不同。”

    陈默双手环胸:“你不要小题大做,欧洲国家的配方奶粉符合中国奶粉的生产标准,欧洲奶粉是符合嘟嘟营养需求的。”

    常思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眼睛睁得大大、嘴巴里吐着泡泡的嘟嘟,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看法,没什么底气地说:“就算这么说,国产的也没什么不好,吧。”

    陈默哼了一声,亲了亲嘟嘟就回了卧室。对着常思则横眉立目,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常思一肘子。

    常思:“…”只好无辜地揉了揉自己胳膊。

    认命一般抱起嘟嘟,一边摇晃一边仰天长叹:“哎。”

    等他哄嘟嘟入睡后,发现陈默已经躺下了,远远的占着床的一端显然不想搭理自己。常思于是挪到陈默身边,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躺了进去,盯着陈默的后脑勺想着哄他的方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在常思开门进来的时候,陈默就察觉到了,只是后面没了动静有些可疑,这会听着身后平缓的呼吸声,陈默回过头才发现这没心没肺的人早睡沉了。

    关了灯,在黑暗中,精神就会集中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面,自己在这里生闷气,他倒是睡得香甜,陈默心里这叫一个怒啊。正想使坏凑到常思耳边,大喊一声“睡吧!”

    还没等他靠近,常思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替陈默掖着被角,紧接着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就把他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我爱你。”

    陈默心里的气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说不清原由,一时间,忘了原先为什么生气也忘了刚才要作弄常思,心里盛得满满当当,手慢慢环上常思的腰,顺势拿着脑袋蹭了蹭常思下巴,埋头在他胸口,一片寂静中传来一声喟叹。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转眼到了嘟嘟学说话的年纪,小小的娃娃牙齿还只有一颗,嘴里却消停不下来,含混不清的也不知道咿咿呀呀在唱着什么。

    最近通告一个赶一个,往往从这个片场结束行程紧接着就要去拍另外一个代言的广告。

    总算空出来喘口气,两人都珍惜这难得的闲暇周末,陈默好久没有陪嘟嘟玩,心里愧疚得很,这会亲自动手在厨房给他煮鸡蛋羹,常思抱着嘟嘟就踱了过来,把嘟嘟放在一旁的婴儿车里,抬手在陈默屁股上拍了一下,字正腔圆一本正经地对嘟嘟说:“来,嘟嘟跟爹爹念,翘臀。”

    嘟嘟拍着手,一顿一顿地往前探着身子,看起来跃跃欲试:“敲,敲。”

    陈默:“…”

    “请问常总知道羞耻心是什么吗?”

    常思显得很是无辜,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没有啊,这是从育儿手册上新学到的,从生活四周的实物上教嘟嘟说话、识字,可以加深他对事物的认知和理解。”

    陈默静默片刻,看着常思笑得格外灿烂:“实物教学是吧,听说培养宝宝对小动物的喜爱可以从小抓起。”

    常思本能地觉得不妙,一边冲陈默微微一笑,一边推着嘟嘟就准备先走为敬。

    “给我站住。”

    几分钟后,嘟嘟眼睛大睁,抱着新得来的毛绒玩具手舞足蹈,揪一下小猫咪的腿又去扯一下它的胡须,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软软糯糯地倚靠在小猫咪的背上,拿它的肚皮当枕头,玩得不亦乐乎。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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