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大鼻孔大脸——我惊讶jpg。
安生醉眼惺忪嘴角有口水——我也是醉了jpg。
安生一脸□□高发际线——老衲淫僧jpg。
等等。
……
微信圈，微型聊天，企鹅群里全都能够看见安生的脸在刷屏，没有一张好看的脸，全是丑照。
“这谁啊？”
“电竞大神安神。”
“好丑。”
“哈哈，确实不好看。”
“安神这是得罪谁了？”
“不知道，只听说他转会要签思密达国的俱乐部，被人黑了吧。”
“转会思密达国？他这是叛国啊？”
“就是啊，好感直接清零。”
“这是想钱想疯了吗？亏我去年还挺喜欢他的。”
“哈哈哈，这个表情有意思，也是丑出新高度了。”
“老衲淫僧jpg。”
“袒胸露乳请君采摘——君子坦荡荡jpg。”
“行了别发这个系列的表情了好不好？都看了一天了，生理性厌恶。耷拉着眼睛——麻木jpg。”
温煜的手段特别地狠，他从来不需要给你讲道理，只需要极尽所能地破坏你的形象就够了。再加上早前曝光的关于安生接触tku的新闻，双管齐下之后，安生的路人缘直接全部黑出天际，普通粉也纷纷叛逃，只有一些铁粉在极力的解释。可在舆论大势面前，也不过是狂风骤雨中的一弯小舟，随时会被颠覆。
第二天的安生出离的愤怒。
“我要找律师！我要告他们！这是侵犯个人肖像权！我要告他们破产！”
圈里人也在纷纷猜测，这背后的推手是谁。
最大的可能是温煜，因为他的最新围脖，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否则他为什么会曝光安生接触tku的新闻。
然而没有证据。
温煜这人做事最是谨慎，波及的范围也最是大，所有人都在猜测是温煜，却找不到证据，那些表情包，就像是从天外飞来的一样，无处可查。至于温煜之前发的那通新闻，相关的，不想关的，翻来覆去都研究透了，最后只能承认，很安全，在规则范围内，挑不出一丝错来。
紧接着，就像是树倒众人推一样，实际上都来自一个人的手笔。
网爆，安生聚众打人，约会女粉丝，甚至还有私生子的传闻，到处都是小道消息，流量高的平台随时可以看到和安生相关的黑料，吃瓜群众们看得津津有味，转头就把这些消息分享到了企鹅群、朋友圈和个人平台上。
消息真真假假，总之安生所有的形象都没了，被黑出了天际。
就连一些不怎么上网的爸爸妈妈级人物都教训自己的儿子：“你就玩游戏嘛，玩嘛，玩成那个什么安神那样的，这辈子就毁了。”
“哼，好好的冠军不要，竟然叛国，这种卖国求荣的慕羊犬，就让他滚去思密达国好了。”
“有些人啊，真是面丑心恶，作为公众人物，也太没公德心了。”
接下来几天，安生就像是在地狱里，世界都是黑暗，之前围着他的队友也都沉默了下来，事态的发展超出控制，安生短短几天，就从“多智近妖”的战队队长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贼。
安生在自己的平台发言，通过各种方式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结果才发现面对这次的大浪，他的能力微弱的好似螳臂当车。
最后无奈，他求助了他的新东家。
“邓经理，这次的事你们不能不出面啊，明显有人在黑我，再不出面，我的名声就完了。”
邓经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老板上午来公司，针对这件事谈了一下，其实关于你酗酒啊，约会女粉丝的黑料，问题都不大，公司都愿意出面帮你抹平，只是你约见tku这件事，很难办啊，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你怎么不谨慎一点呢？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沾的，边儿都不能靠，靠近就全完了。”
“你们是不想插手了是不是？觉得我还没签过去，价值就不够了，想要及时止损了是不是？”
“安生！”邓经理软的不行，语气就硬了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呢，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和别家俱乐部接触，你给我保证没有，我就在老板面前拍着胸口保你！可你骗了我，这事只要和思密达国那边一联系，就可以确认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要脸，害得我的脸也跟着你一起被踩，老板已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了！”
“……邓经理。”安生冷汗都冒出来了，颤抖着声音说，“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唉，你这件事反正不好办啊，我们能帮你的肯定会帮，毕竟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别担心，事情总会过去，不知道有多少明星经历过这件事，借机一飞冲天的也不是没有，对不对。”
谁都知道，邓经理纯粹就是敷衍安生。
安生的形象损伤的厉害，反正也还没有正式签约，就算现在反悔，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安生身体的血液都冻结了，他惨白着脸挂掉了电话，只觉得黑暗从视角的边缘往中间逼，压榨着他的空气，他几乎要窒息。
……
温煜大早上起来，下楼买了个煎饼果子，一边走一边吃。
今天的阳光正好，明媚到仰着头看天，就会忍不住微笑的程度。
手机铃声响了，温煜拿起手机一看，是“运动圈居委会”打来的电话。
果然，顾帅就是个爱管闲事的，就连电竞圈子的闲事都要管，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温煜接通电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歪了歪嘴角，有点烦。
“顾帅啊，早啊，今天没训练？”开了口，语气中却有着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亲昵，他虽然心黑，却也记得人的好，顾帅悄无声息地照顾了醉酒的他，这份恩情，他一直记着。
“嗯，已经下早操了，今天上午要去上课，在车上呢，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有什么事啊？”
“就是安生那件事。”
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老温：“职业能力顶呱呱，我天生就是吃媒体这口饭的。”
帅帅：“我，我……我真的可以上线了吗？不过……谁能拉我一把，我蹲冰坑里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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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顾帅的亚锦赛
温煜接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只是听见了顾帅的声音, 关于这小子所有的好就涌了上来, 耐心也不止多了一分，“啊，这件事啊……”
“今天队里都在讨论运动员改变国籍比赛这件事, 你的新闻, 再次把我们给炸开了。”
“其实……”温煜想要解释。
“其实我挺能理解的。啊啊, 不是说理解安生的选择, 是其他人, 有那么一部分人，即便做出了选择, 大家都在骂他们, 但是我也能理解。”
温煜闭嘴了, 他突然意识到，顾帅其实就想要一个树洞。
顾帅说：“我们很多人, 六岁就在训练了。我四岁, 还在读幼儿园呢，一天我爸我妈带着我出去公园玩, 在一个滑冰场, 我指着一个小哥哥脚上穿着的双排轮说，妈妈，我要学那个。然后我就有滑冰教练了。七岁我进了业余队，每天早上要出操, 然后还得上学，等放了学，还得训练。每天都是这样，下雨了做室内训练，下雪了就正好上冰，一转眼就那么多年了。其实大部分的运动员，最后都是碌碌无为的，别说我业余队的朋友，就算是省队的队友，最后能陪我站在国家队的，也一个都没有。其实我和他们的差距也没有特别的大，只是在赛场上，我可能在某个关键点反超，就赢了他们。我上来了，其他人落下去了。这里面总会有不甘心的人，不是为了钱和名气，只是为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冠军梦。选拔赛，资格赛，哪一个不是千军万马独木桥的。别说争一个金牌，就说二线的运动员，即便想要出国打个比赛，都没有机会。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个机会，他们付出了多少。有些选择，虽然难看，我却能理解。”
顾帅的声音很平静，字正腔圆的，穿过电话落在耳朵里，甚是好听，让人不自觉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只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温煜不知不觉地听进去了，拿着煎饼果子站在路边，任由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停驻着，忘记了走路。
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浮现了顾帅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穿着大大的双排轮滑冰鞋，在平整的地面上颤巍巍的走动。也会想，在某一天，窗外下着雨，绿色的树叶被洗净，苍翠逼人，穿成了线的水珠从房檐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屋里传来器械碰撞的声音，一个个少年在屋里做着力量训练，其中一个少年，就是那个小豆芽。后来小豆芽长大了，他越走越快，远远的走在前面，他站在高处，独自一人回头看，身后落下的是曾经互为好友、兄弟的身影。他想要回去，却做不到，因为他的路在前方。他必须往前狂奔，不想被人超越，也只能一刻不停地奔跑。
“说这些，并不是我喜欢回顾过去。”顾帅说，“只是耳朵听的都是这些话，所以便忍不住想要说几句。作为始作俑者，煜哥才是应该得到最大抱怨的人吧。”
“尽管抱怨，没想到会触到你的敏感点。”温煜轻笑。
“发现煜哥做的事，总是会让我特别在意，因为这些事情给你打电话，很抱歉。”
“说什么呢？”温煜挺想说，你知道就好，但是话出了口，就变了一个样，“尽管给我打电话，有些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会给你解释。”
“嗯。”
顾帅显然没觉得安生这件事有什么内情，便转口说道：“我过几天就要比赛了，亚锦赛。”
“亚锦赛？”
“亚洲滑冰锦标赛。”
“哦？这个比赛好像就在哈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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