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后冥婚后》分卷阅读15

    “我觉得江如锦很可爱。”季喻川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盛清如的身侧,看着那戏剧性的场景,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

    盛清如冷笑一声道:“可爱?想撩么?”

    “当然——”季喻川的话及时地刹住,她讨好地看着盛清如,应道,“不想呀,高岭之花岂是谁都可以攀折的?不过我听说楚谨言对她很是上心,网上传出不少的流言,说江如锦是被楚谨言包养的,这真的假的?”

    “你怎么这么八卦?”盛清如皱了皱眉,她的视线始终凝聚在张玉仪的身上。有嫉妒、愤恨、怒火……种种负面情绪在张玉仪的身上造成了一股暗黑色的阴霾。正如光明的对立面是黑暗,而信仰之力的反面则是恶念,它同样能够使力量增长,但也会使得修行的人逐渐走向极端。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这些情绪,但是问题就在于,张玉仪来到羽山后,这种恶念被催化了,它们生长的速度远超一般的情况。

    季喻川还以为盛清如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张玉仪那张布满了阴沉的脸。她在看张玉仪?她盛清如一直在关注着张玉仪?心中似是被钢针扎了一下,季喻川脸上的懒散和戏谑都消失不见了,她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盛清如的视线,露出了一抹假笑:“你似乎对张玉仪这一挂没有抵抗力?譬如你的师妹阮玉容。”

    季喻川的声音远不如脸上表现的这么平静,盛清如轻呵了一声,凝视着季喻川那双晶莹透亮的双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么?你跟严女娣待那么久我都没说什么,我看着谁跟你有关系吗?”

    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她们之间本来就只靠着阴契做联结,可偏偏玩笑话说多了,几乎欺骗了自己,来认可这段根本就不存在的关系。没有什么情意,她们两个人只是利益的结合体,各取所需罢了。脑海中似是钟声敲响,霎时间将混乱的思绪震得清明无比。季喻川的脸色更冷了,她不再像往常一样跟盛清如抬杠,而是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去,不去挡住盛清如的视线。

    忽然间一声轰响,脚下的地面似是在剧烈晃动。

    季喻川撑着盛清如的肩膀站稳,茫然地问道:“地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猜到的话,我不要面子嘛?

    第028章

    地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好似是幻觉。

    天色越来越阴沉, 不到几分钟便乌云遍布, 电闪雷鸣, 昭示着一场倾盆大雨的到来。夏日的天变脸极快,这样子也拍不下去了, 再加上两主角不在状态,唐靖索性让大家收工, 回休息的地方去等待着狂风暴雨的结束。

    瑰红色的球形闪电后, 是一连串如同爆裂般的雷声, 这场倾盆大雨比想象地还要持久。季喻川原本是想跟剧组的人待在一起的,可是心中升起的那股浓烈的不安情绪, 随着雷声的炸响而越来越重, 眼见着盛清如要开车离开,她赶忙跑过去跟唐靖说上了几句,也随着盛清如一起走了。

    “你这样的行为好吗?”有了季喻川, 盛清如就不需要驾驶了,她恢复了以往的鬼态, 眉心凝结着一股浓烈的愁绪。羽山上的雷暴, 似是很多年前天劫来临时的先兆, 她不知道这瑰红色的雷是为谁而来的,整个人都被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

    “反正接下去也难以继续拍摄,唐靖同意了不就好了吗。”季喻川撇了撇嘴,又应道,“不过唐靖不怎么相信我在羽山有别墅住, 他可能是觉得我仅仅是找个借口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哗啦啦的雨声冲击着两侧的树木,水流遮挡住了前方的视线,雨刷不停地摇动。季喻川忽然间踩住了刹车,她看着暗色中那隐隐浮现的龙形,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盛清如眸光一沉,她低声道:“你就是这么开车的吗?幸好这儿没有其他的人。”

    “你有没有——”季喻川惊魂不定。

    “没有。”盛清如否认道。她没有告诉季喻川,在羽山上,经常能够看到云气化龙的场景,尤其是在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候。只不过刚才一闪而过的龙气中带着几分邪意,似乎不仅仅是残余的幻象。

    道路上只有一辆车在飞驰,季喻川不知不觉间加踩了油门,循着熟悉的路找到了盛清如那奇怪的别墅,她将之前所见的当做是幻觉,那么此刻听见的龙吟声难道也是幻听吗?她想起了盛清如讲的那个故事,原本只是当做一个玩笑,可现在想来,似乎是真的了。

    屋中的摆设没有任何的变化,在闪电光芒的照耀下,隐隐浮现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盛清如盘腿坐在了最中央,她手指翻动,就像电视剧上演的那般结了一个印。季喻川看不出什么异状,但是能够感觉到周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流淌。

    季喻川转悠了一圈,蹙着眉开口:“今晚就睡在这儿了吗?”

    “你要是想睡在外面我也不会拦着你的。”盛清如起身,淡淡地应道。地下的封印没有什么异状,看来那条龙形不是那孽龙幻化出来的,很可能是严女娣和游敖他们带来的。

    “哇,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季喻川怪叫了一声,应道。

    盛清如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顿了顿,又应道,“宅子里有很多房间空着,你自己挑选吧。”

    “那你呢?”一句问话脱口而出,季喻川捂着唇,有些后悔自己问出的愚蠢问题。

    盛清如勾了勾唇笑了,疏淡的眉眼多了几分撩人的媚意,她走近了季喻川,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轻笑道:“怎么?你还想跟我睡?”

    “不行吗?”季喻川一把抓住了盛清如的手,反问道。

    “可以啊。”盛清如漫不经心地点头,她应道,“毕竟咱们‘同床共枕’那么久,如果分开了,我怕你会孤枕难眠呢。”

    “……”季喻川甩开了盛清如的手,心中远不像脸上表现出的这样平静和无谓。半晌后,啊才从鼻子中发出一道不屑的哼声,“我可谢谢你照顾我啊。”

    盛清如笑道:“不用谢。”

    在“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的至强法则下,季喻川完败,当然,所谓的不要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念头。自从相信这宅子确实有一座阵法的存在,她也不胡乱走了,里面的东西更是不敢乱碰,在盛清如的身后亦步亦趋,目光左右环视间,连她陡然间停住了脚步都没有发现,一头撞在了她的背上。

    “你干什么停下脚步啊。”季喻川揉了揉鼻子,委屈地问道。

    “我只是想一件事情入神了。”盛清如应道。她忽然间想到了严女娣的那串坠子,当初楚谨言的妖体都被它的符咒灼伤,而不久前,她似乎在季喻川面前展示出了自己的威能,或许严女娣自己不知道,但是盛清如相信,一切的古怪都是来自于那坠子。它会不会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呢?

    “你跟严女娣很熟悉吗?”盛清如侧了侧身子,让季喻川进入了房间中。

    “一般般熟悉吧,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靠近她吗?”季喻川应声道,视线一下子被房间中悬挂的那副画像给吸引了。云气缭绕,蛇尾人身,最底下是散落的石子,而画像中女人手托着的上方则是闪烁的星辰。这是……女娲补天图?

    盛清如蹙了蹙眉,应道:“是,不让你靠近她,怕你遇到危险。”

    黏着在画像上的视线,费了很大的劲才扯离,明明当初在图画书上看到过不少这样的画像,有什么稀奇的呢?季喻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强迫自己凝神,将全部视线投在了盛清如的身上,她笑道:“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么?能够有什么危险呢?”

    盛清如一挑眉道:“你确定你没有遇到过危险?”

    开车开到了莫名的地方,出来看到严女娣他们;被游敖找理由骗了出去,惹出了一堆缠身的绯闻;拍戏的时候威压断了一次,在医院里好好睡上一觉,获得了赔款和假期……看似危险,可最后不都是化险为夷了吗?频繁遇到危险是一种“衰”,可是次次都转危为安,说明她命中福气很大呀!季喻川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相信我是神选定的人了。”

    “你——”盛清如讶异地一挑眉,还没说完,就又听见季喻川用那嘚瑟的语气说道:“我运气这么好,我一定会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

    盛清如无语,还以为她意识到什么了呢,没想到满脑子都是钱财。横了季喻川一眼,她问道:“你是掉进钱眼里爬不出来了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用?”

    “是这样没有错。”季喻川点点头,表示同意盛清如说得后半句话,“所以啊,我要努力活得长久一点,才不跟你一样变成鬼呢,积蓄那么多根本享受不了啊,能花钱时且花钱,这句话才是至理。”

    只要一谈到“钱”字,季喻川就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盛清如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在季喻川将大篇议论的时候,她用手堵住了她的唇,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丧门星引到你家去。”

    “做人不能太盛清如啊!”季喻川横了一声,趁机咬了盛清如一口。她只能在淫威下屈服了,将话题重新带了回去,她应道,“其实我觉得严女娣不危险,让我觉得心慌的是她的男朋友,那个奇奇怪怪的游敖,一碰见他准没有好事情。”

    盛清如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眸光微微一沉,她淡声道:“那就不要给他遇上你的机会。”

    “这种事情免不了啊。”季喻川叹了一口气,“他是严女娣的对象,我又不能跟严女娣绝交,跟严女娣碰面的时候,总会见到那男人的,只能说是尽量避免。”季喻川也不喜欢游敖,她感觉那份表面上的温润都是装出来的。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她转向盛清如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盛清如沉思了一会儿,应道:“有一点。”

    “我的朋友很少的,严女娣算是其中的一个,你不要打她主意。”季喻川警惕地望着盛清如,又说道,“你之前说她是异类,这也没关系啊,反正你跟楚谨言都不是正常人,大概命中注定我遇不到人吧。”

    “朋友?”盛清如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一句话脱口而出,“只有她是,那我呢?”

    要是搁在以前拍《冥婚》的时候,她盛清如这么说,季喻川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中了几百万大奖,能够被影后称为朋友的人,有几个呢?她这样的小喽啰,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够攀上高枝呢。但现在,在见识到了盛清如真性情的时候,她可不觉得这是一件殊荣。不知道这大影后是真心还是随口一问,季喻川懒洋洋地应道:“你跟她不一样,你是‘女朋友’。”

    多了一个字,可就是千差万别。

    “女朋友么?”盛清如轻笑一声,她走近了季喻川,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了耳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飞霞遍布。她环住了季喻川的腰,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呵气,她说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女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啊?”

    明明知道盛清如是开玩笑的,可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怦怦乱跳,像极了那怀春的少女,季喻川唾弃自己的反应,可偏偏又克制不了这种情绪。她感受到盛清如身上传递来的凉意,以及胸前那种难以言喻的挤压感,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推开了盛清如,与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后,才义正辞严地拒绝道:“根据历史故事,人和鬼只能有纯洁的‘柏拉图之恋’,是不可以有亲密接触的,不然会日渐憔悴,变成一对鬼鸳鸯。我还没有暴富,我不能死。”

    “那还真是遗憾啊。”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盛清如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遗憾之意,反倒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两个人都是不作不死的类型,幸好大部分时候季喻川的脸皮薄,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收场呢。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要解决我们身上阴契只有两个办法,虽然靠着修炼强行解开的可能性大些,但是不能够放弃寻找转灵珠。我从长生树那边得到了消息,说是转灵珠已经落入了轮回,变回了女娲之心,但是还是很难确认到底谁才是。为今之计,只能够先找到娲皇五灵珠,再借助它们来感应女娲之心的存在。”盛清如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解释,季喻川听懂了没,她看着面前双眉微微蹙起的人,又说道,“我怀疑其中的一颗灵主在严女娣的身上。”原本她和女娲之灵物间是有感应的,但是她身上的鬼气不能除尽,就无法成为涅槃后的完全体,去感知灵珠所在。

    “我知道你在找东西。”季喻川摸了摸下巴,又说道,“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话说我也有一件祖传宝物,说是很早很早时候的东西,跟女娲有点关系呢。”

    “你说什么?”盛清如听了季喻川的话,心神一颤,她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季喻川说得话出乎她的意料。如果季喻川手头有跟女娲有关系的灵物,那结成阴契也便想得通了。盛清如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竭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可是发颤的声音出卖了她,她问道:“东西在哪里?是什么东西?”

    “是一块血玉。”季喻川不明白盛清如的激动是为何,她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应道,“可是当时我因为缺钱把它给卖了,现在不在我的手中了,不过呢,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给你看看照片。”什么祖传不祖传的事情,季喻川不知道,她不在乎所谓的传承,只晓得那块玉卖出去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没办法留在手中的东西不就是没有缘分吗?只不过想到自己曾经跟这么贵的东西待在了一块儿,她还是在东西脱手前拍下了一张照片做留念。

    血红色的玉乍一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季喻川分辨不出它的材质,隐隐约约记得里面似乎有一只凤凰?她不怎么在意这块血玉,但是盛清如的情绪显然是越来越激动。怕她一时间控制不住摔了自己的手机,季喻川赶忙将东西抢回来,小心翼翼地揣入了口袋中,抬头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东西吗?是我卖便宜了吗?”

    这是女娲血玉,能够容纳天地间娲皇的气息。如果跟长生树猜测的一样,女娲之心在轮回中分裂成几片,那么重新完整,则是需要女娲血玉来引导。这东西曾经在季喻川的身上,会不会她就是女娲之心?或者是那几分之一?盛清如抚了抚额,混乱的思绪很难厘清。她抬眸看着季喻川那无辜天真的神情,心中又气又恨,钱钱钱,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呢?“你还记得卖给了谁了吗?”她不抱有期望地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季喻川应道:“我只负责收钱,谁买的我不知道。”

    “你、你——”

    “我、我、我怎么啦?”季喻川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盛清如举起的手又颓废地放下,她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你还是好好演戏,努力走红吧。对了,有时间的话打探一下严女娣脖子上的那奇怪挂坠。”

    季喻川点头,又问道:“报酬呢?”

    还谈报酬?盛清如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她冷笑一声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一个吻怎么样?”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房间中一时间被尴尬给包围,直到天边雷声炸响,才惊回了那不知道飞往何方的神思。季喻川被盛清如那忽然间变得幽邃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她尝试着为了自己掰回一城,她故作镇定地问道,“不行吗?如果你还活着,那我肯定是要财的,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够卖身抵债了,我谋不了财,谋点儿色有问题吗?”顿了顿,季喻川又补了一句:“你除了美色一无所有了。”

    盛清如偏头一笑道:“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有一张脸能够获得你的夸奖?”

    季喻川摆了摆手,也笑着应道:“是的,这是你的荣幸。”

    “呵。”盛清如勾了勾唇,眸中如春波流转,“那么季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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