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你……”安允凝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她打算……
“无论如何,我们之间不能因为这个再别扭,你以后也别咱爸咱爸的,更不要再叫我姐姐。我都快疯了……”仲寒玦难得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别扭,竟有点可爱。
说完之后率先上了楼,安允凝站在客厅里,笑的很暖。
夜晚,三楼的书房,安铎从外面回来吃完晚饭就来到了这里,看着里面的仲寒玦,不知道她在里面等了多久。
“寒玦,怎么,有事?”
“嗯,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是不是缺少什么东西,我派人立刻去准备。”
“不,我很好,什么都不缺。唯一想说的,就是我和允凝的关系。”
“哈哈,小凝这孩子有点任性和叛逆,是不是欺负你或者对你不礼貌了?回头我说说她。”安铎爽朗的笑着,坦荡荡的样子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刻意避开话题,我要说什么你很清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你的干女儿,也不可能和允凝是姐妹的关系,你心里明白。”仲寒玦的话说的虽然不谦卑也不客气,却也没有顶撞安铎,要解决这件事,就要利落一点。
“你……还不肯原谅我?”安铎其实心里很清楚仲寒玦的意思,但就是刻意不提,将其原因引向了当年的事。心里很无奈,再怎么说……女儿和仲寒玦那种关系……还是有点别扭……
仲寒玦听他这么说,一时间没说话,他这是有意将自己不做他干女儿的原因,刻意避开了自己和允凝的爱情,用当年的事来堵自己的嘴。脑筋转了转,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是,我不肯原谅你。这辈子你给我多少钱,多么好的物质生活我都不稀罕。唯一让我原谅你的补偿,就是安允凝。其他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就只要她。我的意思,我想你一直很清楚。而且……你愿意的话…我依然可以喊你……爸…”
仲寒玦掷地有声的说到,既然他将自己的军,那就灵活躲避,反将他一军。
安铎再也无处躲闪,笑的很无奈。
“一定……要这样吗……”
“嗯,这样。如果你想补偿我,这就是我唯一想要的结果。”
“我没留住你父母,你如今就要夺走小凝,哈哈,不亏嘛……”
“我不是想夺走她,只是想以爱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你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也不会带走她的,再说…这样你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多一个女儿,其实和让我做你的干女儿没太大区别……”仲寒玦笑了笑,心里明白安铎最终会同意的。
“没区别吗……”安铎扬了扬眉毛,不敢苟同仲寒玦的观点。
“全看你怎么看,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喊你……爸…”
“咳咳…”安铎装作轻咳掩饰自己的不适应。接着说:“我很好奇嘛,你是杀手,不是董骏派来夺那块玉,然后想要杀了小凝的吗?这个过程中,你们两个…是怎么就对对方有了感情,百思不得其解啊……”
仲寒玦温柔的笑着,陷入了和允凝美好的往事里,悠悠的说:“那就是另一个漫长的故事了……你有兴趣听,让允凝慢慢告诉你…”
“行了,回去休息吧,以后的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们走的平坦一点,但苦辣酸甜,还要你们自己去调剂,这个谁也帮不了你们。如果日后小凝再哭着来找我,寒玦,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我明白。那……谢谢爸的成全。你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安铎没再说话,扬了扬眉毛,对仲寒玦的那声“爸”听的还算顺耳,可就是有点小别扭,只能说,需要适应。从抽屉里拿出多年前和仲屿恩一起的照片,轻轻的说:“老仲啊,这样的补偿,你可还算满意吗……”
仲寒玦出了书房,就在门口看见了忐忑不安的安允凝。家里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就是在门口也什么都没听到。安允凝在外面一直徘徊,也不知道老爸如果死活不同意的话,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对着干。思忖间,她出来了。
“怎…怎么样,我爸他……”
“我们……回房说吧。”仲寒玦故意一脸的沉重,打算逗逗她,看她瞬间变得凝重的脸,仲寒玦只告诉自己要忍住。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仲寒玦的房间,安允凝关上门之后迫不及待的问到:“我爸怎么说,你们……没闹得太僵吧…”
“你爸……还是想让我做他的女儿,让我叫他爸。”声音故意有些低沉,仔细看着安允凝一瞬间失落的反应。
“是吗……那你…同意了?”
“我……”
安允凝淡淡的笑着,看仲寒玦有些为难的样子,心里浓浓的失落,嘴上却硬撑着开玩笑:“哼,让你之前欺负我,这下好了,你就当我一辈子的姐姐吧,当是给你的惩罚。”
安允凝打定主意,明天就亲自去和老爸说,不管他同不同意,和她相爱是一定的,不可能因任何人而改变。
仲寒玦看她隐忍强装的样子,心疼又好笑。上前一下子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笑的很阴险:“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在我的一番说辞之下,你爸虽然还是让我叫他爸,但……是以另一种身份。”
“你…什么意思……叫爸除了女儿还能是什么身份?”安允凝一头雾水。
“嗯……大概…是女婿的身份吧……”仲寒玦笑的柔柔的,春风得意。
“嗯,那你刚才……是有意耍我……”安允凝揪着她的耳朵,生气的说到。
“嘿嘿,你失落的样子……我挺享受的……”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唔…嗯……”没等安允凝说完,仲寒玦就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一路吻着来到床边,安允凝能感觉得到她的冲动和急迫,像是沉睡了很久的野兽一样,叫嚣着从身体内苏醒。
仲寒玦一下子将安允凝压在床上,温柔的吻一刻不停的侵袭着安允凝的理智,让她沉迷…
撑在安允凝的身上,右手急不可耐的想要去解安允凝的衣服,凌乱的喘息回荡在安允凝的耳边,努力的拉回理智,握住她想要脱自己衣服的手,然后温柔的推开她。
“不可以…你的伤还没好……”
“呵,你太小看我的身体素质了,我们已经回来很久了,伤早就好了,再说家里吃喝条件这么好,再不运动……营养过剩胖了怎么办…”仲寒玦的吻密密麻麻的还没有停止,落在安允凝额头上,鼻子眼睛和脸颊上,一点一点剥削她的意志。
“运动……你用这样的运动防止变胖?还真是和别人不同,不走寻常路……可是…那是枪伤啊…真的好了吗……”安允凝越来越窘迫,仲寒玦的攻势从来都是温柔而坚定,自己根本无法抵抗,可偏偏她受过那么严重的枪伤,万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怎么办…
“真的好了…不信你看看……”仲寒玦认真的说完就从安允凝身上下来,在床上躺好,掀开衣服给她看。
她的腹部依旧那么紧致,光滑而平坦,唯一抢眼的就是那个不小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可怕,无声的诉说着仲寒玦差点因为它离开自己……
安允凝的鼻子酸酸的,颤着手轻轻触摸那处地方,闭上眼睛无比温柔而认真的吻上这个伤疤。
“嗯…啊……”仲寒玦情不自禁轻吟出声,她没想到安允凝会这么做,意外的敏感从那个伤疤那里传来,缠绵的不得了……
“对不起……这么重的枪伤…你当时……该有多疼……”安允凝温热的眼泪心疼的止不住的掉落,只要一想到她差点就彻底离开自己了,就控制不住的心疼和难受。
“那现在……够不够资格换你一句原谅…大度一点嘛,我都已经原谅你爸了,而且现在还叫他爸…你还不愿意对我说一句原谅吗……”擦拭掉她的泪,仲寒玦笑意温柔。
“傻瓜,我知道了当年的故事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你,不再怪你了……你受伤的时候,说我们的故事从我们没出生就开始了,这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忘过……没错,我和你的各种阴谋,纠缠,爱情,都是注定的……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更不是你的错……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再怪你……”
仲寒玦听着安允凝柔声细语的深情,更是像一把火从内心深处灼灼燃烧,将自己化为灰烬。一个翻身再次将安允凝压在身下,笑的很温柔,又带着一丝强势和狂野。
“那今晚,就让我们好好补偿彼此。太久没有再碰过你……我不知道你有多想我,总之我想你已经想疯了……”
说完便不等安允凝回应再次吻上她的唇,伸手开始解安允凝的衣服,这次安允凝没有再抵抗,柔柔的躺在她身下任她索取和给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既然139章的评论数距离我的限定差了很大一段距离,或许读者不想再有不可描述的章节了,那就不开荤了,我直接一笔带过,还是写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天一早,安允凝就醒了,昨夜的激情带来的后遗症还在,轻轻动了动有些疲惫酸疼的身体,痴迷的看着还没有醒来的仲寒玦。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比自己累,她睡得很沉。
她还是好看的让人惊艳,精致的眼睛,俏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没办法让自己不沦陷……谁说薄唇的人凉薄的?我家这个还不错嘛,呵呵……
轻轻下床,穿上衣服,打算下楼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上来两个人一起吃也许也不错。
经过三楼的时候,一个身影在老爸的书房门口一闪而过,好像看到了飞扬的长发,会来这里的女人,还进了老爸的书房,大概除了洛燃,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安允凝心里一沉,如果真的是洛燃,她会来的原因,不言而喻。安允凝走过去,有的事逃不开,就只能面对。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安。”洛燃坐在沙发上和安铎喝着清茶,声音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安允凝笑了笑没说话,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燃燃今天过来,是……”安铎冷静的问到。
“舅舅心里明白。”洛燃将茶杯放下,沉稳的样子让人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很有气场。
“燃燃,我……”安铎为数不多吞吞吐吐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在面对洛燃的时候。
“舅舅,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我想,仲寒玦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我没有在她受伤后依然决定要带她回警局,这么多天也没有将她控制起来,已经是触犯了警队的规矩,有些事……舅舅心里一定更清楚。”
“燃燃,舅舅这么多年……虽然以身试险,可是你平心而论,我有没有让你为难过?寒玦和我的故事你现在也明白了,屿恩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和寒玦的妈妈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心结,现在我好不容易让她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舅舅从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事,你只要答应,随便你开什么条件……”
安铎带着卑微的态度,就差低三下四的乞求洛燃了,安允凝坐在一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难受极了。
洛燃无奈的扶着额头,心里一样不好受。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也是一直以来不愿意和舅舅或者安允凝来往的原因。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她是警察,心里的正义感和天职所在不是因为身上的这身警服而刻意装出来的,普通群众尚且知道不能知法犯法,更何况她。
舅舅和仲寒玦的关系她知道,安允凝和仲寒玦的爱情她也清楚,可是仲寒玦身上背负的是人命。就算其他的不谈,单说之前的何正禹,警局仍在调查。得知了自己和仲寒玦有过交集,也寄希望于自己身上,既是情理,又是职责。
“舅舅…你知道的,以我个人来说,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问警局里派过来的警员,能不能网开一面……可是…作为一个警察,我只能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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