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分卷阅读27

    明楼气不顺,代号也不是他自己起的。况且,两党培养的特工,除了之前明诚那一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那个鬼样子,大多代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是烟缸,一个大男人,还青瓷,怎么不说是汝窑瓷。

    茶泡得不好,明楼自己都嫌弃自己。甩了手,接了杯自来水,混了半杯开水,拿回去喝。

    然而方家,确实应该去拜会拜会了,长兄如父,在明家,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家主。

    24

    明诚自方家回去之后,方家数日都没有再见到明诚。

    方步亭自然坐得住,知道这个儿子,终究是别人家养育了那么多年,不可强求。加上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明诚肯走这一趟,且是全家都走一趟,肯定不是只为了认亲那么简单。

    报纸上仍旧时不时可见有关明楼的文章。经济学家、著名的金融才子。

    方步亭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除了是军统方面指派的明楼的副官之外,在这些其他身份的背后,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以至于,军统方面不惜将两人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也要将他们绑死在军统这条船上。

    身份在阳光之下的特工,就不是特工,要么死,要么,一辈子都与军统绑定,军统在则人在,再无退路。

    方孟敖则是坐不住了。

    然而明诚上次来,并没有告诉他明家人落脚的地点,方孟韦能查,但是方步亭发了话,不许理他。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亲哥,方孟韦一狠心,索性睡在了警察局。

    方孟敖的耐心地等到了即将爆发的时候,谢培东终于告诉他,明家人,要上门拜见了。

    “大姐,您可千万了,我们这次来,就仅仅是为了认亲的。”明诚拉着明镜,嘱咐道,“别露出其他的表情,我父亲他……”

    “你们又做什么好事了?不就是为了认亲的吗?”明镜看明诚,狐疑道,“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把明台的事情说出去的……”

    “满心里就只有那个混世魔王讨债鬼。”明楼在一边翻看着给方家带的礼物,“认亲哪里不能认?巴巴地跑到重庆来……”

    明镜气得打他,“你又瞒我事情。”

    “大姐大姐,”明诚拉她,“很多事情,您不适合知道……不过,您保持常态就好,特别有一点,大姐,您是爱国资本家,不是红色资本家。”明诚强调了一句,“我以前以您的名义,捐过一些钱和物资,账目您有点数就好了。”明诚伸了个手掌晃晃,“还有……”

    “还有什么?”明镜满眼的心疼,“阿诚,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明诚顿了顿,“我……”

    “他有什么办法?”明楼道,“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可不知道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

    “你知道你有亲人,不也这样了?”明镜瞪他。

    “大姐,不管怎么样,你就保持常态,您是一个慈爱的大姐,养育了阿诚。阿诚是十岁被您收养的,十岁之前,他是我们老家的族人的养子,后来养父母死了,您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明楼掏出副金丝边的眼镜带上,“至于明台,他是个爱国青年,受了别人的煽动,太过激进,不知道兄姐的苦衷,加上年轻,被人陷害,不幸去世了。”

    “你们就这样编排我的明台……”

    “难不成说我们家一家都是军统,小弟还被我亲手害死了?”明楼有些不悦,“编排还不是为了他?他现在可没有明面上的身份。”

    “那阿诚以前的事情……”明镜看看已经低头收拾东西的明诚,“那么多的苦楚……”

    “既然苦,就别让方家知道了。”明楼理了理领带,“阿诚十六岁跟着我去法国留学,余下的,方家也查得差不多了。至于我们家,大姐,您也被查得差不多了。”

    “你这幅德行收一收,别人家的宝贝儿子成了你的仆人了。”明镜接过下人递来的外套,“叫司机来开车吧。”

    方公馆。

    “大哥,您别看了,蹲门口跟个什么一样,门关一下,冷死了。”木兰缩在沙发上,不满地看着门口的方孟敖。

    “冷就叫陈妈去烧壁炉。”方孟敖雪山之巅上来去那么多年,从来不觉得冷,冬天也是穿件衬衫马甲就在门口吹风,“几点了还不来。”

    “你要和人家打一架才让人进门?”方步亭从楼上步下,“回去换身衣服,从回来那日起就是这一件,家里是没有人给你洗衣服还是怎么样?”

    “我从来都是自己洗衣服。”方孟敖顶了一句。

    先于明家人来的,却是梁经纶。

    方孟敖不认得他,还以为是木兰的那个“钢琴老师”,往门口一堵,“今天小妹不上课,先生请回吧。”

    “大哥,这是梁先生!来找大爸的!”

    方步亭也没有想到梁经纶今天会过来,放下了报纸,“梁先生请进。”

    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下。

    方孟敖马上就迎了上去,“爸!小弟过来了!”

    “你大哥真急。”明镜推推明诚。

    “他大哥……”明楼刚想反驳,明镜就接口了,“你永远是阿诚大哥,是吧,大少爷?”

    司机下来想开门,也被方孟敖挤开了,“明小姐,明先生。”

    方孟敖从来没有做过助理也没有做过副官,开了车门,一脸军队里带出来的煞气,一尊神一样地站在一边。

    明镜还记得自己曾经指着人家脑门让人家滚出去呢,“方大公子,客气了。”

    “我就是来等小弟。”方孟敖伸手就去拉明诚,明诚躲开,挽着明镜的手,“大姐,走吧。”

    明楼走在最后,玩味地看了一眼方孟敖,“大半年未见,方队长,一如既往,初心未变啊。”

    方孟敖不说话,大跨步向前。

    方步亭总觉得方孟敖那身军队里带回来的德行实在难看,“梁先生,请,今天家里有贵客,只能怠慢了。”

    “是我来得不巧。”

    “方老先生。”明镜带着端庄的笑意,按着辈分,先朝方步亭伸出了手,“今日才上门拜访,是我们失了恭敬了。”

    方步亭握着明镜的指节,礼貌性地握手,“明小姐对我的幼子的养育之恩,方家无以为报。”

    明诚站在明镜的身侧,“父亲。”

    “这位便是明先生了。”方步亭看着落后一步走来的男人,一身毛呢西装大衣,周身都是气派,金边的斯文眼镜也掩不住浑身的气势。

    确实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方老先生,久仰。”明楼笑得沉稳,带着上位者的气息,然而眼光掠过安静地呆在一旁的梁经纶的时候,不由得也怔了一下,瞬而还开起了玩笑,“怎么,阿诚可没有说过,他还有一个不同胞的兄弟。”

    “哪里,”梁经纶温文尔雅,浅笑,“明教授真是折煞我了,梁某人不过是方老先生同窗的一介劣徒,能上方老先生的门,蒙方老先生不弃而已。”

    明诚听见梁经纶称呼明楼“明教授”的时候就诧异了。

    “不进门在这里说话?”方孟敖打断了众人的寒暄,丝毫不知道什么是场面的意义,一个劲地推明诚进去。

    “贵客请。”谢培东弯腰道。

    落座,上茶。

    原本是两家人私密会谈,因为梁经纶突然出现,总有些不甚自在。

    “想不到还有见到梁先生的一日。”明楼坐在左侧的沙发,对面正是梁经纶,“当日在巴黎,梁先生虽只是来游学,可才华惊人,非池中之物。”

    “明教授这样真的是折煞梁某人了,”梁经纶非常谦逊,“当年巴黎相见,虽然未与教授深交,我与教授,也算是有师生之谊。”

    明楼爽朗地笑出了声,“不敢,明某人当年在大学里,不过混口饭吃,哪里敢抢何先生的得意弟子。”

    明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认识的人见过的人,确定自己完全不知道梁经纶,“梁先生与我兄长,曾经认识?”

    “我哪里认识他?”方孟敖插了一句。

    明楼瞥了方孟敖一眼,意思是他自作多情,解释道,“梁先生当初来游学,碰巧上过我的课——那时候,你和你导师去伦敦采风了。”

    “原来如此……我得知方老先生寻回了幼子,却不想,原来是明诚先生。”梁经纶说道,“当年未能够见到明诚先生,也是一大憾事。”

    “不过,”梁经纶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我依稀记得,当年,跟着明教授的……似乎不是明诚先生。”

    明楼审视着梁经纶的表情,毫无破绽,这个便是最大破绽,“这个……”

    “不是阿诚的话,那就是我们明台了。”明镜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明楼成了教授那会儿,明台也去了巴黎,时常也跟着他大哥。”

    明诚知道明楼和梁经纶,其实是在互相试探,便截过明镜的话头,“大约是梁先生去巴黎的时日短,碰巧没有见过我罢了,去外地采风,左右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方步亭打量明楼,“凡事总是讲究个机缘巧合。”

    明楼坦荡得很,“方老先生说得是,机缘巧合,阿诚也能找到自己的家人了。”

    梁经纶起身,“两家共叙家事,梁某人不巧,只能先告辞了,万望理解。”

    “梁先生客气。”谢培东起身送客。

    明楼和梁经纶说了半天的场面话,方孟敖早就憋不住了,起身看看,“孟韦怎么还没有回来?”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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