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分卷阅读63

    当年居然敢给爷下套子,一个小小副官,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马汉山也从军统高层里知道过明诚的身份,私下里明家似乎待那个小子不错,不过说白了,副官,秘书,不就是个下人么。他不能把明楼怎么样,还能怕了明诚?

    手下却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怎么了?”马汉山叼着烟,“一个破副官,还能在我门口闹起来?”

    手下哆哆嗦嗦地把明诚的证件递了上去,马汉山撩了一眼,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方孟韦那小子以为有个爹就了不起了是吧?冒充特工?来抢人啊?嘿我不整死他丫的……”

    “站长……”手下急忙拉着跳起来的马汉山,“这证件是真的……”

    马汉山半信半疑地接过证件,翻来覆去地看。

    明诚却已经进来了,“马站长,怎么,南京站的文件也不管用了?我还进不了这个门?”

    马汉山看着一身西装的“方孟韦”,仔细看了半晌,如遭雷劈。

    这不是方孟韦那小子,长得像,但是绝对不是。

    手下被打发出去了,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坐,明诚西装革履,马汉山背心短裤。风扇支呀呀地响着。

    明诚从马汉山的手里抽走了自己的证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南京军统站上校副官,明诚。”

    “你……”马汉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真的是明诚?你是方家什么人?”

    “家父……方步亭。”明诚满意地看着马汉山再一次如遭雷劈,“其中缘由,太过复杂,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们办公事不是?”

    马汉山此时十分确定眼前的人肯定不是方孟韦了,方孟韦不可能这样说话,方家还有第三个儿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明诚副官,”马汉山皮笑肉不笑的,“您的背景可真不一般啊。”

    “背景什么的,不就是个办事的助力嘛。”明诚顺着台阶下,“明面上,我是代表南京站来,和北平站商讨一下前阵子在南京抓到的卧底……”

    抓到的确实是个卧底,日本人,是卧在北平军统里的,来南京办事,想套消息,被明诚的手下逮了,本来只是一枪了事,北平站里说要联合一起查,人还扣在南京呢。

    “这点破事……”马汉山也不给明诚泡茶,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明副官,反正您当年做生意……也做的很顺手嘛。”

    “哪里的话,此一时彼一时。”明诚会意,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马汉山的面前,“但是以前和现在,不论是谁做主,钱总是要转的,南京到北平这条线,有钱一起赚,少不了马站长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马汉山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光天化日的行贿?”

    明诚微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支票,“香港银行。我们家和香港那边有生意往来,这不过是一张提取货金的支票。”

    上面的数额明晃晃的。明诚把支票推进信封,把信封放到马汉山的手里,摁住了他的手,“马站长,人啊,什么恩怨,在钱财面前,不能一笔勾销。”

    “哈,明副官是个明白人啊!”马汉山拍拍明诚的肩膀。

    “哪里的话,替人办事而已,马站长才是做主做大事的人。”明诚十分谦逊。

    马汉山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勾结着明楼那边做点不干净的生意,但是看着这张和方孟韦一模一样但是对他十分恭敬的脸,总觉得十分惬意,“明诚兄弟啊,我呢,也不是记仇的人,当初那点破事,就不提了,改日啊,改日,我亲自请你喝酒。”

    “酒怕是喝不成了。”明诚叹气,“我家里……那点子事情,您也知道。”

    马汉山便知道明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顺着台阶下,“怎么了?方副局长还是方行长?兄弟在军统卖命,总要在家里受点委屈,这也没办法嘛。”

    “前几日不是抓了几个老师嘛,”明诚一脸的无奈,“我兄弟好像还和军统起了冲突……这也罢了,我父亲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可是偏偏家里的小妹,认识那几个老师,在家里胡天胡地的闹,非说我也是军统的人,怎么就不能保人出来了。”

    “小姑娘不懂事。”马汉山也叹气,“阿诚兄弟明事理,但是你那兄弟也不懂事啊。”

    “小妹被宠坏了,我也不能奈何,况且我是军统的人,家里的父亲兄长虽然不说,总还是有点意见……”明诚压低声音凑近马汉山,“那几个是不是**,怎么好几日了还没有处死?我在家拖了几日,还是得来求人啊。”

    “能怎么地,不过是几个迂腐的东西。”马汉山不屑地说道,“不过是扣着,具体怎么办,也没有定,不过应该不是**。”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北平这边不比南京,不能一杀了事,学生,外国人,总是嫌事情不够多。”

    明诚点头,一脸的理解,手里却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了两块黄金,压在了马汉山桌上的书下,“我只能劳烦马站长关照关照了,我回家也能有个交代。”

    马汉山自然满意,“阿诚兄弟给面子,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55

    和马汉山的交谈,十分愉快,马汉山也是个人精,人精和人精打交道,虚与委蛇,各取所需,虽然要花点力气,但是对于明诚来说,其实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按照明楼以前教他的,能够不动手解决的事情,都是好事。

    所以门口值勤的几个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马站长,勾肩搭背地和“方副局长”走了出来,在门口十分客气的互相告别,“方副局长”还亲自替马站长点烟——

    大白日的见鬼了。

    待明诚一走,手下就凑上来了,“站长,您不是最不耐烦和那个天真的二世祖打交道的么?”

    马汉山一巴掌就拍了那人的脑袋,“呸!你懂个屁!那可是南京军统站的上校副官!南京地方财政司秘书处的处长!那个该死的方孟韦有这个能耐……也不知道那个方步亭怎么生的儿子——一个傲,一个呆,这个总算成精了……会做事。”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总之在这个闷热的午后,起码在北平军统站里,明诚是方家三公子的消息成了整个下午的谈资。

    到目前为止,明诚来北平要办的事情基本上就办完了。明台能够获得情报自然是意外之喜——虽然这个功劳和他也没有太大关系,北平地下组织的工作和他关系也不大,有关系的事情也办了,走关系的事情也办了,也被自己那个潜伏的姑爹吓了,自己也把木兰吓了个半死。走一趟北平,换了三个身份办事,真是累也累死了。

    所以收拾收拾,也该回南京了。

    晚饭的时候明诚在饭桌上和方步亭提起这件事情,方步亭也有点不舍,“这么急着回去?我之前听你和你大哥打电话,你回来探亲的假期,应该还有。”

    明诚笑笑,“其实也不算是探亲,这次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办公差了。”

    “知道办公差你还不多留几日?”方孟韦有些不高兴,“难得见你一面,不说我,你就算是为了爸爸,也在家多留几日。”

    “总要回去的,南京那边也有事情,脱不开身的,留在这儿久了,也不方便,我这张脸和你一模一样……也会给你带来点麻烦。”明诚说道。

    “万事小心一些。”方步亭叮嘱道,“没事也给家里多打几个电话,通讯不好,写信也使得。”

    方孟韦见方步亭一点挽留明诚的意思也没有,当下就撂了筷子,“爸,明明你最舍不得阿诚,你就不能开口多留他几日?”

    “胡闹。”方步亭看了他一眼,“论起长幼,你还比他大一点,就不能有个哥哥的样子?”

    方孟韦却是不服气了,“阿诚可没有叫过我哥哥——连大哥一样啊,明先生才是他大哥,爸,左右阿诚也只是明先生的副手,早一些晚一些回去也耽误不了多大的事情,阿诚,你就在家里多呆些日子,等到过了中秋再回去,中秋不就是要团圆么?”

    明诚有些头疼,往日里方孟韦从来不会这般像木兰一样闹腾的,他自小跟着方步亭,方步亭的性情总能学到不少,人也善良,向来是为家里人着想的,“你这话说的,若是我长姐问起来,好好的团圆节,我怎么不回家?我怎么回答?到底是两处都难,把我劈成两半好不好?”

    方孟韦扭过脸去,明显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方步亭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儿子,“孟敖和你通信了?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明诚倒是没有想到的这一茬,但是看方孟韦瞬间变了的脸色,就知道方步亭说对了,“我来之前还去见了兄长,他不愿意过探亲假和我一起来北平……”

    方孟韦深深出了一口气,抱着手,别别扭扭的,“大哥和我说,你在南京,尚且每个月都想办法见他,还给他捎东西……怎么就不能回家,怎么就不能多陪家人几日,他一个不要家的孽子你还那么挂念,回家怎么了?”

    “胡话!”方步亭生气地放下了碗筷,“你……”

    “大哥也没有说错。”方孟韦把明诚手里的碗夺过来放下,“你就和我们生疏到这个地步么?我们希望你在家,三十年的骨肉分离啊,爸爸也老了,也希望儿子在身边,我承认我没有什么本事,办个差也是应付,但是我不傻,很多事情我看得明白。”

    明诚叹了一口气,“我在明家二十年……应该是二十二年了。我不知道你在外人的口里听了什么?我是管家?下人?长姐长兄待我从来都很好,这是真的,不是假话,也不是我的场面话,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方孟韦直直地站了起来,凳子倒在了背后,很大一声。

    “你胡闹什么。”方步亭甚少这样疾言厉色,“要撒火,滚到外面撒去。”

    “你知道我在外面,听见别人怎么说么?”方孟韦面对着明诚,“上海明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不就是个家里的下人么,到底长本事了,变成了方家的人,以前跟着明家的大公子鞍前马后的,明家大小姐赏了个养子的名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

    “方孟韦!”方步亭摔了碗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

    明诚比谢培东还快一些,拉住了方步亭,他面不改色,“小妈,和木兰回房间吧,我就不吓木兰第二次了。”

    程小云急忙拉着木兰走了,木兰却不肯走,半推半拉地,却死活转过身来——

    “三表哥,”,这个称呼很陌生也很生疏,“老师们都被放出来了,我应该感谢您——您能办成这样的事情。”

    “没有你的事!”谢培东对着木兰呵斥了一声。

    方孟韦见父亲真的动气了,尽管有些愧疚,还是梗着脖子。

    明诚却安然地坐在桌前,“你说完了么?是不是还应该加上一句,你回来,就是我们方家的三公子?”

    “孟韦。不是我不叫你哥哥,而是我的哥哥,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明诚没有看任何人,目光也没有焦距,不知道是看着眼前的盘子还是桌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上不得台面的养子么?”

    方孟韦隐隐察觉自己似乎戳到了明诚最痛的地方,当下就后悔了,“外面的人乱说的……”

    “那你还拿回家里来说!”方步亭气得七窍生烟,气都喘不平了,“外面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好话!明先生和明小姐,何曾对你小弟不好过!”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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