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分卷阅读113

    “曾经是,不过,现在全北平的**,大概都知道有这个卧底了。”明诚心头上的酸痛一阵阵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我本想借着他的名义,将她解救出去,这样,毒蝎的卧底身份才不会暴露。”

    “可是这些日子的调查,证据确凿……”

    “你以为是谁留下的证据?”

    明诚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锦云听得很清楚,很清楚,披散着的头发,挡住了她最后的一丝笑容。

    后面的话她都听不清了。

    只是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放着她和明台这些年的日子,可是每一幕都过得太快了,太快了,那一年在火车上的初见,那一年除夕夜里的梅花和糖炒栗子,两人在咖啡馆相亲时候的乌龙,在延安时候的凛冬,炭火不够,两人挤在炕上的一角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唱着那首歌儿——

    什么歌儿?她记不清名字了。她记得是两人去看的第一场电影,白娘子里白娘娘唱给许仙的歌儿。

    电影放得好快,可是都看不清了,最终最终,定格在那一幕里。

    1944年的冬天,她抱着孩子,明台搂着她,一家三口,在陋室里照了一家全家福。

    对不起了。

    明诚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地下一层的楼梯口时,身后响起了一声枪声。

    他停了一秒钟,旋而快步走了出去。

    马汉山在后面一叠声地叫骂,大约是和范琢那些人吵起来了,没有人管明诚,明诚一路往外走,不留神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下。

    执勤的人拉起他,“方公子……”

    “无事,天气冷,脚冻僵了。”

    西山郊外的乱葬岗里,明台躲在林木的深处,天上飘的雪花让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他在等他的妻子。

    月光一寸寸暗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边露出了冬天的一丝曙光,他的心却沉入了万丈深渊。

    他突然间疯了一样地在雪地里刨挖着。

    那一年他挖到了生死搭档的残缺的尸身,她受尽了折辱,死不瞑目。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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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凌晨五点。方邸。

    朱徽茵知道,明诚此行,十有**出意外了,否则不会彻夜不回来。

    墙上的日历上,12月8号上画了一个醒目的红色圆圈。今日是12月1号。一周后,她要跟着方孟韦和谢木兰,先赴南京,转赴香港,最后飞赴法国巴黎。

    明诚没有给她任何转寰的余地。她骂明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要留下不准她留下。

    “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命令还没下呢,我若是有危险,你又能安全?”朱徽茵道,“先别说能不能指证我是**,你们军统那边,开始清洗了吧?你能脱得开?”

    “我是你的上司。”明诚斩钉截铁,“8号一早,马上走。”

    “认识那么多年了,好歹念点旧情吧?”朱徽茵黯然,“我不去巴黎,明诚,让我去延安,让我上前线,都好,我不想背着这些罪名去国离乡。”

    “巴黎也有组织的联络站,那也是我们一开始工作的地方。”明诚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吧。”

    朱徽茵换了自己最开始穿来的那套妇人的青布衣裙,裹着件旧棉袍,拿头巾裹住了头发,翻身从二楼下到了后院,准备从后墙出去一趟。

    明诚若是脱不开身,明台就是个定时炸弹,而且现在看来,锦云十有**已经牺牲了。

    一道手电的光亮照了过来。

    朱徽茵以为是小李又冒出来了,转身就是一脚,来人却高大许多,堪堪躲过,后退一步,眼神锐利如鹰。

    那张和明诚一样的脸,如今连眼神都相似了,只是朱徽茵知道,明诚断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二公子。”朱徽茵拍拍衣摆,在他面前站好,“您是个聪明人。”

    “那你们把我当傻子耍?”方孟韦冷笑一声,“阿诚从来没有说过有喜欢的人,你怎么冒出来的?”

    “不巧,被方老先生看见了,只能顺水推舟了。”朱徽茵冷淡的说道,“他说不说我怎么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露水情缘多得是,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又是同事,上下级,有点关系怎么了?不是谁都能像二公子这样活得光风霁月的。”

    “你也是军统的人?”

    “您这不是废话吗。”朱徽茵说道,“好了,您别挡道了,我要出去执行任务了。”

    “你们到底是真是假?”方孟韦不依不挠,格外固执,“为什么骗家里人?”

    “假作真时真亦假,谁知道呢,或许我是真的想做你们方家的三少奶奶呢?”朱徽茵冷笑,“二公子,您过几日就去法国了,纠结这些没有意思。”

    两人纠缠之际,明诚却从后墙翻回来了,脚步踉跄了一下,朱徽茵顺势扶了他一把,“你没事吧?”

    明诚却看向方孟韦,“你在这儿做什么?”

    “正门走不得,一个两个都走后墙?”

    明诚不知道方孟韦为什么突然犯倔了,低头又看见朱徽茵这个打扮,“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的话当什么了?谁允许你擅自出去的?”

    朱徽茵现在其实跟藏在方家差不多,若是在外面现了踪迹,保不齐会被认出来,一旦被逮捕,就是死路一条。

    朱徽茵已经看见明诚下颌那道明显是被刀片划破的伤口了,心中什么都明白了,“原本是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怎么一围巾都是血?”方孟韦见明诚这样,一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不必麻烦了。”明诚拉着朱徽茵往宅子里走,“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你早上的时候……和木兰说说,带着她去医院或者找点什么别的借口,军统的人可能会再来。”

    处理伤口不是什么难事。

    朱徽茵说没有麻药,明诚说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矫情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口,随便缝合一下就好了。

    “手艺不好,怕你破相。”

    “三十几岁的人,有什么破相不破相的。”

    朱徽茵手里拿着镊子,蘸了酒精直接往上摁,“你还记得咱们最狼狈的一次出任务是什么时候么?”

    “是最惊险的那一次,还是最无聊的那一次?还是差点交代了的那一次?”

    “我第一次跟你去杀人的那次。”

    明诚仰着脖子翻了个白眼,“冬天的塞纳河……我从伏龙芝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冰水里游泳过了,还要拉着你这个半吊子的旱鸭子,那时候真想淹死你得了。”

    “我其实挺有先见之明的。”朱徽茵说道,“虽然是后来才知道你和明楼的关系,不过我倒是从来没有看上过你。”

    “舍不得他?”明诚哪里不知道朱徽茵的意思,“活下来,总有再见的一日,你去延安,去前线,一样见不到他。”

    “一辈子都舍出去了,一个人,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朱徽茵轻声说道,“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干净得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哪怕知道我是个刽子手……他还以为我是军统的人呢……他都不介意,他统统不介意。”

    “我和你当然不会在一起了,”明诚低沉着声音,“毕竟我们都在找自己的光明。”

    “人生实难,偏偏人总有七情六欲,哪怕在死路上走,都舍不得那些情爱,当如罂粟一般,碰过了,就舍不得了。”朱徽茵剪断了针线,“明诚,我们认识也近十年了,虽然说不上真的生死与共,帮我最后一次吧。”

    “……好。”

    明台走进军统站的时候很坦然,有人拦他,他说是来认领尸体的。来认领**的尸体,自然也是**。

    特务们一拥而上,控制了明台,明台没有反抗。锦云用命换来了这个局,他必须完成。

    他不是第一次坐在审讯的椅子上了,顶上一盏强光灯极亮,恍惚间就像当年,他因死间计划入局时候一样。

    “我打入共党内部那么多年,一朝被你们暴露了身份,你们可想好了后果?”明台歪着头,笑得如同地狱里出来的厉鬼,令人脊背生寒。

    范琢来了,马汉山也来了。

    “你说你是内线,有何凭证?”范琢昨夜确实被明诚吓住了,然而一夜天明,又觉得明诚的话里实在有漏洞,“就凭你是这个女共党的丈夫,你就逃不脱通共的罪名。”

    马汉山一直沉默着,昨夜明诚离开,也没有说两人之间的协议还做数不做数。

    钱是一方面,他也可以不要钱,然而明诚在北平不到半年,自己却和他多有往来,捞足了好处,也奉上了足够多的把柄在明诚手里,明诚若是破釜沉舟,他背后有明家又有方家,可是他马汉山可没有这么大的靠山啊。

    “明诚可是花了大力气保你。”范琢坐在明台的面前,双眼如勾,“或者换句话说,他花了大力气保你的女人。”

    “大家都是男人,范副官,你会为了你的女人不要前途不要家人了?”明台一句句话地剜自己的心,“**当年对我玩一手美人计,不准我将计就计?我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不顾生死,你现在指证我是**?”

    “你到底是叛变的特工,还是潜伏的内线,一切都未可知。”范琢冷笑,“明诚口说无凭,怎么他说你是特工你就是特工了?他是南京站的人,你在北平活动,这个可说不清啊,军统里做事情,什么时候那么随便了?”

    “马站长,”明台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你收了我阿诚哥不少好处吧?怎么如今哑巴了?他给了多少钱?还不够你替我说话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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