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影帝[重生]》分卷阅读29

    两个手下换了拳头,照着刘小东劈头盖脸一顿暴打。楚泽言笑容明媚:“以后还敢背着我找陶宇吗?”徐砾阳扭头望向楚泽言。

    “他找我借人没成,转身去找了陶宇。”楚泽言没看他,目光钉在刘小东身上,一字一句浸透残忍的笑意:“不然你以为他使得动楚家的高手?”

    “岳维说那些人拳脚一般。”徐砾阳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楚泽言冷哼一声:“那是岳维,和他比,连我哥都是酒囊饭袋。”

    楚泽言他哥楚泽钧打小被楚家当做继承人培养,他的身手可想而知,徐砾阳不愿多想,上前拦住那两个下属:“够了,楚泽言,别打了,过两天王导的戏要开拍,你现在打伤他,到时候怎么办?”

    “无所谓,打死了换一个。”楚泽言眯起眼睛:“刘小东,别拿你自己当根葱,你背后有无数人想顶替你,记下了?”

    刘小东始终低着头,闻言怯懦地瑟缩起来,嗓音干涩:“二少教训,我记下了。”徐砾阳望向楚泽言:“这两人叫什么?”他的目光扫过楚泽言的手下,楚二少淡淡答:“阿勇,阿忠。”

    “我还以为叫招财进宝。”徐砾阳嗤笑一声,朝那两人说:“阿勇阿忠,把他放了,找个医生看看伤口。”

    阿勇和阿忠两张凶神恶煞的脸上浮出一丝莫名其妙,他俩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望向楚泽言,楚泽言大手一挥:“听他的。”

    他俩拖着刘小东走了。徐砾阳呼出一口气,寒着脸往外走,楚泽言拉住他:“你不高兴?”徐砾阳漠然,翻翻白眼:“我为什么要高兴?”

    “刘小东……他想除掉你。”

    “这是法治社会,”徐砾阳摊开手,“我是遵法守法三好公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破事,以后不要特意叫我来参观你们打人,好吗?”

    楚泽言喉头一哽,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徐砾阳烦躁地摆手:“楚二少,我刚进娱乐圈,能少扯上事再好不过,你们那种玩法,真把刘小东怎样了,最后被人扒出来,倒霉的还是我。”

    “何况你做我经纪人这事,已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徐砾阳拍拍楚泽言的肩膀,“我还不想让有心人抓小辫子,开大上个头条。”

    一旦进入这圈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记者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拿新闻,尤其私人**,那是八卦最好的养料。明星用三分之一的精力工作,三分之一的精力数钱,剩下三分之一的精力防狗仔。

    楚泽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但他肯定不会承认,他撇撇嘴,一脸毫不在意:“他无声无息的消失,能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人民群众的力量深不可测。”徐砾阳高深莫测道,楚泽言抱怀,徐砾阳摇摇头:“这事揭过。下午有什么安排?”

    “拍摄洗头水的广告,还有羽秋的专辑,拍mv,给了你一个角色。”楚泽言随口说:“还有三个剧本,赵姐让我给你看看。”

    “我知道了。”

    下午的洗头水广告拍得还算顺利,对徐砾阳而言,左右甩脑袋,晕是晕了点,没有太大问题。羽秋是运星力捧的大歌星,出道五年,歌声火遍大江南北,能在他的mv里露脸,对拉人气帮助极大。

    羽秋为人亲和,徐砾阳以前和他接触不多,他待新人很用心。徐砾阳和楚泽言到摄影棚那会儿,羽秋正和导演商量,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

    羽秋新专辑的主打歌节奏较快,mv的背景是中世纪,小偷和杀人犯的故事。小偷偷了主人的一串会发光的项链,杀人犯曾经立誓要杀掉每一个带发光项链的人。

    两个贫苦的人在深夜漆黑的街道上相遇,他们为了躲避巡捕,整日奔波逃窜。星夜背靠背坐在一起,谁也未曾说话,最后小偷起身,他要奔向下一个目标。

    杀人犯也站起身,他要寻找下一个身上有发光项链的人。小偷偷来的发光项链跌落在地,杀人犯听见声响,猝然回头。那一刻,杀人犯表情狰狞,他痛苦而挣扎,最后还是杀了他在黑夜里唯一的朋友。

    原来杀人犯曾经有一条美丽的会发光的项链,那是他早已离去的女儿留给他的遗物,后来,那条美丽的项链被偷走了。

    最后一幕,杀人犯将项链捧在手心,走向了绞刑架。

    整部mv气氛阴沉,场景几乎都在黑暗中完成,布景也充分渲染了中世纪的可怖一面。

    徐砾阳嘴角抽搐:“这谁写的剧本?”羽秋微笑道:“我自己。”徐砾阳吐吐舌头:“羽哥,你就不怕听众打你么?”

    羽秋瞧见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这新人可爱,也不介意他没大没小,温和地说:“听众总是需要刺激的,艺术就是刺激。”

    “艺术就是刺激,”徐砾阳跟着念了一遍,笑起来,“羽哥,你这专辑一定大卖。”羽秋哈哈一笑:“借你吉言,开始吧,别紧张。”

    徐砾阳换上中世纪的着装,他饰演小偷,而杀人犯由羽秋本人亲自上场。楚泽言坐在一旁,要了杯咖啡,边等他边玩手游。

    光影变幻,徐砾阳从主人家蹑手蹑脚窜出来,在台阶下偶遇他的朋友,杀人犯持一把短剑,斜倚教堂的石墙,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偷靠在他旁边,两人沉默无言。

    杀人犯在回忆他的女儿,小偷在想天亮了要怎么处理这条项链。当杀人犯挥剑劈向小偷时,小偷背对他,甚至来不及反抗。

    小偷倒下了,杀人犯搂着他的朋友,在寂静的深夜中痛哭出声。

    羽秋的角色拿捏得不是很到位,毕竟不是专业演员,不过徐砾阳投入的神情,让演他对角戏的羽秋不由得也陷入场景里。摄影棚的幕布似乎都化为虚无,只有他的朋友和那条无与伦比的项链。

    羽秋激动地一剑劈向小偷,小偷猝然转身,他从他脸上看到惊异不安和恐惧,还有不可置信。羽秋激动地扔了短剑。

    全场:“……”

    徐砾阳收敛表情,挠挠后脑勺:“羽哥,你怎么把剑扔了,临时改剧本?”羽秋有点尴尬,助手将道具剑捡起来,递回羽秋手里。

    “你演得太像了,”羽秋笑道,“太像了,我不忍心。”

    徐砾阳赧道:“你这么夸我,我不好意思。”楚泽言恰好撸完一局,队友太给力,他全程趟飞,心情大好的楚二少抬头一看,徐砾阳和羽秋戏也没拍,两个人相谈甚欢。

    楚泽言咳嗽一声:“徐砾阳。”徐砾阳回头:“楚二少,有事?”

    “拍完了?”

    “没有,”徐砾阳恭敬地说,“不过快了,让你久等。”楚泽言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在的时候,徐砾阳表现得毕恭毕敬,像一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根本就是两个人好吗!楚泽言不禁想起他俩独处时,徐砾阳那张难看得便秘一样的冷脸,楚二少一时间似乎找回了做老大的自尊,他起身踱到徐砾阳面前,面带笑意:“好好拍,别偷懒。”

    徐砾阳稍一弯腰:“好的。”

    楚泽言身心愉悦,摆摆手:“继续。”

    在场的人倒是清楚楚二少的来头,见这架势,不由得同情起徐砾阳。羽秋说:“他演的不错。”楚泽言瞥他一眼,回了座位继续撸。

    mv拍摄结束后,楚泽言载着他回了自己家。徐砾阳一觉睡醒,张开眼发现楚泽言把他放在客厅的米白沙发上,他揉揉额头,外面天色暗下来。

    楚泽言翘着二郎腿,边喝咖啡边单手弹钢琴。曲子徐砾阳听上去耳熟,节奏舒缓轻扬,轻柔细腻,仿佛精灵旋舞,他站起身,走到楚泽言背后。

    楚泽言双眼紧闭,专心致志地按动黑白琴键,一曲终了,楚泽言睁开眼没看见沙发上的徐砾阳。

    楚二少愣了半秒,猛一回头,待发现人还在时,神情似惊似喜,他放下咖啡,颐指气使:“我让人把你东西搬来了,以后你住这里。”

    “行。”徐砾阳一口答应,楚泽言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徐砾阳摊开手,满脸无辜:“我没想做啥,你弹的哪首曲子?”

    “d大调卡农而已,”楚泽言站起身,俯首盯着徐砾阳,“你……不问为什么?”徐砾阳转身向厨房走去,打着哈欠说:“许冉家附近安保不行,我前几天撞上了狗仔,你这边应该安全些。”

    “……”楚泽言问:“怎么不找岳维?”

    第37章 休息

    “和他有关系吗?”

    楚泽言冷冷一笑, 食指压下一个沉闷的音符,戏谑道:“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他并不乐意接纳你。”徐砾阳顿住步伐, 叹口气:“所以呢?”

    “陶宇把陶杨的硬盘给了岳维,”楚泽言划拉出一串刺耳的声响, 甩了甩手,走到徐砾阳背后,俯首抵住他的耳廓说, “他想让你变成陶杨。游戏账号密码也是陶宇给你的?”

    徐砾阳皱起眉头, 陶宇的想法果然如他所料,但是陶宇怎么确定,岳维在得到硬盘后会否真的将他当作陶杨。不过……他们三个打小一块长大,陶宇要猜到岳维的心思并不难。

    岳维更多会怀疑, 然后暗中收拾任何一个企图假冒陶杨的人。毕竟重生这档子怪事, 搁谁身上都难以让人相信。更何况岳维这种注重实际利益的商人。

    “陶宇想借岳维的手,拾掇我?”徐砾阳反问,楚泽言微愣, 旋即点头,收敛笑意:“你们果真不认识。”

    楚泽言一直在怀疑, 凭陶宇的手段,要收拾徐砾阳这样的小人物,不跟捏死一只苍蝇这么简单。

    但是他没有,反而将硬盘寄给岳维,一方面得了岳家的资金,另一方面激起岳维对徐砾阳的怀疑, 可谓一石二鸟。

    岳维肯定会怀疑陶宇联合徐砾阳给他设套,他会顺势利用徐砾阳反制陶宇,可惜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徐砾阳,似乎真的和陶宇没有一星半点联系。

    这样陶宇既可以整治徐砾阳,自己还不会受到影响。

    “那……陶宇怎么说?”

    “他说你是他安排的人。”楚泽言朝他耳旁吹口气,轻笑起来:“他还说,陶杨没有死,在我爸手上。”提到陶杨时,楚泽言稍顿,目光黯淡:“他打了陶杨一枪。”

    “你想要什么?”徐砾阳抿唇:“你将这些告诉我,不只让我听个故事这么简单吧。”

    “我有两个问题,”楚泽言抱怀,侧头望向他,白皙的皮肤还有微红的耳廓,清秀的侧脸,像极了那个人,“第一,为何进娱乐圈,第二,陶宇和你有仇吗?”

    “第一,我想要钱,第二,以前没有,你刚刚说了那番话之后,有。”徐砾阳镇定道:“肚子饿了,我去做饭,你滚一边玩蛋去。”

    “我可以庇护你,”楚泽言拔高音调,笑意变淡,“陶宇动不了你。”

    “……”徐砾阳进了厨房,刷锅切菜拌调料,冷漠地说:“所以呢?”

    楚泽言斜倚门框,看着水流从徐砾阳指缝间落下,笑了笑:“陶氏的大部分资产都在我哥手上,我爸新娶的女人又怀了一个,据说老头子的遗嘱已经写好了。”

    “你说你想要钱,陶氏,你敢要吗?”楚泽言扬起下巴,语带轻蔑。

    夕阳从窗户外落进来,厨房的格窗正对庭院中一株腊梅,初春时节,花未落尽,幽香随风的涌动挤进室内,一时淡香扑鼻,橙黄的光辉铺满徐砾阳浑身,他站在光线的尽头,低头洗菜。

    水染上夕阳的光泽,犹如一条轻滑的丝带,在他手腕间流转闪烁,跌入沉沦。楚泽言看见徐砾阳深深吸了一口,肺腔陷下去又小幅度的鼓起来,他抿着唇,细润的脸颊有着羊脂一般的色泽。

    “楚二少,”徐砾阳扭头望向他,“何乐而不为。”

    楚泽言知道,他们之间的协议达成了。

    如果徐砾阳能帮他取得楚家,他照样可以去救回陶杨,陶宇不可信,楚泽言深深地明白,他可以对付自己的亲哥哥,自然也可以转头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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