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冲平]江南梅熟》分卷阅读1

    《[笑傲江湖同人][冲平]江南梅熟》作者: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

    前言

    大约这确实是个很冷的圈子,统共也没有多少产出的。看过了几篇推荐,然而总是觉得不满意。要不就是穿越要不就是重生,少有续作的。重生尚且不论,无论是谁穿越成了林平之,那都不再是小林子,而当算作一个原创的人物,再称作“冲平”我总是觉得不妥当。

    如此不得不提 @靥生花 大大的那篇关于江湖。我是一个多星期前入的坑,此前连电视剧都不曾看过一版,只读过原著,就是这篇文叫我一口气看完了,然后就半只脚落进了这个冷p的大坑。只觉得,若是他们在华山上有过相识,那便应该是这样。然后惊喜地发现大大还在这个圈子里活跃着,细水长流,那感觉就好像看喜欢的美剧更新,一周一集等得人心焦,却又谢天谢地着它永远不要完结。

    于是很快地追完了苦囚,感觉这篇里的小林子比关于江湖里的更变态了(喂!)于是不禁怀疑,每篇从原作之后续起的故事里,林平之都得是这样邪的吗?

    扪心自问,我其实从没觉得林平之是个坏人。相反的,他比令狐冲有原则得多。开头两章里让人心酸的对于家训的坚守,群玉院中那声自不量力的“以大欺小”和面对木高峰的压迫陡然而生的傲骨,面对蓝凤凰赠酒时的挺身而出,洛阳对令狐冲不但没有嫌弃反而多方照顾……这些林林总总,一直让我对他有着很好的印象。

    如果,小林子真的不是坏人呢?

    突然就想用这么一个设定,其实小林子心里面还是当初那个坚守侠义道的少年,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善良的,只是走了一条偏路呢?毕竟,林远图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什么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就非堕落不可呢?

    这篇文的设定(啊终于讲到正题了)就是在冲盈定亲之后不久,起于第四十章 曲谐的中间部分,而不是三年后。关于林平之对岳灵珊动手那里,采取了混合原著和霍建华版电视剧的办法,即保留了剧中冲盈为灵珊治伤的部分,去除了剧中的平灵再遇。如果看官有兴趣可以去回顾一下剧中林平之扎灵珊那一剑,这几乎是我整个第一章的灵感来源。

    感谢把我拐进坑的 @靥生花 ,如之前所言,目前已施工两章计五千多字,第二章 便等我写完第三章再放出来。

    望收到各路评论,烦请多多指正!

    第一章 密谈

    令狐冲总觉得哪里不对。

    按说他一身内外兼修的武林绝学,交游广得正邪两道通吃,正道的魁首方证冲虚与他是忘年交,又有魔教,哦不,应说是日月神教的头把交椅,容姿绝世的任大教主对他死心塌地,多么意气风发,再不该别有所求了。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觉得仿佛少了什么似的,还经常为自己这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暗自羞愧。

    以他现在的江湖地位,一呼百应都是轻的,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谁不跟他有些交情?可他却越来越频繁地怀念起以前武功稀松籍籍无名的日子来。

    以前在华山上,时不常偷溜下山,偷喝些酒,无忧无虑的日子。

    风太师叔到底还是有料错的地方,他想着,说是练独孤九剑便注定要孤苦伶仃的,可自己有盈盈,有那么多过命的好友,可一点都不孤独啊。

    真的吗?有个声音在心里问他。你不孤独,可为什么你如今一静下心来,总是想起以前在华山上的日子?想你的师父师娘,想你的小师妹,想六猴儿?

    我想。令狐冲在心里承认。我想那些日子,想得要发疯。可我又能和谁说呢?若是在盈盈面前提起来,她不免要多想,少不得又要伤心,我怎么说?和向大哥提?他大概也不会懂吧?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多半也是劝我看开些,放下执念。我何尝不知道自己该看开些?只是,哪里那么容易就能看得开呢?

    华山……他沉吟着,却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近在咫尺的,和他一样与华山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自从把他从思过崖带回来之后,自己还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话。他的日常起居都是由哑仆照顾,也没有机会打听一下他现在是个什么形状。要不,去看看?总算要守住对小师妹最后一点承诺罢。

    “小林子他很可怜,没有人真心对他好,大家都欺侮他……”岳灵珊临终前的话回荡在他耳边。他发觉自己对这个人恨极了,却并不是从心底里想杀他。还没等令狐冲弄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已经提着一坛蜜酒拿着两只酒杯来到了地牢里。

    地牢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面前的人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瞪着自己,只是那双本应目露凶光的眼瞳却是一片失了焦的雾茫茫。令狐冲忽然就一点杀意都剩不下了。

    “谁?”林平之哑声问。

    “……”令狐冲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顿了顿,也只是简短地道:“是我。”

    林平之皱紧的眉头松了些许:“你怎么会来?”

    令狐冲被问住了。是啊,他为什么会来?难不成是来找他这位小师弟叙旧唠嗑,怀念一下过去华山上的好时光?

    “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只是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令狐冲放下手里的酒坛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平之,“师……岳不群死了。”

    “哦?”林平之微微露出讶色,“你动的手?”

    “是仪琳。当时我和岳不群僵持不下,她见我情况凶险,情急之下便动了手。”

    “倒真是便宜他了。”林平之冷哼一声,“说什么僵持不下,其实你果然是下不了手吧?”

    令狐冲听了这话,不知怎的怒意顿起,斥道:“那是因为我还有人性,忘不了师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像你,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早知如此,当年在福州,我便不该救你,就算救了,也不该拼了性命帮你抢回那劳什子辟邪剑谱!若是没有那害人的东西,说不定,说不定……”想到岳灵珊,他心中一痛,竟说不下去了。

    他气急败坏,林平之脸上却也是陡现怒容,给他苍白的脸添了几分艳丽的血色:“好啊,令狐大侠义薄云天慈悲为怀,那你倒是说说,我杀的哪一个不是该死之人?!我告诉你,他们青城派每一个人,每一个,都是屠我林家满门灭我福威镖局的凶手!”

    “我倒不知道我何时成了杀你家人的凶手!在思过崖石洞内,你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师父与你有大仇不假,可我却不记得何时对不起你过啊,林师弟!”令狐冲一掌击在铁桌上,嗡嗡之声在石室里回荡,倒恰如怒火在他脑海中掀起的声浪。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平之却突然笑起来,笑得令狐冲不仅有些心惊。他直到眼角笑出了泪花才略略止歇,抬头准确地“看向”令狐冲,道:“我道令狐大侠不过是天生的心宽,哪知道原来你是真蠢,要不是让你行了大运遇见这位魔教圣姑,怕不用岳不群害你,你便早在江湖上死了七八回。”

    没等令狐冲来得及发作,他又接着道:“纵是我刚入华山你便去了思过崖,好歹从华山到洛阳的一路我们也是同行的吧?相处了几个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不出你的声音啊,大师哥?!”

    令狐冲闻言,胸口如遭重击。诚然,左冷禅与他只是匆匆一面,那十五个夜行人也不过是打过两回交道,一片混乱之下,自己又刻意压低声音,这些人认不出来也是正常。只是林平之……就算不是太熟稔,毕竟也同舟而行许多日子,眼盲之人其他四感又是分外灵敏,难道便当真听不出那一片“滚你奶奶的”声音中,多出了个浑水摸鱼的?

    令狐冲有些恍惚,只是喃喃道:“那么说,你并不恨我……”声音极低,也不知究竟是说给谁听。

    林平之大概是怒极了,那凌厉的笑容一直挂在了脸上下不去:“恨,怎么不恨,简直恨到了骨子里去。不仅恨你,我还恨我自己,恨你蠢到了家,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一点,当时就结果了你,也不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形同废人的下场!”

    “那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只是冲我下手,我不会对你这么狠!”令狐冲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眼前这人吼道,“千错万错,你不该杀了小师妹!若不是她临终还对你念念不忘,托我照拂于你,我早将你千刀万剐了!”

    他想过很多次提起岳灵珊时这人会有什么反应:可能是悔恨是愧疚,那或许对小师妹也算一丝告慰;可能是毫无悔意漠不关心,那样他也只能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关上一辈子,叫他再不能见天日;又或者,是熊熊的恨意,就如他那天听到的那样。

    只是他没想过,林平之会是茫然,甚至惊慌的。

    “灵珊……死了?”他仿佛难以置信一般,又问了一遍。

    多滑稽啊,就好像那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那一剑只是刺在肩井,怎么可能致命!”林平之像疯了似的嘶吼着,“令狐冲,你明明就在旁边,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这句话的打击,尤甚于前一句。记忆中许多因为太痛苦而被他埋藏起来的碎片一一闪现,盈盈那句“她只是失血过多”,岳灵珊绝望到了极致异常平静的眼神,那个与心脏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伤口,林平之与劳德诺半天的虚与委蛇,他刺出那一剑时微微朝上的剑尖,还有用自己的身体刻意挡住劳德诺望向岳灵珊的视线……

    岳灵珊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忽略了那么多细节。他只记得林平之瞎了双眼,却忘记了他所习的可是精妙无匹的辟邪剑法。他只以为林平之眼盲了岀剑不准,却没发现他根本不是对准了要害去的。哪怕岳灵珊其实是自己不想活了,他也只一心把这账算在林平之头上。

    林平之只是眼瞎,他连心都瞎了。

    原来他们三个人,都错了。

    怎么明明他才是最蠢的,错得最离谱的那个,却唯独他活得好好的呢?

    报应不爽的老天爷,连你也错了么?

    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他初时只是咬紧了嘴唇,默默地流泪。片刻后,他已然跌坐在墙角,嚎啕大哭,后脑用力地一下下撞着石壁。而那哭号声,不知何时又变作了凄厉的大笑。

    林平之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发疯,眼角却止不住地划过两行清泪。

    第二章 孽缘

    令狐冲哭够了,也不起身,倚着墙壁出神。他想着许多以前没想通的事情,许多刚才新生出的疑惑。他在想林平之既然知道自己就在左近,为什么还要给劳德诺演那一出戏。随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脑中的想法已经串联成型:如果林平之拒绝,劳德诺必不会放过他和岳灵珊,他那时眼盲不久,剑法必定大打折扣,岳灵珊的武功有几斤几两他们都知道,两人对上劳德诺并无胜算;而他刺出那一剑,自己一定会出手救走岳灵珊,劳德诺一定会急着离开,也就无暇检视伤口;至于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自己帮忙……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他要杀岳不群。纵然他心里清楚左冷禅劳德诺不怀好意,但这与岳不群为敌的心思却是不假。那时候的林平之,已经一心只是为了报仇活着,只要能报仇,他自己怎么样,已是无所谓的了。所以他宁可跟打着辟邪剑法主意的左冷禅走,也不会和令狐冲有什么牵连。

    可是想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个爱恨纠缠叫人看不透剪不断的故事里的人,几乎也都不在了。

    让他那么怀念的华山派,真的像记忆中的那么好吗?那些平日里与自己嬉笑怒骂的师弟师妹,哪一个又没有偷偷在心里怀疑过他?真正相信自己的,只有师娘,然而她已经不在了。六猴儿说不定也是会信自己的,可连六猴儿也不在了。

    所有相信过他的人都死了,只剩了一个林平之。小师妹临终说叫自己照顾他,别再让人欺侮他,自己却亲手废掉了他付出可怕的代价才换来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原来,自己竟谁也没能对得起。

    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少时间,林平之也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等着,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才说:“我原以为你是因为思过崖石洞的事才如此对我,却不想是因为灵珊。她一心一意待我,我却没半分对得起她,也算报应不爽了罢。”他这些年来,就是为了仇恨活着,如今仇人都死了,他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整个人连一丝活气都找不到了,配上有些妖艳的样貌,简直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叫人不寒而栗。

    令狐冲听着这些话,心里的恨意忽然就去了个干净。小师妹那时说林平之是个可怜人,他没有听进去,现下,却有些懂了。他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擦干脸上的泪迹,却看见面前,林平之大概是因为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而颇不舒服,微皱着眉头,正费力地一点点抬起手,想去揩拭,却几乎是徒劳。他猛地想起现下不比从前,自己身上每天都会带着一块洗得干干净净的帕子,只是因为没那个习惯一天也不记得用两回。他不假思索地取出帕子,两步来到林平之面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掰下来,一点点沾去他眼角的浅浅泪渍,动作轻柔得仿佛眼前的真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林平之在他靠近的时候立时紧张得身子一僵,等左手被令狐冲抓住的时候,他更是全身的动作都顿住了,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说也不动,木木地任令狐冲把他左右两边的脸颊都擦得干干净净。

    等令狐冲自己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拿着帕子手足无措,末了也只是退开一步,用极轻的声音道:“林师弟,是我对不起你,我……”要不是林平之眼盲后听力灵敏了许多,根本听不见。然而也没等令狐冲想出我什么,他就夺门而逃了。

    好像晚一步,林平之就能把他吃了似的。

    林平之气极了,反倒是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他忽然觉得,原来他这个大师哥无论武功高到了什么境界,骨子里都是当初那个傻子。

    你既带了酒来,扔在这里,却是叫我怎么喝啊?

    冲虚来到梅庄那会儿,正是令狐冲在地牢里疯着的时候。问起下人们,也只说庄主并未离庄,至于究竟在哪里,却也讲不清楚。其实这位新庄主他们也并不熟识,只知是圣姑的东床,有些下人倒是依稀记得之前四位庄主在时,这人也曾来访过一次。那日任盈盈上得恒山去,令狐冲就已同她讲了自己要将掌门之位传与仪清的各种事宜,她也很高兴,但随即便问起他之后的去处。令狐冲不知怎的想起了丹青生满室的美酒,随口就道想去梅庄定居。任盈盈念及那是自己父亲被囚多年之所,虽有些不悦,终究也未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问了令狐冲是否需要换一批新仆人。令狐冲向来对这些事情是无所谓的,于是这些梅庄四友手下的老人也就留了下来。任盈盈最后忽然想起,又补充了一句:“那日你下了华山后,我就吩咐人将林平之带去梅庄囚在了地牢,他在那里有饭吃有衣穿,你就也不算负了你师妹的遗愿。”令狐冲怔愣一下,只道了句“这样很好”,就没了下文。

    左右是些不相干的人,梅庄旧仆也好,林平之也罢,与他都没有半点关联。

    他那时是这样想的。

    等他神色慌张从地牢中出来,下人见了他便通报客人已在厅中等候多时,令狐冲匆忙整理了一下仪容赶去见这位贵客。冲虚道长是得道高人,自然不会因这片刻的等待而懊恼,反而对这梅庄的风光布置诚心诚意称赞了一番,让令狐冲宽心不少。聊着聊着,冲虚随口问道:“令狐老弟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府上的人都说你在庄中,却找不到你?”原也难怪,知道这梅庄地牢所在的,也只有向问天盈盈和令狐冲,再加上一个哑仆。

    令狐冲不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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