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虏未歼,恨海难填。
神州沦后,荒天谁补?
何时鲁阳金戈,挥退残余酷日,一朝田单火力,收回七十齐城。
此愿此心期必偿而后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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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的是钱思秀,不知大家还记得这号人否。
2子童,作后妃仙女自称用。这名字……不要问我为神马,去问《内线》编剧为神马==||||
3此为蔡锷给唐继尧的电报所叙内容,摘自《北洋军阀实话》
4朱德,字玉阶。我不知道**的年轻将领该怎么称呼**里前辈级的领导人。至少我知道他们是对周总理是不会直接喊名字的,毕竟人家曾经是你的老师(黄埔政治主任)。于是笔者最后决定就让人喊字,起码用字称呼有尊敬的意思在……如有谬误,敬请指正。
5《感时五首》的第四首(……在此期间,朱德写出了《感时五首:用杜甫〈诸将〉诗韵》和《秋兴八首:用杜甫原韵》这样的诗篇,表现了他对辛亥革命不彻底性的失望,对军阀混战和暴政的愤恨,对巴蜀家乡父老的牵挂。——资料来源已失,见谅。)
6仅就政策而言,民国政府清乡政策,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武力剿匪,虽然都有针对**的意思,但跟日军在华北进行的“治安强化运动”所施行的“清乡政策”还是有本质区别。
7陈明仁将军于叙永红岩山“填海补天“摩崖跋。原全文:率偏师频年与暴日相周旋,苦战恶斗,屡寒敌胆。要之,丑虏未歼,恨海难填;神洲沉沦,荒天谁补。何时鲁阳金戈,挥退残余酷日;一朝田单火力,收回七十齐城。此愿此心,期必偿而后已。今夏旋师入川,驻毕节、永宁剿匪。暇余,偕二三子揽胜红岩,千寻石壁之下,怪石嵯峨,峻峭玲珑,显灵著异。噫!是精卫所衔者欤?是殆娲皇所炼者欤?渺渺予怀,不禁感慨系之。爰题四字,藉抒胸臆,且将证验未来。兹云。民国卅年,子良陈明仁并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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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考据资料看得我都想吐了,工科生近代史的知识空白点太多,《解放军高级将领传》里就那么一句话,我得满百度地搜关键词外加看背景资料。看完资料后得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整理阐述一遍,痛苦中一念之差很容易跑去当“抄抄”啊有木有!后面还要写远征军,可光看远征军的编制军队将领换来换去就看得我想去shi一shi……
转眼开坑至今已经一年。这个文是去年四月开的坑,当时远冬还有片段看有连载看。然后我发现自我开坑后写远冬的就剩我一个独苗了==,这究竟是什么体质啊otz……同萌的姑娘们也写文吧,泪,哪怕只是个片段或者恶搞也好ttatt
林花落 第三卷 铁血远征
第五十六章 入滇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本偷袭美国夏威夷海军基地的珍珠港。
八日,日本仁裕天皇正式对英美宣战。同日,美国等国正式对日宣战。
九日,中华民国正式对日宣战。2
十日,蒋介石对日德意三国宣战,并发表“告全**民书”。
十一日,德国和意大利对美宣战。
十五日,国民党第五届九中全会在重庆召开,决定反法西斯统一战线问题。
廿三日,关于东亚中美英三国联合军事会议在重庆召开。并通过“远东联合军事行动初步计划六条”等要案。
……
梁冬哥把军事委员会要求预五师入滇的调令送到陈怀远手上的时候,笑着看陈怀远一蹦三尺高。
“啪!”
陈怀远把电令纸往桌上一拍,豪气顿生:“格老子的总算可以舒展筋骨了!”
虽说是整训驻防,但陈怀远治军严谨,预五师的官兵们的生活并不惬意。治安剿匪也是真刀实枪,开荒修路也是重活累活,平日里还要三操两讲的训练,每天士兵们都是绷着神经听着嘹亮的军号声起床。
预五师的部队,训练成果受到军政部的表扬。驻地的治安得到改善,经济得到发展,禁毒工作严格贯彻执行,陈怀远在地方上算得上是颇有政绩。但这一切,对陈怀远这等骨子里就闲不住的好战分子来说,远远不够。
梁冬哥是知道这一点的。每天的战报和各种报纸消息,都会尽早的送到陈怀远的手里,然后听陈怀远对着各路战报说自己的分析和看法,听他表达对**各路有名的没名的位高的位卑的将领的欣赏和鄙视,以及“要是换了我去我会如何如何”的滔滔不绝。梁冬哥对陈怀远在战术上的造诣和战略上的眼光也都深感佩服,同时因此对陈怀远的思维方式和喜恶了如指掌,大致上能摸清他在**内部的人脉和对**在各个方面的看法。
作为陈怀远的机要秘书兼侍从副官,梁冬哥的军衔虽然不高,但在军中的话语权不可谓不大。梁冬哥虽然偶尔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热血莽撞一下,但在大事上都是提精神打点的。他自然是知道,他的权威跟陈怀远的权威不是一个概念。一个主管的私人秘书的,在他人面前,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主管本人——人家敬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人。
正式入滇前倒还出了段插曲,蒋介石把陈怀远叫过去又进行了一次“谈心”。之前预五师的训练成果和治安政绩才受了嘉奖,这次蒋找陈怀远谈事情,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坏事,梁冬哥自然是放宽了心在一边等着。他跟蒋介石侍从室的许家兄弟是发小,小时候也是在南京国府路一起玩大的,俗称官二代,跟中央里一群人也多脸熟,便不怎么拘谨,倒是躲去侍从室喝起茶来了。旁人也都道梁冬哥跟着陈怀远是在中央军里下部队镀金攒资历,也没拿他当外人。中间还碰上了同来见蒋的第八十五军军长宋颖全和暂五师师长白汝玫,打了个招呼。
梁冬哥见到宋颖全,因是陈怀远常有提起这位一期同学,特地留意了一下。攀谈中,宋的副官也不讳言,直道这次见蒋是为了远征军的事。
陈怀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春风得意得紧,见到宋颖全,极嚣张地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宋军座么!怎么,缺人手不?要不我去给你打个下手?”
陈怀远是谁啊?他是连蒋介石讲了让他不爽的话都能当面顶回去的人。黄埔生中第一个当上师长兼旅长的可不是后来第一个当上兵团司令的胡东昌。这一声“宋军座”叫得宋颖全背后起了一阵阴风。好在宋颖全的脾气温厚,跟陈怀远平时关系也不错,知道陈怀远这是老毛病了,遇到点好事就喜欢到处得瑟顺便膈应人,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这要换了是陈赐休,那不得回头接给人塞抹布否则难解心头之恨么!
连一边的梁冬哥都看不下去了,不轻不重得喊了声“师座”把人招呼了回去。走时隐约听宋颖全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这个陈在峰啊……”
宋颖全是第八十五军军长。虽然第八十五军跟别的军不一样,是**中仅有的四个德械军之一,但以陈怀远的脾气,还真就未必放在眼里——预五师现在已经被陈怀远经营得超过一个军的实力了。而且虽然名为预备师,但是没有直属上级,独立性很高,手下几个团长营长也都是自己挑选提拔上来的人,陈怀远自问自己这支队伍带出来,战斗力不比那些整编过的军队差多少。
这样看来,陈怀远对宋颖全的那句得瑟就很值得玩味了,恐怕是蒋为了安抚他又许了什么好处。梁冬哥跟在陈怀远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这话得反着听,不可能是陈怀远要去宋的手下当职。既然德械军都看不上,那么能让陈怀远看得上眼还为之得瑟的好处,梁冬哥猜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了。
“看你,眼珠子乱转想啥呢,好好开车!”陈怀远坐在回去的车上,板着脸故作严肃道。
梁冬哥手上抓着方向盘,也没扭头看陈怀远,自顾自的咧嘴一笑,摇头晃脑的:“得意忘形了没有啊,师座?”
陈怀远扭身凑上去,大半个身子都挂在梁冬哥身上了:“小伢儿胆子也忒大了,以为在开车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梁冬哥可是怕了陈怀远了,忙严肃态度转移话题:“师座这次,没又跟委座顶嘴吧?”
“什么叫又?要都好好的我干嘛跟老头子过不去?”
“这次可是许了部队,还是许了饷?”梁冬哥试探道。
陈怀远又忍不住挂上得意的笑容,可偏偏不肯直说:“你觉得会是什么好处?”
梁冬哥知道陈怀远的得瑟劲又上来了,要往低了猜,他才有借口得瑟,但又不能猜太低,太低了就假了。梁冬哥脑子转得快,看似没多想的样子,慢条斯理道:“宋军长这次是准备要升作第十集团军3司令,没法再抱着第八十五军了。我听说陈总长要把三十六师牵走,可能第八十五军要散了。难不成总座许了师座一个德械师?”八十五军下属三个师,分别是八十八师、八十九师和三十六师。
陈怀远伸手轻捏了一把梁冬哥的脸颊,忽而转成父亲教育儿子的口吻,语重心长道:“这些可不是你来之前就知道的……我知你跟侍从室的人有关系,能听到一些事。但那里水太深,就是连戴笠都得给人家送礼说好话,你可别轻易涉足。否则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都保不了你……梁老把你托付给我,你可别让我对不起他。”陈怀远跟梁冬哥处久了也知道他听不得那等肉麻兮兮的话,一个弄不好好容易把这小子惹炸毛,所以关键时刻必将梁光松抬出来压人。
梁冬哥没想这么深,陈怀远这番话倒叫他吃了一惊,忙解释道:“师座放心,我不会不自量力去侍从室刻意打听的。这次只是人家顺带和我说起,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整编德械军哪里是那么轻便就能拆的?三十六师他陈赐休拉不走。”陈怀远随即哼哼了一句。
梁冬哥接话道:“师座就这么肯定,八十五军要保留?难道委坐这次许了……”
不等梁冬哥说完,陈怀远就急不可耐地得瑟道:“别瞎想,下任八十五军的军长八成是下面三个师里拉的上来一个……管那些干嘛?德械军算什么,要是这次搞得好,你师座我也得个兵团司令当当。”
果然是兵团级的。
等两人回了部队,又是召集又是训话,折腾了半天。
次日,梁冬哥翻着记事的小本子,提醒陈怀远,林牧云从陆大毕业了,是要调回来给预五师当参谋长吗?
陈怀远知道梁冬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趁机取笑梁冬哥以前任性,老要跟林牧云闹别扭,随即安排了林牧云去下面许魏文处担任团参谋长一职——反正陈怀远不觉得一个参谋长对他而言有多重要,现在的参谋长彭立坤,那是给胡滔留的。
胡滔这人勇武果敢,眼光犀利,行动力强但就是有时候缺点静下心来想想策略的性子。而彭立坤则心思缜密,思虑周全,能用软的就不来硬的。这二人都是湖北讲武堂出身,过去是乡亲现在的同僚,相交多年,一个武一个文,感情好,配合也默契。陈怀远自问将来自己回到中央军,或者情况如现在这般良好地继续发展下去,自己能争取到有兵团级的编制,那么他最心爱的预五师就可以交给胡滔和彭立坤来经营,不会辱没了手下一帮弟兄,也不会倒了招牌折了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再者西南多山,不是拿了美援装备就能翻身的,彭立坤参加过游击训练班4,对这种地形的作战有一定的基础。有他在,加上胡滔的冲劲,不愁没有成绩。
至于林牧云,有潜力,在以前的部队里有过功勋,陈怀远也乐意为党国培养人才,但远不至于到肯让人在军事上干涉自己的地步。这话要说好听点,那是因为陈怀远自己在军事上本身文武兼备足智多谋极有主意,说难听点就叫自恃才高刚愎自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爱自己拿主意,尤其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参谋长?民国廿三年前后,他被夺兵权,在黄达的第二军里当了不知道多久的参谋长,他简直受够“参谋长”三个字了。
梁冬哥正是抓住了陈怀远这点心思,有意无意引着陈怀远把林牧云丢一边去。
这倒不是梁冬哥私心要排挤。在军队里的身份上,林牧云现在作为黄埔陆大毕业出来的高级军官,自然不是梁冬哥这等半路出家然后在军队里当当秘书副官的人能比的。况且林牧云早被陈怀远拉出坑不再为军统做事,梁冬哥也没理由仇视他。只不过梁冬哥这两年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样子,但内心里已经渐渐稳重下来,做事都力求稳妥,林牧云这人脱离观察将近三年,乍让人回到身边在师司令部呆着,总归变数太大。再者,他现在才上校,不用梁冬哥点明,陈怀远也会把他安排去当团参谋长,因为正好合适。而陈的手下几个团里,许魏文这人性子上比较冒进,最傲最不听话,陈怀远让林牧云去许魏文的团里当参谋长,也不全是出于个人喜恶。
一九四二年一月一日,中苏美英等国签署《联合国家宣言》,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最终形成。5
次日,蒋介石担任中国战区盟军统帅,美国人史迪威为中国战区参谋长。
……
比起干旱的贵州,云南的气候则温和很多,并且显得湿润多雨。
雨不大,但淅淅沥沥的下着,已经是第三天了。
细密的微雨,对于伤春悲秋的少女而言也许是闲暇无聊时一团迷雾般的愁绪,但对于行军途中的士兵们而言,则是让他么满身泥泞寸步难行的天大的难处。
西南多山,交通不便,勉强修通了几条铁路就已经让原本就焦头烂额的国府捉襟见肘,这还是在有国际物资援助的前提下。至于什么水泥路柏油路,士兵们也只有在受检阅的时候能在上面走上两趟。
土路上的泥土已经被雨水浇得湿软滑溜,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啃泥……还有坑坑洼洼里积着的,让人看不清是沟是路的黄泥水。云南虽说是四季如春,但大冬天的,又连着几天阴雨,天气也实在暖和不到哪里去。一身的水,满腿的泥,开线掉芯的破旧军服……风一吹,人都站不稳。这种天气,实在太损耗战斗力。好在只是拉着部队移师昆明,这要直接拉出去对阵日本人,那这仗还不如趁早别打了。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彭珏坐在石头上,和一起走在部队前面的两个团的团长,围着好不容才点燃的小柴火堆取暖。
彭珏拿着干粮,一边嚼巴,一边从勉强搭起来的棚子底下伸出脖子去。看着灰蒙蒙的天,感觉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想到今晚就能进城,纠结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似是在应和他的想法一般,一边同坐在棚子底下的,新来的炮兵团团长洪三冒,对他的同行许魏文道:“这雨越下越大,我们待会儿得催一下加快速度,好在天黑前能赶到昆明城。”
“是啊,这鬼天气,再多淋几天,咱师的兵恐怕要感冒发烧得倒掉一半不止。”许魏文是东北人,对云南这种湿漉漉的天气难受得不行。
洪三冒是黄埔七期炮兵科毕业,虽然这几年在军中几不如意,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觉得自己是嫡系矜贵得很,觉得自己被蒋介石拿来送给陈怀远在预五师里是屈就了。他对陈怀远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但底下那么多团长里,也就觉得许魏文是北大的大学生又同为黄埔炮兵科毕业出来的,有几分亲近。至于李志奇胡滔这些个讲武堂毕业出来的,各种看不上。当然,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彭珏,胡滔他们虽然是地方上的讲武堂毕业,起码还算是正经学过几年排兵布阵,而彭珏虽然是青年学生参军,也是有文化的人,但只参加过半拉月的集训到军队干后勤。在洪三冒眼里,彭珏是抱上陈怀远副官的大腿,用了手段讨了陈怀远的欢心,才年纪轻轻就成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