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54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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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自己与她之间,齐若妍无须比较,所以准备主动离开,还给自己一颗不疼痛的心,维持那仅有的尊严。

    接过衣衫,正待开口,却见香菱皱眉捂着腹部,十分痛苦的样子。

    “香菱!”殇聿奔了过去,一把抱起香菱,朝门外奔去,只在瞬间,他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身子,微微的一个颤动,慌忙扶住一旁高高的柜台。

    她的尊严,来不及维持,已经狠狠的被他践踏,行至无人处时,她才得以站起;她的春天,来不及开花,已经走进冬天,凋零了所有鲜花的含苞待放。

    “公子,这些衣衫还要不要”

    衣衫呵!她没钱,她要不起,缓缓的摇头,走出了布庄,还有几十里的路,没有银两的她,孤寂的灵魂,还需要一步一步走完。

    缓缓的走出布庄,仰头望了望灼灼烈日当空,好毒辣的太阳,该是一个温暖的时候才是:“不冷,齐若妍不冷,不冷呵!”此刻的她,很暖和很暖和,可是冰凉的手脚,欺骗不了自己,昭然着她的言语是多么的苍白。

    一步步的走出城外,蓝天白云之下,该是纯洁得让人不敢沾染,好干净的地方呵!

    足下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也不知该去向何方

    人在游离,心在飘零。

    “齐姑娘,你怎的一人在此”只见一行人骑马而来,为首的雁鸣看着齐若妍,心下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茫茫然的回过头来,齐若妍看着众人,在一个转身,缓缓的朝前走去。

    雁鸣下得马来:“齐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向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回!”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何让齐若妍一人在此,却也知道定然不会是何好事。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速度之慢,让人咋舌。

    没有拒绝他的相伴,齐若妍只是缓缓的走着,偶尔会停下身子,驻足于小丘之上,观看渐渐滑落的夕阳;顿眸于远处红霞,静望天边风起云涌。

    此刻的她,将世间的一切都撇开,留在属于自己的第三空间,静静的安慰着自己,告诫着自己,以她的灵魂,永远都应该是一人在孤寂的夜里独舞,即使有一两个观舞的人,那也不过是他人的一时兴起,不要太过在意,如果他人离开,她只是回到了原点,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风轻云淡,仍然是清心寡欲的齐若妍。

    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齐若妍轻轻的躺下,享受着草原上的风,微风拂面,草香袭人,很是舒服。

    云彩,一朵一朵的变得模糊,朦胧,余留的只是那触目惊心的红,满目鲜血的流动,渐渐的洋溢开来。

    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残阳似血,好不妖冶。

    心,顿然变得轻松。

    一旁的雁鸣,静静的看着夕阳下的那一抹笑容,好美的笑,好让人心碎的容颜。

    轻轻的弯下腰来,缓缓的将她身子抱起,迎着那血色残阳,一步一步的抬头往前走去。

    夕阳下,两人交合的身子,虽然太过单调,却是多了几分温暖,使得本应凋零的景致,多了一个美丽的点缀,反倒有了生的希望。

    快接近营帐的时候,便见殇聿骑着马迎上前来,见到二人,却也不言语,只是劫过雁鸣怀里的齐若妍,一个策马扬鞭,便已扬长而去。

    刚回到营帐,殇聿便不悦的问道:“怎么不在布庄等本王”

    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齐若妍这才开口道:“在那里等着王爷来付账么”

    紧掐着她的下颌,殇聿冷冷的说道:“你别惹本王发怒!”是命令,亦是对她那淡漠的不悦。

    下颌上的力度,越来越紧,而齐若妍稍稍缓和的心,再一次揪起,久久的也只能说出一句:“好冷!”夜已深,边疆的此刻,该是有些冷了。

    这才惊觉她浑身的冰冷,殇聿一个皱眉,抱着她便往外走去。

    没有问去何处,毕竟无论任何地方,对于她来说,不过尔耳。

    从那以后,齐若妍倒也不再去计较什么,只是让人看着比先前更凋零了几分,整个人似乎都有些飘渺不定,偶尔发笑,不过也是那种让人心酸的淡漠。

    这日事发突然,众人皆在忙碌的时候,便有人前来禀告,说是逐月皇派了使臣带着一万精兵过来。

    因为没有任何准备,也幸得整个军营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不良举动,殇聿却也与众人相继迎了上去。

    刚到军营,众使臣便提出让殇聿领着四下走一走。

    这个殇聿自是明白,没有任何犹豫,便也领着众人看着。

    整个军营,整整方圆五里,虽然不曾走完,却也在看到那军中将士的消极和那过少的兵器时,亦是满脸含笑,庸腐的笑着,却没有想过,边疆将士,怎能如此少兵器,又如何能用此等士兵抵御他国的入侵,没有想那么多,自然一切看着也是格外顺眼,毫无叛逆之心。

    再者,被人称之为边疆之神的殇聿,此番竟然这般给他们面子,自然也是有些晕晕乎乎。

    一行人查看完毕,便也开始了晚宴,殇聿坐在上席,虽然时间比较仓促,却也准备了充分的食物。

    满桌的美酒佳肴,早已等候客人品尝多时;场间只待一声令下的歌声热舞,已是整装待发。

    丝竹之声至此,便也让众人有些质疑边疆之神的殇聿,是否是因为打了几场胜仗,便也被所有人将其传神,其实不过是一俗人庸夫。

    一名使臣四下看了看,而后问道:“离王军中果然文人雅士居多啊,只是此番我等前来,不过也是奉旨来看一看清乐郡主,在边疆是否适应”

    明里说得好听是来看看清乐郡主在边疆的生活,暗里不过也是在查看殇聿是否有叛逆之心,虽然明白,但殇聿此时也不知慕雪凌在何处,在新婚当夜,如今却也不知在何处。梦想中文

    “大人可是辛苦了,郡主在此一切皆安,倒是有劳皇上费心了。”言下之意,并不想深谈。

    不想使臣只是一脸笑容:“素闻清乐郡主有着天下一绝的舞姿,不知此番我等可有幸一看”以往在禹城,他们自然是不能一见,如今能看清乐郡主的舞姿,却也属正当理由。

    心下大惊,却也不露声色:“那是自然,你等若是想看,让清乐郡主奉上一舞便是了。”既然不曾见过慕雪凌的舞姿,那便好办了,转身朝一旁的卿德低语:“你去让非烟准备,面覆薄纱舞上一曲**诀。”此舞在于舞者让一身衣衫,一片片脱落,虽然对于清乐郡主来说,太过了些,不过却可掩人耳目,让人过多的在意女子身姿,而忽略其容貌和神态。

    卿德点了点头,便连忙下去张罗了。

    去了片刻,不见非烟前来,反倒是卿德急急行来,伏在殇聿耳旁说道:“王爷,非烟今日脚扭伤,并不能舞!”

    与众使臣有说有笑的殇聿,急的转过头来看着卿德:“你说什么”隐忍的愤怒,让人有些害怕。

    一旁的雁鸣,见情况有些不对,便已知道是何问题,上前跟殇聿说了句:“王爷请放心,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挑了挑眉,殇聿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有办法”

    “属下去试试!”说完便急急的转身离去。

    刚到殇聿的营帐,齐若妍正在看书,听到掀帘的声音,以为是殇聿回来,并未抬首,只是继续看着。

    “属下恳请王妃去帮一个忙!”

    微微一个皱眉:“何事”对雁鸣,虽然自己无动于衷,但他对自己的照顾,是真实存在的。

    见她如此,雁鸣便知道或许有希望:“此番禹城来了使臣,说是要看王妃舞一曲**诀,而王爷并不知道王妃便在他身边,因此……”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主要是这样对王妃不公平,但是离王的事,便是他们所有人的事。

    “好!”一个字落,齐若妍便缓缓起身:“舞衣何在”

    雁鸣从身后拿出舞衣:“谢王妃帮忙!”

    接过舞衣的刹那,齐若妍的身子微微一怔,原来一切早已准备妥当,而自己的点头或是摇头,不过是一个形式。

    呵!从来都没有重要过,此番自然也不曾举足轻重。

    抬眸看了他一眼,好温暖的衣衫,跟慕忧云的衣衫一般,那样的让人眷恋的味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当初的自己,不仅仅是气质上,更有着浓妆艳抹,皆是以慕雪凌的装扮而嫁来契丹。

    后来的自己,日日只是简单的麻花辫和素面朝天,因为经历过的女子太多,不曾深处记忆。反倒是雁鸣,一眼便将她认出。

    紧紧的望着眼前淡漠的女子,雁鸣眸间闪过一丝怜惜:“因为王妃眸间的那一股子清冽,那是天山上的清泉,即使换了容貌,但那一股清冷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紧紧的望着眼前淡漠的女子,雁鸣眸间闪过一丝怜惜:“因为王妃眸间的那一股子清冽,那是天山上的清泉,即使换了容貌,但那一股清冷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一个收回眼眸,缓缓转身朝前步去。是雁鸣的好眼力还是殇聿的淡忘无论哪一种,不过是她的悲哀罢了。

    身后的雁鸣,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背影,明明那么柔弱的身姿,却为何总是带着一身的冰雪,拒绝着所有人的接近

    里宴会场地还有一段距离,齐若妍便将身上的衣衫脱下:“谢谢!”很轻很轻,但如春风,却是拂面暖意洋洋。

    雁鸣惊愕的看着她,多么聪慧的一名女子,怕她身穿自己的衣衫出现,会让殇聿怪罪于自己,远远的便将衣衫脱下还他。谁说她没有人情何人说她无心一切的一切,她不过是不言不语,被她抛却的不过是他人对她的伤害,而谨记于心的,只是他人待她的好。

    若不是受的伤太多,温暖太少,又岂会让她这般的在意他人对她的好又岂会如此不着痕迹的去体贴他人的难处

    场中的乐曲,已经渐渐响起,火热的乐曲,让人疯狂的舞姿。

    乐声响起,齐若妍的身子便是一个匍匐于地,在乐声的一个上扬之下,身子猛地一个跃起,满身如羽的衣衫,飘飘而起,扇着轻风而出。乐声一个小小的转弯,齐若妍的身子一个后翻,整个人成了一轮悬挂的明月,让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在众人的一个细探之下,跃身瞧瞧落下,她的双腿一个微叉着缓缓向前,整个人就这样躺于地上,毫无生气的模样,仿佛天上上凋零的雪莲。

    众人正待惊呼出声,却见乐声再次缓缓扬起,而齐若妍身子缓缓升起,犹如朝阳,照亮整个夜空,那星光闪烁的眸子,是唯一证明此时是夜里的象征。头微微的一个摇摆,发间的花儿缓缓落地,满头青丝便这样散了开来,随着身子的旋转,犹如一朵墨莲般缓缓绽放。

    殇聿微眯着眼眸,看着场中覆面而舞的女子,相处的日子久了,便也熟悉了她眸间的清澈,握着酒杯的手,不觉缓缓的冒出青筋,而眸间隐隐的怒火,更是灼灼伤人。

    乐声渐渐急骤,齐若妍的身子亦越转越快,挂于身上的衣衫,慢慢的摇摇欲坠,那一片片的薄羽,仿佛在下一刻便要掉下。**诀的最重要的精髓,便在于此。

    在场之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一幕,生怕错过每一个唯美的细节。

    一旁的雁鸣,双眸不忍的看着她的疯狂,微微的撇开眼来。

    殇聿紧抓酒杯的手,却没有发下酒杯已然破碎,余留殷殷之血,汩汩而流。

    而齐若妍的一双眼眸,却是益发的光亮,身上附体的薄片,已经在她的转动之下,缓缓的飞落。

    一片、两片、三片……

    仿佛凋零的荷花,花瓣渐渐的飘落,眷恋着尘世间的点点滴滴,哪怕是伤,就算是痛,仍然努力挽留,不想最终命运只是一片凄凉的抛弃。

    就在薄片到大腿之时,一旁的雁鸣正欲出声,却见一个黑影飞身而起,落入场间,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挡去那决绝的伤痛。

    再次一个飞身:“王妃身体微恙,今日到此为止!”

    话落,抱起齐若妍的身子,刹那间飞身而去,余留那满场跟随的眼眸,怔怔发呆。

    被他拥住的刹那,齐若妍只是微微的一个侧眸,并未太过在意。

    一双熊熊火焰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你便是慕雪凌!”烈火融不了他那冰冷的脸颊。

    并为站起,齐若妍只是淡淡的一个点头,应承着他的质疑。

    缓缓的点头,手掌狠狠的钳住她的下颌:“好,很好,你说,你来本王身边有何用意”只在瞬间,她本就白皙的脸上,被他的手指印出一片不正常的白。

    “奴婢没有任何用意,如果王爷没有记错的话,是王爷主动要求奴婢过来的。”齐若妍让人放不下的地方,便是这一股子淡漠,即使此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这边疆六城的王,主宰她生命之人,她仍然来不得那一套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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