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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饶命啊,是她说谎,是她在冤枉妾身啊,王……”
被人拖出去的蔓涵,大声的苦求着,凄厉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碧云轩久久徘徊,毛骨悚然得让人不敢言语。
想说话的香菱,被殇聿冷冷的眸光止住:“说谁若求情,同用此刑!”而后环视了屋里的众人一眼,并不留情的扔下一句:“你们众人,有人落水,竟然只是在一旁观看,所有人杖责二十大板。”说完一个拂袖,拉起还没怎么清醒的齐若妍,步出了碧云轩。
经过烟弦池的时候,隐约的能够见到在池中扑腾着的水花,一头乌黑的青丝,顺着脸颊滑落,使得白皙脸上的那一对瞳眸间的恐惧,格外的幽深;歇斯底里狂叫着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仍旧期盼着上天的奇迹。
几名家丁站在一旁,看着蔓涵生命终端的挣扎,却也只是冷漠的观望,如此的惩罚,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罢了。
当她的眼眸,望向齐若妍的时候,里面竟是一种绝望到疯狂的愤恨,冷厉的眸光,终于带着一丝不甘,缓缓的被水淹没。
一点一点,没有了丝毫力气,就那般沉了下去。
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齐若妍对他的怕,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她不怕死,却害怕这个男人,多么可笑。
“怎么害怕了么”不知何时回过头来的殇聿,驻足看着沉思的她。
扬头看着她,他们果然是同类人,不是问她是不是不忍了,不是问她是否后悔了,只是问她是不是对他害怕了,只因他们都是残忍的人,对于祸根,从来不会挽留,更不会心存善意。
也就是如此,殇聿能在血色漫天的战场上奋力厮杀,当上边疆战神;更是这般,齐若妍才能在地狱生活多年,已然坚强活下。
日子,如果没有惹怒殇聿,倒也不是很难过,且自从蔓涵的事情过了以后,整个后院的女子,倒也安分了许多。
只是那烟弦池旁,再也无了银铃的笑声,人们经过那里,只是远远的行走。
唯独齐若妍,总是会一人静坐于池边,时而往空中白云,时而看池中游鱼,日子过得好不舒适。
整个离王府,分为上院和后院,上院乃平日里殇聿办公和休息的地方,那里的院落,有着殇聿的三娘玉素夫人和一个年长的哥哥殇清居住。也就是说,上院,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同在后院的香菱,偶尔会前来问她可有需要,而齐若妍一般是没有几句言辞,不过是对着空气说话,久而久之,却也不再前来。
这日,上院的人来报,说是殇聿今晚在主厅举办家宴,所有侍妾家人都必须到齐。
竟然是全部到齐,自然是推脱不掉,应承下来。
平日里她都是两条辫子,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今日自然不能太过朴素,那样断然会引起众人的注目,太过华丽又是她所不愿意的。因此,她便让侍候起居的侍女馨儿给自己梳了一个坠马髻,在头上插了一根碧玉簪。
一身粉色衣衫,粉嫩粉嫩,正好可以使得她过于苍白的脸颊印上几分红润,加上那淡淡的胭脂,齐若妍细下看去,不觉想起慕雪凌的话来,当时她说自己穿什么衣衫都好看,如今看来,却也有几分真实。
淡笑着一个摇头,齐若妍,你何时也学会自恋了
“主子笑得真美!”馨儿不觉痴痴的看着齐若妍,姑娘就是这样,无论穿上什么衣衫,都格外的赏目,而适才那难得一见的笑容,更是迷人。
“走吧,我们也该去了。”
两人到得大厅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在中间。
稍作片刻,殇聿才扶着玉素夫人步入大厅,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与玉素夫人一同坐落:“你们也坐下罢!”
大大的一个圆桌,便也坐了个满员。
饭菜一道一道的上来,众人却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吃着,席间玉素夫人不时与香菱说着话语,让她好生注意身子之类的。而殇聿,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人默默的吃喝。
一些比较熟稔的侍妾,便会热络的与玉素夫人说笑,偶尔一两句,也稍微点缀了席间的冷清。
整个王府,玉素夫人,便是殇聿最为敬重之人。当年的殇聿是嫡子,而他哥哥殇清是玉素夫人的亲自,却因是庶出,只得让殇聿世袭了王爷之位。
传闻当年的殇聿才十四岁时,本来自幼丧母的他,被玉素夫人带大,后来熙铭王爷过世,坚强的玉素夫人撑起整个王府,并且舍弃自己的儿子,将不是自己亲生的殇聿扶上城主之位。
整个宴席之间,齐若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守本分的用着眼前的饭菜。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微微送了一口气,原来只要默不做声,她果然是可以拥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或许她的一生如此过下去,也会是一种淡漠的幸福。但苍天注定齐若妍的一生,不是如此平淡,所以给了她风雨,让她一路披荆斩棘,走上生命的终究的巅峰。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玉素夫人笑道:“明日离王便要出征平定边疆战乱,你等随了王爷也如此久了,也该说句话才是。”
蓦的抬起头来,正好与殇聿的眼眸相触,并未转开,只是静静的看着。
首先便是香菱端起一杯酒来:“妾身祝王爷旗开得胜!”
两人相视,以后一口饮尽杯中离酒。
“妾身祝王爷旗开得胜。”
“妾身预祝王爷马到成功!”
……
一行人下来,玉素夫人听到是笑逐颜开,对离王的祝福,仿佛就像对她的祝福一般,由此可见,她对离王的感情,果是非同一般,也难怪殇聿会如此敬重。
终于,轮到齐若妍的时候,她只是端起酒杯一个淡漠的言语:“王爷走好!”一句话,简单,是她的风格。33
话刚落下,只见一个碗碟朝她砸来:“放肆,竟然敢咒王爷!”玉素夫人的祥和瞬间改变,愤怒的双眸,阴狠的看着齐若妍:“什么叫走好你这个贱妇!”
在齐若妍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袭上她的鼻梁,顿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随着缓缓滑下。
房里的众人,看着鼻流鲜血的齐若妍,吓得都忘记了所有的欢笑,只那么怔怔的看着玉素夫人的愤怒。
而殇聿,只是有些惊觉三娘的这番举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平静说道:“她刚进府不久,许多规矩都不曾明白,三娘还是不要跟她计较才是。”以往在他面前,碍于自己城主之面,即使有再多的不悦,三娘亦会私下跟他提,如今倒是沉不住气了。
殇聿的一席话,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精明如玉素夫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既有着责备齐若妍不懂规矩之事,更有自己太过计较之嫌:“王爷如此,我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出师之际,确实有些不吉。”见殇聿点了点头,她冷声向一旁的馨儿说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带下去。”
福了福身,齐若妍随着馨儿在众人悻悻然的神情中走了出去,只是那滴得满衫的鼻血,染红了整个胸前,而她却也不曾拭去。
刚走出,却见里间玉素夫人笑道:“好了,我们接着聊会儿。”
满厅的热闹,带着众人的笑声在整个前院回旋。
眸间透出几丝羡慕,在黑暗中不过是一缕缭绕在眸间的青烟而已。
馨儿看着如此的齐若妍,心疼的上前掏出巾帕,细细的擦拭着她鼻前的鲜血:“主子,夫人其实很好的,只是因着平素太过护着王爷,今日才会那般的。”
没有说话,齐若妍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墨鸷轩走去,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地面行走。
回到墨鸷轩,梳洗了一番,齐若妍早早的便躺下了,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深深的一个叹息,整个世间的快乐,唯独多了她一个;众人的嬉笑怒骂之间,唯独多了她一个;苍莽世间的随意,唯独多了她一个……好多好多的地方,她似乎都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她却不自知,突兀的插了进去,到头来也不过是受人羞辱的被赶了出来。
窗外透明的月光洒了进来,银白的柔和,竟然让她感觉比阳光更来得暖和。黑暗中的她,可以恣意让那些不快洋洋洒洒泻出,可以让她那不为人知的思绪,放飞着月光的清灵之下独舞。
虽然无人欣赏,无人能知,但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痛,无需太过的张扬。
“听到本王说的了么”
不,不要,想起上次的事情,她便心有余悸,是了,她不能失去尊严,不能呵!那是她仅有的东西。
翌日一早,所有侍妾皆去送行,唯独齐若妍没有出现,玉素夫人即便是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王爷出兵之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一身戎装,香菱为他理了理盔甲,一双柔情似水的眸间,满是依依不舍:“王爷此去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手,不觉拉着殇聿的手,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
“不是还有三个月么本王会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即将为人父的殇聿,脸上亦有着对娇妻的心疼。
“呀!孩子踢妾身了。”香菱惊愕的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抬起眸来,深深的望着他:“爷一定要回来,孩子都在抱怨呢!”不敢说不详的话,心却也担心不已,只得如此逾距的要求。
“嗯!”应承着,此刻倒也无人计较香菱的逾距:“还望三娘好好照看香菱了。”
玉素夫人慈祥的笑着:“王爷且放心,我自然省得。”
殇聿一个转头,跃上马背:“出发。”
顿时,一行人马速的飞驰而去,迅速的带起一条沙龙跟着前行。
尘世间的他们,只在瞬间便在众人眼前模糊,透过沙尘,只能听闻马蹄翻扬不断的声音。
众人缓缓收回视线,玉素夫人缓缓转身:“将齐若妍带至青鸾轩!”抛下这句话,人便在他人的扶持下走了进去。
没有说请,只说了带,一个字,却是两个意思,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一行人到得青鸾轩,玉素夫人便端坐于上座。
而在玉素夫人身后跟进的香菱,微皱眉头的看了一眼,而后说道:“三娘,爷临去前跟儿媳说了,让多照看着妹妹一些。”语气温和,却是用殇聿在提醒着玉素夫人。
抬眸不解的看着她:“香菱,我就不明白,王爷如此多的姬妾,你心中难不成没有一丝嫉意么”自己也是从她那个年龄过来的,其间的心酸是不可言喻的。
眸间一个黯然,也只在瞬间隐去:“说不嫉妒是骗人的,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家常之事,况且王爷是何等身份,即便不说今日是六城之主,他日成就大业,儿媳若是计较,怕是也没那么多心思。”低眸轻抚着隆起的腹部,香菱笑道:“王爷能给儿媳王妃的地位,能在所有姬妾之前有孕,便已是天大的福分,能守住这个福分到老,尤其不是一种幸福”
微微的摇了摇头,玉素夫人执起她的手来,心疼的说道:“傻闺女,不去计较那么多是件好事,但如今你作为离王府的王妃,王爷身边有着如何的女子,你怎能不去细下探访”看着她不解的眸光,玉素夫人紧接着说道:“那齐若妍,如今进得王府侍候王爷,这不是让整个后院乌烟瘴气么你想想,后院女子,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哪个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香菱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传齐若妍已到,也只得收住。
看着座上两名女子,齐若妍只是微微的一个福身,而后静静的站立:“敢问夫人唤奴婢过来有何事”突然间,感觉这句话好遥远,依稀记得在慕王府的一切,她是下人,那般的卑微,而如今,怎地变得如此骄傲那般傲经风霜
她得体的举止,倒是让玉素夫人无可挑剔,但却仍旧怒道:“齐若妍,你还敢来问我叫你来做什么”
“还请夫人明示!”
“今儿个王爷出征,为何不前来送行你居心何在”猛地一个拍桌,桌上茶水顿下震得直发颤:“可是昨日我挑你不是了,今日便不前来给王爷送行”毕竟当年一手将殇聿扶上城主之位的女人,若是没有三分魄力,又怎能有此作为
人情世故,她懂得不多:“王爷准许奴婢不去送行。”昨夜殇聿让她不要前来,她只想着省了一番心思,不想反倒落人话柄。
这话出口,满屋子人都惊得倒抽气,很明显的,齐若妍这是在用王爷压玉素夫人。适才王妃跟夫人提到时,也不过只是一个暗示,如今这齐若妍明明白白的说出,可想而知一向高傲的夫人该是如何的愤怒了。
果然,一闻此言,玉素夫人脸色大变:“放肆,竟然敢用王爷来压我堂堂离王府,岂容你在此嚣张”面目冷冽,带着几股威严:“来人,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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