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89章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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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乐爷爷！”殇聿轻声相谢，“聿一事不明！”

    “何事”乐易轻问。

    “那人如何得知我是女子”殇聿自幼着男装，若非熟人，很少被人识破。那人藏身树后，便一语道破自己女子行装，心中一直惊异。

    “那藏边三鬼均是色中饿鬼，自然识得！”明珠闻言，撇了小嘴，抢先回答。

    “明珠！”乐易眼见殇聿脸红，轻轻摇头，“女孩儿家，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那姐姐是否能回自己屋子了”明珠吐了吐舌头，忙转了话题，“这静室里呆着，也是气闷！”

    “嗯，能回了！”乐易点头，回眸望了殇聿，“回头小老儿写副药方，命人抓三副服了，调理几日便好！”见殇聿点头应是，便辞了出去。

    殇聿调养得几日，眼见家中人日日轮班来探视，只是不见楚寒。料是自己病中，他又被打发回了小院里候着，心中牵挂。这日自觉渐渐有了气力，黄昏时，见众人渐渐散去，只唤住殇若月，“楚寒呢”

    “在他院子呢！”殇若月轻应皱眉，“你病着，还管得他”

    “他知我受伤么”殇聿轻叹，心知殇若月见自己一意向着楚寒，心有不满，只做不知。

    “自是知道！”殇若月点头，“那日明珠报信，全府翻了天，他便是聋子，也听得到了！”

    “他知道”殇聿皱眉，“若月，你着人唤他来罢！”知道自己受伤，又不得相见，他该会很担心吧

    “姐姐！”殇若月轻喊，“你身子虚，唤他做什么”

    “若月！”殇聿轻轻摇头，“他不见我，便放心不下，况我这里也总是你在照应，别的丫头不管事，你唤了他来，你也好回了！”

    “别的丫头不管事，便他管事不成”殇若月嘴中虽犟，却知犟不过姐姐，起了身向外行去，“这哪里是个男侍，明明是位爷了！”也不唤丫头去传，径拐了脚奔角门来。

    楚寒闻得殇聿受伤，早惊的走了三魂没了七魄，偏他身份卑微，主子既不在屋，只得回他自己院子里候着。不想一过半月，竟不得一点主人消息，拉了送饭小厮问时，只得个“不知道”。心中焦灼，哪里吃得下饭，只日日守着角门，盼听得里边一些声息。

    殇若月心中不满，一掌将门击开，却见门后摔出个人来，跌在院子里半天爬不起来。“楚寒”殇若月皱眉，“你呆门后做什么”眼见楚寒脸色憔悴，心中倒觉安稳些。

    “二小姐！”楚寒怔怔仰着头，这扇只有殇聿会走的角门，为何殇若月会从这里进来心中慌乱，竟不敢出语相问。

    “瞧你那脏样儿”殇若月见他长发不理，衣衫上尽是灰尘，不禁皱眉，“跟我来！”转了身回来，唤了丫头来，“快带他去沐浴了，送大小姐房里来！”也不再去瞧楚寒，返身回殇聿屋里，去陪姐姐说话。

    “大小姐，楚寒来了！”过得片刻，听得丫头门外传话。

    “叫他进来罢！”殇聿轻推殇若月。

    “叫他等等！”殇若月张声，向屋外喊。“姐姐！你身子刚好，见见就罢了，莫让他留宿为好！”

    “我理会得！”殇聿轻笑，“你一个姑娘家，倒什么都管！”

    “还不是为姐姐好”殇若月一听红了脸，起身向外走去，“那妹妹先去了，明儿再来瞅姐姐！”穿过堂屋出得门，见楚寒披得件长衣门外立了听唤，轻轻叹了口气，“你主子身子弱，你仔细点侍候，若有事，记得唤人寻我！”见楚寒点头应了，便道，“你进去吧！”说罢，自去了。

    “楚寒，起吧！”殇聿见楚寒进门，心中喜欢，眼见楚寒见了礼，忙唤起。“来，过来！”见楚寒站起身，唤了他近前。

    “大小姐！”楚寒行至榻前，眼见殇聿连说句话都虚弱，咬了唇，眼圈禁是红了。

    殇聿细瞧楚寒，竟也是苍白憔悴，不禁一惊，“怎么病了”勉强支撑起身，楚寒忙扶了，“这几日没人顾你，你自己也不当心点”

    “大小姐！”楚寒轻轻摇头，“楚寒无病，只是……。”话至此处，却是不语。

    “担心我吗”殇聿心中了然，柔声轻问。见楚寒轻轻点头，“我只是受点小伤，不打紧的！”轻握了他手腕，低声安慰。又觉他手腕冰凉，想此时春寒，这山中更是风大，他在门外候了些时，自是冻的久了。“上来罢！”回手轻拉，命他上榻。

    “大小姐！”楚寒略显犹豫，“大小姐身子不好，楚寒地下服侍就是！”

    “在那地下呆得一夜吗”殇聿摇头，“快上来！”

    楚寒见她坚持，便自她脚下爬了进榻内侧，在她身边卧了。殇聿张被子将他包了，手臂轻揽，竟觉他又瘦了些，心中疼惜。“睡罢！”轻声安抚，自己倒觉眼皮涩重，沉沉睡去。

    楚寒静静躺着，只觉殇聿身子较往日燥热些，心知是热毒未净。听得她呼吸均匀，也不敢动，得在她身边，心中安稳。半月多来的担心焦虑一时尽去，也自睡去。

    殇聿一觉睡醒，张眼时只见殇若月正与两个丫头摆弄汤水，“楚寒呢”眼中不见了楚寒，忍不住出声轻问。

    “一早起来，令他回去了！”若月听得姐姐醒了，过来查看，见殇聿精神尚好，心中也喜欢。“喝点粥吧，丫头们熬了一早了！”端了粥碗来，扶殇聿吃了些。

    “你唤楚寒来吧，他呆那小院里，也只是发呆！”殇聿吃了粥，轻声央求若月。

    “姐姐！”殇若月挑眉，“是你离不得他，还是怕他离不得你”

    “若月！”殇聿轻嗔。

    “好好好！”殇若月忙应。眼见楚寒陪得一晚，姐姐精神反比前一日好，便不强求，转身出去，命丫头唤人。

    楚寒刚回至自己小院，听得前边传，倒吃了一惊，生怕殇聿伤势有变，忙匆匆奔来。进门见殇若月坐在主人身边说笑，方松得口气，忙跪下见礼。

    “行了，我走了！”殇若月见楚寒进来，便起身要走。

    “急什么”殇聿轻笑，“往日在这里晃着，今儿倒是着急。”

    “你要留的又不是我”殇若月轻轻撇嘴，遂又道：“过些日子便开山了，你伤势既好，我们也该收拾动身了。”

    “嗯！”殇聿轻应，“此时虽说山上的雪日渐消融，但还是等等的好！”

    “如今也只是先备着，不定几时方能起程！”殇若月说着向外走，“姐姐歇着，晚上我再来瞧你。”一头又嘱咐楚寒，“楚寒，好生侍候你主子！”说到后来，声音已在门外。楚寒忙应了，送了出来。

    “这丫头性子是越来越急了！”殇聿轻笑，见楚寒回来，命他将桌上剩的粥吃了。

    “姐姐！”丫头们正收拾，殇若水自外进来，“姐姐，可好些么”一眼瞧见姐姐精神尚好，大为欢喜，又见楚寒也在，笑着说，“难怪姐姐精神见好，原是姐夫在这里！”

    “若水！”殇聿皱眉，眼见楚寒一脸窘态，轻轻摇头，“小孩儿家，莫乱说，让外人听了笑话！”

    “哪有外人”殇若水一头笑着，一头挤上榻来，“姐姐，杨公子说，这几日已见雪消了，怕是不日便可启程，水儿舍不得姐姐！”环臂将殇聿抱了撒娇，竟是不避楚寒。

    “水儿！”殇聿摇头，伸手抚过若水柔若飘瀑的秀发，见她一张绝美的小脸微微泛红，映的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更加妩媚，不由轻叹。如此一个绝世少女，人又单纯娇憨，那杨思南也不知几世修来的

    殇若水缠了会儿，怕殇聿乏累，自去了。殇聿转眼见楚寒一人发怔，不觉奇异，“楚寒，在想什么”

    “大小姐！”楚寒闻唤回神，过来抽了枕头，扶殇聿躺下，“楚寒，想……。”微一犹豫，竟不说出。

    “想什么”殇聿微笑，“难不成心里藏了事，不能与我说了”

    “不……，不是！”楚寒忙摇头，一双安静的眸子瞅了殇聿片刻，方嗫嚅开口，“大小姐，楚寒……，想学武功！”

    “学武功”殇聿挑眉，“那回头我去问乐爷爷，看他还愿不愿收你！”口中说着，心底禁是不觉一空，他，已是长大了，不愿再在自己的蔽护之下了吧

    “大小姐！”楚寒轻轻摇头，“楚寒，想和大小姐学！”

    “乐爷爷强我百倍呢！”殇聿心知楚寒不愿离了自己，也不多劝，只轻轻摇头。

    待到殇聿大好，匆匆又是半月之后。殇聿记挂那案子进展，顾不得父亲妹妹劝阻，径骑了马奔兵寨去了。

    “大小姐！”陈青烨闻得殇聿来，又惊又喜，迎了出来，“大小姐伤好，可喜可贺！”

    “陈大人客气！”殇聿翻身下马，还了礼，入厅里坐了。“陈大人，聿受伤，无瑕顾及案情，大人可有进展”

    “说来惭愧！”陈青烨重重叹了口气。原来，殇聿伤后，陈青烨心觉那大鬼时杰武功及不得自己，欲挽回颜面。又惧凶徒另有帮手，便带了兵寨兵勇闯入林中，结果人未抓到，自己反折损了十几位兄弟。后联合了乐易，再次入林，竟是连敌人的影子也未寻到。

    “原来如此！”殇聿闻得讲述，点头沉吟，“聿来时，见风城街上渺无人迹，却是为何”

    “这一月来，风城中接二连三有人失踪。”陈青烨苦笑，“如今是人心惶惶，哪还有人敢到街上”轻轻摇了摇头，又道，“月前失踪的赏秋阁伙计和陈某手下的兵勇，也已被弃尸。”

    “看来，失踪的人，均难幸免！”殇聿轻语，心中烦闷，“难不成，我等便在此坐毙”

    “大小姐！”陈青烨眉头微锁，略有所思，“有件事，陈某甚觉奇异。”

    “何事”殇聿挑眉，能让陈青烨觉出奇异来，应有头绪可循。就爱看小说

    “以往弃尸，便不在风城，也离风城不远。”陈青烨慢慢开口，“而那两人，却是被弃尸河边，离风城，数十里之遥了。”

    “却是为何”殇聿柳眉淡挑，大为不解。

    “此事，陈某也是苦思不得其解啊！”陈青烨叹气，“若是他们从始到终，便将尸体抛入大山，我们便此时，也不知有这些凶手在内。纵有人失踪，也当是自己个儿走失。抛尸入风城，却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嗯，陈大人说的有理！”殇聿点头，“若他们在城外杀人，又何须花费那般气力，将尸体送进风城”

    “若说在风城杀人，为何却又抛尸河边”陈青烨轻声接口，满脸迷惑。

    “陈大人！”殇聿思之不解，不愿再想，只转了话题，“近日可见过乐前辈”

    “前日见过！”陈青烨点头，“乐前辈单枪匹马，两次入林，竟能伤得一人，陈某真是佩服！”说到乐易，陈青烨满心佩服，竟是语出真诚。

    “乐爷爷单枪匹马，竟能伤了人”殇聿眼眸一亮，“看来，这些凶徒也不是无懈可击。”站起身来与陈青烨告辞，“陈大人，若有新丝索，莫忘告知！”

    “自然！”陈青烨送出门来，拱手相送。

    “大小姐！”

    “大小姐！”

    ……

    殇聿从兵寨出来，刚进风城，便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禁大为奇异。风城人见了勇拿凶徒而受伤的殇大小姐出来，自是热情招呼。

    “何老板！”殇聿心中疑惑，行至客栈门口，忍不住下马，拉了客栈老板问话，“这风城出了何事为何如此热闹”

    “热闹”何老板苦笑，“大伙儿都准备逃命了！”

    “逃命”殇聿皱眉，更是不解。

    “大小姐！”何老板见殇聿疑惑，将她引自一旁，“方才，就在大小姐进兵寨之后，自山外进来一人！”说着，将嘴一呶，“进了风城，便直奔赏秋阁去了！”

    “那又如何”殇聿皱眉，来风城便进赏秋阁的人，不在少数。

    “我的大小姐啊！”何老板轻笑摇头，“山外既进得人，风城自也出得人，大伙如今均在收拾家伙，明儿一早逃出山去，免得在此等死！”

    “原来如此！”殇聿轻轻点头，眼见冰雪初融，山上积雪甚厚，上边还积有浮冰，此时出山，实是危险。却想到那杀人凶徒，又无从劝得，只无语叹息，上了马，自回殇府去。

    刚进府，便被小厮请进了殇敬书房。“爹，出了何事”

    殇聿眼见乐易、明珠、杨思南、殇若月、殇若水均在，个个脸色难看，心中暗惊，忙见了礼坐下。

    “冰儿！”殇敬神情凝重，“杨公子一个手下，今日失踪了！”

    “什么”殇聿一惊站起，转头瞧杨思南时，果见他脸色苍白，神情不定。“杨公子，几时的事儿”走上两步，行到杨思南面前，轻声询问。

    “今儿一早，我吩咐他去风城取我前几日看上的一块玉佩。”杨思南见问，忙站起身来，定了定神，慢慢开口，“到得后半晌，他仍未回来，我心中不安，派了两人前去寻他，哪知寻遍风城，也无他的踪迹。”

    “是这样”殇聿轻轻点头。这风城虽非通路关口，但陈青烨或与敌国商人做些不法买卖，或直接掠夺，再交与风城中的珠宝商货卖。因此，这风城的珠宝玉器，竟是比那些通商大邑更现成色。殇聿轻轻摇头，“这一失，怕是凶多吉少！”低声自语，缓缓在椅中坐了。

    “冰丫头，可是怕了”乐易见殇聿若有所思，出言轻问。

    “怕”殇聿轻笑，“殇聿长如许大，还不知怕字如何写法！”淡淡摇了摇头，“乐爷爷，纵是不怕，也不必轻易送死，我们当盘算个两全之策才行。”

    “嗯！”乐易轻轻点头，双目炯炯，满含赞赏，“原是小老儿有得一计，只是并无十成把握。”

    “乐爷爷！”殇聿闻得有计，霍然站起身来，“既是有计，纵冒得几分险，也强如没有，如今风城十余条性命在那恶徒手里，如何救法，请乐爷爷拿个主意！”

    “嗯！”乐易轻轻点头，示意殇聿坐了，“你的伤，可全好了”

    “好了！”殇聿点头，“乐爷爷勿为聿忧心，是何计策，请爷爷明示！”

    “嗯！”乐易轻轻点头，“有了你，或可一试！”扫了在座众人一眼，慢慢将计策讲了出来。

    “好啊！”明珠鼓掌，“这一次，绝不容他逃了！”

    “乐爷爷，我呢”殇若月听得计策中无她，不禁心急。

    “月丫头！”乐易白眉一挑，咧了嘴笑道，“你留在府里，作为接应！”

    “爷爷！”殇若月顿足，“若月虽不及姐姐和明珠，但多一个人，总多一分力！”

    “月儿莫闹！”殇聿轻轻摇头，“那凶徒武功高强，身法怪异，你帮不上忙。”说罢，也不再去管殇若月诸多不满，只转了头面向乐易，“乐爷爷！”想到那个计策，不禁柳眉微锁，“这般安排，明珠妹子过于冒险，不如，聿与她换了！”

    “姐姐！”明珠听了，顿足站起，“姐姐瞧不起我！”

    “哪里的话”殇聿忙起身，拉了她身边坐了，“姐姐知道明珠妹妹身手不凡，可妹妹年幼，终究功力尚浅，如若妹妹有个闪失，纵拿得凶徒，让姐姐如何心安”

    “姐姐与明珠换了，便不怕有闪失”明珠眨眼，“若姐姐有了闪失，明珠又岂会心安”

    “冰丫头！”乐易见二人推让，微微一笑，“你功夫虽较明珠略高，但明珠识得阵法，又自幼随我闯荡江湖，这与人动手的经验，却不知比你高出多少”

    “是啊！是啊！”明珠忙应，“好姐姐，听爷爷的吧！”

    “这……。”殇聿一时语塞，想到初遇明珠，便着了她的道儿，心知乐易所言是实，但要明珠冒险，心中却是不愿。

    “冰丫头！”乐易见殇聿犹豫，轻轻摇头，“此事不急在一刻，明日我与你同去兵寨，看那把总如何说法”

    “好！”殇聿自知更无良策，只得点头应了，盼得陈青烨想到更好的法子。

    一时众人安慰了杨思南，辞了殇敬出来。殇聿也不去别处转，只回自己院子里来。

    殇聿进了院门，却见楚寒自举了两只石锁，扎个马步在院子里拿桩，不禁大为诧异。

    “楚寒！”行至他面前，殇聿将他手里石锁取了，“怎么想起拿桩了”

    “大小姐！”楚寒站起身见了礼，挥袖拭了拭脸上汗水，“明日追拿凶徒，楚寒与大小姐同去！”

    “你如何得知”殇聿皱眉，这楚寒足不出这小院一步，怎会知明日之事

    “方才两个丫头在门外说话，楚寒听到的！”楚寒怔得一怔，轻声低问，“大小姐，楚寒……听不得吗”

    “不是！”殇聿轻叹，抬手抚他潮红的面颊，“只是，明日一战过于凶险，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你去不得！”说罢在他肩头轻拍，转身向书房来。

    “大小姐！”楚寒随后追来，“便是凶险，楚寒才去得！”微微一顿，又亢声道，“若再有人敢伤大小姐，楚寒替大小姐挡了！”语气竟是极为坚决。

    “楚寒！”殇聿一怔，回过头来，却见楚寒一张俊秀的脸上全是决然。“楚寒，你身无武功，便是想挡，也挡不得！”拉了他手进屋，取手帕与他将汗水拭净。

    “可是，楚寒练了半年了！”楚寒咬唇，纵帮不得大小姐，也不至成大小姐拖累吧

    “练半年”殇聿轻笑摇头，这楚寒少年老成，难得听他说如许孩子气的话。“楚寒，你比二小姐如何”自在椅上坐了，拉了楚寒靠在身侧，含笑轻问。

    “比二小姐……。”楚寒声如蚊蝇，说得半句，便即不响，头垂了下去。怕是，连二小姐的三剑都挡不住吧！

    “二小姐都动不得手呢，你却又如何挡得了那恶人一掌”殇聿轻笑，手指在楚寒脸颊轻抚，“我知你一意护我，我心里明白就是，你却不必为此送命。”

    “楚寒命，本就是大小姐的！”楚寒咬唇，原本安静的眼眸，有着一丝固执。

    “楚寒命是大小姐的”殇聿轻笑出声，心底软软的，满是疼爱，“那更不可轻易送死！”环臂拥了他入怀，“楚寒，你若真的听话，就好好长大，莫要胡思乱想。”

    楚寒鼻中轻嗅殇聿体香，又听她软语温柔，知明日必去不得，只得轻轻点头。

    “乐爷爷！”殇聿远远望着陈青烨带兵入林，心中极是不安，“这般做法，怕有更多人送命！”

    “也只有如此了！”乐易轻叹，“那陈青烨有一句话说的对，‘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说到底，这恶徒在风城杀人，便是与风城长官公然为敌，拿凶是兵寨之事，此时用人，兵寨自是推不得。”

    “但那些只有些蛮力的兵勇，能当得何事”殇聿轻轻摇头，“何况，还有那些军奴，又当得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