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98章 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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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东丽呼吸渐重,轻声呻吟,“你放开我,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

    “我说,你害我无法带走女儿!”客人暴怒的声音里夹杂着威胁,东丽的声音转为沉闷的呜咽,似是被人堵了嘴。

    “怎么,很疼吗”客人的声音与那夜一样残忍,“你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他大吼,“你知不知道”

    “不!”东丽带着惊恐的颤抖,“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叫什么”客人的齿缝里迸着冰冷,无意识的重复,“叫什么又能怎么样重要的是,我女儿没了!”

    “董伯懿”东丽呻吟着,艰难的喘息,“你说你叫董伯懿”

    嘶哑的声音,压抑着一声痛喊,“是睢阳的董伯懿吗”

    “你知道我”董伯懿的声音一顿,随即冷笑,“是小晴那烂货说与你的吧”冷笑声,夹杂着东丽的一声痛呼。

    “不!”东丽大喊,“是睢阳余庄的董伯懿吗你爹爹办得个私塾!”

    “你是谁”一顷的停顿之后,董伯懿惊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

    “我……”东丽的声音有着一些迷乱,“一个故人!”

    “快说!”董伯懿咬牙。

    “刘三平”董伯懿的声音透着些许惊怔,“哪个刘三平”

    “便是在你爹爹私塾读书的刘三平!”东丽茫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也便是这赏秋阁的主人,刘三平!”

    “你是谁”董伯懿再问。

    “我……,是东丽!”东丽的笑声尖锐刺耳。

    “别笑了,你快告诉我,你是谁”董伯懿狠声大喊。

    “东丽……,董丽!”东丽依然在笑,“我只当将姓隐了,便再与董氏无关。”

    “董丽”董伯懿低喃,屋子里一时归于沉寂。

    “一方,董一方!”东丽迷乱的声音低语,“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字哪里听过,原来,是董一方,你的女儿,我的侄女。”

    “你别说了!”董伯懿无力的呻吟。

    “我见过她,那年,她刚满周岁,你和嫂子抱了她回家。”东丽游离的声音带着梦幻,“我见过她的,好可爱的一个女娃。”

    “别说了!”董伯懿低喃,“我求你别说了!”

    “不想她和我如此有缘,都来了这风城,都进了赏秋阁!”东丽似未听到董伯懿的声音,轻咳两声,仍是轻声低语,“怪不得,我竟觉得她很像我,原来,她竟是我侄女!”

    “你别说了!”董伯懿大吼,“我不要听!”

    大吼声中,房门被从里撞开,撞上墙壁,发出“咣”声巨响,董伯懿冲了出来,狂乱惊惧的眼神掠过门外的小晴,手中一把带血的刀“?啷”落地。仰了头,放声狂笑,冲下楼,打开赏秋阁的大门,奔了出去。

    “竟有这般事”明珠惊的呆了,半晌无语。那董伯懿虽说为救女儿而来,但入得风城,便心存算计,哪知人算不及天算,竟会让他遇上失散已久的妹子,至生惨剧。这是苍天捉弄,还是因果循环

    “竟是如此!”殇聿轻轻点头,回头与父亲对视。

    九年前,睢阳知府沈印私吞河款,致使河堤失修,黄河泛滥,大半个睢阳变为一片泽国。朝廷为平民怨,知府沈印被凌迟处死。

    大水之后,两年大旱,七年前,监察御史洛松视查灾情,上书直谏,为民请命,结果被污收卖民心,开刀问斩。观文殿大学士殇敬冒死相争,被贬官来到风城。

    殇敬父女未料,那场滔天大难背后,竟还有这样一段隐情,相对黯然,默默摇头。

    “算来,你也是可怜之人。”殇聿轻轻叹气,目光中露出一丝怜悯,“既是如此,你去吧!”说着,挥手唤了家人,与沈小晴松了绑。

    “谢谢大小姐!”小晴大喜过望,忙向殇聿磕了头,起身便走。

    “等等!”殇聿见她神情惶急,心中一动。右手疾出,将她脉门拿住,内力暗吐,向她周身大穴袭去。

    “大小姐!”小晴惊呼,却是避之不开。一时间只觉全身血脉迅即鼓涨,如欲暴裂一般,瞬间,又恢复如常,只全身酸软无力,与被蒙空子吸过内力时一般无二。

    “没事,你去吧!”殇聿轻轻一笑,松手将她放开。她内力轻吐,只觉小晴体力自然产出一股极弱的力量抵御,却是并不反击。知是小晴所言属实,她身有内力,确是不懂运用。

    小晴脚步虚浮,却不敢多言,急急自殇府中出来。行得些路程,自觉气力不继,寻了棵树,在树下坐了运功。过得片刻,只觉精神健旺,轻轻呼得口气。只觉这殇大小姐过于厚道,竟是并不吸她内力,心中极为不屑。但她哪里知道,殇聿练的是玄门正宗,非藏边门的旁门左道可比。

    站起身,见天色微亮,不敢再行耽搁,施展轻功,径向断崖处掠去。自崖上下来,进得山谷,沿着谷底的小河,向上游飞奔。

    奔得一个时辰,前边,小河一侧,乱石成阵。石阵之内,一片山崖黑压压向半空悬了出来,山崖下,钉着十几个大木架。那里,原本绑着的一些人已被救出,余下那些木架,东倒西歪的弃于崖下。

    小晴停下步子,怔怔的瞅着那崖下的石洞,轻轻叹了口气。三年了,三年来,她付出了多少辛苦得到的,只这一身绝顶的轻功。怀念吗并不!摆脱了蒙空子,她有一些轻松,还……,有些失落。想着蒙空子那一身的武功,终究,她没有得到。

    唏嘘中转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重新过活!目光掠过蒙空子常出入的石洞,不再留恋!转了头,向河的下去。骤然,一条灰色人影自洞中扑出,“叮当”有声。小晴不及反应,手腕已在那人控制之下。

    “是你!”小晴看清来人,惊呼失声。只见那人右手已断,左眼暴裂,双脚上套着条粗大铁链,却正是三鬼时因。

    原来,时因自为陈青烨等人所擒,一直被关在兵寨石牢之中。昨日一番天崩地裂的地震,兵寨石墙兵营,尽皆倒塌,兵勇军奴竟均被压于石下,无人生还。而时因却依仗绝顶轻功,脱困而出。他不知蒙空子与时杰已死,故来此寻觅,眼见此处已空无一人,正自彷徨,却遇到了小晴。

    “是我!”时因阴声怪笑,“我师傅和我哥哥呢”左手握着小晴手腕拉近,右眼轻眯,打量着小晴娇好的容颜。

    “死了!”小晴轻叹,“昨日,被殇聿、乐易等人杀了!”

    “死了”时因身子一震,有一瞬间的晃神,“你是说,昨天”

    “是!”小晴轻轻点头,发疼的手腕轻抽,想要摆脱时因。

    “死了……!”时因轻吟,心中掠过一丝悲伤。紧接着,念头电闪,独目精光大盛,拖了小晴,向洞中奔去。

    “你,放开我!”小晴只觉腕骨奇疼,不禁拚命挣扎。

    “在这儿等我!”时因怪笑,手指一松,反手在小晴肋下一点。小晴只觉身子一麻,软软滑倒。张眼处,见时因身形疾掠,已消失在洞中。过得片刻,洞中传来阴森怪笑,极是可怖。

    随着笑声,时因钻出洞来,俯身解了小晴穴道。“走吧!”依旧拉了,向山谷中行去。

    “你带我去哪里”小晴素知这三鬼时因,歹毒尚在蒙空子之上,不禁心中极是惊恐。652文学网

    “随我回吐蕃!”时因轻声怪笑,“我得了师傅的武功秘籍,你要助我练功!”说着,向小晴上下打量,神情极是猥亵。

    “时爷!”小晴身子轻轻一颤,练功那是怎样的折磨疾声哀求,“奴家身子已毁,怕是无法助你!”

    “身子已毁”时因双脚停下,狐疑的打量小晴。小晴无法,只得将董伯懿那夜所为如实讲了。

    时因皱眉听完,反手拉下小晴衣领,果见雪白的颈子下,竟是并无一寸完好的肌肤。“难看是难看,却也未必不能助我!”时因怪笑,手中铁链,绕上她细弱的脖子。

    总归,她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会练玄阴掌的女人。

    “姐姐,为何如此轻易放她”明珠眼见小晴离去,心中大是不安,忍不住出声相询。

    “也是可怜之人,何必赶尽杀绝”殇聿轻叹,想这小晴,无非与楚寒等人相似,楚寒等人被吸去的是血液,而她被吸去的是内力而已。轻轻摇了摇头,将思绪自楚寒身上收回。

    自杀了大鬼,诛了蒙空子之后,她一颗心一直悬在楚寒身上。这一日忐忑不安,坐卧难宁,她自己也只道均为楚寒。此时小晴一走,她心中顿时松了。却是雪地足印一事,似乎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心有重忧,却是想不明白。如今见小晴轻功虽高,终不为害,忧虑尽去,一时间,思绪清明。

    抬眸见门外天色灰白,即将天亮,便望向明珠、路七,“你二人既是身有要事,如今又知有路出山,我也不留,这便去罢!”说着起身,向二人轻轻眨眼,牵了明珠的手出府。

    “怎么,你们要走”殇敬大为诧异,跟出来追问。

    “爹,是洛公子托了明珠的事!”殇聿回头轻笑,又转头命家人寻来些结实绳索,交与路七。“那是有处断崖,这绳索想必用得着!”

    路七与明珠见她如此安排,知她心存计较,只谢过接了。殇聿送了出府,行出一段,悄声嘱咐二人,“你们寻得断崖,便于附近等我,最迟今晚子时,我与父亲必至!”那二人闻言,只轻轻点头,便即离开。

    殇聿见二人走远,慢慢返回。此时,天已大亮,便将府中人唤出,“这地震常有余震,既是天亮,莫要呆在府里的好!”说着,又转向殇敬,“一刻用了饭,冰儿陪爹爹上风城走走罢,怕是伤了不少百姓!”

    殇敬闻了,想这风城百姓一向对自己敬重,自己身为朝廷官员,原也该去看看,便即点头。

    饭罢,殇敬见灾后道路有毁,也不乘轿,只骑得一匹快马,与殇聿入得风城。果见大多房屋已毁,几所尚算完好的房子里,挤满了风城百姓。陈青烨正令各队兵勇四处搜寻抢夺粮食,一时间民怨四起,骂声载道。

    “殇大人,大小姐!”陈青烨对百姓怨声充耳不闻,眼见殇家父女入城,忙迎了上去。“殇大人府中安好此来,可是视察民情”

    “殇某汗颜,未能与众百姓共苦,比不得陈大人!”殇敬见他暴虐,不顾百姓死活,心中不满,冷声讥讽。

    “殇大人!”陈青烨脸上变色,偷瞄得一眼殇聿,强行忍住。“陈某手下,有百十号兵将,却是无法!”轻轻摇头,不觉苦笑。

    “陈大人苦衷,我等岂会不明”殇聿此时,却是不欲惹恼陈青烨,只微微一笑,先替他找个台阶。“只是,陈大人手下兵将,此时也不过百余人,若想将那被毁山路清理,怕是济不得事。”

    “是啊!”陈青烨闻言,深觉有理,忙回身命人传令,只取无主粮食,不得强行劫夺。

    “陈大人果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殇聿见状,微微点头,明媚的笑容在唇边乍现。只将个陈青烨看的心痒难搔,却又不敢造次。

    殇聿随着殇敬,在风城中转得一圈,抚慰受伤百姓。却见一方自赏秋阁中扭了出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如往常。

    “殇大小姐,楚寒可还活着”一方并不知楚寒已离风城之事,见殇聿皱了眉头要避,却拦了上来。

    “活不活着,又能怎样”殇聿心中对她极是厌恶,不欲理睬,冷冷抛得一句,便欲离去。

    “若是活着,这枕席之间,怕大小姐要受些累了!”一方“嗤嗤”轻笑,口中不干不净说着,心中却想着躺在赏秋阁偏厅中的董伯懿。她身体里积蓄了蒙空子一些热毒内力,却无小晴所习内功心法约束消除,时时燥热难受。此时,又没了大鬼与蒙空子折磨,本可将董伯懿随意逗弄,哪知昨夜却被东丽训得顿拖回,又不知是因了哪般,心中却是气闷。

    “不劳操心!”殇聿冷声轻语,回身扶了殇敬,“爹,此处我等做不得许多事,一夜未曾好睡,回去歇歇罢!”说着又招呼陈青烨,“我与爹爹先回殇府,陈大人若是有事,随时命人去传便是!”说着,扶了殇敬上马。

    殇敬与陈青烨均道她厌恶一方,也不以为意,一个扬声答应,一个随了她策马离开风城。

    “爹!”殇聿眼见殇府在望,心中念头电闪,“如今风城几成废墟,我等需寻处搭些棚子安身,若有余震,也不至再有伤亡!”

    “这府门外,扎不得棚子”殇敬闻女儿要另觅处所扎棚,微觉诧异。

    “爹爹!”殇聿轻笑,“爹爹是朝廷命官,难不成只顾得自家,府前虽有大片空地,岂能住得下风城百姓”

    “冰儿说的是!”殇敬恍然,点头轻笑,遂又仰头叹得一声,“此时,我等也只做得这些了!”说话间,已至府前,眼见一些家人已寻了些大木搭建草棚,便扬声道,“我与大小姐去寻安置百姓处,你等且顾着府里,不必随行!”也不下马,径向前奔去。

    那风城地势,原如一个葫芦,风城之外,除了出山的峡谷,便只殇府这方另有一条山谷,却也不深,只行得十余里,便为断崖截断。众家人深知殇敬爱民如子,此时闻得是与百姓寻安置处,也不以为意,轰然应了,各自去忙。

    殇聿随着殇敬奔出数里,见殇敬勒了马四处观望,知他是在寻平缓处,不禁轻叹。“爹!”纵马跟上,与殇敬并骑,“爹爹,莫寻了,我们今日,须得离了风城!”她深恐殇府家人中隐有陈青烨的奸细,直至此时,方道出实情。

    “为何”殇敬闻言,大为惊异。

    “吏部蒋文龙与陈青烨勾结,意欲加害爹爹!”殇聿说着,自怀中摸了封套递过。殇敬打开看了,半晌无语,轻轻将密令合上,默然沉思。

    “爹!”殇聿轻声低唤,“这朝中之事,爹爹还想不开嘛莫要做那愚忠之人才好!”

    “爹爹岂会那般迂腐!”殇敬轻轻摇头,抬眸看得眼殇聿。想着昨夜小晴所说的路径,心知殇聿是想自那里逃离,心想自己身无武功,却是拖累了女儿。心中正自踌躇,却见两条人影迎面掠来,心中一惊,疑是陈青烨得了消息,命人阻截。正要令女儿先走,却听来人高呼,“姐姐,你们总算来了!”却是明珠和路七在此等候。

    “你们倒性急!”殇聿轻笑,她与二人约好,子夜之前在断崖处相见。不想二人心急,未至午时,便原路迎回。

    “姐姐不知!”明珠奔到近前停下,轻轻摇头,“那断崖极险,却是夜间下不得!”

    “哦”殇聿挑眉,抬眸见路七也是皱了眉,一脸难色。“如今我们别无他路,只好行险一试了!”殇聿轻语,回首催促殇敬,“爹爹莫再犹豫,待得陈青烨知觉了,我们便无处可逃了!”

    “是啊,殇大人!”路七点头,“展大哥与洛公子,千里迢迢赶来送信,莫要辜负了他们一番好意!”

    “好吧!”殇敬轻轻一叹,自贬官入了风城,识了陈青烨,便知终有这一日。但这如许多年,心存侥幸,盼得满了官期,得以安然告老。不想这一天到了,却是如此一番闹哄哄的局面,终究还是免不了亡命天涯。回头向风城方向再瞅得一眼,阳光下,群山一片苍茫,哪里有那小城的影子“走吧!”咬得咬牙,双腿轻夹,向路七、明珠来处驰去。自此之后,逃离官场,做湖海中一个闲人,倒也惬意!

    展飞与洛沐风闻得杨思南迎亲车队已行两月,心中忧急,不敢稍停,催动坐骑,自山道上飞奔。

    隐隐的,耳边传出一阵轰鸣,坐下两匹坐骑齐惊,仰首长嘶,竟似不受主人控制,四蹄扬起,向谷外惊奔,竟是比平日快了数倍。展飞与洛沐风心中吃惊,耳边轰鸣声欲烈,却又不知所以。手腕疾带,却是无法带住坐骑。只得双腿使力,夹紧马(驴)腹,双手紧抓马鞍,身子前俯,任由坐骑急奔,不使自己落马(驴)。

    甫出峡谷不远,只觉大地一阵颤动,身后传来轰然巨响,一时天崩地裂,鬼神皆惊。坐骑奔势渐缓,二人回头望时,只见一座山峰峰顶崩塌,沿山壁一路向峡谷滚落,沿途砸起无数大石。一时间沙石翻飞,烟尘四起,层层灰雾弥漫,如灰云盖顶般向二人袭来。展、洛二人无处闪躲,只俯身马(驴)背,以袖遮脸,却也顾不得其它。良久之后,灰雾落尽,二人起声看时,不禁哈哈大笑。却见二人均灰头土脸,连带洛沐风红色的骏马,均与展飞的驴子成了一个色儿。笑罢细思,又暗暗心惊,若再迟得片刻,二人二骑,势必被砸于大石之下,尸骨无存。

    “展兄!”洛沐风定得定神,不禁为风城中的殇聿、明珠等人担忧,“此路是进风城唯一通道,此路一封,风城已成死城,如何是好”

    “此处离风城已逾百里,我等无从救援!”展飞轻轻摇头,何况,他想到殇若水与杨思南,这二人的生死存亡,并非两家之事,而是关系着朝中一些奸臣佞党的图谋。略一凝思,扬声道,“我们只得向前方官府报讯,令他们使人来援了!”伸手拍了拍驴背,“灰毛啊灰毛,今日,你又救了你主人一命!”说着,向洛沐风招呼一声,催驴前驰。

    洛沐风心知展飞所言有理,只向那封死的山道望得一眼,心中掠过殇聿的影子,咬得咬牙,调转马头,向展飞追去。

    离了风城,一路南行。展飞与洛沐风一驴一马,不敢稍停,翻山越岭,穿州过界,一路向京城奔来。

    半月之后,洛沐风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勒了马,举目处,京城城门已然在望。心中越发焦急,“一路之上,毫无端睨,难不成追岔了道,还是他们已安然进京”回了头,向身后一样满脸焦灼的展飞望去。

    “算脚程,他们应是这几日入京!”展飞皱眉,洛沐风的马虽不及他的驴子,却也日行五百。而杨思南迎亲、殇若水出嫁,均是车辆拉了嫁妆辎重。又有步行的丫头家人,一日之间,也只行得二、三十里。两人这般不眠不休的赶来,岂有赶不上的道理

    “该当如何”洛沐风一时失了主意。京城中派出的爪牙,断不会在京城附近动手,难道,一切都晚了

    “既已到了,先去杨大人府上看看!”展飞略一思索,当机立断,“若已平安到京,我等也放得心,若是未到,也好与杨大人通个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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