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22章 ? ?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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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当步若菲看似凝神将手上津液倾入杯中之时,这层轻薄的紫色纱衣之下,一串汗珠正自颈项缓缓滑落,温热的湿润在脊背之上铺展开来后,变成沁凉的一片。可纵然浑身上下生出了莫名的森冷寒意,步若菲却仍是唇角含笑,似甘之如饴。

    满眼都是金澄澄的桂花花瓣,摇曳着自桂树上飘落,似有若无的乐曲犹在耳畔。

    一片祥和的美好之中,忽然便是无尽的白烟冲天而起,她正被包裹其中,干涩呛鼻,难以呼吸。

    可是快要死了吗她可是快要死了吗

    不,不行,她不能死!来自心脏那处锥心之痛支撑着她。

    挣扎中,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地辨认着方向,她要逃出去,逃出去……

    “啊!”猛地坐起身来,步若菲惊叫着醒来。

    望着眼前趴伏在桌上沉沉如睡的杏蕊,她知道,刚才又是梦魇一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在宴上遇到晋国的使臣之后,她的梦境便开始诡异起来。

    抚着额际缓缓下滑的湿润,步若菲努力吞咽着口水来滋润干涩的嗓子。

    梦中,那浓烟和大火可是属于她曾经的记忆吗

    那桂花,那乐声,也曾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吗

    身为梁国深闺公主的她会与她有着灭国之恨的晋国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自从那晚之后,她竟会时时被充斥了那晋国曲调的乐曲之梦所魇

    昏暗中,那朵明灭不定的烛火忽然“劈啵”一声,惊得步若菲掩住口唇望了过去。这蜡烛

    并不惊扰睡梦中的杏蕊,步若菲轻轻下床,端起这柄依然中烧的烛台。

    仔细嗅闻之下,蜡烛原本的气味之下,熟悉的杏仁香气在微热的氤氲之下淡淡袭来。

    这房中的蜡烛竟会在一日之内被人两次调换平日里,最近身的人除却杏蕊便只有兰幽和荷香了。细细把玩着烛台,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满面忠心却又微微忐忑的脸。会是荷香吗步若菲眉头微蹙。

    联想起她已找到平日用来存放晋国来函之处,又想起骆临泽忧心忡忡地为齐国百姓谋划安定。步若菲猛地闭眼,不想自己被心头太多的事情压制,索性披了薄褛推门而出。

    抬眼望去,原本应该浓重的夜色,因为天空一轮明月高悬而显得并不幽寂。眼所及处,那一处处的飞檐雕栋、高大庄严,在此刻皆是沐浴在乳白色的月之光华下,看去迷蒙不清却又肃穆无比。

    步若菲立于树下,望着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心中无比迷惘。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密响起,见左右并无藏身之处,步若菲眉眼一动,将身子朝树荫深处隐去。

    一个缈娜的熟悉身影自宫院深处走了出来,四下打量之后于庭下止住了脚步。

    院中响起一阵低低的“咕咕”叫声,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破风而来。

    “好孩子。”看到白鸽落于脚下,庭中已是等得焦急的人影匆匆放下覆在头上的斗篷,轻轻一个伸手便将白鸽捉在手上。

    见那人影露出头脸,步若菲以树掩身,定定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另有心思之人,竟然是荷香。

    只见荷香一边张皇地打量着四下,一边迅速地将一个早已写好的纸条塞入鸽子的脚踝处。

    见鸽子被放飞,步若菲掩住口唇,越发小心地藏好了自己的身子。

    望着放飞的鸽子于幽空之上振翅,荷香并未匆匆退下,反而是满眼期待地呢喃出声,“好孩子,快快回去,咱们大梁复兴与否全要靠你了……”

    看着鸽子安然远去,庭下的荷香才拿斗篷重新盖好头脸,匿于墙影之下迅速离去。

    大梁复兴荷香刚才是说大梁复兴

    望着荷香身影消失的方向,步若菲浑身大震,十指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

    一早便有内侍前来通传,说是骆昭仪在上林苑设宴相邀。

    “娘娘今日面色本就不佳,何不推了去”见步若菲点头应了,铜镜旁侍候她梳头的杏蕊一脸不解。想起上次太后娘娘的覆云宫中骆昭仪为难荷香的事情,她便不寒而栗。

    一边揽镜,一边拈弄着发髻上那只金蝶步摇口中垂下的金色流苏,步若菲缓缓开口,“今日不去,怕是明日、后日也少不得再有其他名头,与其日日不得安宁不如今日一探究竟。”

    “娘娘说的是。”见步若菲面色如常,杏蕊点了点头不再出声,只是手上的功夫更加小心仔细,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步若菲装扮的越发雍容华贵。

    “行了。”制止了杏蕊在发髻上的点缀,步若菲微微颔首,“去到上林苑多是骑马射箭的功夫,还是麻利点的好些。”

    “娘娘,倘若骆昭仪真的邀您上马,您可一定要推脱才是。”杏蕊捏着一对玉兔捣药形状的翡翠耳坠,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我明白。”看到杏蕊紧紧捏着耳坠,一副认真的神情立在自己的面前,明白她是担心骆凝霜会提前在马的身上做下手脚,步若菲点了点头,满心欣慰。

    “娘娘,”就在步若菲和杏蕊说话时,外间的荷香捧着两套宫服轻轻走了进来,“这套百蝶齐飞镶丝裙是赴宴穿着的,另外奴婢也为您备下了一套骑射服。”

    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整晚翻来覆去难以成眠的原因正带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微笑捧着两套衣服,步若菲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还是荷香细心,更衣吧。”

    “是。”对着步若菲明亮的眼睛,荷香笑着上前,和杏蕊齐齐动手。

    “选的这套衣裳真好看,荷香不光细心眼光也真是好呢。”轻轻摩挲着袖边刺绣精致的蝴蝶翅膀,步若菲连连点头。不经意间,眼光便被荷香身上一处翠绿吸引了过去。

    “娘娘过奖了。”荷香小心地结着衣裳上手工编制的蝴蝶扣,轻轻笑着。

    “幸好今日的日头尚不算大,不然非得要热死不成。”展眉朗朗一笑,步若菲大张了双臂冲着正为自己穿上赤红色绉纱坎肩的杏蕊嘟起了樱唇。不及杏蕊回话的当儿又仿佛不经意一般忽然转向荷香问道,“荷香啊,平日里很少听你提起家人,如今他们可都还好”

    “呃,”不妨步若菲问及家人,一瞬的愣怔之后荷香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一边抚弄着步若菲的衣襟一边轻声回道,“奴婢命贱,幼年时候因为战乱不断,家人为了活命便将奴婢送入禁宫。如今年岁久远,奴婢早已和家人失却消息了。”

    “哦。”步若菲了然点头,似是无限怜惜,一双眼睛却是定定地望向荷香腰间。

    “娘娘,”看到步若菲似乎若有所思,荷香轻抿着嘴唇顺着步若菲的眼光垂眼。见她的眼光停留在自己腰间这条翠绿色的丝绦绳结上留恋不去,荷香急忙躬身退了一步,轻声道,“娘娘若是喜欢这丝绦,改日奴婢便为娘娘多编几条。”

    “那感情好,这丝绦我倒还真是喜欢。”口中说得轻巧,广袖下的手掌却已经在不觉中紧握成拳,步若菲抬眼睨向荷香微微颤抖的肩膀。

    “娘娘喜欢便是,奴婢这便去为娘娘编来。”并不与步若菲对视,匆匆行了礼,荷香急急便要转身。

    “不急。”步若菲笑着伸手,探上荷香瘦削的肩头,口气中又是迟疑又是惊喜,“不过这丝绦的结绳之法甚是眼熟,似乎和我在家乡前梁时一般呢。莫非咱们竟是同乡荷香你可是祖籍前梁”

    “不不不……”荷香似是雷击一般猛地躬身,先是一脸的惊惧地连声否认,之后才咬着嘴唇在步若菲的蹙眉的注视下垂首回话,“回禀娘娘,奴婢的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当时年幼,只记得自己和家人因为战乱失散,至于祖籍何处,实在已经记不得了。”

    看到眼前荷香如此失态,步若菲于心中笃定着自己的猜测,面上却不露分毫。一边轻轻将荷香轻轻扶起,一边堆起灿烂的笑意嗔怪道,“即或是因为如今三国###,人人都说避嫌,可咱们这些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思乡时于私下时候提及家乡也算不得什么吧。”

    “娘娘,奴婢当时实在年幼,确实已经都不记得了。”见步若菲仍旧将话题纠缠在前梁,半伏在她胳臂上缓缓起身的荷香双手摇晃,满是慌乱。

    “好好好,咱们不说就是了。”收回自己的手臂,看着荷香单薄的身子因为失去了倚恃而出现微微的颤抖,步若菲转开眼光望向身后的杏蕊道,“好,咱们这便走吧。”

    “是。”望了一眼仍旧垂首躬立的荷香,杏蕊带着满脸的迷惑捧着骑射服跟上了步若菲轻快的脚步。

    由内侍引领踏上青绿的林荫小路,高大的树木遮去了毒辣的日头,原本灼人的热风也变得凉爽许多,徐徐吹过面颊,让人顿生惬意。

    随着小径的转向,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远远便看到一团火红由远而近。

    一阵凌乱的疾风吹起,右前方大红色的一匹马驹之上,一团耀眼的火焰已然来到面前。骆凝霜端坐在马背上傲然出声,“见过姐姐。”

    见骆凝霜并不下马行礼,步若菲也不生气,仍旧是淡淡地笑着回道,“邀我前来可是骑马同乐骆昭仪真是好有兴致呢。”

    握着马鞭睨了一眼笑眯眯的步若菲,骆凝霜艳若桃李的脸蛋上硬是挤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咱们大齐最早便是在这马背上得的江山,所以大齐国内不论男女老幼自古以来皆是擅长骑射的。咱们这些歌嫔妃虽然身居齐宫,却也不好免俗。凝霜更是自幼便将这骑射当做平日里最大的乐趣,想到姐姐祖籍前梁,而且又是初入咱们齐宫,怕是对这好些个习惯规矩都不甚了解的,所以今日凝霜才会大着胆子相邀姐姐前来。俗话说,独乐不若众乐,姐姐你说呢”

    看着骆凝霜满脸骄纵地轻轻舞着那只精巧的马鞭,步若菲嫣然笑道,“骆昭仪能够想起邀约我来,可真是让人高兴。”

    “是吗”淡淡一笑,骆凝霜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身边的内侍转向步若菲道,“那姐姐便随凝霜去选匹马来吧。”缘分小说

    “好啊。”轻轻一挑眉头,步若菲紧跟着骆凝霜身后缓缓起步。

    “姐姐平日里最喜欢紫色的衣裳,那么便选这匹玄色的吧,看上去般配一些。”指点着马厩内四蹄均生有环状白毛的一匹骏马,骆凝霜轻轻出声。

    “昭仪娘娘好眼力,这是咱们马厩内最擅脚力的一匹良驹,是早前大宛贡来的骏马和本地良驹杂交之种,如今是咱们宫中早已经驯服过了的。”步若菲不过是微微一个挑眉,伺候在马厩的内侍便已经上前详加介绍。

    “如此便选了这匹吧。”见这马厩内侍眼神清亮,步若菲轻轻颔首。

    “是。”内侍应了之后便上前牵马。

    “这马还要装了马鞍辔头,咱们姐妹便先到那边坐上一会儿,且等等。”口中亲亲热热,眼中却是淡淡的冷凝,不待步若菲回答,骆凝霜便已经率先走向阴凉处早已搭下的帐幕。

    一番闲聊之后,内侍便牵了一红一玄两匹配好鞍辔的马驹上前。

    “骆昭仪稍坐,我这便去换了衣裳。”搁下手上的茶盏,步若菲带着杏蕊走开。

    “为什么您要选骆昭仪建议的那批马驹呢不怕她动了什么手脚麻”走入室内,一直不语的杏蕊终于开口。

    “她会笨到如此不懂避嫌吗”由着杏蕊为自己更衣,步若菲轻轻出声。

    等步若菲换好衣裳,骆凝霜已经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等候在凉棚下了。

    “姐姐果然是清丽出尘的人儿,换上这么一身利索的骑射衣裳,倒更显得飒爽英姿了呢。”迎着步若菲走过去,骆凝霜轻轻地揉捏着手上的马鞭。

    “骆昭仪还不是同样剔透的人儿。”轻轻一笑,步若菲搭上骆凝霜的肩头。

    “那,咱们便赛上一圈如何”像是着急着赛马一般,不等步若菲的手掌触及,骆凝霜便已经含笑迈开步子。

    “好啊。”步若菲缓缓收回手臂,徐徐笑着。

    “娘娘,”身后的杏蕊轻扯了步若菲一下,低声道,“小心啊。”

    “嗯。”见杏蕊都已经看出骆凝霜并非真心想要示好,为了令她放心,步若菲只得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重重点头。

    “姐姐上马吧”骆凝霜已经飒爽英姿地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冲着步若菲轻摇着马鞭。

    “若菲马技不佳,骆昭仪可不能笑我。”微待羞涩的笑着,步若菲将手探向马鞍。

    “怎么会”骆凝霜眉头一挑,正要说什么,却在听到内侍通报的话后止了下来。

    “王上驾到……”

    “两位爱妃今日真是好兴致,这般开心的时候怎么能忘记了孤王”灿烂炫目的銮驾中,一身明黄色的骆临泽呵呵笑着走近,将躬身接驾的步若菲和骆凝霜陆续扶起。

    “凝霜素来便好骑射,可每日都是自己未免太过无趣,想着与安国姐姐年纪相仿,于是凝霜便索性邀了姐姐一起。”骆凝霜立直了身子,娇滴滴地望着骆临泽道,“不过却不曾想到王上今日也有这般兴致,真是好巧。”

    “是啊。”骆临泽并不多说,仍然是微微笑着。

    “好久不曾射箭了,王上不怀念当初陪着凝霜一起骑射的乐趣吗如今凝霜已经命人布下了箭靶场,王上便一起来吧。”睨了一眼步若菲,骆凝霜笑意嫣然的脸庞越发明媚。

    “哦”对于骆凝霜的邀约,骆临泽显得跃跃欲试。他望了望垂首不语的步若菲,转向骆凝霜道,“既然凝霜如此兴致勃勃,孤王盛情难却啊。”

    “那好,王上先行更衣,凝霜等着您。”定定地望着骆临泽,骆凝霜大眼灵动,颇有一番动人风情。

    “爱妃便来服侍孤王更衣吧。”骆临泽点了点头,转向步若菲道。

    “是。”步若菲轻轻应了,跟在骆临泽身后走去。

    “袒护地如此明显,生怕我会趁机害她似的。”望着步若菲和骆临泽携手离去的身影,骆凝霜狠狠咬唇,一双大眼中满是不服。

    “今日,王上下朝到是真早。”努力地将自己的目光集中衣裳的搭绊上,步若菲轻轻说道。

    “因为……”骆临泽顿了一下,定定望着步若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轻轻叹息一声,复又笑道,“是啊,今日朝上无事。又听闻你被凝霜邀了出来,所以孤王便来瞧瞧。

    “若菲笨手笨脚,怕是比不上机灵的荷香的。”一边仔细整理着衣裳的领口处,步若菲一边微微笑着,“其实,王上大可不必特意召了若菲过来的。还要留了骆昭仪独自一人……”

    “那个骆凝霜生性好强,将你独自留在她的身边,孤王不放心。”骆临泽双臂一揽,一口含住了步若菲小巧的手指。

    “王上……”步若菲浑身一颤,便要后撤身子。

    “为什么要躲着孤王对你的好”微微松了怀抱,可是步若菲仍被骆临泽圈在怀中。

    “没有,没有啊……”本来便不愿细究骆临泽将她带离的原因,此刻见他竟然将话挑明。步若菲堆出笑脸,嗫嚅着。

    “本也知道你定会保护自己,可不知为何,孤王对你,偏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骆临泽叹息一声,圈紧双臂,挨着步若菲的额头轻声说道。

    “王上……”步若菲轻咬唇角,心乱如麻。

    “王上好久没有陪凝霜骑射了呢,今日有这机会,凝霜可不许王上敷衍。”端坐在马背之上,骆凝霜微嘟樱唇,娇滴滴地望着和步若菲同乘而来的骆临泽。

    “好,今日咱们定要尽兴!”骆临泽朗朗笑着,一把握紧了腰间正欲松动的手臂。

    “王上,”无奈地望着被骆临泽紧握的手臂,步若菲在身后轻笑出声,“若菲马术本就不精,既然王上和骆昭仪如此好兴致,那便不如让若菲下马,等候王上和骆昭仪一同飒爽归来可好”

    “不好!”不待步若菲话音落定,骆临泽便一口回绝。

    “可是,若菲……”无谓地轻垂着眼帘,手指正在试图掰开骆临泽握着自己的大掌,步若菲继续低声说着。

    “没有可是!”微微侧转了头,望着身后这张如花笑靥,面色凝重的骆临泽忽然展颜笑开,他一边加大力道握紧步若菲,一边低声说道,“除了身为太后的侄女,骆凝霜更是齐国北防手握重兵的骆帅独养爱女。”

    “骆昭仪自然是身份尊贵。”听了骆临泽的解释,步若菲心中一暖。虽然口气仍旧,手上却已经不再挣扎。

    了然地转回身子,骆临泽提拉缰绳,声音低低地传向步若菲,“至于陪同她骑射,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刚刚入宫,即使仅为表面也仍需为之。”

    在骆临泽背上伏低身子,握紧了他的腰,步若菲不再言语。

    “你能如此……”骆临泽脸上有着满足的快乐,双足一夹,马儿便四蹄撒开。那后半句话便这么随风散去,叫人并不能够听真切。

    可饶是如此,她仍然是听到了呢。在那句“你能如此”后头,他可是说了一句“很好”难道对于她的小性儿,他竟然是开心的吗步若菲轻轻合眼,看似心境淡然,可是那两瓣微微颤抖着的娇艳樱唇却已经泄露了她此刻无措的心绪……

    “不知是不是因为王上如今美人在侧,所以才会来得如此之慢呢要罚你让过凝霜三箭才行。”早已持弓等候在箭靶场上的骆凝霜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步若菲,一双满是风情的眼睛便已经直直地斜睨向骆临泽。

    “好好好。”一边应着骆凝霜,一边轻轻拍了拍握在掌中的小手。骆临跨下马来,毫不掩饰亲昵地双手托了步若菲一同落地。

    “那,凝霜便先发箭了。”不屑地轻轻哼了一声,骆凝霜气呼呼地张弓。

    “好,凝霜先来。”骆临泽不以为意地应了,眼光却依然落在步若菲表情淡然的脸上。

    “王上答应得如此容易,输了之后可不许耍赖才是。”纵然心存不忿,可是在骆临泽面前骆凝霜也只是略一顿足,便取了一只羽箭搭于暗红色的牛角弓上。只见她星眸微眯,略一发力,那手中之箭便冲着遥遥一处红心疾飞而去。

    “啪”的一声,那之羽箭正中靶心。

    “好箭法!”骆临泽的脸上现出赞色。

    可不是吗想不到这个骆昭仪倒还真是个表里如一的厉害角色,步若菲望着骆临泽紧握自己的手掌,眼中也是微现讶异。

    “王上莫要夸奖,还有两箭呢!”再次张臂,自内侍手上取过羽箭,骆凝霜的面上带着一丝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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