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这一天的时间都过的格外漫长。
徐冉躺在床上的时候,看了看手表,才8点。
今天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她似乎每隔三秒,就要看一下手机屏幕。徐冉摇头笑了笑,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概还是闲的,最近是对公司的事情管的少了。
她准备开个飞行模式,在那之前又忍不住点进去微信,看着通讯录里的特别关注,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下午5点发的定位:这里信号真的很不好[心碎]。
她昨晚到的时候就给徐冉打过电话,也说过信号会不好。
徐冉揉了揉额角,是她忘了。
她放下手机,设好闹钟,准备入睡。
喻星河在的时候,三天两头往地上滚,徐冉经常得半夜起来捞人,有时甚至不得不将她抱在怀里,才总算是让她安稳些。原本想着,女孩不在家,她今晚能好眠。但是翻来覆去两个小时,徐冉都没睡着,最后还是起床,开了壁灯,在房间里做了几个瑜伽动作,又把手机开了。
沉寂的微信上收到了新的消息。女孩鼓着脸颊,穿着那件猫耳的粉色睡衣,看起来像只小奶猫。照片底下她说,刚刚回来。
徐冉点开图片,手指隔着屏幕,在她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晚安,小猫。”
她终于睡着了。
只是睡的不太好,睡着睡着,就梦到这只小猫了。她的大眼睛眨了眨,纯白的毛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冷。徐冉想上前将她抱起来,结果有个人从她身前先一步走过去,将小猫抱了起来,亲了一下。
她在梦里愤怒异常,盯着那人看,竟然敢抱她的小猫!
她听见小猫喵了一声,那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侧过脸,冲徐冉挑衅般的一笑。
徐冉认出她来了,原来是喻星河说过的,许然师姐。
第34章
她忽然醒了。
这个梦莫名奇妙。就连梦醒之后的很长时间, 徐冉的心都很难平静, 似乎还浸在那种难言的愤怒和无力感之中。
徐冉坐在床上, 出神了很久, 才关了灯继续睡。
第二天她难得起来的晚, 神色不太好, 刚走下楼的时候,家人正在桌前吃饭。
“冉冉是不是独守空闺寂寞了, 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徐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不是,是我昨晚睡得不太好。”
“理解理解, 毕竟睡前适当运动有助于睡眠质量,你忽然没运动了,肯定不适应。”
徐冉:……
她以后再也不说‘睡’这个字了。
明明是纯洁的很的意思, 被伯母一说,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星河什么时候回来?”乔言给她盛了一碗粥。
“没说, 外出取证,计划赶不上变化。”
徐冉随便吃了一点,就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去公司了。”
“哎,老婆不在就要走,真是小白眼狼,都不知道在家陪你妈我。”
徐冉:“……陪您看霸总爱上我的台剧吗?”
乔言一点也不尴尬, 点了点头:“怎么了,你多学着点,看看别人的撩妹技术!”
徐冉忽然想起来, 星河宿舍里有个小姑娘最喜欢霸道总裁。那星河是不是也喜欢?
她在乔言身边坐了下来,真的认真看起来的时候,乔言都惊呆了,这还是她那个五讲四美,科学至上的老干部闺女吗?
怕不是个假人吧。
电视里刚好放到男主角给女孩送花的情节,她想了想,自己给星河送过花了。虽然是安妮选的,但是卡片是她写的。
她就这么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的偶像剧。等到吴妈叫开饭的时候,徐冉一看表,怎么都十二点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夫的少女心?
可她一点没感觉到春心萌动,总感觉满屏都是套路。
吃完饭,徐冉上去补觉,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半天,结论只有一个,她是负责撩负责帅负责宠的总裁,小猫才是被撩的少女。
刚在想她,手机就叮的一声,收到了新的消息,是喻星河发过来的。
女孩的声音清润润的,语音里她说:“徐老师,我可能要周三回来。”
徐冉简直想摔了手机,说好的周一呢,她是不是得考虑收了京宁律师事务所那块地皮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回消息:“还顺利吗?”
“有点问题,要下企业的工厂去收集一手资料……”
这么热的天,下什么工厂,她一个小姑娘,傅尧这是什么安排!
徐冉很想给傅尧打电话,问他安排的怎么这么不合理,却忘了她在徐氏工厂基地里被晒到中暑的经历。
她半天没回消息,喻星河又问:“你在公司吗?”
徐冉脱口而出:“对,我很忙。安妮喊我开会了。”
她这么一本正经,原本喻星河还撒娇问她,想不想她,现在话堵在喉咙口,问不出来了。
“我去忙了,不打扰你了。”
徐冉想说不打扰,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删了。
她戳了戳叠的像豆腐块的空调被,和它相看两厌。
她睡了大半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4点了,总算是将今天打发过去了,以往怎么就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大概是因为一切都要适应的。适应了一个人的存在,就很难适应她的不在。
晚上,徐冉和秦济楚约了一起吃晚饭,在江畔的一家私房菜馆,订了间包厢,很安静。
秦济楚给她倒了杯清茶,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简直就是对无趣的老干部。
“你心情不好?”
“没有,周末在家,有点无聊。”
秦济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抬起头看着她:“无聊这个词竟然能从你嘴上蹦出来。怎么了,你那小娇妻不在家?”
她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徐冉的脸颊却红了:“什么小娇妻不小娇妻,我都和你说了,只是形婚。”
秦济楚点头:“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
“就那样,反正也没人敢得罪我。”
年纪轻轻坐到高位上,十有**都是家里有背景的。秦济楚家里在教育部,毕业之后也把她塞到学校了,说是从基层历练,升职的速度就像是坐火箭似的,这才三十来岁,就走到了这一步。
她脸上带着一点事不关己的寡淡,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包厢木门上绘的白色梨花,唇角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笑意。
“家里还在催婚吗?”
“别提了,在相亲,我都想向你学习了,找个对象协商好,来场形婚,一了百了。”
徐冉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才说:“形婚也是结婚,你谨慎考虑,万一形婚之后家里又逼着你生孩子。”
“那我找个女孩?”
徐冉不想告诉她,家里人是怎么误会她和喻星河的,床单买了整整一箱不说,情趣用品都买上了。
秦济楚应了一声,不经意的问:“徐宁呢,最近怎么样?”
“之前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之后星河找她聊天了,现在渐渐恢复正常了。”
“我记得,她是被省大附中给录取了?”
“是啊,自恒考了一中,她去了附中,现在她闹着要住学校,说是走读太麻烦了,每天要花几个小时在路上。不过宿舍太吵,我妈想给她租房,找个阿姨去陪她,她又不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难安排……”
秦济楚低低的笑了:“何必租房,我那里有房间,可以给她住。不过我不太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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