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分卷阅读15

    “你瞧见了吗?刚刚过府的那位白大人,长得好面相!”

    “可是说呢。咱们合府上下那么多人,就没见过那么俊的人。”

    “听说他是皇上身边的护卫,此次是随着钦差大人出访来的。”

    “管他什么来头,于咱们又没有啥关系。俺看呐,还不如待会儿再去奉个茶,把他仔仔细细好好瞧瞧来的实在。”

    “哎呀,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小丫鬟们笑闹着很快从院外走过去了。而展昭心中一阵擂鼓般的惊喜。

    朝廷的护卫,白大人!白玉堂!

    真的是玉堂来了吗?!

    无论是不是他机不可失!展昭立刻迅速穿好外衣,阖好院门,避开了往来巡视的家丁,往前院迎往接待的大厅而去。

    远远的展昭就看到襄阳王的家丁比平日多了一倍,个个手持戟仗,穿戴的精精神神,显然这是要给来人下马威。展昭心中不由冷笑,以他对白玉堂的了解,这种威势只会让那人着恼,还不定怎么在心里转主意收拾他呢,怎么可能会被吓倒。

    展昭瞧见除了襄阳王近身的几个亲近之人外,似乎平日里养在府中的江湖人倾巢出动,各个携枪夹棒的侍奉在左右。而一身簇新深色官服端坐堂上,举手投足一派潇洒与襄阳老贼高谈阔论的,不是白玉堂又是谁!

    展昭顿时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一阵心酸。他,还是那样意气风发。展昭似乎感觉一阵风刮进了眼睛,有些凉意有些湿润。不过他强自按下心中翻涌的感受,伏在正殿对面的屋顶上,挑了一个便于隐藏的角度打了个鸟哨鸣声。

    那哨声惟妙惟肖,和着院中的贼王饲养的那些鸟兽鸣叫之声,还真是分不出来。但展昭知道白玉堂一定听到了。因为这鸣叫声还是白玉堂教给他的,双唇抿起将卷起的竹叶放在特殊的角度,发出的特别声音。对于不熟悉它的人来说,不过是晴空中一声鸟鸣,而唯有熟悉它的人知道其中的差别。

    果不其然,他注意到白玉堂一瞬间神色专注,似乎是在辨别着什么。只一瞬,白玉堂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将疾言厉色起来。他这一态度突变,瞬时吸引了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大家自然明白这朝廷来的白护卫是下战书来的,可怎么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神色一凛,态度强硬起来。唯有展昭明白,白玉堂这是在给他机会。展昭瞬时露出头来,给白玉堂打个手势,在众人注意到之前,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踪影。

    这一眼,也惊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眼角余光已经瞥到那人,心中吃了一惊,这不是展昭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变的如此憔悴?但他面上不露,只寻了个解手的由头便往外面来。他如何不知襄阳王暗中派了眼线跟着,凭他的机巧又怎会被小小眼线绊住。出了门拐了三两下,趁那下仆转不过来之际,蹭一下上了房,循着刚刚展昭出现的痕迹去了。

    果然没寻上三两个院落,便在一处僻静的小院里看到了展昭的身影。白玉堂纵身一跃来到展昭身边。

    “展昭,果然是你!”他本想上去拉住人,却愣愣站在了展昭面前。这人变化太多了,让他有些不敢认了。他回过神一皱眉道。

    “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圣上都要急死了。原说是派你出了公差,现在倒好,成了派公差四处去寻你了。”

    展昭一见故人,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心中一股热流汩汩翻涌。他狠狠压下激动之情,对白玉堂一抱拳,淡笑道。

    “久未谋面,五弟越发潇洒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白玉堂打断了。

    “咱们之间何须这些虚文套路,你知我今日也不方便,有话不妨直说。”

    展昭一听,随即淡笑着点点头。

    “五弟说得是。唉……”他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是愚兄无能,落入奸人圈套被困至今,不得脱身。可沈兄说他并非真心投诚,乃是潜伏于此,等待时机。”

    “呵,他要与你亲近,自然是这么说。但真心这东西谁又能挖出来瞧瞧?并非我白玉堂小人之心,而是展昭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你一心为人,难免会落入别人彀中,且留个心眼,他没有拿出诚意之前,你也别太相信他了。”

    “谢谢五弟提醒,这个我晓得的。只是沈仲元也算成名江湖已久,没听说他有什么恶事恶名,到还像是我辈中人。所以我愿意相信他一二。”

    “是否信他,怎么信他,是你的事儿。不过既然你我相遇,我定然要救你出这虎狼之地。只是襄阳王谋反之事已成定局,展兄可愿为了圣上大业在此潜伏一段时间?帮小弟拿到确凿证据,圣上也好师出有名,剿灭这帮逆党。”

    “这是自然。只是我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襄阳王那边我也只是远远的跟着而已。”

    “当真如此吗?今日言谈间,襄阳王几次三番提起你,夸赞你能为过人,还几次三番用你压我呢。”白玉堂挑唇一笑,带了几分促狭的味道。他哪里知道这段日子展昭的辛苦,展昭也不可能对他剖白什么,那样羞耻的经历又怎么说的出口。他只好无奈的扯扯嘴角,露出个莫可奈何的笑容。

    “五弟还在介怀昔年之事吗?”

    “展昭,你到底怎么了?”白玉堂也看出不对劲来,跟了一句。但看展昭垂首不语,眼眸中的光华敛去,那样的心酸是他不懂得的。展昭的眼眸低垂,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将他眼下的乌青衬的更是明显。

    白玉堂突然抬头四下望了望,一拍展昭肩膀。

    “也罢,有什么心酸苦楚总会过去。眼下最重要的不要让人发现你我相遇,等你寻到证据,我们将襄阳一举拿下,到时总会为你雪耻的。”

    “借五弟吉言了。”

    “我不能久留,先行一步。你昔年来陷空岛时,给你的消息想必你也没带在身上吧。”白玉堂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包来。

    “这是我的飞蝗石,掩在石子儿中也看不出什么。你若是要与我留信儿,就放一颗在府外拐角的墙根下。我看到了自然会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唔,终于相遇了,瓦知道肯定有很多人想看小白出场啊!哇哈哈哈,这么久终于在襄阳相会了,可是……算了,我还是啥都不说了,免得被打屁屁……

    第33章 潜伏襄阳-10

    与白玉堂的相遇虽是匆匆一瞬,却让展昭的精神振奋了不少。当白玉堂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到一股久违的安心。更重要的,他从白玉堂的眼中看到过去的自己。白玉堂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澈,望向自己的目光还是如前一般,纵有挑衅亦是信任。

    或许现在自己需要的正是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吧。

    最重要的,这是一个信号。反击的机会来了!展昭收拾起精神,一方面要对襄阳贼王表现出比平日更多的顺从,一方面要抓紧搜索贼王谋反的证据。

    白玉堂有句话说的是很对的,沈仲元不可尽信,有些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

    其实何须他多说,展昭心中如何不明白这个人的算计。从他以自己的困境为筹码,胁迫自己做出那些不情不愿的事情时起,展昭就知道此人是不可尽信的。只不过自己所托,对方确实也如约做到了。滴水不漏,大约是这样人的特色吧。只不过如此步步为赢,豪无半点人情,全似做交易一般,着实让自己吃不消。

    而且在进到襄阳王府的这些时日,展昭也渐渐发现,虽然沈仲元与他说的甚好,私下与他说起时,每每对朝廷言国事表忠心,颇有为国为民担当之意。但对于展昭所托证物之事却鲜少闻说。每每总是以此事不可急在一时,需要放长线钓大鱼之说来推脱,说的多了连展昭都觉得这是他的托词。可是他却说不准这样的托词到底是为何?

    若是说,他无意真心投诚朝廷,那么当日他就完全不必与展昭结下那样的约定。直接将展昭的心思在耶律枫面前摆明,恐怕都不用襄阳王动手,以耶律枫的狠绝只怕早就将展昭杀掉了。可他却实实在在是帮自己脱离了耶律。甚至他说动了襄阳王出手相救。但也正是这点让展昭存了疑心。

    他不过一介护卫,说的好听点是为圣上与包大人所器重,但论其份量终究不是值得襄阳王大费周章之人。而他作为说客游说之时,展昭听的清清楚楚,他是言说展昭江湖人的身份为襄阳王所欣赏,是为宋人中的佼佼,故而襄阳王想要器重。这番托辞连展昭听着都觉得假,可偏偏他沈仲元口吐莲花,说的极是巧妙。

    更令展昭疑惑的是,不知为何耶律枫居然认同了。虽然当场并未松口,应允沈仲元所言之请。但有一刻,那人的眼睛落在展昭身上,竟是说不出的悠远深邃。那时展昭就莫名觉得对方会放自己走,后来果不其然,第二天他便被准允和沈仲元等人一起离开。

    一切就像是又完结了一场交易。

    展昭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觉得这场交易完成的太快,太莫名其妙。

    这几日他也在心中不停的盘算,将过去的一切仔细的筛过,寻找可以的蛛丝马迹。而现在展昭毫不怀疑,自己被贼王看的这么紧,恐怕与这沈仲元的说辞也不无关系。他不明白为何沈仲元要如此作为。既然将他试做暗中盟友,又为何要时时处处限制他的行动自由?难道他有更大的盘算,担心展昭会拖累他的手脚?

    展昭知道自己在这里从未真正融入进那些投诚的江湖人中。一方面他是朝廷的护卫,这点在江湖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另一方面,他成名甚早,木秀于林,而江湖中人总是对有声名的人怀有不忿之心。尽管这里很多人都远远在展昭之下,可是突然出现这么个人,还是莫名的让他们一阵不安。显然,当鹤立鸡群之时,感到不适的不仅有鹤,还有鸡。

    不过在沈仲元告诉他的为数不多的消息中,有一条确实让他安心不少。那便是他与花蝴蝶之间的事情尚没有很多人知晓。

    若说展昭一点不为此事挂心那是假话。这件事始终压在他心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分都在加重。纵使他总是刻意忽略那日渐沉重的包袱,总是将自己的目光和心思集中在其他事情上,也不可能做到彻底无视。

    “可若真如你所说,为何你我见面之时你会说出我与花蝶之事?”展昭过府后曾在无人之时这样问过沈仲元。

    “我并不清楚你与花蝶之间到底过往为何,但他之前供职庞太师府,却突然投奔到襄阳王府。任谁都会生疑。”

    “不见得吧,若真是人人皆会生疑,为何贼王还会收留于他?”

    “赵爵现在已是昏聩不明了,被当皇帝的念头烧热了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府里拉,见了谁都许什么半壁江山。这老贼不过是自觉时日无多,心里着急,慌不择路了。”

    “既然如此,沈兄可发现有何谋逆罪证?”

    “这个嘛,贼王招兵买马之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朝廷许他封地戍卫在前,他若推说戍卫只用,朝廷最多只能制他逾制之罪,却不能将谋反之罪坐实。可若说这实证……沈某虽然早来了这些时日,也不过是偶尔能够进言。沈某不才,贼王亲信的人里,沈某还算不上数。惭愧惭愧啊。”

    展昭连笑都懒得笑了,他很清楚沈仲元不愿说的,他问不出来。他话锋一转,回到花蝶身上。

    “沈兄刚刚言及花蝴蝶,想来是在这里见过他,那为何他不在此处?你又为何说我与他之事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呢?若没有人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不必多心。”沈仲元对展昭摆摆手,展昭的心思他很清楚,展昭所担忧的他更明白:“他不多说自然不是为了你,那是为他自己。他现在是出逃在外,当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此人虽有炫耀之心,却还不至于为了炫耀,将自己陷于险境。至于我为何能够猜出来,呵呵,他身上那点毛病,有几个江湖人不知晓。先前在耶律处见到你时,我不敢断言你是敌是友,毕竟你来的太过突兀。但你与花蝴蝶先后出现,说不准会有所关联,所以我便大胆用他试你一试。果不其然,你的反应告诉我,其实你是冲着他来的。既然你与耶律没有关系,那我便可以信你了。”

    “这么说,那时你是在诈我?”展昭有些羞恼。

    “兵不厌诈,只有手里掌握的越多,才越能掌握全局,不是吗?”沈仲元说的理所应当。

    “呵呵,沈兄对展某还真是知无不言。”展昭讥讽了一句。

    “展兄弟不必着恼。”沈仲元一贯冷静到近乎不近人情,展昭甚至怀疑这人恐怕从来都没有所谓年少轻狂之时吧。在这样人心中,比别人多算一步,比别人棋高一着才是终极追求,所谓为了义气的冲动大约是永远都不会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觉得谁都配不上昭昭!这么说可能会让人觉得太偏心,可喜欢就是一种私有的情感,就如同我对昭昭的喜爱一样,无法压抑难以改变。之前其实也零零碎碎的在回复中说起过,现在不妨一起梳理一下。

    我从不觉得小龙和昭昭是合适的,因为小龙的地位摆在那里。很多人会觉得小龙是罪魁祸首还迁怒昭昭,实在是不可理喻。可想想看那样地位和教识的人,首先我就不认为他会把自己和昭昭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这不仅是他的实际身份——皇帝,这个位置决定的,也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决定的。很多人喜欢写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喜欢上昭昭,比如小龙、李元昊或者大辽王爷啥的。我觉得喜欢很可能,但是为昭昭付出更多不可能,更不用说平等的爱与平等的付出了。

    他们喜欢昭昭是因为昭昭身上的那份内敛沉静,更是因为昭昭身上有他们求不得的来自心灵的平和宁静。归根到底,那是他们的生活所不允许的,所以他们会羡慕昭昭身上的那份自由与宁静,因为那是他们求而不得的。但这种羡慕衍生的喜欢真的是爱吗?难道这种爱归根到底,爱的不是他们自己吗?这有点像代入,就好像写同人文时带入作者的心思一样,很想去试试看,很想去换一下位置,很想通过拥抱你,去拥抱你身上我求之不得的东西。

    但是很遗憾,我不觉得这是爱。相反,这样很自私。若只是想想而不付诸行动还好,但若付诸行动,肯定是以自我满足为先的。就像小龙,他会反省、会后悔,但这种反省和后悔会通过一系列行动去补偿,却未必会真的化为一句“对不起”。

    耶律枫咱们下回分析。

    第34章 潜伏襄阳-11

    常言道,一样米养百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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