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分卷阅读91

    天色将晚,已经快倒了掌灯时分。终究是春日,夜风还是透着凉意,着了冷风对身体不好。公孙策虽然不是时时刻刻记着医者本分,可是这么多年给开封府上上下下诊治用药,这几乎都变成他的一种本能了。

    两人在屋中坐下,公孙策看着展昭似在思索的面庞,继续开口道。“展护卫可听过我朝建立之初时,曾有乱世之语传世?”

    展昭想了一下,说道:“公孙先生所说的,可是□□太宗在世时所传的灭世之说?”

    “正是。”公孙策点点头:“人逢乱世便会生出不安之心,一旦萌生不安之心,便会被别有用心的小人利用。民不聊生之时还有人说人界将灭,蛊惑人心。□□太宗皆有灭此邪说的心,可方法大大的不同。”

    展昭并未听说过这段详细,眼睛瞪得大大的,听得仔细。

    “太宗手法凌厉,谁敢传言灭世蛊惑忍心,斩立决!一时间,人心惶惶,再也没人敢说什么灭世传言。”公孙策用手比了一个斩杀的动作,神情凌然,颇有几分肃杀之气:“那你可知□□是用什么方法?”

    展昭乖乖摇头,不过他心里也在想着,对这样的流言蜚语难道有什么好方法不成。

    “□□命人取来一本末世预言之书,将其打乱,把内容搞的混乱可笑,大量印制之后投往民间。因为新的末世预言之书非常可笑,渐渐的也便没有人听没有人信了。”

    展昭已经明白了公孙策的意思,边听边轻轻点头。

    “兵不血刃,上兵伐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求夸奖!!

    第184章 重回汴京-64

    公孙策所说的故事展昭是没有听过的,但他话中的意思展昭却听了个明明白白。这就是白玉堂一直在做的事,难怪这耗子一直没来找他,自己还在心中暗自庆幸,玉堂或许放弃了,纵使一段时间里会伤心,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感情在琐碎中被慢慢消磨,还不如让他恨自己,若是自己真有身败名裂的一天,他也会明白自己的苦心,念及自己的一点好吧。可事实却证明自己想错了!

    错,也没错。

    错,是因为自己没想到他竟张开这样一张大网,在自己无知无觉的时候已经向对方展开了反击。现在看来这匪夷所思,甚至有些可笑的方法却如此行之有效。

    没错,是因为凭自己对那耗子的了解,他是断断不会放弃,至少不会那样轻易放弃。现下发生的一切无不说明,那耗子当真是一刻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这些事情发生以来,展昭尝尽冷暖,世事之无情善变,他总觉得自己已经看遍了,心潮早已不会澎湃,可此刻他觉得自己又想错了。他见得,不过是冷的,他尝的大多是苦的。而现在他正体尝甜的,暖的。这样的感觉竟让他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报。不,其实他不是不知道……

    展昭深深低下头去,公孙策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公孙策知道他此刻怎样心潮澎湃,他也不去打扰他,轻轻起身不辞而别了。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即使他们并没有在一起,这一刻,依旧是属于他们两人的。

    公孙策轻手轻脚的反身将门带上,房门合上之前,他望了展昭一眼,那人的头依旧深深低垂着,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雕像,即便是静止不动的木头也能看出喜怒哀乐,而他看上去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公孙策轻轻笑一笑,他知道开封府的日子又要热闹起来了。

    展昭此刻确实沉浸在对白玉堂的思念中。这种思念不同于相恋相思,既没有那种凌迟般的切肤之痛也没有绵长痛苦的窒息之感,相反,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正在白玉堂的怀抱中,那人仿佛正站在他身后,伸出双臂将他抱个满怀,自己鼻端满是他身上的味道,那人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唇贴在他耳边温柔的对他说:猫儿,我在这里。

    那人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这句话,自己却不敢把那话放进心里!

    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总说,自己应该为了自己任性一下,哪怕一生一次。可他从未对自己说过,为了我,任性一次吧。他,不曾逼迫过自己。或许,这才给了自己可以推脱的想法……可,他却选择为自己铺平道路……

    展昭抬起手抱紧自己的双臂,仿佛那人在自己身后收紧双臂,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原本以为不想,才突然发现相思早已入骨。原本不想任性,却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任性了很久。

    “玉堂……”

    展昭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开了。自己实在是太傻了,无论以前对耶律枫、对涂善、对沈仲元,还是现在对白玉堂,自己何必为了那些顾忌,一直晾着两情相悦的人。他知道这是自己性格使然,让自己完全毫无顾忌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次,自己还有何理由再次拒绝他呢?他守护了自己那么久,没有为难,唯有包容,展昭啊展昭,是你任性了。

    展昭抬起头扫视四周时,公孙策已经离去多时。展昭苦笑一下,先生和大人都是明白人,他们这算是默许了自己和玉堂的事了吗?其实从刚刚公孙策的话语里他还读出一条信息,这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明白,原本包拯恐怕并不愿见他们走在一起的,可白玉堂的所作所为却让这位铁面无私的大人都没有了任何拒绝的理由。白玉堂并未想过将开封府牵扯进来,甚至从未想过借助开封府的力量。展昭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托大,与自己的所做相同,若是他失败,开封府依旧是展昭的后路。他俩的做法何其相似,都是以对方为先,以保护对方为前提和目的的作为。

    或许这样的做法让包拯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不想看到白玉堂失败。在他们束手无策时,白玉堂的挺身而出和他的机智百出一样,在他们意想不到的角度为展昭解了围。其实不用他们说,当展昭从映天阁看到白玉堂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是故意去那里的。为的就是镇住书场上的说书人和听书人,让那些下流的看客听众失了兴致,唯恐避之不及,甚至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这样才能掐断源头。

    展昭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簇新的衣衫。这是上年事发前白玉堂命人给他送来的,说是猫大人整天不是蓝就是红,自己不厌他看着都腻了,所以特意命荣锦斋织了件别样的送来,请猫大人偶尔穿上,就当给他换个花瞧瞧。展昭展开那件衣衫,淡淡的青色像是被雨水洗过的天空,听送衣裳的伙计说,那颜色叫天青色,是极珍贵的。小伙计说不出哪里珍贵,只知道掌柜的从不轻易示人,不懂的千金不卖!

    此刻的展昭轻抚着那件衣裳,眉目温柔,眼含笑意。他本以为自己会心潮翻涌,但其实他却很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迎接一个早就该属于他的选择了。

    展昭换好衣服,直接去了醉仙居。那是昔年五义兄弟团聚时,玉堂置办酒宴为哥哥接风的地方,公孙先生并未言明地方,他却直觉的知道他在那里。展昭直奔那里,他想在玉堂他们到达之前过去,可他刚踏进大门,热情的小二就带着惊喜之色迎了出来。

    “展大人,您来啦!五爷早就到了,在二楼雅间等着呢。”说着他一边把展昭往里面请,一面伸着脖子往后面瞧:“诶?就您一人吗?其他几位大人没来吗?五爷了准备了两大桌呢!”

    “呃,他们在后面,随后就到。”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噌噌噌快速上了二楼,把小二甩在了身后。

    他行到门前,正要推门,门却被打开了。是白玉堂。小二瞧着两人见了面,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转身下了楼,哪知两人却在门口凝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小龙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烂了,五爷这边又如此妙计,不怪我了

    第185章 重回汴京-64

    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他们已经分别了一世。本以为没有相思,如今见了面,才知道早已把彼此想到了骨子里。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咽下话头。如此又怔了片刻,把彼此都看了个仔仔细细。白玉堂突然伸出手拉住展昭的手腕,将他拉进了屋里。阖上屋门,隔绝开一切,他终是将展昭拥进怀里,一双手扣在他的腰身和肩背上,紧紧的,生怕眼前人跑了似得。不过他预想中被推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展昭缓缓的抬起胳膊,也环上了他的腰。于展昭而言,这次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逃走。再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了,不是吗?若是说之前自己顾忌着会伤害到五义兄弟的情意与名誉,现在这个障碍已经被扫清了,自己的顾虑在无形中已经被白玉堂消融殆尽,自己难道真的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吗?

    白玉堂感受到展昭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他将展昭搂抱的更紧。这一抱,他等了好久,等了太久。他轻轻低下头,一边嗅着展昭发间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一边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世间最动人的爱语,不过爱人的名字。

    舌尖轻轻滚过两个音节,碾转出一个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名字。

    任谁也想不到,风流俊逸桀骜不驯的白五爷竟也有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一天。情之一动,果然万劫不复。所幸,这一场劫里,他们有彼此,他们渡化彼此,他们总算是渡劫成功。

    “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望着彼此的眼睛,两人一同笑了出来。展昭牵着白玉堂走到雅间的客座上,两人没有入席,而是依茶桌对坐。他们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放在桌上,指头相互摩挲着彼此的手掌。这次他们倒是先等着对方开口了,沉默了片刻,还是白玉堂先开了口。

    “我以为你会拒绝。”

    “为何要拒绝?”展昭唇角漾开温柔的笑:“你又不会吃了我。”

    展昭难得一次俏皮可爱,白玉堂痴痴的望着他。展昭这样的人就是如此,即使思念也是淡淡的,想碰触又收回手,殊不知正是他这样子才总是引得人想要去逗逗他。不过此时他只想牵着他的手同他说说话,无需耳鬓厮磨,那低头一笑的温柔足以倾情。

    有些人是有魅力而不自知的。他白五爷深知上天之所赐,也从不肯藏着掖着,向世人展现天之所赐才是他的回报方式。展昭则有所不同,较之白玉堂的无限荣光,他更似凡人中的你我他,比常人付出更多努力,比旁人忍耐更多磨难,他们的魅力皆由自己来打磨,一个为钻一个成玉。也所以,白玉堂总是渴望跟他狠狠打一架,又渴望能够紧紧抱抱他;想要看他温柔无虑的笑,又想要把他欺负的哭不出来。

    不是赤子难得可爱,而是赤子之情纯粹动人。

    千山万水的阻隔,此刻终如冰山消融。白玉堂听着展昭的话语,心潮翻涌,他话语中的口气已经说明一切。白玉堂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世人总说他白五爷心狠手辣,却鲜少知道其实他对这一切懒怠去理会,若有不合如项福者,他从来都是甩手就走,而不是出言指责的。他的潇洒即在于此,可总是他有千百理由对这个世间缄默,却也忍不住想对他说尽世间情话。

    “我担心自己做的不当,会伤了你。”

    “可你没有伤我,不是吗?”

    “万幸。”白玉堂点点头,“离弦之箭,谁也不能掌控。若是真有差池,我便是罪责难逃了。”

    说着他轻轻摇摇头,像是要拜托什么噩梦的纠缠,展昭知道这些日子他定然也是牵肠挂肚的没有休息好。他将另一只手覆上白玉堂紧握着自己的手,安抚的一下一下抚摸着。白玉堂翻手,牵住他两只手,手指在他的指头上摩挲着,仿佛在感受他的一切。

    “即便真有差池,我也不会怪你。”

    “呵。”白玉堂轻笑一声,“现在你可以这样说,若是真的办砸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把我扒皮抽筋呢。”

    “扒皮抽筋的是你这耗子,我几时做过这种事。”

    “别诬陷我,我几时扒过人皮来。”

    “你没有,难道我就有。”

    两人没营养的说了几句,先前那种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氛围也渐渐消失了。展昭知道白玉堂是担心自己,又怕问多了会勾起自己的伤心,他索性先说起来。

    “玉堂,此事多谢你。”

    白玉堂没说什么,微微笑着点点头,随后眉头一蹙,道:“我几次去开封府说想见见你,都被包大人给挡了,说展护卫旧伤复发,不宜见客。我记得你那时伤势不是已经好多了?怎么,还有什么旧伤在身吗?若是那样,咱们今日便不要饮酒了。”

    展昭噗嗤一声笑出来,心说大人和公孙先生可真是严防死守,看来不但自己出不去,这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啊。这一次能够放自己出门,看来他们……他眉头轻轻一挑,眼睛一瞪,眼尾勾翘着笑意,调侃的问道。

    “玉堂好手段,我倒想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法子,让大人开恩,亲自派了公孙先生放展某的假,允许展某出来喝酒。”

    他的话说的明白,白玉堂听的清楚,他眨眨眼睛,把展昭话里的信息过滤了一遍。他故意一歪头,一脸顽童般的神情,皱着眉头问。

    “那大人是防着白某啊,还是防着谁?”

    展昭又是一乐:“若是防着你,能放我出来同你喝酒?”

    白玉堂知道话到此刻已经涉及到一个关键问题,他顺着展昭的话头继续问道。

    “即如此,那猫大人可知包大人防的是谁?”

    展昭轻轻摇摇头,脸上笑意倒是没变,口气也是一贯的轻松,“大人只差把我关进开封大牢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