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分卷阅读94

    “实在不知?难道不是你故意告诉展昭,让他透露给我,引白某入彀的吗?”

    “白将军这番话可谓口说无凭了。”

    “不,白将军这番话并非口说无凭。”白玉堂还没开口,展昭先接下了话头,“当日是沈兄亲自对展某说,以白玉堂为饵,引开雷英的怀疑才透过展某之口引得他去闯冲霄的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八贤王的眉头就是一皱,虽说无毒不丈夫,可如此陷害自己人未免太过。

    作者有话要说:

    沈仲元是块硬骨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第191章 重回汴京-70

    八贤王是个厚道之人,虽然身居高位但为人毫不骄纵,善体人意。听了白玉堂展昭的话,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下对沈仲元也生出两分怀疑。

    沈仲元自然想到这两人会提出此事,他淡淡一笑,看起来自信淡定,似乎他们所说的事儿根本就不算事。他深知自己的态度会影响到别人的看法,此时他若是着急起来,急着反驳倒显得可疑,更何况他也无意在此问题上纠缠。他对两人的问题不但不接,反而对着展昭说道。

    “雷英当时已对展大人起了杀心,毕竟你是耶律枫的人,沈某尽某所能保住大人,难道还有错吗?”

    他双手一摊,表情非常无辜,满眼带着委屈的疑问,好似这个问题之前从未有人质疑过,他们怎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

    “耶律枫的人”这几个字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可谓不同的意思。八贤王眉头一皱,不由轻轻抬眼去瞧展昭,他自然不会怀疑展昭的忠心,可是展昭曾与耶律枫有交集这件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展昭此时双拳紧握,牙齿狠咬下唇,双目圆睁狠狠瞪向沈仲元,目光里闪出一丝少有的狠戾。白玉堂上前一步,挡在他与八贤王之间,对着沈仲元冷笑一声,嘲讽道。

    “展昭是奉皇命缉拿花蝴蝶的,而花蝴蝶当时叛国投在耶律枫账下,此次展昭从耶律枫处将人抓回来便是明证。怎得?这也有错吗?”

    开口的是白玉堂。此言这可谓空口白话,他白五爷编起谎话也是信手拈来,可偏偏这番谎话无懈可击。展昭奉皇命追缴丢失的皇家宝物并缉拿花蝴蝶是圣旨,即便第一时间没有很多人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这种说法早已经成了明面上的旨意。而花蝴蝶也确确实实抓到了,还是和耶律枫一起被带回京城。这件事外人虽然不知道,可包拯、八贤王等重臣近人还是知道的。沈仲元虽然把话头引到了耶律枫身上,白玉堂却转了个弯,给出个合理解释,不但挡了耶律枫一节,给了展昭一个完美的由头,还把那花冲直接打到了叛国通敌的一方,可谓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

    白玉堂在八贤王看不到的地方伸手轻轻捏了捏展昭的手指,展昭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警告自己。展昭深吸一口气,他刚刚确实是被激怒了,真不明白是为什么,遇到沈仲元这个人自己就总是被激的失去理智,实在是不应该,更何况自己贸然出来不就是为了不让开封府被连累,怎能如此沉不住气。他抽回手,站直了身体,呼出这口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白玉堂虽然未转头看他,但是他的余光一直在瞄着展昭,察觉到他摁下了怒气,白玉堂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的动作虽然很快,也避过了八贤王的目光,却没躲过在他们正前方和正后方的沈仲元与包大人。沈仲元一扬半边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讥讽。包大人在他两人身后却面对着沈仲元,两人之间牵手的小动作和沈仲元讥讽的眼神全都落在他眼中。于私心而言,他确实是不想将展昭卷进来,所以在展昭去五义兄弟处饮酒之时,他便开始布置此事。这是他难得的私心,可展昭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切,现在的他只能静观其变。

    “白将军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汝在襄阳王府这么久,又看着贼王与耶律枫相交这么久,竟不知道这些吗?”白玉堂毫不客气的步步紧逼。

    “呵。”面对如此指责,沈仲元只是谦和的轻声一笑,仿佛白玉堂的所有指责只是误会,并不足以放在心上。他越是做出这种虚怀若谷的态度,白玉堂越觉得他可恨,事实上不仅仅是白玉堂,在座之人除了不明所以的八贤王,其他人都觉得此人实在是太会做戏,可偏偏这样的人还总是滴水不漏,让人咬碎了牙还没有办法扒他的皮。

    “沈某一心在贼王谋反一事上,确实对其他事情少有关心,这点白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沈某曾助展大人一臂之力,帮他从耶律枫处脱出,当时沈某亦曾向他表明沈某的忠心,对此展大人不能否认吧。”

    沈仲元根本不接白玉堂的话茬,他明白这样的质疑毫无结果,只会显得自己名不符实,未若继续在展昭身上打主意,毕竟这个人才是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软肋。众人的目光一下又集中在展昭身上。展昭挺直的身板汝山巅青松,可山巅之松是经过了怎样的风雨才能如此挺立唯有自己知道。

    “展某不知道。”展昭平静而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沈仲元脸色一沉,“展大人说话可莫要欺心啊。”

    展昭的话一出口,不但沈仲元感到紧张,其他人也是捏了一把汗的。他这话说的也是颇为没头没脑,便是白玉堂也不明白展昭此刻要表达什么。

    “展某只知道那是一场交易,至于交易之物是什么,沈兄大可以在王爷与大人面前坦明,展某没什么好隐瞒。”

    他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反倒显得沈仲元的谨慎小心未免遮遮掩掩,沈仲元眉头一皱,随即迅速垂下眼帘遮去了心中情绪。展昭这样的说辞也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他也想过展昭会鱼死网破,但他的目的可不是跟着展昭一起鸡飞蛋打,便是沉船他也不会随着这艘船一起沉下去。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展大人既说没什么可遮掩的,又何必非要沈某来说明,王爷与诸位大人皆在,展大人有什么名言即可,沈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两人说起了套话,听者却捏起了一把汗。若是周围没有人在,白玉堂真想抱抱他的傻猫,虽然此处人不多,可上有人人爱戴的八贤王,下有世人敬畏的包大人,身边站着自己这个亲密之人,对面还有居心叵测的沈仲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那段过往,白玉堂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煎熬。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因为以他对展昭的了解,这傻猫是真得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他会说出来的,不可以!因为沈仲元这样心机深沉为了一己之私的小人更是不可以!

    “白将军。”座上的包拯突然开口,白玉堂听到包大人点名发问,立刻回转微微躬身致礼。

    “自颜大人到襄阳之后可有人行刺?”

    “回大人,有!”

    “几次?”

    “白某尚未探冲霄之前便有一次,其后又有一次。”

    “在这两次之中,按院府可曾接到过任何线报或者传书,将行刺之事预先告知?”

    “回大人,没有!”

    白玉堂已然明白了包拯的意思,回答的干脆决绝,而一旁的沈仲元则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抬身,对着包拯一抱拳。

    “包大人——”

    “本府的问话还没完,谁准你插言!”

    包拯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一语打断沈仲元的话,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包拯接着问道。

    “展护卫,你可听说过马朝贤盗九龙冠一案?”

    展昭还未答话,旁边的八贤王倒先开了口。

    “诶,包拯你糊涂了啊,此案是展护卫离京之后才发,他那时早已在千里之外,又未经手此案,哪里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问他你还不如问我。”

    包拯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对着旁边的八贤王轻轻一点头,温言道。

    “王爷所言极是,但包拯想问的却另有其他。”

    八王爷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将那几人扫了一眼,随即点点头,示意包拯继续。包拯回过头,一脸严肃的望着展昭问道。

    “展护卫,你既在襄阳王府中多时,那你可知沈仲元在入王府之前是从处来吗?”

    展昭闻言微微一愣,这件事他还真的知道,只因当时沈仲元也是个不得宠的,在展昭面前说他闲话的人也不少,还有不少是抱着想看他两人笑话的心思,故意下蛆来的,却因此让他知道了不少事情。展昭一抱拳,回道。

    “据属下所知,沈仲元在进入襄阳王府之前原本是马强马府的门客。”

    “哪个马府?”

    “四值库总管马朝贤的亲侄,马强之马府。”

    此言一出,八贤王当即阴沉了脸,他轻捋着胡子默默不语。马朝贤一事正是揭开了赵爵罪证的关键一案,此案中居然还有沈仲元穿梭的身影,不得不说即便是自诩公允的八贤王此刻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叫姜是老的辣!

    第192章 重回汴京-71

    191重回汴京-71

    马强的名字一出,沈仲元心中就是一沉。

    沈仲元虽然比展昭白玉堂早入江湖二十年,亦是以智擅长,但他却始终是今日东家为长,明日西家做短,说好了是大户之家的门客,说白了却是孤身飘零而已。他自视甚高却一直郁郁而不得志,所以他对于锦鼠御猫的崛起颇为艳慕又很是不屑。

    在入襄阳之前,他所待过的地方最好的便是马府。这马强是四值库执掌的马朝贤之亲侄,深得其信任,他在马强府中藏了自己从宫中盗出的九龙冠,正是此事的揭露将襄阳王谋反之心砸实!结合展昭从襄阳传来的信息,朝廷才动了收拾襄阳王之心。

    马强被北侠艾虎等人所骗入彀,沈仲元却及时察觉了苗头,逃离了马家。但这段经历到底是不光彩的,他那时亦是郁郁,所以才希望在襄阳能够剑走偏锋、一朝成名。说他对于展昭白玉堂的成名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只怕嫉妒也有几分,可他毕竟是奇智善谋,又怎会满足于匹夫之勇。在他看来这两人,也不过就是靠着武功谋得那些不懂功夫之人的赏识而已,而他看中的还是人生的智慧,有大智慧者才能赢在最后!

    正因为如此他苦心孤诣潜伏在襄阳王府中小心等待机会。但马强府中的事儿是他不能抹杀的过去,他在那段时间里做过什么他自己心中清楚。有些事他是不愿提起的,也是幸事,当时马强府中一干豪强抓的抓死的死跑的跑,他的事儿一直未有人戳破,这也是为何这次他宁可留在后面,也要先将襄阳城中的后患清除干净。而现在包大人突然提起,让他心中不得不打鼓。

    他面不改色,神态自若,抬头举目望着包拯,且等着他要说些什么。可包拯接下来的话,着实让他心中不轻松。

    “沈仲元,我且问你,你既说襄阳王谋反不是,等到陷了马强之后,你为何又要投到襄阳王处?”

    “大人明鉴!小人因为听见马强手下这班人计议投奔襄阳,便将计就计一同前去,无非是为暗中观察奸王动静,想给众侠客做个内应。”沈仲元说道此时,看来有些激动,确是像个被冤屈的无辜之人,他往前一步穿过展白二人,走到包拯与八贤王近前,继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要剑走偏锋,承担一些别人不愿承担的责任,做出一些别人不愿作出的牺牲。若是小人承担了这样的责任,扮演了这样的角色便要被抹杀一切功绩,得不到应有的公正对待,那真是苍天不公!”说着他转向八贤王:“若这事儿是别人判的,小人便是打上南天门也要讨还一个公道,可若是海内外素有青天之称的包大人非要治小人之罪,那小人也唯有从命。”说着他眼含热泪,低下了头,倏的又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王爷,眸光真诚透露着一丝含冤的激动:“可王爷,这里有展护卫可以为小人证明清白,府外还有唐将军可证明小人的忠心,难道这些也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吗?!大人明鉴啊!”

    说着他竟噗通一声激动的跪倒在地,他的头磕在地上看不到表情,但他的肩膀一直在抖动。八贤王看了身旁的包拯一眼,开口道:“包拯的人品官声我可做担保,你先不必如此。”而后他转过头对着展昭轻轻点头,温声开口道:“展护卫,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现在说出来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若是此人当真有功,又岂能抹杀。我朝一向宽以待下,对有功之人更是赏罚分明。你等曾同为江湖中人,切莫徇私舞弊啊。”

    他这话说虽然未明言一定站在沈仲元的立场上,可最后一句话显然有对展昭一直不肯言明情况的不满暗示了。于他而言,若是真有什么情况,大家摊开来讲明白了也便罢了。这边已经把包拯架在了那么高的位置上,包拯的名声牵扯着开封府,一旦两者名誉受损,毫无疑问会牵连朝廷的名声。八王爷也并不喜欢沈仲元这种看似公允实则指责的态度,但是他也不欣赏展昭至此还在隐瞒的做法,他觉得这实在不像是他所认识的展昭,展昭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包拯和开封府受损呢?而包拯与展昭之间,他明显是更看重前者的。

    展昭还未来的及开口,白玉堂握着他的手扯了他一下,自己已经一步跨上前,对着八贤王一抱拳。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包拯那边已经有了动作,而且是吓人一跳的大动作。

    只见包拯突然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掼,茶盏碰撞桌面发出激烈的撞击声,茶水四溅出来,茶盖叩击着碗盏,清脆的闷闷的一起响作起来,听的人一惊。众人心中皆是一震,一个念头同时闪过:包大人发怒了。

    “沈仲元,你既是大宋良民,何故去投马强,劝他治死倪继祖?谁不知你首谋?你既知襄王要刺杀钦差,何故不去报信,还诓骗白护卫离开钦差大臣?展护卫便是证人!你既定要守在王府,何故去开城门?难道那贼王不是在你手中走脱?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有何话可说?!本府不在大堂审你,已是念在你有功,给你留些颜面,将功抵过,你所犯下的罪过也足以砍头!你竟然不思悔改,在此巧言令色,你也不看看开封府岂是你偷奸耍滑的地方!”

    说着包拯站起身来,往他面前踏了一步,沈仲元此时已经止了颤抖,伏在地上并不抬头。包拯衣袖一挥,双手往背后一背,厉声道。

    “你个能言善辩,随机取巧之辈!处处逢场作戏,你口口声声让自己先担个从奸助恶的罪名,对奸王随声附和,逢迎献媚,抓着奸王把柄以后,再协助他人一并人将其捉拿!可是,沈仲元,你名在盟书,又无甚归正的实作,开城门放守军亦是在破城计划商定之后,然在此之前襄阳王派人对钦差大臣两次行刺,你未曾先送信来,又未尝帮拿一人,虽未动手,却是把风坐观成败,其心叵测。若这种人也要表扬,算入侠义之列——”

    他说着拿眼把众人一瞪,全然不管在座的是亲近共事之人,还是皇亲贵胄,脸色沉得堪比大雷雨天,沉声严厉道:

    “诸位自居何等?!”

    他这番话说的辞严义正,众人辩不上来无话可说,更何况众人之中还有那暗自拍手叫好的。包拯回身,一掌拍在桌上,大喊一声。

    “来人!”

    瞬时,屋外的军卒侍卫冲了进来,对着他一抱拳,齐声应道:“听大人令!”

    “给我把这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小人拖下去!狗头铡伺候!明日午时,开铡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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